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该死一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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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把王鹏和云铮带回来!”

    已经退场休息的邢丁爽快地应了一声,就走开了。

    云萝几乎忍不住想跟他一起去寻找,但看聂斌从容的神情,她忙稳稳神,反复劝自己不要慌。

    聂斌虑事比她更周全,他没事应该就是没事。

    夏阳拼命地骂校长和老崔,唾沫横飞,形象和风度一起崩了。

    孔曼熙连看都懒得多看他一眼,只慢慢地走到聂斌身边,轻声地道;“你不用理他。”

    聂斌淡淡地觑了她一眼,似乎有些意外。

    云萝冷眼旁观。如果搁平常,她肯定会揶揄孔曼熙,问她不是跟夏阳一伙的吗,这是走错地方认错人了。

    可此时她惦记着云铮的安危,一时间也顾不上损人了。

    “他就是个丑。”孔曼熙冷笑,起夏阳,语气满满的不屑。“让这种人取代秦总管理豪宇金盾,估计这家公司的招牌也不牢靠了。”

    聂斌淡淡地听着,不予评价。只是,他的眼神极冷。

    孔曼熙表明了立场,也不再多言,始终站在他的身侧。

    校长耷拉着脑袋,苦着一张脸,什么话都不敢多。他在这个学校根本就是个吉祥物,上到教官下到学员,中间还有保安队的,谁也不把他放在眼里。

    而拥有实权的老崔看起来就没有那么低眉顺眼了,虽然也没有反驳什么,但毫不掩饰脸上的不服气。

    夏阳骂得口干舌燥,拧开一瓶水喝了口。一口水还没咽下去,就听人喊;“不好了!”

    “咳咳咳”夏阳一口水全部呛进了气管里,咳得直翻白眼。

    云萝的情况比他强不了多少,整个人几乎立刻原地弹跳起来。发生什么了,是不是云铮出事了!

    还不等她多想,就见邢丁去而复返,还带回来两个人——王鹏和云铮!

    “云铮!”云萝恍若梦中,对于周围嘈杂的环境全然不顾,发疯般奔向云铮。

    只是她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聂斌神色更淡了几分。

    云萝握住云铮的胳膊,上下打量,见他并无异样,跳到了喉咙的一颗心这才慢慢回归原位。

    “你去哪了,吓死我了”云萝的声音突然卡住,她的目光死死地盯在云铮的印堂部位。

    阳光下,云铮印堂乌云散尽,俨然已经恢复了本来的富贵祥云。

    他是世家公子,拥有敌国的财富,傲世的才华。他的印堂即不是大难临头的乌云压顶,也不是寻常人的庸碌之色,应该是泛红的富贵祥云。

    云铮血光之灾已破,他恢复正常了!

    意外来得如此突然,几乎让云萝以为自己紧张过度花了眼睛。

    她忙去揉自己的眼睛,再睁眼瞧去,依然是耀目的红光。

    “我没事。”云铮见把她吓得够呛,有些愧疚,低声解释道;“有些内急,去了趟洗间。聂斌让王鹏跟着我”

    他后面的话,云萝已经听不进去了。喜极而泣的她紧拉着他的双,好像生怕一个松,他就消失不见。

    只是考核突然停止了,因为正在考核的学员突然倒地,口吐白沫,人事不省了。

    前两天刚出了命案,现在又有人倒地,引起的混乱可想而知,考核紧急叫停。

    夏阳咳得快要断气了,也没人来理他。

    大家都忙着叫救护车顺便报警,还有教练对那名昏迷的学员做心肺复苏。

    情况很严重,那名学员竟然已停止了呼吸和心跳。

    云萝一牵着云铮,来到了现场,见聂斌和史维新的脸色都十分凝重,就问道:“怎么回事?”

    聂斌似乎没有听见,也没看她,只凝神在思忖着什么。

    史维新睨她一眼,答道:“多数是心梗。”

    学员入学时都接受严格的体检,心脏有毛病的怎么可能通过体检进入学校?

    一个健康的人,突然心梗发作倒地,唯一的理由就是考核强度太大或者情绪太紧张。

    前者可能性极,毕竟全体学员经历了三个月地狱般的强训,考核的强度并不比平时的训练强度更大。

    至于情绪太紧张?如果心理如此脆弱,也挺不过这三个月了。

    事情有些古怪。尤其是投毒案刚刚过去两天,又有人倒下,这给人心惶惶的学校更添了可怕的气氛。

    救护车很快赶到了,警车也到了。

    虽然教练积极做心肺复苏,医生到场后又施使了半个时的急救,但倒地的学员仍然没有任何生命体征,心跳永远停止了。

    接下来法医登场,抽取死者血液做初步分析,然后将尸体运走。

    这是两天来发生的第二起命案,考核临时取消。

    *

    酒馆里,不起眼的角落,烂醉的贺鸿。

    贺鸿已经拆了吊带,但腿里的钢钉还需要再等一个月才能拆。医生警告他喝酒会加剧他腿疼后遗症,但他显然并没有把这个忠告放在心上。

    “云铮该死吗?他是该死,可他妈的有人比他该死一千倍一万倍!我不想杀云铮,我更想宰了他!还有他!都他妈的该死!”

    贺鸿醉得连坐都坐不稳了,嘴里兀自发狠;“我想宰了他!宰了他!”

    这时,一条纤细的身影闪了进来,低着头,疾步匆匆。

    那身影走到了贺鸿的面前,压低声音;“哥,你怎么不接电话?咱妈和姑妈都要急死了”

    贺鸿经常不着家,但电话一般情况下打得通。像这样一连几天处在失联的情况还不多见。

    “你你怎么来了”贺鸿抬眼看了看,还打了个酒嗝。“诗意,你别怕,谁敢欺负你,我特么灭了他”

    来者正是贺诗意,但她穿着低调,戴了口罩,低着头,一般不是很熟悉的人认不出她来。

    贺诗意按住了哥哥拿酒杯的,劝道:“哥,你不要喝了,赶紧给咱妈打个电话。”

    “我不打,你打。”贺鸿虽然醉了,但醉人不醉心。“我没脸打电话,我没脸见你和咱妈”

    贺诗意一听这些醉话就知道哥哥肯定又在外面受了窝囊气。她也不再多问,给老妈打了个电话报平安,然后对他:“咱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