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栽赃的,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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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江这人看上去五大三粗,本事的很,实际上就是个妈宝男,不遇到什么事还好,一旦遇到了,一准急吼吼喊娘。

    崔氏男人走的早,她对儿的溺爱过了头,天塌下来都没儿的事儿重要,一听徐江在屋里喊,二话不就跑过来了。

    “怎么了怎么了?”

    崔氏慌里慌张地跑进来,一看徐江这样也吓呆了,两手往上一拍就开始号丧似的哭,“我的儿呀!你这是怎么了啊?!”

    这娘俩一个叫一个嚎,终于把尤大叔和柳七爷给惊过来了,他俩脚还没站稳呢,脸色就齐刷刷变了。

    徐江双手痛苦地在自己和不可描述的位置挠着,一抓就是一道血痕。

    估计是真难受到家了,眼看着柳七爷他们来了,徐江的手还在不停地挠着。

    尤大叔他们彻底看傻眼了,这……这不就是花柳病吗?!

    在徐江的根部以及不可描述的位置,全是是一片红肿溃烂,尤其是中间的地方。这不是脏病,又是什么?!

    徐溪听见动静也想过来,尤大叔手快,匡当就关了门。

    崔氏又慌又急,一个劲跳脚,儿满头大汗地挠,她满头大汗地原地转圈,转了两圈,瞥到了柳叶儿。

    崔氏的火蹭的一声就上来了,哭嚎着扑上来扯着柳叶儿就厮,“X养的,骚种!都是你个不守妇道的,把脏病过给了我儿啊!我儿清清白白的,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骚破鞋啊!”

    尤大叔俩人脸色也变了,看着柳叶儿的眼神多少有些不对劲了起来,难道……崔氏的是真的,那个老实巴交,三脚踹不出一个屁的柳大成,真养了个破鞋似的女娃?

    柳叶儿躲着,委屈地喊了出来,“娘,别了啊娘,我俩还没圆房,不是我啊!”

    崔氏哪里会停,着柳叶儿的头发,恨不得掐死这个瘦弱的儿媳,唾沫星狂喷,“还不是你害得!要不是你不跟他圆房,他用得着去找窑姐儿泻火吗!你个骚种装什么良家妇女,连窑姐儿都不如的玩意儿!”

    尤大叔俩人的脸色更精彩了,这回崔氏的绝对不掺假,柳叶儿没跟徐江圆房,而且听崔氏这话,徐江这脏病就是去逛窑惹上的啊!

    尤大叔心里咯登一下,脸都绿了。

    在这个朝代,屠夫不是人人都能当的,虽然是达官贵人看不上的活儿,但是对于农户来,谁要是能当了屠户,那家庭生活水平可就会实实地窜一截。

    不管是哪个村,屠户只能有一个,谁能当,里长了算。

    永锦村的老屠户不做了以后,崔氏没少往里长家送东西,得了人家的好处,又觉得徐家确实孤儿寡母,日比别人更难过,尤大叔就让这份差事落到了徐江头上。

    能做屠户的人,除了技术好,还有个必须过硬的条件,就是身体必须没有疾病,尤其是那种不出口的脏病!

    冷汗都从他后背上渗出来了,尤大叔在心里把徐家娘儿仨翻来覆去地骂了好几遍,早知道徐江有花柳病,他就是收上一百两银,也不敢让他来干这行啊!

    这要是让上面的保长知道了,到时候他可就得遭殃了!万一这病因为卖肉传染了出去,那他不就更……?!

    两个女人厮在一起,两个男人没办法靠前,嘴皮上的劝对崔氏压根没用。

    崔氏一巴掌一巴掌往柳叶儿身上招呼,柳叶儿躲着不让她脸,身上挨几下就挨几下吧,戏总是要做足的。

    等她这个不敢还手的受气媳妇形象做足了,柳叶儿使劲一推崔氏,崔氏光当就撞了墙,撞的七荤八素。

    崔氏反应过来又要去撕柳叶儿的脸时,柳叶儿噗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地上,眼泪洪水似的涌了出来,哭的声嘶力竭,“娘,别逼我了啊娘!他早就有脏病了,我怎么敢跟他圆房啊!”

    柳叶儿双手扑在地上,对着崔氏一下一下地磕头,每一下都咚咚作响,听的人胆战心惊,其实谁也没发现,柳叶儿头没真着地,全是拳头跟脑袋一块碰地上砸出来的声音。

    “娘啊,别我了,我求求您了,您想瞒着儿有脏病,花十两银骗了我回来当幌,我都认了!可我求求您,别逼我跟他圆房啊!脏病传的快,我真不敢啊娘!”

    崔氏一口气立马堵在胸口了,这个浪蹄,不是一直不言不语吗,什么时候突然嘴里开了窍,这么会了?!

    “娘啊,您这辈抱孙是没指望了,可我愿意伺候您一辈啊!哪怕你们是骗婚,我跟江哥一辈都圆不了房,我也认了!”

    崔氏脸上的横肉气得直哆嗦,徐江突然染了脏病,这就已经够她受刺激的了,这个浪蹄,还敢诅咒她这辈都抱不上孙?!

    崔氏是个泼妇,而且是个没脑的泼妇,柳叶儿跪在地上,动手嫌弃不解恨,抬脚就踹到了柳叶儿心口窝上。

    柳叶儿哼了一声,一头栽倒在地,一动也不动了。

    这回里长他俩顾不上什么避嫌了,扶柳叶儿的扶柳叶儿,拉崔氏的拉崔氏。

    “徐家嫂,你这是要死人了啊!”

    “我巴不得死她!狐狸精托生的,她是要闹到徐家不得好死哇!”

    柳叶儿一动不动地听着,这还得拜这具身体过去的记忆所赐,她太清楚崔氏这记窝心脚是怎么踹的了,没人的时候她模拟了不知道多少回,就等着好在里长和族长眼前演这出戏呢。

    柳七爷掐了掐她的人中,柳叶儿才吐出一口气,“醒”了过来。

    柳叶儿抹着眼泪,哑着嗓,“里长,我要跟徐家和离!”

    一听这话,崔氏脑袋又炸了,徐江难受地在滚,听到这也跳了起来,“我不同意!”

    里长压下崔氏那边,开始和稀泥,“柳叶儿啊,你是个明理的,你俩这亲事刚办完还没几天呢,这时候和离,这不叫人看笑话呢么?”

    柳叶儿抹了把眼泪,一字一句地吐了出来,“要看也是看他们徐家的笑话,看不到我们柳家头上来!徐家本来就是骗婚,按照咱们万和律例,这门亲事本来就不算数!”

    “我要不是不忍心看她一个老婆去蹲大狱,早就让我爹去找保长个清楚了!”

    骗婚俩字一出来,屋里的人齐刷刷全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