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马村
中午十二点,迟到的太阳才终于露出了身影,寂静的大地被照亮,只有此刻才觉得世界活了过来。
已经驶出s市了,车队正行驶在一条不太平整的路上。
路上游荡着些许丧尸,看起来年纪都很大了,脊背是生前行成的佝偻。
“易泽,这里是个村子。”许可媚坐在副驾驶上,仔细看了一眼前面的牌匾,“叫马村?”
他们其实没有打算要走这里的,但是因为其他的路都被堵死了,这里是唯一能够进入城里的路了。
“这里好荒凉啊,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这个村子看起来很落后,难不成是新时代脱贫攻坚战的漏之鱼?
这是是八十年代的地方都有人信,许可媚嘀咕,“应该已经废弃了吧。”
打脸来的太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群人,逼停了他们的车辆。
苏易泽紧急刹车,透过玻璃看车外那群人。准确的是一群老人。
他们中持着木棍,形容枯槁,面色发黄,眼神冷淡又死寂,怪吓人的,他们排成一排的样子活像是要打劫。
因为对面突然出现的这些诡异的老人,许可媚和苏易泽下了车,后面的人也都跟着下来,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停下,直到走到前面来才看到。
“你们好,我们是路过的车队,要经过这里,并不是有意擅闯的,您们行个方便,给我们让个路,我们绝对不在这里耽搁。”
许可媚率先开口,本想安抚一下这些老人的情绪,可是没想到他们居然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反而持着武器更向前进了一步。
许可媚皱眉,这些人数量不少,而且全部是老人,一个年轻人也没有,不知道这个村子里的年青人都去哪里了,总不可能一个都没有吧。
这个马村不出来的怪异,不仅是从环境来还是从这些村民来,但是并没有人能来回答他们的问题。
他们对于外来客的排斥很明显,一点儿也不让他们接近,可是这里是车队的必经之地,而面前却是一群看起来无缚鸡之力的老人。
许可媚也没有丧心病狂到要杀人强硬闯过去,她耐心地解释,“各位爷爷奶奶你们别害怕,我们真的没有恶意,真的只是路过。”
终于有个开口话的人了,他在队伍的正中央,中持着和别人不同的武器,黑色长型的的,一端还缠着黑色的布条。
他嘶哑粗砾的嗓音像是指甲刮在黑板上的声音,难听又刺耳。
“这里不能过,你们走其他地方吧。”他摆了摆,显然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许可媚没想到这些人这么难缠,有几个暴脾气的已经不耐烦了,“没有别的路了,都堵死了,就剩这一条了,你们赶紧让开,我们又不在你们这里多待,怎么婆婆妈妈的,一堆废话。”
男人啐了一口,要放平日里他们早就动了,还能允许他们在这里逼逼赖赖半天,好话都尽了,还这么执迷不悟,烦透了。
几人已经作势要开枪了,本以为这样会唬住他们,可没有想到,这些人依旧不为所动,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变过还是那副充满死寂与腐朽的目光。
许可媚觉得这个村子肯定有什么秘密,不然这些人不至于这么抵触,连个方便都不给行。
“各位,我们不想动,但是你们如果一直不放行的话,我们也只能动了,你们年纪也大了,大家别闹得那么不愉快。”许可媚变了脸色,不再和声和气。
“滚!赶紧滚!这里不让人进,找别的路去!”那人还是重复这么几句话,完全是油盐不进。
许可媚对这些人的冥顽不灵感到无奈,她又不能真的把这些拦路的老人杀掉。
有人开了一枪,正好打在他们脚面前,可那些老人跟看不到听不到一样,毫无反应,这下连恐吓也没用了。
“算了算了,我们走。”许可媚转身喊,“撤吧,找别的路去。”
“可是,许队长,我们没有别的路啊。”
“是啊,许队长,我们都到这里了,难不成还要退回去吗?”
几人非常不满,按他们的想法,完全可以把这些老人直接杀了,费那劲干嘛?
