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采补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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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qt;征服仙门从收徒开始&p;qt;);

    江念:这拓麻就很尴尬了。

    “你没有骗我吗?”她尝试挣扎一下。

    系统:“爸爸!我怎么敢骗自己的爸爸,

    你真的认错人了!你是怎么连男主都能认错的!”

    它不是留了本碎魔吗?

    认错就罢了,宿主是怎么能做到精准踩雷,把男主给劈成这样的!

    江念扶额,

    “谁能想到,这世上还有人长得比男主美、天赋比男主高、性格比男主好!那个劈得乌黑的孩,哪里比我徒弟好了?凭什么他能做男主,我不服!现在龙傲天的质量都这么次了吗!”

    想想她师兄,虽然开始日渐沙雕,

    每天吐三字经,但打起架来毫不含糊,战争之父和美色毁灭者这两个称号从未倒过。

    江念一直觉得,

    龙傲天之所以成为主角,

    作者亲妈宠爱,

    给他加个幸运值的光环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总要有些过人之处。

    又比如她师兄,无论多少次生死危,不管忍受多少艰难痛苦,他也从未屈服过。

    百折不挠、百炼成钢,

    这才是她心中的龙傲天,铁骨铮铮可傲天,而不是洛瑶南这样骨头不够硬,心性不够坚韧。

    也许洛瑶南是个成长型的主角吧,

    但这也太拉了。

    她对少年没什么意见,只是扶了扶额,忍不住轻叹一声。

    “我好像已经把男主得罪得透透的了。”

    系统看着被雷劈得五成熟的男主,颤抖着声音:“宿主,

    我一直知道你很能霍霍,但我真没想到,你能精准地霍霍到真男主头上,把他弄成这样。”

    江念:“怎么办,还有救吗?“

    系统:“没救了,我们一起毁灭吧。”

    江念猛地回神,“要毁灭你自己毁灭吧!把碎魔完整给我,我来免费送你走。”着,她又把给悬在蕴满天道之力的大铁棒上,准备给系统来个电击疗法。

    系统还想再抢救一下,“爸爸,我为我从前的不孝行为真诚道歉!这次就别电了吧,以后我就上了你的贼船,我们一条绳上的蚂蚱,活着我是你的逆子,**我是你的不肖子孙!”

    江念:“哦豁,怎么学乖了?”

    系统叹口气:“唉,宿主,你去看看碎魔就懂了,在碎魔结尾,你和整个七杀宗都给现男主垫路,”它心看了眼江念的脸色,少女弯着眉眼,笑意盈盈。

    系统忍不住打个寒颤,不敢往下了。

    江念笑道:“继续。”

    系统企图含糊其辞:“呃、唔,我是踏仙的系统,和踏仙世界的主角绑定在一起的,所以当世界线衍生到第二部,为了给现任主角铺路,让他成为仙道之主,七杀宗灭亡后,我也会被毁灭。”

    被毁灭可比电击要可怕多了。

    江念:“意思就是,碎魔结尾,我师兄会死?”

    系统:“呃”

    江念攥了攥掌心:“他不是龙傲天吗?不该是气运之子吗?没有男主光环吗?”

    系统:“唔男主光环不会消失,但是会转移。现在世界线已经从踏仙变成碎魔,裴翦不再是男主了,而且,他这时候本来已经飞升上界的,所以,现在在七杀宗的裴翦,已经不被天道认可了,从男主变成了一个给现任男主铺路的反派工具人。”

    奥,它可怜的宿主也是铺路工具人。

    天地安静一瞬,只有冰冷的雨滴打在山石上的声音。

    系统看着江念,她四周的真气空了一瞬,雨滴打在精致眉目间,弄湿了如云的鬓发。她好像愣住了,片刻,才慢慢弯起红唇,重新露出温软的笑容。

    然而系统看得心凉,很想把自己抱成一团。

    呜呜呜,宿主这次不会电死它吧!

    江念笑起来,“没事,你不用怕,交给我就行啦。对了,逆子,我还没问过你叫什么?”

