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赵郡的账 爱屋及乌
第264章赵郡的账爱屋及乌
在元敬看来,谢忱不可能没有准备,就算是为了乐安,他也绝对不会袖旁观。这大理寺卿的位置都给了他,他要是不替自己分忧,那便是他的失职了。
元敬神色莫名的看着谢忱,好像他不出个可行之法,他就要责问治罪。
漫不经心的把玩着里的茶碗盖子,见元敬似乎执意要自己点东西,谢忱不紧不慢的道:“不知道王少卿查人的时候想没想到元熙身边的人,不是多越是危险就越是安全?没准儿那人就是算准了,没人会往他身上想呢。”
谢忱的话很有指向性,几乎是同时,元敬的脑海中便已经有了怀疑的人选。
和元熙离的最近的,不就是成王府里的人么。
“若按照瑾煜所言,恐怕朕又要对宗亲失望了。”淡淡的瞧了谢忱一眼,元敬感慨道。
既然为皇室宗亲,就要有皇室宗亲的样子,看看元敬的这一群兄弟侄甥,实在没几个能拿得出的。他这一个又字,真真儿的透露了他对上上下下的无奈。
谢忱抿了抿唇,他当然知道元敬是什么意思,离上次宗亲出事只过去了半年,这一回,依然逃不过上一次的悲剧。
但那又如何呢,他从来都不在乎元家宗室的这群人,只要他们不到他跟前自讨没趣,他不会插任何一方。
见谢忱没话,元敬敛了敛眸,而后开口:“罢了,都是他们自己选的路,朕应以江山社稷为重,若因为是宗亲乱纪便开一面,如何对江山负责。”
元敬自我安慰了一番,仿佛这样便能解决了事情一般。
因事情尚未查清,元熙自然不会那么快便被处刑,顾忌着和成王的关系,元敬也不会主动给他定罪。但这牢狱之灾,砍头之刑,元熙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
待将元熙处理之后,也算是给了右相交代,再给他些抚恤慰问之赏,到时候他若还是抓着不放,那就是他的问题了。
成王对元熙有多爱护,元敬也是放在眼里的,可谁叫元熙给他惹事,他若是包庇了元熙,就是对不起他自己了。这个时候,成王心里再不愿意,也得给他憋着。
掸了掸衣袖,元敬幽幽道:“瑾煜啊,朕知道王东远的本事跟你相比还差的远呢,但你的心思不在大理寺上,朕看的出来,也没强迫你办事,你身上的责任,你自己一定要清楚。王东远那儿,你帮衬着些,别真让他一个人扛着,成王的压力,时间久了他也受不住。”
谢忱当然知道成王不是善类,他虽然不喜朝堂之人,但王东远却是个不错的,就算元敬不,他也不会让王东远折在成王上。
拱了拱,谢忱应下了这活儿。
完了别人的事,也少不了谢忱的。元敬已经从老太监那儿知道了他要红莲子,红莲子虽珍贵,但比不上谢忱的一句话,他当然要给。
朝老太监摆了摆,等老太监将一只锦盒放到两人面前,元敬才扯出了笑脸,朗声道:“朕知道你要这东西,既然于乐安身体有益,你便都带回去吧。”
听元敬的意思,他这是把宫中所有的红莲子都给了谢忱了。
面色平淡的点了点头,谢忱毫不客气的将锦盒收下。
“臣听闻陛下看中了侯府的挽月弓,回头让人收拾一番,送到宫里。”
谢忱从不欠元敬的人情,这红莲子他收了,自然会满足元敬的一个愿望,至于满足哪一个,他自己了算。
挽月弓是崇远侯生前的所有物,那时候元敬日日跟崇远侯讨要,崇远侯硬是不给,现在谢忱便替亡父做了主,将那弓送给元敬。
元敬一听,淡然一笑。他们瑾煜啊,实在是会做交易。
之前他要挽月弓,是因为他觉得弓里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崇远侯肯定也知道挽月弓的奥秘,所以才不肯将弓给自己。都过去这么久了,弓里若真有东西,恐怕早就让谢忱给取走了。那弓现在就是一普普通通的东西,对他而言无用。
“好啊,朕许久没见到那弓了,你给朕送过来,改日去围场狩猎,朕便带着它。”
想起宋软,谢忱的脸色不由自主的柔和了不少。
将谢忱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元敬笑呵呵的道:“看你这样子,才离开她多久,就开始想了?”
谢忱微微勾唇,他自然是一刻都不愿意离开。皇帝一个坐拥后宫三千的,又岂能明白软软于他的意义所在。
眯了眯眼,谢忱眸光一寒,想起软软,他自然也没忘记伤了软软的人。
“陛下,侯府之事,臣希望待事实查证清楚,陛下不要阻止臣之决定。”
他不会放过任何动了软软的人,哪怕是皇帝的亲妹也逃不过。
元敬一听就知道了谢忱的意思,犹豫的顿了顿,他才无奈点头:“既是你的家事,朕也不好插太过,只是凡事别做的太绝,省的给自己招一身麻烦。”
皇帝这话有警告的意思在,谢忱漫不经心的扯了扯嘴角,如果警告有用,就不会有那么多明知故犯。
除了元熙和宋软的事,元敬还有一事交代谢忱。之前赵郡的事还没和瑞国算账,如今瑞国来人了,他希望能有一人将事情捅破。白了,元敬是想趁敲瑞国一笔。
参与了赵郡之事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只有谢忱能搅得起浪。
眯了眯眼,谢忱记得瑞国二皇子白启,曾经对玉王和玉王妃出言不逊,还叫骂过玉王妃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好啊,他可不管白启那时候是不是童言无忌,但既然已经恶毒到诅骂软软的份儿上了,他可不会下留情。
就算元敬不提,谢忱也不会放过白启,赵郡是他家软软的,白启想动,就得付出代价。
只不过是一个皇子,他还不用放在眼里,更何况白启的把柄,他已经掌握了七八成。
拱了拱,谢忱语气淡然的应道:“是,臣明白。”
见元敬开始放松的喝茶,谢忱瞧了瞧外头的天色,不愿再留下去,皇帝想交待的已经交待了,他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