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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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塘从苏景房间出来,回到自己房间时隐约听到声音,他没想到是哭声,循声而去却发现是诺华裕的房间。

    姜塘看向客厅的沙发,何艺正抱着胖达看电视呢。

    那么房间里只能是诺华裕了吧。

    姜塘敲门。

    “谁?”诺华裕警觉地问。

    “是我。”

    “你来干什么?”

    “我听见你房间有声音,怎么了吗?”

    “没事,你走吧。”诺华裕即使用那种很强势、很嫌弃的声音话,也难掩因为哭太久产生的鼻音。

    姜塘没再话,也没离开,他站了两秒,然后伸手拧了拧门把手。

    门没锁。

    于是他就开门进去了。

    “你进来干什么?出去!”诺华裕一边喊着一边朝姜塘脸上扔枕头,一边拽被子往身上挡。

    虽然母星对暴露身体这方面没有太多抵触,不过跟在苏茶身边耳濡目染这么久,又深受苏茶洗脑,羞耻心还是多少被刷新成了地球人的模样。

    姜塘听见诺华裕话的声音抬头,进而看见了一片春光,愣了。

    他是被诺华裕枕头砸到脸才回神,回过神的他第一件事就是转身出门,同手同脚地往外走,手在摸到门把手时停下了。

    嗯,虽然场面一度很尴尬,但他还不能出去,出去就进不来了,他还不知道诺华裕怎么了呢。

    姜塘留下来了,用莫名其妙的借口服自己。

    诺华裕本来以为姜塘出去了,自己钻进被子里后一抬头发现姜塘还站在那。

    “不是让你出去了吗?”诺华裕问。

    “穿好衣服了吗?”姜塘问,直接无视了诺华裕的问题。

    “没有!”

    “那我转身了。”姜塘提醒诺华裕。

    “不行!”

    姜塘听了后,果断转身。心里暗搓搓地想着如果能再看一次就好了,刚才视线都被她一整个身体夺去了,都没有好好看看曲线、特写什么的。

    呸呸呸,姜塘你脑子想什么呢?淫秽色情!抓紧住。

    “你捂着鼻子做什么?”

    “血热,鼻子出血了。”姜塘一手捂着鼻子,有血从指甲缝里流出来。

    “鼻子出血了不去处理在这站着干什么?我能止血啊。”

    姜塘:止血你倒是不会,你能让人大出血啊。

    “没事,我就是问问你刚才怎么了?”

    “你先去厕所把鼻血处理了再,别掉地毯上,看着恶心。”

    “好好,我马上去,你别穿衣……不对,你别跑出去啊。”

    姜塘着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捂着眼睛往房间里的洗手间走过去。

    “姜塘,把你手放下来。”诺华裕一字一顿地。

    “放下来鼻血会留下来的。”

    “我的是另一只手,好像我见不得人似的,我已经好好钻进被子里了。”

    “哦,是吗?”姜塘着把手放下,然后一头撞到门上。

    是门上,他把手放下的时候忘了自己只把门开了一半,左脚往前一带正好头磕在门上,竖面的那种。

    “该。”诺华裕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嘲讽的机会。

    姜塘也没什么,甚至看都没看诺华裕一眼就直接进去,顺手把门关上,嗯,轻轻地关上。

    天知道姜塘特别想把那门踢烂,一脚就从门框掉下来的那种。可是想到身后是诺华裕,他生生把这个想法压下去,反而温柔地把门带上。

    然后淋了浴室用手背狠狠砸了一下墙,借由疼痛让自己心里的尴尬减轻一点。

    不过他还是蛮感谢这一磕的,算是破了俩人间的尴尬。

    “那个,我没带衣服。”

    “洗个鼻血要什么衣服?”

    姜塘正在解腰带的手一顿,把腰带重新扣好。他忘了自己是来洗鼻血的了。

    被诺华裕一提醒,他才感觉到手上黏糊糊的,心里感觉不妙,低头一看,手上的血已经沾到了衣服、裤腰以及腰带上。

    他想去死。

    等姜塘把鼻血洗好了出来的时候,诺华裕已经穿上了衣服。

    “你衣服怎么回事?”诺华裕看到姜塘身上的血迹问。

    “没注意弄上的。”姜塘含糊着。

    “那个,刚才你怎么了?”

    “刚才?啊,心情不大好。”很显然诺华裕并不算细。

    诺话语刚才有一瞬间是想把自己的难过讲给姜塘听的。

    很多时候人们有倾诉的欲望,却找不到倾诉的对象,有时候只差一点氛围,便离水到渠成万水千山。

    “介意给我听听吗?”姜塘心翼翼地试探着。

    他自然听出了诺华裕的推诿,也许是自己的出现断磕她的悲伤,可是难过的源头还在的,自己离开后,她一个人的时候,还是会难过。

    他不想听见诺华裕的哭声,所以选择刨根问底,虽然诺华裕可能会因此更讨厌他。

    再苏茶把他们都交给自己,心理、情绪问题都是需要解决的问题。

    姜塘努力服自己,自己的出发点不是自己,是一个被委托照顾他们的人。

    嗯,和自己没关系。

    “我没别的想法,就是苏茶让我照顾你们。”

    听了这句话,诺华裕松动的心门立马就关上了。

    “出去出去,别闯女孩子房间!”诺华裕很干脆地把他赶了出去。

    “哎,诺华裕。”

    “乐去哪去哪,别在我房间门口晃悠,被别人看见再误会你清名。”

    姜塘:有什么好误会的?

    多无益,还是撤了吧。

    姜塘垂头丧气地往回走。这一趟可谓是半点忙没帮上,倒惹了一身骚。

    得赶快回去把衣服上的血迹清洗了,哉涯的衣服可是没那么便宜。

    “姜塘?去找诺华裕了?”何艺从客厅过来,看见站在门口的姜塘。

    “嗯,她心情不大好,如果可以的话帮我问问。”

    “没问题,这么关系她,是不是喜欢她啊。”何艺一脸早知如此的表情。

    “没有,不是,别乱。”

    “嘿嘿嘿,我懂我懂,我去看看她了。嗯,作为过来人还是给你句建议:花开有时直须折,莫到无花空折枝。”

    完何艺就开门进去了,丝毫没给姜塘话的机会。

    “都这么不愿意听我话吗?”姜塘摸摸头发转身回去。

    “莫到无花空折枝。”

    何艺进房间看见床上没有诺华裕的身影,倒是浴室灯亮着。

    “诺华裕在浴室吗?”

    “嗯,在。”

    “我刚才看见姜塘了,他你心情不好,让我问问。”

    “别听他胡。”

    “看来是真的心情不好呢,和他生气了?”

    “跟他没关系。”

    “那跟谁有关系?其他人?”

    “嗯,算是吧。”

    “我现在能进去吗?”

    “你也要洗澡吗?可以。”

    “那我进来了。”何艺把门反锁,脱光了进去。

    “咦,你光着进来啊。”

    “穿着衣服湿了怎么办?”客房的浴室都是淋浴,不像二楼的房间是有浴缸的。

    “也是,水给你,我去沫沫。”诺华裕把花洒让出来。

    “行,用水的时候再找我。其实,我来是听八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