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绝望和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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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动。”

    这两个字从夜景口中吐出来就跟有魔法似的,南念一下子就放弃了挣扎,任由夜景的大手在他身上放肆。

    他的指尖有一层薄薄的茧,糙糙的,碰到皮肤有些痒。

    夜景过半年后来找他,可是来找他做什么呢?

    真的是要把他拐走当男宠吗?

    夜景灼热的气息喷在南念的颈侧,带着一股甘醇浓郁的酒气,南念整个人都软的跌进了他的怀里。

    “乐乐。”

    耳畔传来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却带着不出的魅惑。

    但夜景喊的不是他的名字。

    乐乐是谁?

    夜景抱着他喊的又是谁?

    “乐乐。”

    喊一遍还可能是口误,但都喊两遍了,难道他是那个乐乐的替身吗?

    南念想掰开夜景的手,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但夜景的怀抱就像一个铜墙铁壁制成的巨大牢笼,任凭他如何挣扎都起不到一丝丝的作用。

    “你放开我。”南念有些绝望地哀求道。

    但是不管南念如何挣扎哀求,夜景都充耳不闻,非但没有松开,反倒是抱的更紧了。

    难怪之前老喜欢他的长相,原来是因为他长得像他的心上人啊。

    难怪之前老是看着他陷入沉思,肯定是看着他却在想那个乐乐吧。

    被抵在桌前,衣衫半褪时,南念明显地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好疼,原来喜欢上一个人会这么的难过,这么的卑微。

    原来在夜景眼里,他只是一个泄欲工具吗?

    感觉自己像是地上的尘土,任他反复踩踏却无力反抗。

    “夜景,别。”这是南念最后的恳求了,但夜景并没有理,只是蛮横霸道地撕坏了他的衣物。

    静悄悄的夜里,布帛撕裂的声响格外清晰。

    只是撕裂的何止是衣物,还有他的身子和那颗被夜景伤的千疮百孔的心。

    身体好像被利刃劈成了两半,剧痛汹涌袭来,源源不断,无休无止

    南念感觉自己就像是茫茫大海上的一叶扁舟,摇摇晃晃的,不知何处才是他可以停靠的港湾。

    但夜景没有给他继续思索下去的机会。

    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双脚就仿佛踩在云端,忽的整个世界都漆黑一片,他是跌进了地狱吗?

    初夏的天亮的早,秦若璟一大早的就被床那边照进来的阳光弄醒了。

    浑身舒爽,就是头有点疼。

    昨日饮酒过量了。

    在满月宴结束后,他又去常去的酒楼畅饮了一番。

    他应该是醉倒在酒楼里了,可这又是哪里?

    屋内简陋的摆设陌生又熟悉,就是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公子,您醒了吗?奴才熬了粥,公子要起来喝一点吗?”

    门外奴才的敲门声和话声让秦若璟有些郁闷。

    他明明去的酒楼,又不是萧阁,哪里来的公子?

    “公子?”

    门外的奴才见里边没人应声,呼喊声也弱了下去,紧接着就是一串离去的脚步声。

    秦若璟环顾四周,忽然脑中白光乍现。

    这不是母妃曾经的寝宫吗?

    这不是南念现在住的地方吗?

    南念人呢?

    秦若璟又仔细地看了看房间的各处,目光搜寻着南念的影子。

    衣衫不整地蜷缩在角落里的那个人是南

    --推开了。

    南念借着月光隐约看清了来人的轮廓。

    是夜景?

    “你别碰我。”南念很是防备地缩在床的一角,不肯抬眼看他。

    夜景以为自己后半夜来,这人肯定睡着了,一抗就能抗走。

    谁能想到他大晚上的竟然还醒着?

    “我昨夜喝多了,以后不会了。”完,夜景就想去抱南念,把他带出宫让大夫看看。

    “你滚。”南念一气之下也顾不得自己的修养,一把拍开了夜景伸过去的手,缩的更紧了。

    如果不是酒喝多了,他都不可能会来找他吧。

    什么半年后来找他,都是骗他的。

    “你身上的伤,我不放心。”夜景自责极了。

    南念在他心中总归是跟别人不一样的,这人总能轻而易举地牵动他的心绪。

    他后来回去后有点回忆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他确实是对南念太过粗暴了。

    “不用你管,你滚吧,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南念抬头一股脑地出这些话,又缩了回去,紧紧地抱着被子。

    但,南念这话彻底地激怒了夜景,夜景把南念一把抓过来箍在怀里,扯开他身上的里衣,狠狠地在他肩头咬了一口,尝到了浅浅的血腥味才松口。

    夜景钳着南念的下巴,一字一字地强调道:“这才叫咬。”

    南念一时没反应过来,怔愣在那儿,不知作何反应。

    夜景从衣柜内随便拿了件外袍,裹在南念身上,扛着南念就离开了皇宫。

    南念想起来要挣扎时,夜景抗着他在一排排的屋脊上飞檐走壁。

    太久没使用内力,他都几乎要忘记自己也是个武功不错的高手了。

    南念用了五成的内力挣脱开了夜景的手,还在他错愕之时在他胸前拍了一掌。

    但南念的身子毕竟刚受过重创,没跑多远速度就明显慢了下来。

    “跑啊!怎么不跑了?”

    夜景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就像一只慵懒的猫在看老鼠垂死挣扎。

    刚刚南念的那一掌在他看来就跟挠痒痒一样,胸口就只是疼了一下就又恢复如常了。

    南念后悔极了,刚刚他就该拼尽全力,跟夜景来个鱼死网破,殊途同归。

    他这会儿完全跑不动了,眼前仿佛可以看到频频跳动的星星,夜景在他眼中也渐渐地模糊不清了,只剩下了一个大致的轮廓。

    股间有液体缓缓流出,黏黏的,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好疼。

    夜景注意到南念的异常之时,南念已经支撑不住地向后倒去。

    到底还是担心,夜景飞身上前环抱住南念。

    南念的额头抵在他的下巴处,他能感受到南念那异于常人的热度。

    南念他在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