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死无对证,你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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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叶儿拍了拍手,一脸淡定,“这样啊?那,五丫头,你别的记不清,总该记得,咱玉达是在这屋撞死的吧?”

    柳玉喜下意识的就想不是,好隐瞒没血迹这件事,还没开口,就被柳叶儿给笑眯眯地挡了回去。

    “可别不是,尸体都在这呢,总不见得是在外面撞死,又被你们抬回来的。”

    唐景云见缝插针地补了一刀,“那绝不可能,刚才我也听的真真切切,就是在这儿一头撞死的。”

    “是又怎么了!?”柳玉喜横道,“我哥就是在我眼前撞死的,我亲眼看见的!”

    柳叶儿冷笑一声,俏脸一沉,“有你这么胡八道的么,敢情红口白牙随便一张,就怎么都是你有理!?你他就是在这一头撞死的,那好,血迹呢!?”

    “他脑袋上血肉模糊的一团,就算是现在血还没干透,撞成这个样,墙上没有血迹,你他是想不开了自己一头撞死的!?”

    “柳玉喜,你不是,玉达是在你眼前撞死的么,那你到是指出来给我瞧瞧呀,只要这墙壁上能有哪怕一星半点的血,逼死人这个罪名我绝对二话不就认下来!”

    柳玉喜脖一梗,脑门上顿时又渗出了一层冷汗。

    对呀,她还以为自己计划天衣无缝,怎么就把这个给忘了呢!?

    柳玉达真要是撞了墙,那墙上怎么也不可能这么干净,怎么都要有血的呀!

    她这会儿真是后悔的肠都青了,早知道就该像模像样地在墙上抹上把血,自己就把这个给忘了呢!?

    柳玉喜是有心计,也够狠心,然而一千道一万,阅历见识毕竟不如柳叶儿。真被人来了个当头一棒,除了张口结舌,还真就不怎么会别的了。

    她脑筋转的倒也算快,知道已经到了现在这地步,什么也不能露怯,硬是能咬着牙死撑下去,“那我怎么知道!?”

    “我哥今早在你那,撞的就够狠了,谁知道是不是那会儿就差点撞死?我哥起来要撞,这可是我亲眼瞧见的,但没准还没撞上,他就先气死了呢?”

    这瞎话编的,柳叶儿都不好意思什么。当下还挺佩服柳玉喜,真是嘴皮一张,什么动静都敢往外吐。

    不过,她要是觉得,靠这样死乞白赖就能让自己认罪,那她想的也未免太简单。

    “孙大叔。”柳叶儿客客气气地问仵作,“您刚才是怎么瞧的来着?他是因为头上撞一回就死了吗?”

    “这个……其实也不太好。”仵作拿手比划着,开口道,“他那脑袋上,明显是伤了至少两回。”

    “起初吧,我也以为是他撞墙撞出来的,不过呢,再一瞧,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后面撞的,怎么看也不像是撞墙上,应该是撞什么柱上了才是。”

    柳玉喜那脸都快绷不住了,尤其是听到仵作出柱俩字的时候。

    不用谁刻意挑明了,这房间总共就这么大,里面有没有让人能撞上的柱,一目了然。

    柳玉喜越来越心虚,谎话也开始有点编不圆了,“那……那没准是我哥在你门口撞的呢!”

    “你当我瞎还是当我傻?他在那才撞了一下就晕过去了。仵作可是看的明明白白,他头上受了不止一下的伤。”

    柳玉喜越来越紧张,柳叶儿倒是越发不急不慢了起来。

    完这句,柳叶儿故意停顿了一下,又别过视线盯着柳玉喜,“我五丫头,刚来之前,你可是信誓旦旦地了一路,是你一直陪着他。”

    “怎么这会儿,一直陪着他的你,反倒连他什么时候又撞了头的都不清楚了呢?还是……咱家玉达的死,根本就不是他自己想不开,你怕我们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死的,所以就心虚了呢?”

    “你胡八道!”柳叶儿话音刚落地,柳玉喜那尖锐的嗓门就拔地而起,“胡八道!我没害死人!”

    柳叶儿哎呀一声,一脸无辜,“谁你了不成?我可没指名道姓的就是你,你怎么还心虚上了?五丫头,玉达的死,别是真跟你有关系吧?”

    柳玉喜腿肚都开始转筋了,她没法不心虚,尤其听到柳叶儿越越像是那么回事,她几乎都要绷不住了。

    “呸!”心虚到了极点的柳玉喜,狠狠的对着柳叶儿啐了一口,声音尖到都有些变了调,“我就知道你不是个东西,咱家死了人,你不难受,还想往我身上泼脏水,你这样的早晚下十八层地狱!”

    柳叶儿笑了笑,“我会不会下地狱么,这我还这真不清楚。不过呢,我倒是知道,那些个杀人放火的呀,将来是肯定要下地狱的。”

    柳玉喜那张脸都已经成了铁青色,她满脑琢磨的,都是怎么拦得住仵作,怎么才能让他改口。

    然而事到如今,她根本就想不出什么,冷汗流了一后背,人都僵成了木头,也想不出个拦着他的法。

    转眼前,仵作就去了外面,跟县太爷去了。

    来的这个仵作,年纪大,经验自然也就多一点。他干的虽然不是捕快,但是跟着看了那么多尸体,心里多少也有点数。

    当他发现柳玉达脑袋上的伤不太对劲的时候,他就有点怀疑他不是自尽的,再一听后来的柳叶儿的那些,心里更是认准了不对劲。

    这可是个邀功的好机会,他什么也得赶紧去跟县太爷道道,这穷乡僻壤的,干个仵作也没什么油水,兴许自己立了功,县太爷一个高兴,还能给他点另碎奖赏。

    仵作跟县太爷这么一,县太爷精神头也来了,也不得不来。

    死了人呢,这如果是想不开自尽,应付应付也就算了,被人谋杀,这可就不一样了!

    就在县太爷正难得的动起脑筋,琢磨这案要怎么断的时候,屋里的柳玉喜,心里也已经有了主意。

    想断她的案,没那么容易!

    人是她弄死的怎么了!?人死都死了,死无对证!

    捉贼还得有赃物才能断案,更何况她用来敲死柳玉达的棍,早就不见影了,他们就是有天大的本事,照样也不能把她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