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这样心情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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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他一开始也没想置鲑鱼于死地。

    鲑鱼一直暗中观察着苏岁和余殊年,见余殊年的表情明显缓和了不少,他立刻知道是自己的夸夸大法奏效了。

    赶紧趁热打铁。

    “啊,岁爷,你的笑容像阳光一样灿烂,只有莲花才能比得上你的圣洁,只有月亮才能比得上你的冰清,我无法站在你的身边,因为你的优秀使我自卑,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帅气的男人,我”

    “大声点。”苏岁一边啃余殊年给她拿的鸡腿,一边兴致勃勃的听着。

    虽然她也清楚,这些都是鲑鱼上抄来的彩虹屁,目的就是为了凑字数。

    可看他拿着话筒,这么深情并茂,声嘶力竭的夸她,她还是被逗乐了。

    一开心,还不忘点评了几句。

    “莲花?莲花不行,不符合我的气质,我比较喜欢霸王花。”

    “冰清也不太好,听起来冷冰冰的,像某个面瘫。”

    “嗯,使你自卑是真的,毕竟我这张脸实在是有点过于优秀了。”

    “至于帅气你确定我只有帅气吗?”

    “”鲑鱼不想活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刚刚我的那几点你自己好好想一想,改完再来一次,哦,对了,虽然是读稿子,但你也要读出灵魂来,要有感情知道吗?”苏岁挥舞着里的鸡腿,认真指挥。

    鲑鱼可怜巴巴朝余殊年看去。

    那眼神就好似在:年哥,她疯,你可不能陪她疯啊!

    可余殊年却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然后拿起橘子,剥完,又仔细的把上面的橘络去掉,这才递给苏岁:“吃点水果,补充维生素c。”

    完全无视了他的乞求。

    知道自己是掉进死胡同了,唯一的活路就是伺候好苏岁这个大爷。

    鲑鱼也只得深吸了口气,含泪又深情并茂的朗诵了一遍。

    而苏岁听着鲑鱼的朗诵,又一口一个砂糖橘,还都是余殊年剥好放她里的,心情顿时就美了。

    余殊年感受着她的情绪变化,眸底的神色也逐渐柔和:“满意了?”

    “嗯,满意了,让他走吧。”苏岁把最后一个橘子放进嘴里,干脆道。

    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她懂,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揪着鲑鱼不放,或是让鲑鱼付出什么代价。

    否则当年鲑鱼找人演她的时候,她就不会什么都不做了。

    今晚之所以会给鲑鱼一点教训,一是因为余殊年答应了鲑鱼,只要他把这件事情做好,就不会追究他的法律责任。

    发生了这种事情,鲑鱼就算不被联盟终身禁赛,这辈子应该也不可能再回赛场。

    而退出了赛场,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没必要死咬着他不放。

    二是她也想借此让他长点记性,同样的错误不要再犯第二次。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都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所以,永远不要以强者的姿态去践踏弱者,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会变弱者。

    既然大爷开心了,那留着鲑鱼也没用了。

    余殊年朝他摆了摆。

    鲑鱼如释重负,赶紧逃似的跑了出去。

    包厢里顿时只剩下余殊年和苏岁两个人,余殊年又给苏岁剥了两只虾:“吃饱了吗?还有没有其他想吃的?”

    “啧,你是故意找鲑鱼过来的吧?”虽然心情已经好了不少,可苏岁依旧没给余殊年好脸色。

    “嗯。”余殊年也不否认,直接应下。

    “为什么?”苏岁挑眉,一脸认真的看他。

    她虽然没有经营过电竞俱乐部,但也清楚。

    鲑鱼这次闹出那么大的风波,给ys名誉带来了不的伤害,如果ys坚持追究法律责任,能从鲑鱼那里获得赔偿的可能性应该不。

    虽不一定能赔到多少钱,可终究是自己应得的钱。

    就这么拿来换鲑鱼跟她几句好话,值得吗?

    而且,她可以肯定这件事情是余殊年去争取来的,老白才不会管她这种事情呢。

    余殊年就好似能看穿苏岁的心思:“只要你开心就值得。”

    苏岁愣住:“嗯?”

    她的耳朵出问题了吗?

    余殊年居然会这种人话?

    果然,不等她多想,余殊年的声音就又传来了:“不然你一天天黑着一张脸,吓得all都快吃不下饭了,我就算不为你考虑,也得为他考虑吧?”

    “”她就知道。

    这人不会那么单纯对她好。

    想到这,苏岁漂亮的脸蛋就又沉了几分:“幼稚,你以为让鲑鱼过来我几句好话我就会开心了吗?我是在意那几句好话的人吗?”

    难道不是吗?

    余殊年挑眉,却没有真的出口。

    苏岁懒得理他,起身就朝门外走去:“吃饱了,回去训练。”

    余殊年则赶紧买单跟上。

    可两人才坐上车,余殊年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把伸出来。”

    “干嘛?”苏岁不解的问道。

    “你伸出来就知道了。”余殊年卖着关子。

    “”苏岁撇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烦的伸出:“喏。”

    没想到余殊年却直接把盖在了她上,往她的掌心里放了一样东西。

    “这样呢?心情会好一点吗?”余殊年歪头朝她看去。

    苏岁低头一看,里竟然躺着一颗大白兔奶糖。

    是很古老的包装,也是童年的记忆。

    她记得她以前特别喜欢吃这种糖,有事没事的口袋里就会放上一颗,可后来爷爷生病了,她也就顾不上这一口了

    现在又重新看到这种糖,还是余殊年给她的。

    苏岁心里突然就有了一种不出来的感觉。

    所以,余殊年这是在哄她吗?

    按理,有人哄她,她应该觉得开心才对。

    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对方是余殊年,她就有种莫名的别扭。

    有点羞?又有点恼?

    难以形容!

    但不管是哪种情绪,她都不希望被余殊年看出来,所以快速把奶糖塞进口袋里,就扭头看向了窗外,连语气都是凶巴巴的:“哼,一颗奶糖就想把人哄好,你当是哄三岁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