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还怕了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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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太爷一听,那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柳玉喜立马急了,“大人,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大人可不能听她胡!我这不是因为自己哥哥没了,心里难受吗!?这事换成谁,谁心里不都难受!?”

    “我哥要是还活着,我怎么也不可能,不可能这样啊……”柳玉喜着,又开始捂着脸,嘤嘤呜呜了起来,“哥你好命苦啊,命都没了,我就想给你讨个公道,都还得让人这么欺负啊!”

    柳玉喜装哭是一绝,柳玉达死了,她心里是不难受的,但她只要装哭,就能装出一副肝肠寸断的模样来。只要是个男的看了,心里多少都得有那么点受不了。

    可惜柳叶儿不是个男的,对她可没那么怜香惜玉。更可惜的是,她这软玉温香,半点也比不上人家柳叶儿的真金白银好使,县太爷就算是看的心里有点痒痒,也没算真怎么着。

    只听柳叶儿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就断了柳玉喜哭坟似的动静,“我什么了?你这脏水泼的倒是够快的,我问的难道有问题?玉达死了,到底是怎么死的,难道不该先弄清楚这个?”

    “你只是咱家玉达丢了命,又没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没让人亲眼见着,就急吼吼把我抓到了公堂上,大人他也没法凭空断案不是?”

    不等柳玉喜有所回应,柳叶儿又淡定道,“咱们大人可是一等一的父母官,遇上了这样的人命官司,怎么能跟对待那些偷摸的一样?总得先去探查了人到底死没死,再让仵作验尸,最后才能抽丝剥茧的断案。大人,您是不是?”

    县太爷听的一愣一愣的,起初他还觉得柳叶儿不过就是个“娘们”,自己顶多不她板,搅合搅合稀泥,这案也就这么过去了。

    谁知道她心里竟然这么清楚,想糊弄只怕是不好糊弄。

    更何况她除了给自己送银,还给自己一顶一顶的扣帽,不去探查探查,也下不了台呀!

    这样一琢磨,县太爷心里也有数了,面上还得装的大公无私一般,“不错!你哥到底是怎么死的,光是你这么,不足为信!得找仵作去验尸!”

    找仵作?柳玉喜心里顿时就咯登了一下,虽柳玉达头上那伤,本来也是撞出来的,应该看不出什么才是,但她心里毕竟还有点心虚。

    而且,这也跟她起初想的不一样呀!

    衙门是什么地方,她还能不知道?永锦村以前也不是没死过人,可没见这县太爷什么时候这么上心!

    柳玉喜那眼珠转了三转,顿时又往外挤了两滴眼泪,“哥你真是命苦呀——你要真在天有灵,快看看咱家这好三姐吧!你都死了她还不让你安生啊!”

    “哟,五丫头,你这是骂错人了呢,还是算指桑骂槐呢?”柳叶儿凉凉开口,“让仵作去的是咱县太爷,我没这么大本事还能使唤的动仵作。”

    县太爷脸上都有点挂不住了,可不是么,柳玉喜那话,可不就是有点指桑骂槐的意思么!?

    “好你个刁妇!”爱面的县太爷,顿时气不一处来,“我是要给你哥一个公道,你还骂上本官了!?”

    柳玉喜一愣,脸顿时都有点白了,她可不是这意思呀!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道理放之四海皆准,柳叶儿心里有底气,嘴上自然也不怂,当下便故意盯着柳玉喜,诚心道——

    “都是做贼的才心虚,你口口声声是我逼死了他,我都不怕找仵作过去,怎么你还费劲阻挠上了呢?”

    “柳叶儿你个破鞋可别血口喷人!”柳玉喜这下意识地一嗓门就嗷了起来,活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野狗,先前那股楚楚可怜的劲头都没了,脸红脖粗,“你弄死我哥,你都不心虚,我心虚!?”

    “就是啊。”柳叶儿轻飘飘道,“我都不心虚,你心虚的哪门呢?”

    几句话,顿时把柳玉喜给噎的死死的。

    她确实心虚,但事都已经闹到这地步了,难不成还能让她回去!?门都没有!她什么也不能让柳叶儿好过!

    柳玉喜攥着手心,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柳叶儿顶多就只有嘴上那点本事了,真到了那时候,不信她不服软!

    柳玉喜把心一横,态度也强硬了起来,找仵作就找仵作。找谁看也一样,柳玉达就是因为头上那伤才死了的。

    就算仵作能看出来,柳玉达后来又受了伤,她也一样有办法把黑的成白的,就是柳叶儿逼的他,才让柳玉达想不开,又一头撞死了就是。

    这么一想,柳玉喜腰板又挺直了起来,倒是县太爷,带着那么点暗示的意思看了看柳叶儿,见她半点惧色都没有,这才拍了板,让师爷喊上了仵作,去了柳家。

    都快要进门了,柳玉喜猛的想起来,自己用来死柳玉达的木棍还没藏起来,心里忽的一提,谎话张口就来。

    半路上,柳玉喜就停了下来,假惺惺地又抹起了眼泪,“大人,我娘她见着我哥死了以后,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

    “这会咱们要是一下带着这么多人过去,我怕我娘更受不了,要不,你们先让我回去,先跟娘一声,行吗大人?”

    柳玉喜眼泪汪汪的模样,看得县太爷有些腿软气短。

    再一思量,反正都已经到了她家门口,什么幺蛾也不怕她折腾。

    于是,县太爷就摆出了一副格外开恩的神情,“看你这么有孝心的份上,去吧。”

    柳玉喜应了一声,立马忙不迭地一溜跑回了家。

    进了院,柳玉喜先往李采莲那屋去了,仔细瞧了瞧,确认李采莲两口都不在家,才又急三火四地去了柳玉达那屋。

    进了门,柳玉喜二话不就先趴在了地上,探手往床底下的缝隙里一摸,顿时傻了眼。

    这不可能啊,那根棍呢,棍怎么不见了呢!?

    她急急忙忙先回来,为的就是抢先一步,把那木棍给扔火炉里烧了,好来个死无对证,可它怎么就凭空消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