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夫人
第9章夫人
在谢忱看来这不算什么,但若是让外人知道了,一定会比亲眼看到他笑更为震惊。
始终面带笑意,谢忱低沉的开口:“软软,我来接你回家。”
迎来谢忱的是宋青山的冷哼,但谢忱并不在意。
这老头子也就是发泄发泄罢了,圣旨是皇帝亲笔写的,软软也亲口承认要嫁与他,老头子就算是把不满发到天上去,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将软软带回家,他什么都做不了。
谢忱一向不屑与老人家计较,更何况这老头儿也算是自己的岳丈,他看在软软的面子上,让让老头儿又何妨。
听见谢忱磁性好听的声音,宋软不由得红了脸儿,紧紧的握了握里的喜果,而后便听她柔声开口:“侯爷安。”
微微皱眉,这都什么时候了,软软怎么还和自己那么疏远,谢忱控诉似的碰了宋软的头一下,随即耐着性子道:“夫人该改口了,以后你我夫妇一体,不弃不离,为夫定会好生呵护夫人,照顾夫人。”
嚯!
谢忱此言一处,众人哗然。
谢忱居然当众允诺,这还是那个冷漠无情的谢阎王吗?
盖头下,宋软的脸也红了,脖子也红了,连耳尖也跟着烧红。
这个谢忱,好生不知羞,当着多少人呢,他就这么。再者,这场婚事本就是她和他之间的一个约定,他这做戏做的好生全面。
不远处,元清双目阴鸷的看着将军府门前的景象,和那头的热闹喜庆不同,他所在的这个角落,寂静无人,清冷的很。
他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想办法挽回宋软,让她成为自己在谢忱身边的匕首,随时都能给谢忱致命一击的那种匕首。
宋软疏远他,没关系,他了解宋软,她惯是个会知恩图报的人,就算当年的恩情她不想承认了,过段时间,他再救她一回,看她还如何抵赖!
计谋已从元清心头萌生,他眼中的阴鸷也越来越重。
忽然间,谢忱突然回头,元清躲闪不及,只得站在原地,面带笑意的朝着谢忱点了点头。
转身之后,元清的脸迅速变得阴沉,该死,他的反应还是比不过谢忱。
元清和谢忱之间的恩怨,不如是元清单方面的自作多情。
十多年前,他们还都只是孩童的时候,谢忱就已经是那副孤僻冷漠的样子了,当时元清想主动与他交好,却没得到谢忱的反应,他便已经生了不满之意。
后来有一次,谢忱被围困,元清正好也在,面对众多杀,元清吓得舌头都捋不直了,一个劲儿的往谢忱身后躲,却没想到,谢忱居然不管他,还将他给推了出去。
从那时起,仇恨的种子便埋在了元清的心里,他一定要谢忱处处不得意,他一定要让谢忱站的最高的时候,给他重重一击,让他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那便是谢忱害他的下场!
可元清根本没想过,那些杀的任务是杀了谢忱,和他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有什么关系呢。
将军府大门前,谢忱毫不在意的回头,听见宋青山问自己怎么回事,他只是随意的摇了摇头:“一个跳梁丑罢了,将军无需在意。”
将信将疑的看着谢忱,宋青山紧绷着脸,面色不山的开口:“希望侯爷信守诺言,善待软儿,也将她保护好。否则,我可是会怀疑侯爷的能力的。”
宋青山话音刚落,前来抬轿的那几个神色略显激动的上前。
毫不在意的摆了摆,谢忱并不介意宋青山无礼之言。老头子是为了软软好,凡是为了软软好的,他都会多留半分耐心。
从宋青山中夺过红绸,谢忱将宋软揽到了自己身边,而后朝着宋青山拱了拱:“宋将军,软软我便带走了。”
话音刚落,只见谢忱直接将宋软打横抱起来,径直的朝着喜轿而去。
他亲自将宋软抱到了座位上。
宋软本以为自己可以在轿子上歇一歇了,但她左等右等,也没等到谢忱下去的声音。
微微歪着脑袋,宋软试探的叫道:“,侯爷?你在么?”
没人吭声,但宋软就是觉得身边有人。
嘟了嘟嘴儿,宋软又心翼翼的开口:“谢,谢,谢忱?”
“嗯,我在。”
谢忱含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吓了宋软一个侧棱。
见软软抖了抖肩膀,谢忱眼里满是玩味。
被盖头挡着视线,却能感受到谢忱炽热的眼神,这让宋软很不舒服,下意识的就要撩开碍事的红盖头。
但她的被谢忱给握住了。
他的大掌温热,和她的温凉不同,却能将他的热度传给宋软。
只是被握住了,宋软的心却抽了一下,仿佛有水波划过,将她平静的心激起了淡淡的若有若无的波澜。
“侯爷为何还不上马,您在等什么呢?”宋软淡淡的问道。
没有回应,宋软又叫了一声侯爷,还是没有回应。
“谢忱?”忽然反应过来,宋软大着胆子道,“你怎么还不上马啊?”
谢忱的轻轻的摩挲着宋软温凉的,不紧不慢的开口:“我与软软在一处不好么?与其在外面被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一直打量试探,还不如到软软身边,我打量软软,看着一身嫁衣的软软,这让我觉得喜悦,而那些人的视线让我觉得自己像戏子,让我想揍人。”
要是揍人也就好了,谢忱一不高兴,能把活人折磨的想死,把死人折磨的想活,可比他轻飘飘的一个揍人要严重多了。
他就是不想在宋软面前露出自己的另一面,所以每每和宋软相处,他都极尽温柔,要么便是恣意随性,这样才能更好的掩饰那嗜血的一面。
宋软心里一颤,她知道,谢忱不是着玩儿的,记得上一世,她听过一个传闻,只是因为某位公主身边的婢子多看了他几眼,便被他挖了眼睛,还砍了一条胳膊。
谢忱和宋软都各怀心事,轿子里一时间安静下来,而因为谢忱强大的气场,宋软仿佛听不见轿子外的喧嚣,只剩下了两人浅浅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