    听到这句话,系统的眼里顿时含了两包泪,很想委屈地哭起来。

    世界上肯定没有比它更憋屈的系统,被电无数次,八百年了上线不知道凑起来有没有八分钟。它甚至没有和宿主正常交流过一次,不是在被电,就是在被电的路上。

    系统:委屈,哭唧唧。

    “我叫06号,宿主。”它老实交代。

    江念:“那好,以后我们各喊各的,你叫我爸爸,我喊你66。六子,男主之力不会消失,但会转移,那我现在把男主给铲了,光环会重新转移到我师兄身上吗?”

    06:“宿主,万万不可!你知道的,你铲不死男主的,只会成为他的升级材料!而且裴翦的剧情已经走完,这时候他应该飞升上界,所以天道已经不认可他,就算你铲了男主,光环也不会回去的。”

    江念骂了声:“狗屁天道。”

    天上轰轰烈烈劈下一大串雷,把06吓得缩成一团。

    它真怕宿主一不开心,就把自己给铲了。

    其实很多年前,06以为自己绑定一个炮灰角色,会开启一段平平无奇的统生,谁知道会这样呢?它看着少女敢带着男主一代目入魔那天,就知道宿主是个狼人。

    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的那种。

    所以现在面临危,它下意识找宿主帮忙,总觉得宿主无所不能,什么都能做到呢。

    江念揉揉眉心,转身望向在渡劫的青衣少年。

    既然徒弟不是洛瑶南,那他是个什么玩意?当时她喊洛瑶南,徒弟又为何要应声?

    她来到谢清欢的身前,静静看着他,少年盘膝而坐,像是察觉到什么,睁开双眸,仰头与她对视。

    现在是谢清欢渡劫的关键时刻,江念抿了抿唇,明白如果在这时候问,会直接影响到少年的道心,渡劫时他不能谎,稍微动摇,便会渡劫失败,万劫不复。

    但这也许是江念唯一能从他口中听到实话的会,她犹豫片刻,还是问:“你蓄意接近,是为了对七杀宗不利?”

    谢清欢睁大双眼,青袍鼓动,怔怔看着她。

    他脸色苍白,艰难开口:“不是。”

    江念心一松,立马又问:“那是为何?”

    谢清欢沉默着不肯回答,劫雷一道道从他身边劈过,他的面色惨白如雪,嘴角湮下一段血痕,却依旧咬牙不愿。

    江念再次喝声问:“为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弯下腰,靠近少年,指抚上他修长雪白的脖颈,若谢清欢的回答让她不满意,她便能瞬间结束少年的生命。

    鲜血从少年嘴里漫出,滴在她的背上,滚烫,让她想起几百年前师兄滚热的泪水。

    她凝视谢清欢,双眸漫过血色,声音放柔:“徒弟,你到底想做什么?”

    听到徒弟三字时,谢清欢吐出一口血,眼神微微涣散,没有血色的唇轻启,轻声吐出一句话。

    他的声音虚弱,轻如羽毛,但江念听清楚了。她放开,惊讶地望着少年,后退两步,白衣被风吹得扬起。

    谢清欢跌坐在地,嘴角涌出鲜血,双眸失神,轻声呢喃:“想回到过去,保护师尊想天下再无人似你一般,弃仙入魔,无路可走”

    从前,没有人给七好宗两个少年生路,以至惨剧发生;他想要想这样的惨剧不必再发生,想回到八百年前,救下那两个被逼得以命相搏的少年。

    他眼前一黑,失去意识,云中紫电汇聚,凝成最后一道天雷,朝昏迷的少年劈下。

    江念一挥袖,翻截断天雷。

    烈烈风声响彻,漫天雷云消散,霎时云开雨霁。

    她看着倒在地上浑身染血的少年,半晌,轻声叹口气,跪坐在地上,让他枕着自己的腿,替他擦去了脸上的血迹。

    少年脸色雪白,昏迷时也依旧皱着眉,长睫微颤。

    江念用真气在他体内转了一圈,金丹已经结成,但金丹上有一条不显眼的缝隙,日后修炼少不得要吃苦。她抿了抿嘴角,突然觉得很不爽。

    这时,九华山的各峰峰主聚在一起,见到劫雷消散,以为她的依仗消失,渐渐朝这边合拢。

    江念偏头,看了他们一眼。

    开阳峰峰主:“看什么看,大家一起上,制服这魔女!这次好,谁也不许逃。”

    天峰主:“好,劫雷消散,料她也没有依仗。”

    开阳峰主:“一起上吧!”