“闭嘴,我回去就回去。”许可媚盯着那两人,他们不再话,低下了头,其他人的抱怨声也了下去。
车子倒退,离开了这个村子的路口。许可媚坐在车里,看见那些老人渐渐散去,心中的疑雾越来越浓。
“你打算去探查这个马村吗?”苏易泽淡淡出声。
“你怎么知道?”许可媚惊讶转头。
“你那眼神太明显。”苏易泽轻飘飘看了她一眼,仿佛她的一切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许可媚啧啧两声,“你可是真了解我啊,怎么样?一会儿一起行动?”
“好。”苏易泽低声应到,其实这问题根本不用问,哪次行动他都会跟着她的,一直以来都是,只要他在,就可以保证许可媚的安全。
其他人不知道许可媚的打算,回到各自的车上不满地控诉。
“什么破队长,女的就是优柔寡断,就那些快要死的老东西们,我们还要受他们的气?更何况我们只是路过啊,要我,直接开车冲过去就就完事了,真是,两句话就把她吓得跑了,真他妈丢人。”
这话的人正在开车,气哄哄的,而他刚完就被后座的杜文豪踢了一下座椅,差点把他弹到挡风玻璃上。
“你他妈的再一遍?”杜文豪靠前揪着男人的头发,“再骂一句。”
男人头发被撕扯,头颅被迫后仰,可里的方向盘却不敢松,艰难地保持车子的稳定。
“哥,对不起,我错了,我不了,我嘴贱。”
“再他妈让我听到你一句许队长的不是心我弄死你。”杜文豪松开了,狠狠地往前一推,“什么垃圾玩意儿。”
男人的脑袋晃晃悠悠,勉强才能继续开车,此时也是闭紧了嘴巴,不敢再多一句。
张来:“许队长有她自己的打算,你们也别在这儿乱她的坏话,只要一切听许队长的安排就行了,其他的不用多管,除非你想离开车队。”
“是,我不会再了。”男人连连点头。
~
他们并没有走多远,停到了马村两公里外的地方。
“一会儿我和易泽去那里看一看情况,你们现在这里休息会儿,等我们回来。”许可媚一下车就和大家了情况。
其他人没有意见,梁亦竹有些担心,“可儿,就你们两个吗?那村子里看起来不太正常啊,你们能行吗?会不会有危险啊?”
“妈,放心,不会有事的。”许可媚给了许正诚一个眼神,后者立马过来把梁亦竹拉走了“行了你,别念叨孩子了,让他们自己做决定。”
最后郭毅也跟着一起去,剩下的人在原地待命。许可媚走的时候考虑了一下,还是把wte也带上了。
很快,他们再次返回马村,这次他们偷偷潜入,没有被村民发现。其实进来才发现,这个马村其实很,走两步就能望到头的那种,可是这里却处处透露着一丝诡异。
原本那些老头老太太不知道都去哪儿了,一个人影都不见,许可媚有些纳闷,“人呢?”
“心点儿,这里情况不太对。”苏易泽。
他们没有注意到,就在他们的身后,有一双近乎纯黑色的眼睛正在盯着他们,悄无声息的,甚至连苏易泽都没有发现。
路上空空荡荡的,几处人家看起来十分破败,不像有人住的地方,前面还有一家看起来像是寺庙的地方,而这个地方却是整个村落里看起来最好的地方。
两阶台阶上,有三扇红木门紧闭,上方悬挂的黄色牌匾不知道被泼上了什么液体,上面的字都被掩盖了起来。
“什么味道?好臭!”许可媚捂住了鼻子,这味道太冲了,明显是从面前这屋子里传出来的。
“不会是丧尸吧?”郭毅也一样捂住口鼻。
“这比丧尸臭多了。”苏易泽沉着脸,这腐败的味道虽然和丧尸的差不多,但比丧尸要更严重一些,隔着一扇门,那味道简直直冲天灵盖。
“进去看看。”许可媚:“这里肯定有猫腻。”
苏易泽向前一步,“我来开。”
门没有锁,像放慢动作一般,缓缓推开。
“呕。”许可媚控制不住干呕了一声,郭毅也转过了身子。
这竟是一屋子的巨人观!
