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太多身不由己
果然不出所料的,宫乐山的脸顿时便黑了下来:“你在无理取闹。”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带着坚定的语气,jenye笑了:“对,我就是无理取闹,所以你要怎么办?”如果这样的“无理取闹”能看清你的心,那么也好。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jenye见到鹿花语开始,心里便无尽的担心,对吴妈妈的那种坚定完全没有了,就算宫乐山表现的没有多么明显,反而有种视而不见的感觉,但是jenye就是害怕,害怕下一秒宫乐山就不属于她了,不要,千万不要。
宫乐山看了jenye许久:“你知道为什么我到现在,心里都会一直一直有那个女人的存在么?”这话叫jenye一愣,她没想到宫乐山竟然用这种方式来结束她的“无理取闹”,虽然没有任何话语,但眼神里分明写着疑问。
宫乐山双抱着胳膊,语气若有若无的有些嘲讽之意:“因为那个女人从来都是一副淡然的样子,无论何时,什么事情都无法令她波动心弦,她是一潭净水,让人值得深思,会有种冲动,想要在她身边停留,慢慢去品味,这是一潭怎么样的水,为何会如此平静,什么时候才会有所波澜,会让人一辈子想不通,从而在她身边停留一辈子。”
jenye听的认真,被宫乐山宽大浴袍所掩盖的双紧握成拳,她不明白宫乐山想明什么,只知道宫乐山这一席话表明了宫乐山不禁对鹿花语没有一丝放弃之意,反而更加好奇,更加想去揣摩,从而一辈子都留在她身边。
宫乐山也没顾jenye的反应,只自顾自的继续着:“然而今天你终于让我看到了那如同一潭死水的人有了一丝波澜,使我很惊讶,我便开始好奇,这谭水是为什么而掀起风浪,又是为了什么,而改变了至始至终的波澜不惊,你的做法不禁没有让我放弃,反而助长了我的好奇心。”
jenye低头冷笑,她早就猜到了宫乐山想这个,只是觉得自己很可笑,竟然和宫乐山一样,对那个女人抱有强大的好奇心,宁可将自己困如死局,也宁愿去激怒那个女人,结果还不是这样,激怒那个女人的同时,也激怒了宫乐山。
只是让jenye想不到的是宫乐山接下来的话:“但是你同样让我知道了,你并不是一开始我认为的那个唯一一个可以代替她让我去爱的人,反而和普通女孩子一样,没什么特别。”
“宫乐山,我要什么特别?我不是鹿花语,没有让你好奇心爆棚的能力,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和普通的女孩一样,去努力的守护属于自己的爱情,去用自己的方式解答自己想要知道的事实。”jenye觉得宫乐山很可笑,永远追求刺激的人,这辈子都活在一种刺激的快感之中,却永远得不到宁静的幸福,而鹿花语那谭死水是前所未有的宁静,却又在另一层面给了宫乐山想要的刺激,这两人本是最不配的,反而成了最配的,想到这里,jenye便开始怀疑,也许自己真的不适合宫乐山也不定?
宫乐山点点头表示认同jenye的话:“你的没错,这世界上恐怕和那女人一样的女孩不多,甚至她可能会成为独个,但是我宫乐山呢,追求的不是普通,我想你也猜到了。”宫乐山能感觉的到,眼前的女孩比鹿花语要了解自己的多,不是因为别的,不是相处的时间长久,也不是投入的感情多少,只是jenye有一种可以看透别人的感觉吧,不然也不会成为第一个激怒了鹿花语的人。
“所以你想明什么?我们不合适?该分开了?”jenye着也没敢抬头看宫乐山,虽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因为前任而不否定的话,她心里真的怪难受的,如果再看到宫乐山那张冷漠的脸,恐怕她会哭出来吧。
不曾想宫乐山竟然摇头:“不,你能成功的激怒那个女人,更加值得令人深思,到底是怎么样的人,能通过几句话把一潭死水激的掀起如此大的风浪,你更让我好奇。”
“所以呢?”jenye苦笑,好奇有什么用?“我把好奇当爱情。”宫乐山突然伸捏住她的下巴,强行使她抬头看着自己,一字一句的对她:“我宫乐山的心,早已经给了鹿花语,无法自拔,可能会持续永远,所以在不可能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情况下,我把好奇当爱情。”
“所以,你是想告诉我,你对我的好奇,可以让我认为是你另一种爱我的表现?”jenye的泪水溢在眼角,嘴角微微泛起苦涩:“宫乐山你真可笑。”
“对,我很可笑。”宫乐山点点头:“因为我们在一起,所以我不想骗你瞒你,如果我爱你可以放弃鹿花语之类的,那么就算我了你也知道我不过是骗你的,所以我和你实话,我爱她,可能会一直爱她,但是很不幸的,就算我再怎么爱她,我们也不可能了,这不可能不是笑的而已,所以既然不可能,然而我也忘不了,那么我会通过另一种方式,去把另一种感情当爱情来给一个适合我的女孩,也就是你。”
