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泡个澡吧(她真不是故意占便宜……...)
马车恰好这时候不轻不重地晃动了一下,温蓉蓉回过神,有些尴尬地勾了下唇,正要退回自己的位子上坐,就被南荣慎一把抓住了腕。
温蓉蓉顿时被烫似的,瞪大眼睛,然后死命挣扎起来,慌乱间还踹了南荣慎两下。
实在是她回想起了那天南荣慎发疯的事情,想到因为大婚,他的宁魂草汤药已经断了好几天了,这不会又疯了吧!
温蓉蓉无声挣扎,脚并用,南荣慎见她这样子,反应过来自己抓疼她的时候,连忙放开。
惯力导致温蓉蓉狠狠摔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磕到了脑袋,疼得捂住了头“嘶嘶”直抽气。
“你做什么!”温蓉蓉因为隔着凤冠,揉不到自己的脑袋,就只好恶狠狠地看向南荣慎,“我看药不能停!”
南荣慎垂着头,眼中满是无措还有莫名翻滚不休的暗潮,他垂眼看着自己的,不明白他刚才抓着她是想要做什么。
又把她吓着了,南荣慎简直懊恼得想要时间倒回去。
可是发生的事情怎么能倒回去,温蓉蓉坐得离南荣慎远远的,把自己的盖头盖上了,隔绝了和南荣慎的相对。
她其实是因为刚才反应过激,有点后悔,不知道怎么面对南荣慎,这才把盖头盖上的,可这样反倒伤人了。
实在有点题大做,他抓着自己臂,或许只是因为那一下马车的摇晃,他想要扶自己呢
南荣慎的为人她向来清楚,他怎么会干乱七八糟的事情,这会儿看着也不是神志不清。
温蓉蓉闷在盖头里面,指在喜服宽大的袖子里面搅着,不知道该什么好。
而在他们终于到了虚罗门,下迎亲马车的时候,温蓉蓉先下去的。
她在虚罗门这边不是嫁,而是迎亲的,所以不用盖着盖头。
南荣慎需要坐轮椅,她本来想着扶他,顺带着几句话,拜完了堂肯定就含混过去了,南荣慎又不是心眼的人。
可是南荣慎没有让她扶着,没有让任何人扶着,自己挪到了马车的车辕上,然后臂一撑,原地漂亮地转了一圈,稳稳落在了轮椅上。
这举动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人人都道南荣慎废了,可是刚才这一撑,可不是废人能够做到的。
门口站着迎来送往的温正玉和南荣元奚看了一眼站在马车旁边的,伸了扶了个空,又悄悄缩回去的温蓉蓉,还有自己坐在轮椅上的南荣慎,默默对视了一眼。
这两个七窍心肝的人,一眼就看出这两口还没拜堂就闹别扭了。
因为南荣慎身子不便,又因为男子入赘礼仪一切从简,因此温蓉蓉只需要推着南荣慎进门便好。
但是南荣慎好像生气了,这么心眼啊,温蓉蓉心中吐槽。
扶着轮椅的时候,她指头故意伸直了捅了两下他的后背。
南荣慎便不靠着轮椅了,而是坐得笔直。
温蓉蓉顿时有点无措地挠了挠鼻子,南荣慎则是指紧抓着轮椅,他当然不是生气,是怕温蓉蓉烦他,不敢碰他了。
至于温蓉蓉捅/他,他也没认为是温蓉蓉哄他,以为她是想要自己离她远点
于是这俩人就这么驴唇不对马嘴地闹起了别扭,他们本身一个是新娘,一个身有不便,谁也不需要敬酒,一切都有温正玉和南荣元奚操持。