    “一起上!”

    开阳峰主飞出一半,突然察觉不对,扭头一看:“你们???”

    天玑峰主捻了捻白须,笑眯眯地:“你先动,你先动,我们随后就来。”

    江念:

    她连棒子都不想掏出来了。

    把少年扶起,她直接摆摆,朝长老们:“今日多谢款待,日后你们哪个后辈有修魔想渡劫的,欢迎来我七杀宗!”

    开阳峰主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这妖女,又在瞎什么!谁要入魔,谁要去你七杀宗了!”

    江念弯眼笑了一下,御剑转身离去,背身的刹那,她忽然感到身后剑声呼啸,身子往下一压,数道飞剑擦着她的身体飞过。

    天玑峰主笑容和蔼,慈眉善目,慈祥地:“宗主,剑阵开启,想从我九华山走出去,可没那么容易。”

    江念也笑:“好家伙,和我玩阴的?”

    她陷入剑阵之中,飞剑如流星从身边穿梭而过,退路尽数被堵死。

    江念当年杀翠云山老祖也是用的剑阵,自然清楚这玩意的威力,稍有不慎就会被剑气所伤。她跪坐在飞剑上,护住昏迷的谢清欢,将他抱在怀里,免得剑气伤了他。

    千百道银白剑气呼啸而过,江念御剑闪躲,只觉漫天遍野都是银白的剑气,浩浩汤汤犹如江河,堵死每一条去路,她被逼得只能不停躲,一边躲一边观察剑阵的启动方位。

    飞剑的颠簸震醒昏迷的少年,他勉力睁开双眼,目光微微涣散,许久,看着漫天星河流转般的剑光,才意识到他们处于何种境地之中。

    谢清欢轻声道:“师尊”

    江念:“别话,闭眼,交给我就行了。”

    谢清欢虚弱地动了动唇,没有发出声音。他当然知道七星绝杀阵启动的威力,看着身陷剑阵,依旧竭力护住自己的女子,心中涌上莫名的情绪。

    剑气与江念擦肩而过,切断她的发带,泼墨青丝散落两颊。

    谢清欢想起幻境中许多年前那场大雨,少女浑身是血坐在石阶上微笑。眼前这幕渐渐与幻境所见的景象重合,他合上双目,长睫微颤,心脏不由自主抽痛。

    不想看她脸色苍白、不想看她唇边染血、不想看她痛得汗涔涔,偏要笑盈盈。

    谢清欢攥紧双,旋而慢慢松开,勉力挣起身体,一只攀上江念的肩膀。

    江念垂下眸,“干嘛?给我躺回去。”

    谢清欢咳了两声,抬眸看眼纷飞剑气,道:“师尊,剑势稍弱、剑阵薄弱之处是”

    江念:“天枢峰嘛,徒弟等着,看我今天就把它给砸了!”

    谢清欢:

    他双合十,默默躺平。

    常常因为师尊太过优秀,而感到自己心理活动复杂了一个寂寞。

    江念把琵琶一扔,刚才大铁棒吸够劫雷之力,已经变成一根大号蓄电池,上面雷电滋滋乱窜。

    长老们纷纷变色:“不是天劫已过吗?怎么、怎么她还能掌控劫雷之力!为何会如此!”

    江念笑:“想不到吧,爷还有充电宝!”

    也多亏系统突然出现,让她没有把这些天雷吸收掉,而是选择存在铁棒里。

    她中捏诀,长袖翻飞,大铁棒蓄雷霆之力朝天枢峰砸了下去。

    长老:我裂开。

    天枢峰:我也裂开。

    然后山峰摇动,轰然裂开,剑阵顿时一滞。

    江念拉着谢清欢就往天枢峰蹿,御剑越过砸出的缺口。飞过被砸裂的天枢峰时,她忍不住往下望了眼。

    山峰顶端被砸出一条长长的缝隙,缝隙自最高点松树下,往下延伸至一块巨石旁。

    几只仙鹤受惊飞起,在云麓俊峰间展翅,雪白翎羽灿烂。

    缝隙如裂开的深渊,底下漆黑如墨,望不到尽头。

    江念心中一惊,山心里面居然是空的?