这种变相的情话的jenye落下泪来,宫乐山和鹿花语,都在强调着“不可能”三个字,有些话,的久了,便成真了,也许他们着着,便真的不可能了。
只是宫乐山,爱着,忘不了,也不打算去强迫自己,那么就明无论多久以后,不管宫乐山真的爱或者不爱,宫乐山都会认为自己是爱着的,那么跟他在一起,一定会很累。
jenye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宫乐山,我难道还要感谢你,可以以另一种方式来爱我?”就算明知道未来的路有多么艰辛,一不心,还会跌入万丈深渊,jenye还是盼望着,如果可以,也许她才是能陪伴宫乐山到最后的那个人。
“我应该感谢你,发生了多少事,你还都在我身边,并且乐意为了我去激怒鹿花语,你要知道,中国人,没有一个人敢那么大胆的站在鹿花语面前,与她对峙,着令她发怒的语气,或者是,挑她的刺。”
“那很遗憾,我不是中国人。”jenye冷笑:“并且宫乐山你先别急着感谢,因为一开始我便过,我在中国会给足你面子,但是到了韩国,我的地盘,我会好好和你算账。”着便将宫乐山的拍开,然后转身向宫乐山的房间走去,直到关上门的最后一瞬间,她都没有回头看过宫乐山一眼。
不是不想看,是不忍心,怕看了他一眼,便会露馅,便会将自己好不容易装起来的坚持全部逼退,然后大哭起来,告诉宫乐山,她没有他不行,所以请宫乐山无论如何都不要离开她,多可笑是不是?明知道人家心里没有自己,然后自己还要那么贱的去求人家不要离开,jenye做不到,就算要自己一个人抱着膝盖哭泣,也不要让宫乐山看到她那么懦弱的一面。
宫乐山的就那么僵在那里,许久也没能放下,他点点头,好一个倔强的女孩,如果不是鹿花语在最开始的那一刻便挤满了他的心里,那么也许,jenye真的能走进来也不定,只是可惜,有些事也要讲究先来后到的,爱情这种事情,没有谁对谁错,也没有谁先谁后,只是有些人,认定了,便很难再次更改,就算遇到了那个比第一个更好的,自己本身也不愿意去更改,只是一种,无声的坚持。
宫乐山单捂着心口,他也不知道jenye在自己心里算什么,不想去伤害她,却想为自己留一个后路,或者,就是唯一的出路,因为鹿花语回头的几率,简直是一个宫乐山难以想象的数字,太太,令宫乐山想着便觉得可笑,觉得那女人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爱自己啊。
jenye走了以后,鹿花语明显松了一口气,双紧紧的抓着单人沙发的两边,显然还是有些紧张,于清雅见状,便心翼翼的问道:“话语姐,你不睡觉么?”
鹿花语反应过来冲于清雅笑笑:“困了吧?对不起让你见笑了,我去把灯关了,你睡吧。”着便起身要去关灯,却被于清雅打断:“不用的花语姐,我只是很想知道,为什么明明那么喜欢,那么在意,却一直强调着不可能。”
鹿花语愣在原地,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有些突兀,于清雅意识到自己可能错了话,想着该怎么补救,鹿花语轻柔的话语却已经传人耳中:“因为身上的担子太重,因为太多的身不由己,所以就算爱的死去活来,也一定要就此放,如果他找到了一个很适合他自己的人,那么我也会更加心安理得的将他排在心里最底层,最深处的那一个位置,然后一辈子放在那里,好像自己也忘记了一般,不去挖掘,不去想念,就这样。”
“花语姐,你这么苦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于清雅不明白,到底是怎么样的担子,怎么样的使命,可以促使自己放下自己最为重要的人,于清雅觉得,爱情,爱人,便是最终的吧。
鹿花语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半晌才叹了口气道:“訫夜,你又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因为一开始的不被认同,所有人都认为你是多余的,然后当你有一天做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成绩,所有人开始对你改变了看法,开始依赖于你,开始把对其他人的所有失望都加注在你身上,变成了希望,如果你做的有一点不好,他们便开始肆无忌惮的指责你,对于你来讲,是不在意他们的看法,其实宁可放弃对于自己来讲最重要的人和爱情,也宁愿只求得他们一丝欣慰的笑,你知不知道这种感觉?这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