但是这一对儿新人从拜堂开始,就跟躲避瘟疫一样躲着彼此,疏远得连观礼的人都看出了不对劲儿。
温蓉蓉是不敢再招南荣慎,南荣慎更是不敢凑近温蓉蓉。
拜堂的时候,南荣元奚和柯灵雁一起坐在上首位,南荣慎父母双亡,只有南荣元奚这一个长兄,自然他要受新人一拜。
他看着温蓉蓉和南荣慎连牵着红花绸子都是远远地各自牵着一个末尾,面上不见丝毫异样,心中却有些忧愁。
他自然不怀疑他那傻弟弟为何对温蓉蓉疏远,无外乎两样,要么自觉如此模样不配她,要么就是被嫌弃了。
但南荣元奚并不能够完全揣测出温蓉蓉的心思,他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想那些,尤其成了婚,他们之间的事情便是夫妻之事,他也不好跟着掺和。
他只能抱着这种无奈的心情,看着两个新人三拜过后,直接送入洞房,他这个做兄长的,便立即从上首位下来,同温正玉一起待客。
婚礼前所未有的盛大,在这图东都城之中,除了皇帝之外,王公贵族全部到场,流水的宴席摆了一整天,来祝贺的人络绎不绝。
今日城中连乞丐和野狗,都不曾挨饿。
只不过这被整个图东都城祝福和议论的一对新人,此时此刻,却在新房之中天南海北坐成了一对“怨偶”。
谁也没有话,都垂着头盯着地面,好像这屋子里面地上,凭空生出了花儿来似的。
不知道多久,温蓉蓉这把好腰都坐得酸了,她才抬头去看南荣慎,南荣慎却念经似的闭目坐在轮椅里,眼看着就要原地坐化了。
她豁然起身,头上重冠压得她脖子要断了,她得去摘下来。
反正拜了堂,剩下的都不用他们管了,温蓉蓉大清早的就起来折腾了,这会儿真的累得慌。
谁料她一起身,南荣慎顿时睁开了眼睛,跟个人形光似的,沉着脸看向了温蓉蓉这边,眼神冷肃得像是在看着什么深仇大恨的敌人。
温蓉蓉准备回自己屋子换衣服睡觉的脚步一顿。
好像有点过分哈。
尤其这婚礼南荣慎还是入赘,曾经那么一个杀神,现在以这副废人模样入赘给她了,她冷落他就等同于折辱他。
满院宾客都还没走,今天又是成婚的日子,她就这么把南荣慎自己扔在这,回屋睡觉好像不太人/道。
温蓉蓉根本没有想到,他们婚前便已经算是明白地好了是形婚,她现在回屋睡觉一点毛病也没有。
她就只想着在马车上误会了南荣慎发疯,挣扎的时候还踹了他两脚,把人惹生气了现在分明还没好,要是又这么走了,那以后可怎么相处?
温蓉蓉并没有经历过矛盾危,和家人没有,和她的那些忠心耿耿的妖奴更是没有过。
起来自从在这个世界醒过来,南荣慎是第一个让她闹心的人。
她受不了闹别扭,于是和南荣慎冰冷的视线对视了一眼,她又坐下了。
南荣慎就等着她走呢,这就像悬在头顶的利剑,要掉不掉的时候最熬人了,真的掉了他倒也松口气。
可是温蓉蓉起身活动了一下腿脚,又坐下了。
于是南荣慎也只好坐着,他又把眼睛闭上了。
两个人这么无声地熬着,熬得温蓉蓉抓心挠肝,终于她撑不住了,再度起身。
南荣慎又睁开了眼睛。
温蓉蓉:“我想方便。”
南荣慎表情迷茫,温蓉蓉又,“你去吗?”
问完之后她就想亲拿把剪子,两个选择,要么把南荣慎戳死,要么自己把舌头剪掉喂狗。
南荣慎表情一僵,没有回答。
这怎么回答?