    山峰裂开的刹那,好似有什么东西从她眼前飘过,她伸一抓,还没来得及仔细看,一道巨大的威压朝她压来。

    “妖女,尔敢!”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天空传来。

    江念心想,这人修为高得很,不是清微就是掌门,她还是先溜了吧。

    她回过头,远远看见一个人影立在云端,于是笑:“那我可太敢了,老贼,吃我一棒!”

    完,铁棒变得越来越大,然后含千钧之力从云端砸下,那人冷笑一声,运转修为想要抵御这一棒时,却见铁棒砸到一半时,突然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东蹿逃,化成一道流光消失在天边。

    众人再一看,魔宗二人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开阳峰主拳头硬了:“可恶!大意了!他们怎么跑得这么快!”

    江念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诸位,来日方长,后会有期!”

    九华山众人沉默。

    谁要和你来日方长!谁要和你后会有期!

    然而九华山众仙君心里怎么想江念压根不在意,她伸开掌心,微微蹙眉。

    一根带血的羽毛躺在白嫩掌心。

    这根****不长,摸上去很粗糙,被鲜血浸染,有部分已经结成深黑血块,看不清原本的颜色。

    天枢峰山心是空的,里面飘出根带血的羽毛?

    江念把羽毛收好,带着谢清欢回到七杀宗,先帮他稳定了下根基,强灌他喝几瓶灵药。

    许老替少年诊断一番后,长吁短叹:“宗主,仙君的根基受损,日后修为想更进一步,千难万难。”

    他见少年躺在床榻上,脸色惨白如雪,没有把“基本无缘结婴”这句话出。

    唉,天赋如此高的孩子,怎么会在渡劫时出岔子,可见天妒英才。

    江念摆摆:“你出去吧,再炼几瓶药送过来。”

    许老点头,转身离开。

    等到房间只剩下江念与谢清欢二人时,她坐在床边,打斗时散开的长发还未束起,流水般垂落下来,铺在被褥上。

    谢清欢指触及冰凉的发丝,忍不住虚虚握了一下,双眼失神。半晌,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飞快把收回去,指像被火燎到,微微颤抖。

    “师尊”他先打破死寂,“你会把我逐出师门吗?”

    江念偏头看了他一眼,少年乖乖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看上去特别可怜巴巴。

    她问:“为什么要谎?”

    谢清欢垂下眼睛,声:“不曾谎。”

    江念瞪圆眼睛,突然想起他确实从来没有亲口承认过自己叫洛瑶南。

    这尼玛,就很气。

    她回想起当时的景况,扶额,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所以,洛瑶南害怕我和师兄,不愿去当我的徒弟,你就替了他?”

    谢清欢轻轻点头。

    江念:“你叫什么名字,本名。”

    “谢清欢。”

    “这回没有骗我?”

    “没有。”

    谢清欢答完,攥了攥被子,低着头,又问一次:“师尊,你要把我逐出师门吗?”

    江念气笑了:“哪有这样的好事,要走你也得把我教你的**废掉再走。不过,要是离开七杀宗,你想去哪里?”

    谢清欢脸色又白了白,半晌,才诚实道:“九华山。”

    江念:???

    她阴森森地咬牙,拔出一把刀在谢清欢身侧霍霍磨,“你再一遍?”

    一片磨刀声,谢清欢感觉自己宛若待宰牛羊,但他不愿意再欺骗,闭上双眼,依旧诚实回答:“我想去九华山,修正道。”

    想世上再无第二个魔尊,再无人像幻境中的少女那般,无路可走、炼血成咒。

    江念扑到床上,双掐住他的脖子,“你在想屁吃!王八蛋,我教了你那么多东西,你你要去给我死对头打工?我们七杀宗哪里亏待你了,啊?”

