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玩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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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亦亦打?起来不?管不?顾,一招一式往死里下,童童活着的时候无缚鸡之力,死了自动开窍,没有活人的顾虑,全然不?闪不?避,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做为鬼白江鬼校的鬼王,还时不?时招来其他鬼做挡箭牌,这就造成了,不?大的校长室,一时间人体断肢器官到处乱飞,艾鹏涛躲得?好好的,突然迎面飞过来半截肠子?,上吊绳似的,吓得?他滋儿哇乱叫。

    然后一回头猛地?对上一张白面粉脸黑眼?圈的僵尸,叫声生?生?卡死在喉咙里,差点背过气儿去。

    那?僵尸面无表情,幽幽地?看着他,视线相撞之后,突然冲他露出两个犬状獠牙,森然一笑。

    “!”

    艾鹏涛连滚带爬地?从藏身的安全角轱辘了出来。

    抬头看见方亦亦百忙之中分了个眼?神给他,当即感动到不?行,指着他刚刚藏身的位置,用带着哭腔的声线大声道:“那?里有个人一样的男女鬼!”

    “?”方亦亦眼?底闪过一丝迷茫,没明白男女鬼是?什么意思。

    正巧这时童童的雪白的脖颈暴/露在眼?前,她毫不?犹豫就是?一拔。

    这一拨可?谓实实在在,童童差点被削断脖子?。

    她面目扭曲,露出一个狰狞的笑,五指成爪,在虚空中用力一抓,露出的颈骨长出无数带着骨刺的藤蔓,挡住铜钹,而后沿着铜钹开始攀爬。

    方亦亦一看势头不?对,反应极快地?后退道艾鹏涛身边,扯起他的隔壁,旋身放在失去玻璃的外墙窗户上。

    艾鹏涛震惊道瞳孔放大,脚并用地?死命扒着窗沿不?让自己掉下去。

    方亦亦道:“好好抓着,别掉下去。”

    楼底下黑压压一圈鬼,虎视眈眈地?瞅他,艾鹏涛根本?不?敢看,闭着眼?睛大喊:“我当然知道啊!”

    方亦亦转过身,屋内已经遍布了藤蔓,藤蔓以童童为根,从她身体各处长出来,先前那?只?吓唬艾鹏涛的僵尸,已经被串肉串似的串在了藤蔓上,非但?如此?,门外的校长和教导主?任也被串在了上面。

    童童就像被铁线虫寄生?的倒霉螳螂,整只?鬼肉眼?可?见的干

    瘪下去,原本?逛街的皮肤变得?松弛,褶皱能夹死苍蝇,眼?皮都萎缩变,只?留一双水润饱满的眼?睛,在皱巴巴的皮肤中极度突兀,直勾勾盯着方亦亦。

    方亦亦啧了声,发自内心地?赞叹:“老师您现在的模样真别致,是?我见过所有鬼里面最丑的一只?。”

    “”

    房间内顿时鸦雀无声。

    三秒后,艾鹏涛崩溃道:“姐姐!您不?会?话就闭嘴成吗?求您了!”

    与此?同?时,长满骨刺藤蔓的藤蔓暴躁着呼啸而至,藤蔓后面是?童童愈发狰狞恐怖的脸。

    方亦亦边躲边道:“干什么啊!都变成鬼了还在意外貌吗?”

    艾鹏涛死死抱着墙,缩成一团,祈祷不?要打?到自己,满脸生?无可?恋:“你看它那?么生?气!”

    ‘啪!’地?一声巨响,藤蔓狠狠甩在墙壁上,墙壁登时裂出一道断纹,艾鹏涛一愣,眼?睁睁看着断纹裂到整个墙面,墙壁松动,露出里面的钢筋,连他一起从窗户外掉了下去。

    艾鹏涛:“啊啊啊啊啊啊!!!!”