他就没听过方便还能结伴而去的
好像在军中确实有相处得好的士兵们,会结伴去洗澡方便,但是他和温蓉蓉不太方便吧。
温蓉蓉到处找盖头,想把自己盖起来憋死算了。
不过她虽然总做蠢事,却自我恢复能力很好。
她安慰自己,没事儿的,一辈子很快就过去了。
然后起身快步不看南荣慎,直接溜回了自己的屋子。
南荣慎总算松了口气,撑着轮椅挪动了一下屁股,腰和屁股都麻
他嗖地一下又坐直了,温蓉蓉突然折返,趴在门边上看着南荣慎,指抠着门框,“那个我在马车上踢你不是故意的,我不会再给你喝宁魂草了,医师你的神志很正常。”
你还是给我喝吧。
南荣慎抬想要去按一下自己狂跳到几乎震裂胸膛的心脏,觉得自己大概率是疯了。
但是抬起一点点,又放下了。
他看着温蓉蓉,不知道作何表情,便没有表情。
她根本不需要道歉,若不是先前他吓着了她,她也不会那样。
温蓉蓉倒是没有怕他冷脸,笑了笑又,“我饿了,你也饿了吧,我叫红烟给我们上点吃的。”
“你先把衣冠什么都换换吧,怪累的反正后面我们也不用出去了。”温蓉蓉着缩回了自己的屋子,扯着嗓子喊竹叶进来伺候。
圆和二双也很快进来,伺候南荣慎换衣服。
没用多久,热腾腾的食物摆进了南荣慎屋内的桌子,这里是按照新房布置的,桌子上先前那摞起来的花生和枣子,都收起来了。
“捡着咱们俩爱吃的上了点,”温蓉蓉,“没外面席面上的全,吃点吧。”
温蓉蓉坐在南荣慎身边不远处,拿起一壶烫好的酒,给南荣慎倒了一杯。
“城中最好的酒厂酿制的桃花酿,”温蓉蓉,“今天你可以喝一点点,医师你这身体不宜饮酒,但一点点没事。”
南荣慎确实好久都没有喝酒了,他从前很喜欢。
烛龙军在兽潮褪去的时候,也会短暂地供酒,都不是很好的酒,但足够烈。
在冬季大雪覆盖莽原的时候,喝上一口一直从喉咙辣到心口,最是驱寒活血。
他在魔兽领地的时候,正是最冷的那几个月,几次足冻僵,他都在想,若是有口酒该多好
他抬起,捏住酒杯,送到唇边嗅了嗅。
确实是好酒,只可惜好酒都不够烈,这种酒,南荣慎能一直喝,也不会醉。
温蓉蓉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举起来之后挠了挠头,突然冒出一句,“我们俩好像还没喝合卺酒,专门准备的我让人收下去了,要不就喝这个吧。”
南荣慎举着酒杯正要朝着嘴里送的一顿,不知道怎么好了,得用灵力梳理着才能控制呼吸不至于乱。
温蓉蓉举起酒盏,“都喝了合卺酒才算礼成,我们”
温蓉蓉看着南荣慎僵愣的样子,自己也有点迟疑,她摸了摸鼻子,好像突然想起他们是形婚,于是犹犹豫豫地,“用喝吗?”
南荣慎看她垂下的头,还有微微臊红的脸,转动椅子上前一些,沉默又缓慢地,凑近温蓉蓉,用抓着酒盏的臂,挽住了温蓉蓉的臂。
像试图去抚摸一个警的,随时随地炸着尾巴毛,一个风吹草动就会跑的猫咪。
没见温蓉蓉的抗拒,他将臂挽实了,然后抬了抬。
温蓉蓉红着脸,她自己不知道自己红着脸,她就只感觉热得慌,好像这酒还没喝呢,烧得她天灵盖都热。
但是她也慢慢把酒盏举到了嘴边。
两个人没有人什么海誓山盟一生相许的誓言,各自心怀鬼胎地举着酒盏一饮而尽。
温蓉蓉还因为喝得太急酒太冲呛到了,侧头咳了起来。
南荣慎连忙将酒盏放下,运转灵力,掌抚在温蓉蓉的后心处,为她顺气。
可是他的修为进境了,火灵根更加得温暖滚烫,温蓉蓉几乎是瞬间就让他烘出了汗来。
加之那口呛进去的酒,呼啦一下,温蓉蓉觉得她的内腹都烧了起来。
咳嗽止住了,她抬示意南荣慎没事了,然后抬起头,一双眼咳得水波潋滟,眉目潮红,唇色更是娇嫩如花瓣。
她对南荣慎笑了笑,嘟囔,“这店家卖我酒的时候,着酒根本不烈的,果然商人的话不可信。”
南荣慎居然很快速地勾了下唇,眼中神色也被这一杯酒,暖了许多。
