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位领导：龚大志，江云朝，满维民，石达，邱令城等等等等，他们看到的林贵生抓了一些人，或者那些人都老实，或者老到到进派出所，进分局，进拘留所，好像不是受苦，不是受罪，不是被法律制裁，而是走亲戚，串门，回娘家那样的。

    事实上，这些当然不适合推广，不适合带回谷黔去。

    不过，他们能看到，能看懂的，那都是表面现象，也就是他们以为只是警察抓偷，警察抓贼。

    但是，这是云市特殊的地方，或者叫林贵生特殊的地方。

    你或许会想到，林贵生不是在抓贼，而是收了什么h钱，然后这些是顶包的吧？

    恭喜你，答错了。

    因为也对，也不对。

    这么吧，就好像，林贵生帮过很多人，又拒绝帮另外一些人。这不是谁出钱多就帮谁，谁出的少就不帮。完全错了。因为，云市，其实就有这个不能传的传统。

    实际上，并不是林贵生搞出来的这些。

    而是有人给什么人开后门，有人在疏通关系，林贵生等于是经办人。但是恰恰，有人就把矛头对准了他，把他成了收h钱，贪赃枉法等等。

    而又要到，有些忙可以帮，那是还有回旋的余地。有些帮要是帮了，不但救不了人，还把自己一起搭进去。这叫赔了夫人又折兵。

    谁乐意把自己给搭进去呢？

    但是，林贵生还是给不能帮的人，帮了看不见的忙的。

    比如，原本是要抄出很多非法收入，结果主动上缴了一些，然后一部分成了捐款到了什么地方去了，或者用于内部的改善，添加了设备，宿舍等等，当然都有证明的。

    但是他的儿女，亲戚有什么产业开张，得到了优惠照顾。

    然后实际，有一些钱又流入到产业当中去了。

    而这些产业里，有警察家属，亲戚就业，待遇比企业还高，还不那么累。

    或者还有给内部的优惠采购，肉类，蔬菜，饮料食堂，后勤等等。

    这，总不能，全部打掉，真成了清水衙门了。

    或者比如，当然，不可能是杀人，肇事死了人，还能顶包？这能吃得消？谁敢那么做？

    自然是没有死，伤人了，轻伤，或者比较重，但是没死。这样的话，找一个什么人，本身就是前科，给点安家费或者家里给安排到什么企业，产业里工作等等。

    或者就是，用某些人的话，年轻，冲动，然后做了不该做的，现在来一般不会枪毙了。但是在那个年代，严打，男女作风问题，可是可以重判十几年，无期徒刑，甚至死刑的。

    那这个，只要还没到女方，或者人神共愤的地步，自然，有人会承认是他干的。

    别以为这些是林贵生常常做的不好的事情。

    其实，林贵生做的是什么？

    是那些看似坏人的偷摸，被抓进来的，都是他的线人，隐形人。要是别人都抓了，这些人不抓，容易露馅。然后正好淹没在一堆顶包案件里。

    成也林贵生，败也林贵生。这是后话。

    因为这些既成就了他，也同时害了他。

    要不然，林贵生真是神？什么案子都能破？还能未卜先知？不，他有他的秘密渠道，来源，加上多年的经验积累而成功的。

    在谷黔的同志走了以后，也有别的地方同志来到了云市。形式都差不多，不过他们可没有像谷黔的龚大志，江云朝，满维民，石达，邱令城等老同志那样，还到一线。就是一个过场，然后顺便打听，或者看看传当中的人物：林贵生。

    之后，当然，别云市想推脱不派人出去不可能了。就是云安省，那直接接到了部里的红头文件，还有部长助理特意打电话，强调是部长强调，必须是派干部出去。

    而且还有最重要的，然后年轻的同志，出去锻炼锻炼。

    还有，意味深长的一句：别什么都藏着，自己不用，人家可是当宝贝的。

    什么意思？

    反正省厅王厅长已经非常的态度，就差点出林贵生的名字了。

    连他都挡不住了，他都松口了，那么的公安局局长张孔祥，z法委书记张家栋更加不敢阻挠了。备注：当时，张家栋还不是市委书记。

    然后，当然，丁未，不太可能再带队出去。毕竟他是云市的骨干。得留守。

    所以王家平，林贵生等人就出去了，也是分开去各地，别的地方的。

    林贵生去的地方，当然是谷黔。

    这是省厅转过来的出行名单上特别注明的。别的人都是随分配。张孔祥本来还打算跟厅长，不要让林贵生这样的，后面的话没有讲完，王厅长，一反常态，批评了他。

    当然最后的意思，就是，这都是到了公安部那里了。

    难道我这个厅长的话，你都不能执行，还得部长亲自给你打电话？

    这语气，已经非常不客气了，很重很重了。

    是啊，部长助理，那也是什么样的人物，那话肯定很艺术，不过部长就这么叫他跟王厅长的。那厅长能听不出来什么意思？

    自己年龄快到了，现在还是副厅长。

    那正厅长的位子空着，是厅长退下来了，还是怎么一回事？

    这要派人出去，跟这件事，自然人都会联想的。

    所以，这个时候，王副厅长当然得首先考虑到自己的前途了，不可能再帮下面做什么了。

    区区一个警察，放出去出个差，能咋地？

    未免，云市，是不是，用部里的意思，也太家子气了吧？那你不用，人家可当宝贝，可不是空穴来风。这个档口，自己要是再强行当恶人，那么真要部长亲自下来？

    还是，别的就不用了。

    所以，这个警察，肯定是在部里挂上号了。连部长都过问了，那再捏在里的话，真是有点拎不清了。

    所以，最后，林贵生，去了谷黔。

    你以为是可以随便随分配去什么地方的吗？

    当然人员名单都得斟酌过，上报到部里备案的。

    这既然是能形成红头文件，那明部里是极其认真地，不能马虎应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