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 太陡峭了!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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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前看、左看、右看,半转过身子向后看,然后转回身来遥遥望着前方远处

    周围入目皆是一片苍翠浓郁,随着呼吸鼻孔间摄入的都是满满的芬多精伴着泥土的香气。仍处在怔楞中的某人下意识动了动赤裸的双脚,他没有穿鞋。脚趾在弯曲间清楚感受到密林间特有的湿润泥土触感,不同于干涸的土地,不会有细沙卡在脚趾缝。

    脚上有了感觉,他默默低头看去。身上穿的是三天没有换洗,却不会皱巴巴,只是昨儿不心曾溅上一些外卖汤汁的白色纯棉t恤。因为身子瘦弱完全撑不起来,林木间稍有微风传来,便吹得这t恤晃晃荡荡的。

    “丝”他抬了抬头,头顶也有大片林叶遮蔽,只稍稍漏下些许阳光,一时晃得他有些睁不开眼。他立即抬遮挡,低下头来,心道,[看起来是个大晴天啊,这风阵阵还挺凉的。]

    两抱住胸前,阻止了冷风继续灌进t恤,继续向下看。在宽大的t恤下摆处露出天蓝色、白色相间的条纹四角裤

    这吓得他顿时头脑清醒了一些,抱拳的双立即改为捂住裤裆,只用一秒钟便再次完成了前看、左看、右看的动作,然后,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两放松下来,心道,[怕什么呢?早看过附近没人。]脸上刚刚飘起的红晕也随之散去。

    在那四角裤下自然是赤裸的修长双腿,相较于毫无肌理线条的瘦弱,毛发倒还浓密,证实了他好歹是个大男人。再下面,就是那一双赤足了。

    他向后退了一步。原本站立的位置上印着一双脚印,能看出他双脚脚趾刚刚抓握出的形状。

    [嗯我本来是在睡觉的吧?]虽然记忆模糊,但看清自己一身着装后他在心中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那这我是在做梦吗?]随之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后,他更淡定了许多,心中还升起了一些新奇之感。

    无论是所处的环境景色,还是真实的冷感、触感,若这只是一场梦,那效果可是比4dmax还好。嘛,一直对着这些植物,效果还是要大打折扣的。

    再次抬眼向着远处望去,透过林木的缝隙远远能望见一座城池的模样。为了能够更加看清,他抬腿走了过去。

    “哇啊!”不过是十几步,穿过眼前林木的瞬间便有大风呼啸而来,瞬间吹得他额发凌乱,更是透心凉。他赶忙抱住胸前仍然瑟瑟发抖。

    好在这大风也不是一直吹,待稍稍弱些,他抬将额发掠到脑后。看清了,他身处在一处山崖,视野极佳。这山崖不算高,下面便有一条路,落后的泥土路。这没什么不对的。在那道路两边也是浓密的林木,一直蔓延到很远很远,全部都是绿色。密林里头的路若是水泥路才叫违和。

    顺着这路蜿蜒的方向,终点该就是那座城池了。距离不是很远,但看起来很大,那座城也是处在一处半山腰上,围墙高耸很是巍峨。城门似乎大开着,不过下半部被林密遮蔽住了,他踮了踮脚也是望不见。

    “踏踏踏踏”这时下方有脚步声传来。

    他低头看去,正好有一辆马车经过。再抬头望了望那座城,看着不是很远,但估摸着靠步行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走到。更何况他没穿鞋,柔嫩的脚底板可禁不起这粗糙的泥土路折磨。

    “喂!喂!”他立即高喊,并举起双挥舞着,企图引起驾车人的注意。

    好半天回应他的只有再次冷风阵阵,大风似乎盖过了他的声音,难以传达到山脚下。

    [这样呢?我丢!]他拾起脚边一块不的石头,向着马车方向丢去。

    那石头落在了马身前几步,立即惊得马匹嘶叫,昂起了上半身。车夫在稳住马匹后抬头望来。

    “喂!喂!”他再次高喊,举起双挥舞。

    车夫看见了他,也向他挥了挥。

    “可不可以载我一程?”他两捧在嘴边,冲着车夫喊道。

    “”隐约听见车夫回应,但他完全听不清,或者

    好歹凭动作能够看出那车夫同意了,向他招,并指着一旁。他往车夫所指的方向看去,可以看到一条有些陡峭的路正好能从这半山腰下去。

    “你等等我,这就下去。”他再次冲车夫喊道,驻足片刻,确定车夫停在远处等他。

    然而,他站在路口却是有些傻眼。这条路不好下啊。

    这路几乎呈30度,不,是20度角向下倾斜。偏偏还就是这处没有林木遮蔽暴露在阳光下,土很干,明显使用率不高,土便很松散,看起很容易打滑。想到自己若是一个脚滑,从这样一条路滚落下去

    他不禁打了个寒颤,退后两步。他很不情愿走这条路,可是,不走这里,附近也没路可走了。幸而发现有些藤蔓似乎可以抓着作为辅助。

    他再度靠近路,一脚踏了上去,但另一脚仍扎实地留在平稳的半山腰不肯再向前,只能弯腰勉强够到一条藤蔓,谨慎地抓住用力拽了拽,心下评估道:[嗯,应该可靠。]

    “呼”虽然有了东西可抓,但他仍然有些害怕。但转念一想,这里是梦境,就算摔下去他会惊醒吧?会惊醒而已,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于是,他两都抓着藤蔓,大胆地将两脚都踏上了路。这一瞬间他便不由自主地向下滑去,那真实的垂坠感还是吓得他立即两更加用力,用力得隐约可见有细细的青筋在他两条臂上凸起。到了最后,他是紧紧抱住了那条不算粗的藤蔓,双过度用力有些发抖,但好歹稳住了身形。

    低头看去,只有真正踏上了这条路的人才能切身体会到,这条路当真凶险。太陡峭了!太可怕了!他想打退堂鼓。

    “”这时,下方再次转来车夫的呼喊。他依然听不清,但可以肯定车夫在催他。

    [没办法了啊,只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