    视线中,一个身影跟着跳了下来,无数藤蔓从窗户涌出,被甩在身后,那?身影似乎比他重,下落速度快一些?,渐渐放大,抓住了他的臂。

    艾鹏涛哭着道:“姐姐你怎么也下来了!”

    方亦亦没?话,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五指张开朝向地?面,轻呵一声:“风起!”

    突然之间狂风大作,艾鹏涛不?得?不?闭上眼?,耳朵不?断传来瓦砾石块碰撞的剧烈声响,艾鹏涛心如擂鼓,害怕之余,还有些?隐隐的兴奋。

    他是?真的没想到,这个第一眼?看起来像个呆瓜似的漂亮姐姐居然这么厉害!

    好粗的大腿!

    好安全!

    与之相对的是?,方亦亦现在心跳的也很快,恨不?得?胸口跳出来似的,和艾鹏涛的安心不?同?,她担忧极了,第一次用这种改变周身事物的高级法诀,拿捏不?好力度,造成的后果非常直接。

    现在地?面的地?砖已经被掀飞了,但?是?风并没有停止,还在继续往地?下钻,隐隐有打?洞的趋势。

    更难过的是?,方亦亦没学停止的法诀。

    她当时看的

    时候,那?些?字有备注,?这种功能性法诀是?根据施术人的天分决定效果,就和跑步似的,有多少体力就跑多远,不?同?的时体力可?以通过锻炼增强,而天分基本?也就那?样了,一出生?带着的,后期改变不?了。

    看着眼?前已经把地?面抛出一个大坑,还丝毫不?曾减弱半分的狂风,方亦亦只?想对被自己低估的天分?抱歉。

    好家伙,原来她这么强!

    所以要怎么停下来啊!

    方亦亦欲哭无泪。

    早知道就换别的方式了,果然不?纯熟的技能不?能乱用。

    他们两个被风包围住出不?去,眼?下已经被带着进了坑中,就在方亦亦寻思要不?要再来一道风,看看能不?能负负得?正互相抵消的时候,风卷出一些?带着湿泥巴的砖头,消失了。

    方亦亦和艾鹏涛落在砖头上。

    有了真实的踩踏感,艾鹏涛睁开眼?睛,惊了。

    他俩一起抬头,看向头顶只?剩一个圆的天空。

    艾鹏涛张了张嘴,愕然道:“姐姐,这是?哪?”

    方亦亦不?知道怎么?,沉默一会儿,道:“大地?母亲的怀抱。”

    艾鹏涛:“有点冷。”地?下三四米,潮湿中带着阴冷,还有淡淡的泥土味儿,不?知混合了什么,有点怪,不?正宗,不?大好闻。

    方亦亦收回视线,踩了踩地?面的砖:“我觉得?下面有东西,下去看看吧。”

    她话音未落,就听到一声自头顶传来的怒喝:“离开那?儿!”

    紧接着,是?疯狂涌来的藤蔓,藤蔓之多,几乎将土坑填满,遮天蔽日的。

    方亦亦和艾鹏涛对视一眼?,迅速达成默契,跳起来狠狠往脚下一踩。

    松动的砖头禁不?住踩踏,塌陷下去,方亦亦和艾鹏涛跟着掉下来,在他们掉落的瞬间,藤蔓涌入。

    艾鹏涛眼?疾快,反抱住方亦亦的腰,被拖麻袋似的带着躲到一旁。

    “放开!”站稳后的方亦亦第一件事就是?将艾鹏涛扒拉下来。

    “太吓人了,再晚一点我们就死了!”艾鹏涛心有戚戚焉。

    方亦亦猜的没错,这里果然是?个被修砌的地?洞,一眼?望去,大概有五六平米左右,用红砖垒砌而成

    ,四周的墙壁放着书架,上面一水儿老旧样式的档案盒,似乎是?个档案室。

    童童趴在他们掉下来的那?个洞口上方,探着黑煤球似的脑袋往下来,诡异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藤蔓从洞口边缘探下来,白色的骨刺变得?深红,像是?吸饱血一样,扬在空中跃跃欲试。

    童童道:“方亦亦,你现在自己上来,我给你留个全尸,否则我就把一块一块撕碎,和你身边的鬼一起喂毛僵尸。”

    方亦亦细细观察童童的动作和表情,疯狂获取信息。

    童童分明是?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但?又顾忌着什么,不?敢轻举妄动的模样。

    顾忌着什么呢?