    她气血上涌,气得脸色带绯,眼角飞红。

    这混蛋能不能别这么耿直啊!句谎话都不行吗?

    谁辞职的时候会,老板我走了,我要去你死对头的公司打工啊?

    妈的,气**!

    “念念、啊”

    门猛地被剑气轰开,裴翦呆呆站在门口,看着江念披头散发骑在谢清欢身上,而少年也散着头发,脸色雪白,像是要晕过去一般。

    裴翦呆了片刻,沉默着把被剑气轰垮的门搬回来,心把门洞掩住。

    木门刚刚被他劈成两半,他只能让两块木板靠墙立着,中间合不拢,露出一段裂缝。

    于是他肃然挡在裂缝前,宛若门神,庄严对江念:“我挡住,你继续。”

    江念:心肌梗塞jpg。

    她默默放下,从谢清欢身上跳下来,看了他一眼,“今日伤了根基,怨我吗?”

    谢清欢被掐得咳嗦半天,咳得眼里水雾蒙蒙,听到她的声音,抬起眸,道:“不怨,”他顿了顿,“是我欺骗在先,纵死也是应该,不敢心生怨言。”

    江念知道他不会撒谎,听到这句话,不由稍稍心软。

    修士根基受损,一辈子就毁掉了,而谢清欢天赋这样好,甚至比男主还要出色。也许他本该道途坦荡,一路顺畅,成为天之骄子,现在却无法结婴、没有未来、前途尽毁。

    正常的少年这时大抵已经崩溃,心生怨恨。

    但他连一句怨言也没有。

    江念有点心疼,抬揉了揉他的脑袋,“王八蛋,给你几天的时间再考虑考虑,以后不要骗我了。金丹的问题,我帮你解决。”

    谢清欢猛地攥紧掌心,怔怔看着她。

    江念让他待在这里养伤,自己惦记着碎魔剧情,准备回去仔细看看。走到门口时,她转身朝少年笑了一下,阳光从门口流入,洒在她的雪衣白袍上,她弯着眉眼,柔声:“清欢,这个名字挺好听的。”

    谢清欢瞪大双眼,霎时心跳快如擂鼓。

    又中了咒术吗?

    他茫然抚上自己的眼睛,灵力划过,触及从前留下的咒术,于是眼前出现了一个皮皮虾幻影。

    看着张牙舞爪的皮皮虾影子,谢清欢心跳停滞,好一会才恢复呼吸,那种心脏快要跳出胸腔的心悸感终于消失。

    也许真的是咒术他慢慢垂下眼睛,指上还缠着一根青丝,苍白指尖微微颤抖。

    ————

    江念出门后,拉着门神裴翦往外走。

    裴翦:“念念你,不继续?”

    江念瞪他一眼,“继续什么啊,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给我挡门做什么,我们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裴翦弯弯嘴角,“我懂的,别害羞,采补术,不寒碜。”

    江念头疼,决定转移话题,将谢清欢本名告诉裴翦。

    裴翦点头,没有在意,他本只是想给师妹找充电宝,至于充电宝叫什么并不重要,好用就行。

    江念:“我在九华山闹了一下,打了几个人,好像捅了个篓子。”

    裴翦:“打得好,打得妙。”

    江念又拿出那根被血浸透的羽毛,递给裴翦,“天枢峰被我砸开一个口子,那里面有东西飘了过来。”

    裴翦看见羽毛的刹那,目光微微波动,伸捻起乌黑发硬的翎羽。

    江念:“师兄,你认识?”

    裴翦僵硬地点点头,端详许久,对她:“等几日,回复你。”

    正好这些天江念也要闭关看碎魔,便点了点头,和裴翦分工后,飞往各自的府邸。

    她拿来碎魔,看见开头封面花里胡哨的“与魔女的旷世奇恋”,顿觉头大。

    揉着眉心往下看,她急切地想翻到魔女出场,看看慕曦儿是怎么和男主勾搭上的,然后她翻了一页,觉得不对劲,又翻了一页,皱紧眉头。

    最后她迫不及待翻到后面一页,看到

    “洛瑶南自是对她又爱又恨,见她过来,冷声道:‘江念!你把寒雪、柔儿、琼花怎么样了!’