屋内摆放着有二三十具尸体,污绿色的皮肤,眼球和舌尖凸出,面部、胸腹和四肢全部隆起,每具尸体几乎全是肿胀到了恐怖的地步。
这些人死了最少有二十天了,而那些难闻的气体是因为他们死后身体内的细菌大量繁殖,造成腐败气体的产生,五脏六腑受到挤压,进而从口鼻、子宫还有肛门排出污秽。
三人连忙退出,气体更加浓厚,熏得人差点儿喘不过气来,这一幕的刺激太大了,许可媚脑子都有点懵。
“他们这是搞什么啊?这些尸体为什么不处理掉?”许可媚背过身,不想再多看一眼。
“你们在干什么?”一道熟悉的嘶哑声传来。
许可媚一震,这老东西怎么神出鬼没的。三人摆出战斗姿势。
“你们这一屋子死人是怎么回事?”许可媚盯着面前的老人看。
他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似乎笑了一声,“他们是在赎罪,身体在生前犯了许多罪,死后也必须偿还,直到罪恶被抵消,上天才会息怒。”
“什么鬼?你在扯些什么东西?”许可媚无法理解,“有病吗?”
老人神色一凛,很不愉悦,“不要出言不讳。”
“呸,我算是知道这村子为什么没有年轻人了,原来都这这里了,你们这些搞邪教的,真是害人不浅,末世就可以猖狂了是吗?”
“把他们抓起来,让他们去阿鼻地狱接受惩罚。”
不知道什么是时候,那些疯狂的老人再次出现,将三人围在那屋子面前。
许可媚看了一些这些老头老太太,明明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怎么把这些年轻人都弄死的?
他们疯狂冲了上来,拿着里的木棍,使劲往几人身上砸去。
许可媚踹翻了一个,然后用唐刀划伤了他的胳膊,老人们变得更加疯狂,嘴里念叨着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拼命往前冲。
有一个穿着黑色厚大褂的老人没站稳,不心扑开了前面的门,跌倒地上,摔在了一个她身形两倍大的尸体上,她的脸和尸体的脸贴在一起,因为尸体腹腔内全是气体,从嘴里喷射带出来的一堆呕吐物还在脸上,混合着难闻的气味,全部溅到了她的脸上,然后又因为她一压,本来已经承受不住的身体顿时爆炸,血肉横飞,老太太当场就晕了过去。
许可媚险险避开溅出来的血肉,那内脏器官到处都是,甚至有的上面还有扭动的蛆。
而外面的那些人看到爆炸后显然也愣了,分明是不知道尸体还会爆炸的样子。
许可媚一刀一刀也不留情,这些愚昧无知的人比丧尸可怕多了,怪不得这个村子这么落后,尸体膨胀成那样,爆炸是迟早的事情。她对这些人实在没什么好感,平白害死那么多人,除了下毒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也亏他们真下的了。
解决这些老人不费力气,很快就把他们全部都打趴下了,一个个痛得哀嚎,但嘴里却都是不停地辱骂。
从他们嘴里许可媚知道了这些愚蠢的人认为末世是上天给他们的警告,而他们做的事就是把后辈给毒死,不让尸体入土为安,以这样的方式来接受惩罚,祈求上天的原谅。
许可媚向后看了一眼,“无知害人啊。”
郭毅也看了一眼,“太可怜了。”
“你们会受到上天的惩罚的”
还有人在喋喋不休,许可媚听烦了,放出异能,朝他嘴里扔出一块土,堵上了声音。
地上或死或伤,哀嚎一片,村外的丧尸被吸引过来,老人们见状纷纷后退,看样子对于丧尸特别害怕,脸上的惊恐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