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事闹大了
“你要这么,是欺负我们李家在这没人了?那行,我们这就绑了他送衙门,让官老爷断个明白!”
李家有俩做工的下人,上来就要扭着柳玉达走。
罗翠当然不依,送了衙门,往后玉达名声不就完了?!她又咬又,被人一把推到了地上,放开嗓就开始嚎哭,“死人了!李家要死人了!”
柳大成脸煞白煞白的,他老实了一辈,哪处理过这样的事儿?
柳鹏程也过去了,陪着爹一块赔不是,柳叶儿默默叹口气,李家要的是柳玉达赔礼道歉,来敲敲李满福别的玩伴,他们俩今天就是好话尽也不管用。
罗翠娘儿俩她可以不管,爹跟哥哥却不能不管,柳叶儿走上前,轻轻扯扯柳鹏程,低声提了几句。
柳鹏程反应快,一手硬是把柳玉达提自己眼前,按着他的脖要他跪地上,狠狠在他后背锤了两拳,“李家婶,这事是我四弟做错了,让他给你们下跪磕头赔不是,要要罚,你们看着办!”
王氏脸色这才稍稍缓和点,她和李举人,本就不是什么狠心的人,只不过是担忧儿的心太重。
柳玉达今天要是能好好赔个不是,让村里别家孩知道不能跟他们满福这么闹,也就算了。
谁知,柳玉达冷不丁被按地上,没个准备,膝盖疼的直冒冷汗。他现在哪怕不道歉,只这么眼泪汪汪的闭嘴跪着也成,可他性实在太骄纵,太目中无人,嗷的一嗓,跳起来就开始骂——
“我X你祖宗!病秧该死了是自己的事,跟我有个屁关系!大家玩水都没事,就他有事,他自己是个病鸡能赖谁?!李满福,老X你祖宗!要死自己死,别拖着我!”
这下不光李举人两口,罗翠都不嚎了。
她爱撒泼,可她不是没脑。
冷汗刷的就从后背渗了出来,她扯了一把柳玉达,但她迟到的管教已经太晚了。
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神仙都收不回来。
柳叶儿叹口气,暗自摇头,自己作死能赖谁呢?
王氏的脸气到都拧了起来,这个柳玉达,真是个没人性的畜生!
不道歉也就罢了,现在还诅咒满福死,这件事要是就这么算了,他们俩都愧为父母!
王氏气极反笑,跟丈夫对视一眼,终于是被激到发了狠。
两口放话,这件事别想就这么完了,既然柳玉达不道歉,那也行,道歉可以不要,满福养病的银,必须得柳家出。
请大夫加上滋补身,王氏一样一样列了出来,她每列一样,罗翠就跟着哆嗦一下。
这里外里加起来,可是满满算二十两白花花的银啊!
二十两,三天,她用命都换不来啊!
罗翠还想撒泼耍无赖,然而王氏压根不给她这个机会,撂了狠话,“是你儿推的我们满福,这事证人可多着呢。要么赔银,要么就等着三天以后官老爷来抓人吧!”
王氏他们回了家,大门紧闭,任凭罗翠再怎么死命砸也砸不开。
听王氏的娘家,跟衙门老爷关系很不一般,王氏真要较真,柳玉达这牢狱之灾是肯定躲不过去。
罗翠一屁股坐地上嚎啕大哭,柳叶儿厌恶地扫了他们娘俩一眼,扯了扯柳大成,“爹,这么晚了,先去找奶奶吧,别的事,咱回家再。”
拖了柳玉达惹事的福,柳桂枝办了女户这件事,静悄悄就过去了。柳家人愁的是,那二十两银从哪儿来。
柳叶儿跟哥姐,早就被柳玉达伤透了心,所以他用不用去蹲大狱,他们三个倒并不是多在意。
可柳大成跟杨氏就坐不稳了,手心手背都是肉,柳玉达怎么也是柳家的血脉,他俩着实做不到坐视不理。
“还举人呢,纯粹就是穷疯了想讹咱们!”罗翠肿着眼泡,使劲擤了把鼻涕,“他家那个病秧,一看就是活不长的,这也能赖咱们玉达头上!”
“可怎么也是咱玉达推的人家落了水啊。”
杨氏刚开口了一句,罗翠就可算找到了发泄的地方,手指头戳着杨氏脑门就去了,“老不死的就知道帮外人话,玉达是你孙还是那个病秧是你孙?!”
“要不是你领个吃白饭的赖家里这么些年,咱家银都能省出来!”
杨氏心里堵得慌,也只能把这口气给憋进去,忍了半天,进了屋里,再出来的时候,多了个红布包着的银镯。
“这是巧儿她爹留给她的嫁妆,看样往后巧儿也是用不上了,拿出来换了银,先把玉达这事儿解决了吧。”
罗翠嗤了一声,“指头粗都没有,能换二两就不错了!真有心思帮孙,有本事拿个二十两出来!”
话是这么,但那镯罗翠可没不要,照样抓了来,顺手就套了玉喜腕上。
杨氏叹口气,擦了擦眼角,最后能拿的,也全拿出来了,她还能有什么别的法呢?
知道气氛不对,柳巧巧一直贴着杨氏站着,见杨氏难受,她赶紧帮娘擦眼泪,“娘,巧儿听话,你别哭。”
柳巧巧是天生的美人坯,虽是养在农家,可这些年也没做过农活,皮肤也是白白嫩嫩吹弹可破。
罗翠正要指着她鼻骂呢,刚蹦出一个字,罗翠的眼睛立马亮了亮,对啊,不是还有这个法么,她怎么就把这条路给忘了呢!
抹了把鼻涕,罗翠推了把还在拉个脸的柳玉达,“行了没你事了,回屋睡觉去吧,娘有法。”
罗翠的这么轻松,柳叶儿心里隐隐勾了个问号,柳大成那是肯定不可能有这么一大笔钱,她娘家更没钱。那罗翠这银,是算从什么地方弄来?
怕罗翠又做什么给柳家惹祸的事,柳叶儿决定这几天先不上后山忙她的蘑菇,安安分分在柳家守着。
第二天上午平平静静地过去了,什么也没发生,罗翠心情看上去似乎还挺好。
吃罢午饭,罗翠出门了一趟,回来以后,后面跟了俩人,一男一女,进来的时候,柳叶儿正在喂鸡。
听见声音,她抬头一看,这一男一女,一看就不像好东西。男的五大三粗,眉眼间就带着一股凶狠,女的年纪大概得有五十,穿的花红柳绿,老远就能闻到一股浓浓的俗艳香脂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