    那魔女道:‘洛哥,我不能拥有你,别的女人也休想”

    江念:???

    魔女竟是我自己?

    败家竟是我自己?

    等等,虾扯先生你还记不记得踏仙里龙傲天一代目的师妹就叫江念啊!

    奥,那时作为一个炮灰,她甚至不配拥有自己的姓名。

    江念想到自己从第一部无名无姓的炮灰,变成现在和男主“爱恨交加”的大魔王,心里居然有点的骄傲。

    她进步了哎!

    这样想着,心里就好受许多了,江念做好心里准备,再次翻开真正的碎魔。

    花了几天时间,她总算看完这本。

    故事风格和踏仙相近,讲的是穷子出身的少年,误入仙途,成为散修,又因缘际会拜入第一大仙门,认识各色漂亮姐姐妹妹,历险途中获得无数金指,最后成功携带众美人飞升,走上人生巅峰的故事。

    龙傲天的快乐,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在碎魔中,江念同样是七杀宗宗主,一代魔尊,和男主爱恨纠葛,给他送**秘籍、灵丹灵剑,几乎为他把家底掏空。但她性情桀骜,不肯和其他女人共享男主,最后因妒生恨,做了一系列坏事,被男主亲杀死。

    江念扶额,脑阔疼。

    想想自己最后被一剑穿心,辛苦打下的家业全送给男主,还在恋爱脑驱使下,葬送整个七杀宗,她就气得咬牙切齿,想给自己一头槌。

    然后她真的这样做了。

    “砰!”

    “念念!”

    江念幽幽抬起被自己锤得鲜血淋漓的脑袋,披头散发宛若女鬼,“师兄,你来了。”

    裴翦嘴唇微微哆嗦,看着她额头的鲜血,呆了片刻,而后匆匆走来,准备用药给她治好。只是皮外伤,加上魔修素来皮糙肉厚治愈力惊人,裴翦药还没拿出来,江念脑袋上的口子已经自动愈合了。

    然而裴翦还是不放心,把她的脑袋包成一个粽子,才问:“怎么伤到的?”

    江念瞥眼白玉砖上被自己砸出来的坑,“我想试试自己脑袋铁不铁。”

    裴翦:“下次别试了。”

    完,他也注意到那个坑,眯了眯眼睛。他显然大受震撼,一时话都没有注意念三字经了,像老父亲喋喋道:“你又不是体修,没事拿头捶地干嘛?砸傻了怎么办?”

    江念扶了扶自己脑袋上的粽子,安慰裴翦:“师兄放心,我会守护我们共同的脑子。”

    裴翦一怔:“为什么是共同的脑子?”

    江念:“因为师兄没有脑子呀。”

    裴翦脸色沉下来,摆出副长兄如父的威严架势,想要教训她几句。

    然而江念素来是不吃这套的,问:“师兄,上次那根**,你认出了是什么东西吗?”

    裴翦这次来找她,正是为此而来。他双指间捻着根浅青色、像春日初生嫩草般绒绒的羽毛,在江念眼前晃了两晃。

    江念:“咦,洗干净了?”

    裴翦点头,“师妹,我在师父留下的东西里找到了这本书。你拿着看看吧,自己看更清楚,”他看了江念一眼,很记仇地:“毕竟你有脑子。”

    江念:“哎嘿嘿。”

    裴翦递过来的是本泛黄的古籍,显然是被翻过很多遍,字迹都开始模糊。

    古籍上记载的是一些流传在玄门、不知真假的轶事。书中有一页被折起来,折痕明显。

    江念抬眸看了看裴翦,他点点头,示意江念继续。

    于是江念打开那一页,看了下去,这页记载的是许多年前,此方天地灵气开始衰竭,妖魔涌现,诸神纷纷飞升上界。其中,有一位神君,飞升之时,正好看见洪水滔滔,妖孽肆虐,凡人纷纷伸求救。

