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初遇南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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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吗?”

    夜景不喜别人怀疑他的能力,更不喜在他执行任务前指手画脚的,他现下已经很不耐烦了。

    “完了。”男子被夜景冰冷的没有丝毫温度的语气所吓到了。

    这可是暗夜最冷酷无情的杀手,即使他身份尊贵也惹不起这尊大佛。

    只能目视着他离去,这人就连背影都显得异常冷漠,果然也只有这种心冷的人才能做得好杀手了。

    看来这次南念的死期到了。

    什么嫡子?什么太子?这些称谓通通都得跟着南念去见鬼了。

    明国以后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锦衣男子如是想着,嘴角挂着一抹阴狠的笑。

    翌日午后,皇室众人和臣子齐聚桦山山脚。

    侍卫们都在安营扎寨,进行狩猎前的准备工作。

    此次狩猎,参加的大多是皇子和臣子,皇上和随他一起来的宜妃只是坐在营帐里喝酒听曲等待参与狩猎的人捕来猎物。

    这次狩猎数量最多的即可拔得头筹,不仅有丰盛的赏赐,还有加官进爵的可能。

    为了加官进爵,臣子们可是动力十足,一开始就蜂涌而入,想要抢占先机。

    而皇子们主要是想在父皇面前表现自己,争一口气,也不敢错过这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

    一百多号人前前后后、浩浩荡荡地骑马入了桦山。

    桦山不高不陡,但山路坑坑洼洼的骑马也行的不快。

    参天大树,遮蔽天日;枯黄草叶,淹没马蹄。

    草丛中的猎物都万分难寻,更别提天上飞的鹰隼。

    当别人都在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地寻找山林中的猎物之时,南念慢悠悠地骑着他的白马赏着林中的深秋佳景。

    作为明国的太子,南念除了幼年丧母以外,自都是顺风顺水的,不管要什么,都是唾手可得。

    他不在意那些虚名,更不在意什么赏赐。

    猎物什么的随缘就好,是他的总归是他的,别人也抢不走,不是他的,他也不想强求。

    忽闻前方的草丛里有动静,南念便下了马,心翼翼、蹑手蹑脚地向那处靠近。

    那里有一只赤色的狐狸探出了头,狐狸的皮毛红的像火,在熹微的阳光下耀出一丝光亮。

    这只狐狸倒是引起了南念的兴趣。

    听狐狸都聪明的很,他想看看这东西的脑瓜到底灵不灵光。

    眼看就要得手,南念却不心踩断了地上的枯枝。

    清脆的声响惊扰了正在舔舐毛发的狐狸。

    狐狸耳朵微微动了两下,惊觉有人靠近,立马撒开丫子就跑。

    南念不想拿弓箭伤他,只想抓住他把玩一番。

    狐狸在前面跑,南念在后面紧追不舍,步步紧逼,最后终于在瀑布旁把它拿下了。

    就在这时,林中有人吹了下口哨,狐狸狠狠地在南念手腕处咬了一口。

    尖尖的牙齿直接扎破了南念手腕处脆弱的血管,血流如注。

    南念因为疼痛松开了另一只抓着狐狸后颈的手。

    狐狸一溜烟地就跑进了林中,扑向了一个黑衣男子的怀里。

    黑衣男子朝身后招了招手,五个同样身着黑衣的死士一拥而上,抽出长剑朝南念的方向奔去。

    手上的伤口太疼了,南念刚想用随身携带的手帕包扎一下,就被一群黑衣人包围了。

    他们来势汹汹,一看就是早有预谋。

    看来今日一战在所难免了。

    也不知道手上的伤口会不会影响他的发挥。

    好在被咬伤的是左手,他还可以用右手使剑。

    南念拔出腰侧的霜凌剑,剑锋在阳光下闪着凛凛寒光。

    黑衣人同时出剑,妄图刺向南念的各处要害。

    南念身形一闪,挥剑一一挡开了他们的剑锋。

    黑衣人之间配合默契,不管南念身手再如何敏捷,还是抵挡的有些吃力。

    一缕青丝被其中一个黑衣人削下,被风吹得在空中了几个转儿,散落在地。

    如若当时他反应再慢一点,落在地上的恐怕就是他的头颅了。

    眼前这些人明显是死士,发动攻击时完全就是同归于尽的法。

    杀敌一千,自毁八百。

    要是没受伤,南念还有安全脱身的可能。

    但眼下,手腕处的伤口因为使用内力裂的更开了,流血不止,南念心里也是越来越虚。

    难道今日就要命丧于此了吗?

    黑衣人看出了南念已经快不行了,纷纷开始最后的进攻。

    一剑剑紧密地刺向南念,南念避之不及,很快白色的外衫上就血迹遍布。

    南念凝神提气,想做最后的挣扎。

    虽然胜算不大,但是大不了同归于尽、殊途同归。

    他虽行动没有一开始那般敏捷,但好在内力深厚,拼死一搏,没准能逃出生天。

    南念内力灌注到剑尖,一剑朝身侧的黑衣人刺去,黑衣人瞬间爆体而亡。

    其他黑衣人也被南念的这一击唬住了,动作一顿。

    这倒是给了南念冲出重围的机会。

    与其与他们死磕在这,还不如想办法脱身。

    南念一个闪身进了密林,在高大茂盛的树木的掩映下,黑衣人一时没跟上,只好慢慢地循着血迹寻找。

    南念跑了没多久就不行了,刚刚使用轻功逃出来耗费了太多的内力和体力。

    他现在真的是快油尽灯枯了。

    全身上下的伤口都在渗血,身上又没有任何治疗外伤的伤药,这样下去,即使没被他们找到,也会失血而亡吧。

    本想用来包扎伤口的手帕也因为方才的斗遗落在了瀑布那儿。

    南念从袖口撕了一截布,想给自己包扎一下伤口,看着浑身上下都被血迹浸染的外衣,一时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

    南念哪哪都疼,低垂着头,精神有些低迷。

    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双黑色的锦靴。

    南念吃力地抬起头看了看来人。

    这人也是一身黑衣,但这穿着好像跟之前的那批黑衣人有天壤之别。

    光他的那双锦靴就不是一般死士可以穿得起的,更别提他那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银面具了。

    死士大多都是因为家境贫寒才甘愿为了生计拼命。

    而眼前之人看着就不像是个差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