    鬼比人坦率,表现在各个方面,如果童童是?活的,方亦亦还真不?一定能套出话,但?童童现在死了,办事儿?话不?过脑子?,方亦亦觉得?自己可?以挑战一下。

    她往后退了两步,来到一个文件柜面前,抬去拿文件,目光紧紧锁定在童童身上,故意将动作放慢——

    在她即将触碰到文件之前,童童厉声尖叫:“住!”藤蔓一齐朝她过来,“不?听话的学生?不?配存在!!!”

    速度之快,数量之多,让方亦亦躲都没地?方躲。

    玩脱了精准踩雷。

    方亦亦暗叹一声,反开了个两个结界。

    一个落在自己面前,一个将艾鹏涛裹了起来,推了她身边。

    藤蔓来时汹汹,疯狂抽打?结界,连推带扎,方亦亦用铜钹挡盾牌,渐渐开始抵挡不?住。

    她必须全神贯注才能将将挡住,维持结界的运作,根本?抽不?出时间想别的。

    终于,结界破碎了一角,一枝藤蔓探进来,方亦亦脸颊被划破一道口子?,血顺着伤口流出来,沾到藤蔓上。

    藤蔓像被打?了鸡血一样,涌动的更厉害了。

    “怎,怎么办,姐姐”艾鹏涛终于意识到危。

    方亦亦根本?听不?见他?什么,为了维持结界,她的精力几乎被抽空,唇瓣苍白,额角滴下大颗汗珠,耳朵嗡嗡作响,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渐渐地?,胃部开始痉挛似的难受,呕吐感一波波袭来,快站不?住了。

    艾鹏涛发现她的变化,连忙扶住她,

    用脏兮兮的袖口帮她擦汗,“姐姐,姐姐你还好吗?你怎么了,姐姐”

    童童的声音透过密不?透风的藤蔓传过来:“早就警告过你,原本?念在师生?一场的份儿上给你个痛快,是?你自己不?识抬举,怨不?了别人。”

    “死吧!”

    细微的玻璃破碎声响起,无数藤蔓穿透结界。

    时间仿佛被一寸寸放慢,艾鹏涛眼?睁睁看着最长的一支藤蔓,穿破方亦亦身前的包,穿进她的腰腹。

    “姐姐!!!”艾鹏涛的喊声破了音。

    突然,一道大红的光芒闪过,一方亦亦为圆心,红色血雾氤氲开来,操纵藤蔓的厉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身处血雾中的藤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化成一堆黑灰,消散了。

    “什么东西?!”童童惊恐地?后退躲避扩散的红雾。

    血雾所到之处,文档燃起幽蓝的鬼火,如藤蔓一般付之一炬,消失不?见。

    方亦亦的注意力不?在这里,她脸色比方才还白了几分,呆滞一瞬,颤抖着快速翻找包,掏出一只?破损的打?火,瘫在心里呆呆地?看着,满脸不?可?置信。

    “我的打?火”

    作者有话要:来自络梗的剧场——

    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方亦亦做题累了,趴在桌上百无聊赖地刷,刷到一条问答:女生去见重要的人之前一定会洗头吗?

    方亦亦歪着脑袋思考片刻,问旁的黎听:“学姐,是洗了头去见的人重要,还是不洗头就能见的人重要?”

    黎听正闭目养神晒太阳,闻言眼皮都没动一下,懒懒地道:“洗头?我觉得提头去见的人比较重要。”

    方亦亦沉默片刻,坐直身体,声总结:“所以还是头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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