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人的两面
张强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知性优雅的赵金娜会突然变成了一个泼妇,如此巨大的一个反差完全让张强找不到北了。好在旁边的阿卡莎急忙解释道:“就在我们等车的时候,有几个流氓上来是又拉又扯的,要不是正好碰见有警车过来的话,恐怕咱们就得永别了。”
听见阿卡莎这么一,张强这才注意到这里是一个码头,虽然四周还有不少的店铺和住户,但是由于飞亚达帝国枪支泛滥治安混乱,对于两个单蹦的女人来更是十分的危险,万一航行中途被劫财劫色的话,恐怕连反抗的会都没有。
想到这里,张强急忙弯腰道歉:“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看见张强如此郑重的道歉,赵金娜的气立即消了大半,毕竟在这个过程当中她也有不是,至少不应该在没有男伴的陪同之下来到鱼龙混杂的码头,尤其是飞亚达帝国的治安之差在整个国际都是有名的。
赵金娜道:“你有事我们可以理解,只是你能不能回个电话,哪怕是真的没有时间打电话,那是不是到了之后道个歉也行,至少也比撒谎好吧!”
看见自己被扣上了撒谎的大帽子,张强立即指着自己的衣服道:“我是真的没有撒谎,你看看我的衣服就知道了。”
听见张强这么一,赵金娜和阿卡莎方才注意到张强身上的绿色t恤上不仅有灰,甚至还破了几个洞,唯一值得怀疑的就是张强的脸上和上依然还是干干净净的,别是有伤了,就算是灰尘都没有。
看着二人那怀疑的目光,张强也只能是举起右发誓道:“要是我有半句谎话,就让我穷死好了。”
赵金娜刚想再损张强几句,却发现从远处走来十几个人,有人拿着刀子,有人把伸进了怀里,她急忙对着张强喊道:“他们又来了。”
张强刚想掏枪,却发现周围有不少的普通人在看着,而且有一个摄像头也正对着这个方向,他只好拉住二人往一艘船跑去,只是等到三人上了船后,那个坐在船尾的船夫却道:“对不起,我不能开船,因为我得罪不起他们。”
张强立即掏出枪瞄准了船夫,道:“如果你现在不开船的话,那么你马上就会死掉。”
船夫立即驾驶着船往远处驶去,赵金娜惊奇的看着张强的背影,因为据她所知张强是不懂飞亚达语的。只是她的惊奇并没有维持太久,因为那些人竟然也坐上了船追了过来,而且看船速似乎比她们的这艘船还要快一些。就在赵金娜急的直跺脚的时候,后面的四艘船竟然莫名的减速了,接着就是快速的下沉,船上的人自然是都掉进了海里。
阿卡莎急忙在身上画了一个十字,而赵金娜却用欧联语道:“这不会是你干的吧?”
张强很自然的也用欧联语回道:“是啊!上帝可是没有时间来拯救咱们这些罪人的。”
看见张强居然连欧联语也得这么流利,怀疑张强藏拙的赵金娜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外语?”
“刚学会不久,你当然是不会相信了。”
被张强直接点明了心事的赵金娜哼了一声,只是她还是有些不甘心,毕竟一门语言可不像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的简单,就算是能够在三四个月里学会也断断不会如此的流利,所以她就继续追问道:“你能告诉我会几门外语吗?”
“大概有几万种吧!”
赵金娜当即被气得是翻白眼,因为据有关资料统计,整个蓝星也只有565种语言。
旁边的阿卡莎也不忘打击道:“据,世界最畅销书籍圣经的外语译本截止99年共有29种,按照语言种类多过文字种类这样来计算的话,圣经至少证明世界语言种类应多于29种。迄今比较精确的统计数字来自人类学家,他们通过民族研究发现世界语言有609种。所以你的这个谎言自然是被戳破了。”
谁知道张强又张嘴了起来,那是一段又一段的不同语调和味道的话,立即就把赵金娜和阿卡莎给搞傻了,一直等到船靠了岸,张强这才换上了夏黄语问道:“两位美女。不知道你们听懂了其中的几种?”
赵金娜气呼呼的道:“不会是你故意把几种语言混淆了来的吧?”