他想,这酒确实度数很低,他喝着就像是水,还是糖水。
你只是不会喝,才会觉得辛辣。
但是最终南荣慎也没有,他连笑意都很短暂,他没法再像从前一般,肆无忌惮地些什么做些什么。
一个经年厮杀在战场上的人,突然失去了一切,只能坐在轮椅之上度日,他很难开怀起来。
至少短时间内很难。
可是温蓉蓉捕捉到了他一闪而逝的笑意。
她又给两个人分别倒了一杯,抬起给自己扇风,“再喝一点,多吃些东西。”
温蓉蓉知道自己酒量不行,就只浅浅啄了点,然后撑着臂看着南荣慎再度一饮而尽。
她笑意盈盈,“我记得饯军宴那次见你,全场人都在看热闹,只有你自己谁也不看,抱着一壶酒喝个没完,我跟你表白你都没有撒有那么好喝啊。”
南荣慎放下杯子,没有话,只是看向了温蓉蓉,,“我帮你散一下酒力吧。”
着要抬抚温蓉蓉的头顶,温蓉蓉却抬抓住了他的两只指,“可别,你灵力太热了,我现在就热得慌,一会儿要着火了”
她,“慎儿不就是少条腿吗,真的没什么的,你多笑笑嘛。”
温蓉蓉眼中醉色朦胧,一杯酒其实真的不至于让她这么快就醉成这个狗德行。
偏偏南荣慎要用灵力帮她顺气,那灼热的灵力灌入体内,瞬间就把她刚刚喝下去的酒气推散到五脏六腑。
她很快就会清醒,但是现在确确实实是酒劲儿正浓。
南荣慎再度抬,温蓉蓉又抓住了。
“哎!你不要老是用盖我的顶,”温蓉蓉眼珠转动,凑近一些,“我有阴影,你知道梅超风吗?”
温蓉蓉伸张着五指,朝着自己脑袋上一抓。
“唰!她就是这么杀人的把人阳气吸走了。”
“慎儿,你,”温蓉蓉晃了晃头,抓着南荣慎的掌毫无预兆地盖在自己的脸上。
大掌将她半张脸盖得严严实实,温蓉蓉偏头枕在上面,问他,“你会吸人阳气吗?”
南荣慎:“”他心跳得如同擂鼓,震得他只能听到温蓉蓉嘴里吐出的“慎儿”。
他没有这样的乳名,也没有这样的字。
她叫第一声慎儿,南荣慎甚至都没有听出她在叫自己,梅超风又是谁?是妖奴吗?
吸了她的阳气吗?
她的脸蛋好软,南荣慎觉得自己像是在捧着一块豆腐。
南荣慎一动不敢动,生怕自己本就粗糙,现如今更是丑陋的掌,将她的脸刮坏了。
温蓉蓉眼神越来越迷蒙,嘟嘟囔囔哼哼唧唧地倒在了桌边。
倒在了南荣慎的掌之中。
“好热啊”温蓉蓉还在闭着眼呓语着。
嘴唇就在南荣慎拇指边上,动起来就能碰到他的指,像是在亲吻。
南荣慎闭了闭眼睛,正要用灵力化用干净她的酒气,就听她又,“好热但是好舒服啊。”
南荣慎运转的灵力瞬间崩散,睁开眼看向温蓉蓉,拇指慢慢地弯曲,碰了下她的嘴唇。
指之下的触感,和那天一样的柔软湿润,南荣慎指尖颤了颤,不,应该是整个人都颤了下,他觉得自己得喝一碗宁魂草。
否则看样子他的五脏六腑奇经八脉都要造反篡位。
南荣慎一错不错地看着醉倒的温蓉蓉,很久。
他用灵力安抚着自己躁动不明的心绪,却如同浮在水中的瓢,怎么努力也按不下去。
他索性不管,放任着自己的思绪和感官胡乱肆虐,压不下狂潮暗波,便不去理会,心跳如雷地运转灵力帮她将酒力化用干净。
酒力化用干净后,温蓉蓉很快晕晕乎乎地清醒,醒过来的时候,她趴在桌子边上,浑身带着灵力逼出的热汗。
而南荣慎,正在她不远处慢条斯理地吃着桌上的饭食,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的异样,看不出他现在就像一壶烧开了却生闷着盖子的热水。
“好啊你都不等我。”
温蓉蓉臂撑着头,摇了摇,“我睡了多久?这酒的酒力太大了,我要找老板去算账,都给我喝晕了”
“蜜枣给我留两个啊!”温蓉蓉看着南荣慎快把一盘子j甜的糯米蜜枣给吃光了,连忙拿起筷子去抢。
她抢了,南荣慎便停下,吃了这么多蜜枣,他嘴里甜得发j,他有点愣,他不喜甜食,为什么会吃了一盘子蜜枣?