    他本就格外温柔善良,慈航普度,现身救下众人,错过飞升上界时,于是滞留在人间。

    留下后,他便教导凡人御剑练气,修成仙法,抵御妖魔,等到修士渐多,玄门兴盛后,他便逐渐消失,绝迹人间已数千年。

    也许是飞升上界,也许逐渐消逝,也许封印魔渊后在某地沉眠,总之,从某个时间点后,再也无人见过他了。

    江念忍不住想起林下海秘境,那个仙人只在家门口设道简单结界,结果被人把家搬空。

    “师兄你,那群自称神仙的正道真不是玩意,人家神君教他们修炼、帮他们这么多,结果他们把人家老家给掏空了!”她一握拳,替神君愤愤不平。

    裴翦脸色颇不自然,掩唇咳了声,“念念,往后看。”

    江念又翻一页,反面画的是传中的神君一只大鸟。

    双翅垂云,翎羽坠地,栖在俊峰梧桐间,碧色双眸温柔如水,羽睫卷翘,回眸望向书外人。

    绝世美鸟,江念可耻地心动了。

    她放下古籍,对裴翦道:“我见过他,看来黑角林底下那个仙宫,也是他的洞府了。”她弯弯眼,笑着:“那么多法宝**,放在黑角林里多危险呀,万一又被仙门的人搬空了呢?不如我们把东西放在七杀宗保管起来,日后等神君回来,再还给他就是了,看在他替人间做过这样多好事的份上,便不收他的利息了。”

    裴翦沉默了。

    江念歪头,“师兄这样看我做什么?”

    裴翦:“不愧是你。”

    江念嘻嘻笑起来,托着下巴,“天枢峰山心是空的,里面飘出青鸾羽毛,不过我在林下海也捡到过羽毛,看来这位神君掉**严重,不定还有秃头危。天枢峰山心,是不是也有一座神君留下的洞府呢?”

    裴翦颔首:“十有**。”

    江念搓搓,想把天枢峰扛回来的冲动更强烈了,但随即她蹙眉,不解道:“独独这根翎羽,上面沾了许多的血,也不知是为什么,看来九华山藏着个大秘密呀。”

    裴翦按剑,沉着眉眼,道:“杀上去、劈开山、抢回来。”

    江念叹气:“抢,当然是要抢的,不对,什么叫抢?这叫把神君的东西夺回来,替他好好保管。”

    不过,九华山是仙门之首,实力强横自不必,她那天能在山上乱闯,一是掌门和清微都在闭关,二是那群长老见她未出伤人,也给她放了点水。

    自从七杀宗一统魔道后,魔修们就变得老实很多,仙魔之间的矛盾渐渐减少,达成一种微妙的平衡。

    江念若率性而为,凭她和裴翦的本事,自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但她身在七杀宗主的位置,不得不顾及更多。

    她按了按眉心,想到自己和师兄在原著结尾的悲惨结局,脑袋悄悄往桌角移,想再给自己撞一撞清醒一点的时候,一只无声无息垫在了桌角。

    江念一铁头砸过去,砸在了裴翦的掌心。

    裴翦:“师妹,你头铁,桌子脆,别砸了。”

    江念把脑袋上绷带包的粽子扶正,“哼,就许你自己乱拆门拆窗,我连个桌子都砸不了。”

    裴翦静静看她一会,察觉到她的异常,问:“念念,这次去九华山,发生了什么?”

    他脸色不快,“有人欺负你了?”

    江念抿了抿唇角,“师兄,人的身上有没有情根那种东西,我想把我身上的情根拔掉。”

    这样就能保证自己一定不会犯恋爱脑了!

    可惜她这个世界好像没有情根这种东西,唉,要是能拔掉一劳永逸就好,人人不谈恋爱,专心事业,把七杀宗搞大搞强。

    裴翦一怔:“拔情根,是什么?”

    江念:“就是保证自己不会对谁动情,我想变成一个没有感情的修魔器!”

    裴翦激动地按住她的肩膀,“有办法!”

    江念狂喜:“什么办法?快告诉我!”

    裴翦:“跟着我,学剑道,拔剑快,收剑疾,眼中剑,心中剑,全是剑,日日剑,夜夜剑”

    江念长叹一声,拿起桌上的灵果堵住了他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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