张强轻叹一声道:“至少我没有时间和精力来编造这种东西,这就像是同样的炖土豆一样,我这个北方人就算是按照南方的那种法来做,我也做不出那种口味来。”
这个比喻虽然看着粗俗,却也把语言最本质的东西讲了出来,这就像同样都在使用文字,但是夏黄帝国的南方和北方那就是两个味道,除了文字相同,那腔调与发音和外语也没有任何的区别。再比如韩语,那种嗲嗲的腔调就算是骂人也同样是软绵绵的,而俄语却给人一种庄严和沉重感,和冰天雪地的生活环境倒也很搭。
由于飞亚达帝国是位于热带亚热带之间的一个国家,并且由于岛屿众多,因此飞亚达帝国的气候分布也不能是只有一种。由于飞亚达帝国的大部分地区都还是位于热带雨林气候的,常年的温度都在三十度以上,并且湿热多雨,因此在选择飞亚达帝国的旅游时间的时候,一般人都会选择在秋末冬初的时间去这里旅游,这个时候的飞亚达气候比较宜人,不多雨,也很适合游客前往欣赏美景,而现在正好是0月末,正处于秋冬交替的时节,所以三个人也算是来得正是时候。
下午4点钟的时候,三个人终于安全的登上了巴拉望岛,巴拉望岛位于棉兰老岛与北婆罗洲之间,被誉为“现代伊甸园”,“未开发的处女地”,“野生动植物的乐园”。在2万多年以前,这里就有了人类的活动,为飞亚达帝国迄今为止自然生态环境保护最完好的地方。
从码头下来后,三个人就沿着海边往阿卡莎家的方向走去,沿途不时可以看见当地人称为“班卡”的近似于独木舟的船飞驰而过,眼前是波光粼粼的海面,脚下是金色的沙滩,而旁边则是吊脚楼和茅草棚,成群的游客不是欢快的跑进海里就是在岸边烧烤、野餐。
看见这一幕,本来算是安静的赵金娜和阿卡莎突然把身后的背包塞进了张强的里,脱下了鞋子卷起了裤管跑进了水里,而张强只好充当了一回保姆。三个人就这样的走着,时不时的见到一种海花,淡绿色,一尺多高,蓬蓬松松。如果你用摸它,海花竟像触了电似的,全身急缩,遁进沙里,一眨眼的功夫,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好像变戏法儿一样。
当炙热的太阳变成一枚红色煎蛋的时候,三个人终于来到了阿卡莎的家里,虽然是同样的吊脚楼,但是阿卡莎家的吊脚楼明显高大整洁了许多,一群赤脚的孩子正躲在楼下不时的伸长了脖子嗅着什么,等到看见三人的时候立即作鸟兽散。
阿卡莎笑着解释道:“因为家里的条件好了一些,所以来蹭饭的亲戚自然就多了。”
赵金娜打趣道:“我们也是来蹭饭的呦!”
阿卡莎脸一红不知道该怎么了,好在张强及时道:“真要起来的话,我的时候可是没少到别人家去蹭饭的,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怀念。”
回想着那些逝去的往事,张强突然感到有点愧疚,因为当他走出大山的那一天,他曾经发誓,一定要把这个村子建成一座城市,让村里面的每一个老人都能够安享晚年。只是真的等到他发达的时候,他却变了,变得和那些曾经被他鄙夷与唾弃的市侩人一样的斤斤计较起来了,而曾经的誓言也仿佛变成了过眼云烟一般。
看见张强完后就像一根门柱子一样傻傻的站在那里,赵金娜轻拍了一下他的臂,道:“不知道你是想起来你的青梅竹马,还是想起来邻家的媳妇了?”
张强被逗笑了,因为无论是青梅竹马还是媳妇都是女人,张强轻叹一声道:“不是特定的哪一个人,而是他们,或许等我回去后应该多做一些事情了。”
张强的话语虽然是没有任何的指向,但是细心的赵金娜还是能够从他的眼神看见温情与眷恋,就像她当初回到国内的时候一样,那种莫名的欢喜充斥在她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想必那就是故乡的情怀吧。
上到了吊脚楼里后,二人和阿卡莎的家人礼节性的寒暄了一阵,而赵金娜则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些礼物送给了阿卡莎的爸爸妈妈和弟,这让张强倍感尴尬,他只好褪下了左腕上的链递了过去,那是一个由树心制作的金色珠链。
阿卡莎立即婉拒道:“这个实在是太过贵重了。”
张强把链托在心里道:“其实,这串链并不是黄金的,只是一种木头。”
阿卡莎的老爸轻轻拿起链摸了摸,果然发现那些弹珠大的金色珠子带着黑色的斑纹,而且分量也比黄金要轻了许多,只是在摩挲的过程当中隐隐有一种沁人的香气飘散开来,冲淡了海水所特有的腥气,也让他疲惫的身体变得清爽了许多。
看见阿卡莎的老爸欢天喜地的把链收下了,这自然是很让赵金娜吃味了,趁着这一家人忙着做饭的空档,赵金娜道:“你不觉得那种金色的链有些俗气吗?”
“嫉妒,你这是嫉妒。”
被张强一语道破心事的赵金娜自然是不依了,她诬陷道:“你不会是把金粉涂在了上面了吧!至少在我所知的那些珍贵树种里,可能只有婴木才是这种颜色的,只是婴木又偏偏没有这种令人清爽的香气。”
张强轻叹一声后道:“这种木头可比婴木要贵重多了。”
“我明白了,这种木头一定是出自你的那个山谷,而且在灰烬的下面还隐藏着宝贝,要不然的话,你是不会再一次跑到宙光斯城来的,想必那个精明的吴学文也一定猜到了这一点,所以他这才采用拖延的战术去调查,如此一来的话,你购回山谷的设想是破灭了。”
张强心下一惊,他是万万没有想到赵金娜竟然只凭着一串链就猜到了大部分的真相,这种窥一斑而知全貌的洞察力,自然会让她在商战当中立于不败之地,所以在回国仅仅一年的时间里被同行取了好多的绰号,当面的“女诸葛”,背后的“二郎神”,再或者是“九尾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