他看着一桌子饭食,不相信是无意的,因为这一桌子,肉类不少,但是没有一样肉是成形的肉,她连他不能看到什么形状的肉都顾忌到了。
她不爱他,还能做到这种地步,陪着他吃这样的饭食,南荣慎汗毛都竖起来了,这感觉像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陷入了泥沼,却无力自拔。
而温蓉蓉不知道南荣慎的纠结和沸腾,现在是碰一下都会炸开花的沸水。
她没心没肺地吃东西,边吃还边催促南荣慎,甚至换了双筷子给他夹菜,“你多吃点,你现在太瘦了,多吃才能长肉啊”
南荣慎垂头,嘴里吃什么都是甜的,甜的j人,他想是蜜枣的余味未散,但还是把温蓉蓉给他夹的菜全都吃了。
温蓉蓉看他吃得不少,还挺高兴,然后吃饱喝足了又冒傻气,拍了拍自己鼓起一点的肚子,“吃饱了,等会儿一起泡个澡吧。”
南荣慎咯噔一下,把自己舌头咬了,嘴里血腥弥漫,心里翻天覆地。
他猛地抬头看向温蓉蓉,脖子甚至发出了咔吧一声,温蓉蓉敏锐地捕捉到了,连忙看向南荣慎,“你干嘛呢,再把脖子扭断了”
她意识到南荣慎是因为自己的话,于是连忙抬疯狂摇晃,“不是,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没有那个意思!”
温蓉蓉,“我又不是什么禽/兽!你这样我怎么可能还”
温蓉蓉咬了下舌尖,狠狠吸口气平复自己的心绪。
然后,“我的意思只是一起泡个澡,”
南荣慎还是那副又迷茫又震惊的表情。
温蓉蓉很快继续,“这个泡澡和你想的泡澡不是一个泡澡,”
她像是在绕口令,温蓉蓉看着南荣慎越来越迷茫的神色,忍不住扑哧笑了。
她,“哎呀,就是一起泡灵脉,我把咱们俩的灵脉池打通了,水流更大了,还宽敞。”
南荣慎动了动嘴唇,哪怕就只剩下半边脸,也能看出其上的震惊致死。
温蓉蓉欠身啪地一下拍他胳膊上,“想什么呢少将军,我泡灵脉不脱衣裳,你也不能脱,我不是都过了吗,不能在灵脉池搓澡!”
南荣慎上快要把筷子捏断的力度,悄悄放松了一些,喉结滚动,咽了口口水。
闷闷地哑声道,“哦。”
温蓉蓉被他这带着毛边似的一声“哦”,给哦得有些别扭了。
她本来没想乱七八糟的,只想着让两个人泡灵脉能更舒服。
但是现在有点后悔,哪怕是不脱衣服,是不是也不太方便啊
然后事实证明,确实不方便。
毕竟男女有别,温蓉蓉可以和红烟竹叶她们挤在一起,甚至压着彼此,但和南荣慎在一个大池子就楚河汉界似的各站一边。
要只是这样倒也罢了,她因为水太深,在灵脉池里面第三次因为全身放松飘起来,脚不心不知道碰到南荣慎哪里的时候,她看着垂眼的南荣慎眼睫一颤,抬眼看了她一眼。
温蓉蓉的脸悄悄地红了。
她真不是故意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