第46章 为什么突然靠这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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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隐藏一片叶子,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它放进森林里。

    而这里都是真心喜欢苏岁的人,和他一样。

    所以他也不用担心被人发现了。

    “年哥在看什么,笑得这么开心?”顾帆从训练室外走进来问道。

    被他的声音拉回神,余殊年也立刻收起:“没什么。”

    “年哥,你还有闲工夫在这看呢?你看看苏岁,从早到晚就没停过,跟疯了一样训练,再这样下去,身体哪里受得了啊。”all快步跑过来,压低声音道。

    余殊年淡淡瞥了苏岁一眼,只见朋友不管输赢都黑着脸,眉眼耷拉着,满脸写着几个大字:本大爷今天不开心!

    他轻叹了口气,以他对朋友的了解,她的心情不好,就算是山珍海味摆在眼前恐怕她也没胃口。

    可要让她心情好

    “对了,你今天早上是不是鲑鱼的处罚还没下来?”余殊年突然问道。

    all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件事情,却还是如实的点了点头:“对啊,你不也,应该不会轻罚吗?”

    “嗯。”余殊年的眼底的流光一转:“让阿姨今晚少做两个人的饭。”

    “嗯?少做两个人的饭?年哥,你不会是看到苏岁这个样子,觉得良心过意不去,所以要陪他一起绝食吧?”

    all惊得张大了嘴:“别把年哥,再过几天就是春季赛了,你俩要都饿出毛病来,老白不得扒了我们的皮?不对,都等不到老白,那些想看我们笑话的黑子先喷死我们。”

    “我带苏岁出去吃。”余殊年头也不抬的道。

    拿出,不知给谁发了条信息。

    “?”all愣住,指来回挥了挥:“你带苏岁出去吃饭?你们两个?单独?”

    “不然呢?带上你?”余殊年的语气依旧冷淡,听不出有什么情绪起伏。

    可all却莫名的感受到了一股寒风,吹得他脊背发凉。

    “干嘛?羡慕人家可以单独出去吃饭?要不我也让哀也带你出去搓一顿?”顾帆见气氛有点不太对劲,赶紧打圆场。

    哀却很快撩起了眼皮,冷冷拒绝:“不要,谁想跟他单独出去吃。”

    “哼,我就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白菜。”all撇了撇嘴:“你们自己去吃吧,一会我让阿姨给我整个窝窝头就行了。”

    all的话音才落,余殊年这边就收到了回复。

    他也不再理会all,直接起身就朝苏岁走了过去:“打完了吗?”

    “?”苏岁用眼角的余光撇了下了他:“正好打赢一局,有事?”

    听到苏岁那个刻意咬重的“赢”字,余殊年的顿时被逗乐了。

    这该死的胜负欲啊。

    可他还是强压着嘴角:“有事情带你出去。”

    “什么事情?”苏岁皱了下眉头:“难道职业选还有出外勤的任务?”

    “是鲑鱼的事情,你要没兴趣的话”余殊年故意没把后面的话完。

    惹得苏岁心痒痒。

    她挣扎了一会,终是理直气壮地抬起头:“既然鲑鱼的事情多少跟我有点关系,那我就陪你走一趟好了,要不就你这胳膊腿的,一会被人揍了,想跑都跑不掉。”

    “那就先谢过了。”余殊年淡淡丢下一句,转身就走出了训练室。

    “切,拽什么拽。”苏岁暗骂一句。

    突然想起她后援会的笋丝好像给余殊年取了一个外号。

    叫什么来着?

    余行走冰山殊面瘫年?

    对,就是这个。

    真不愧是她后援会取的外号,果然够损够贴切。

    苏岁跟着余殊年走出基地,却见他拉开了一辆suv副驾驶的门:“上车吧。”

    “开车?”苏岁有点懵。

    “嗯,我开,你坐副驾驶就行了。”余殊年答道。

    “什么叫我坐副驾驶就行了,我也是会开车的好吗?”苏岁声的嘀咕了一句,却还是乖乖走进副驾驶坐好。

    见她上车,余殊年又帮她关好了门,这才回到驾驶座,轻笑道:“那下次让你开。”

    苏岁想,没有下次了,这次是因为鲑鱼的事情和她有关,她有义务负责到底,才愿意跟他单独出来的。

    下次?

    做梦吧你!

    可她才刚转过头,猝不及防的对上了余殊年的脸。

    只见他轻垂着眉眼朝她靠过来,那独属于他的冷杉香气快速钻入她的鼻尖,诱得她的心脏不受控制的加速,连呼吸都屏住了。

    他想干嘛?

    为什么突然靠这么近?

    他

    “咔嚓”

    耳旁突然传来安全带被扣上的声音。

    苏岁脑子一懵,下意识就低头去看余殊年纤长的指。

    可余殊年却快一步抽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系好安全带。”

    “哦”

    所以,刚刚余殊年只是想帮她扣安全带?

    是她自己吓自己了?

    苏岁长长的舒了口气,只觉得心跳到现在都还有些不太正常。

    余殊年则在脑海里慢慢回味着苏岁刚才鹿受惊似的表情,唇角几不可察的勾起。

    他的朋友,真可爱。

    经过这一茬,苏岁倒是乖了不少。

    一路上几乎都是低着头,没有话。

    只等到了地方,余殊年让她下车,她才抬眼扫了下四周:“这是哪里?”

    不是要处理鲑鱼的事情吗?

    可这个地方看起来

    怎么更像是个饭店?

    好似能看穿苏岁心里的想法,所以她的话音才落,余殊年就开口了:“鲑鱼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他在里面等我干嘛?”苏岁顿了顿,语气里立刻多了几分嘲讽:“总不会是想请我吃道歉饭吧?”

    余殊年轻笑:“进去就知道了。”

    啧,还卖起关子了。

    那我就看看你想玩什么花样好了。

    苏岁大步走进饭店,余殊年跟前台了个名字,立刻有服务员把他们带到了一个包厢前。

    推开包厢的门,鲑鱼果然坐在里面。

    只见他低垂的头,整个人看起来是难以掩饰的邋遢和狼狈。

    可以想象,舆论被逆转之后的这几天,他过的一点也不好。

    在他身旁还坐着另外一名戴眼镜的男子,苏岁解过adq的比赛,所以认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