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章四:诡异的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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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卫华、段晓忠、唐南奇、张毅斌、杜天成、马松民、闫秀兰这七人都是与当年那种神秘咖啡有直接关联的人。这其中,马松民早已失踪,生死不明。闫秀兰还在,但段晓忠、唐南奇和张毅斌却已经离奇死亡,死亡的原因都很奇怪,警方没有定性为他杀,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三人,有一人死于梦中,有一人是上吊自杀,还有一人是疲劳驾驶出了车祸。

    年绶翻看着陈卫华调查来的资料,首先是他的发段晓忠,段晓忠与其他人一样,年龄都是66岁,因为爱饮酒的关系,心血管不是很好,但已经戒酒六年,身体恢复得不错,还算健康,与妻子一起居住。三个月前的24号晚上2点上床睡觉,妻子在第二天早上六点半起床时发现他已经没了呼吸,很着急,赶紧打了医院的电话,医院方面所下的定义是猝死。

    有猝死的原因多种多样,很多是因为心血管疾病,还有因为剧烈运动,过度的情绪激动,过度疲劳,连续熬夜,超负荷工作都会引起猝死。但据段晓忠妻子讲,段晓忠生活很规律,没有剧烈运动,也没有大喜大悲,其其子女提出尸检要求,尸检后发现段晓忠是心脏骤停,似乎是睡觉中遭受了什么刺激导致的,有可能是做了噩梦。

    最重要的是,陈卫华弄来了段晓忠死后的照片,照片上段晓忠双眼瞪大,双放在两侧呈爪状,满脸惊恐,很像是被吓死的。

    可是,什么东西会导致段晓忠在睡梦中被吓死呢?亦或者,段晓忠是在清醒状态下被吓死的?因为所有事情来得很快,也没有发出声响,导致熟睡中的她没有察觉。

    接着是唐南奇,唐南奇是独居,妻子与五年前因病去世,因为脾气倔强的缘故,不愿意与子女住,也不愿意去老年公寓这类的地方,他的女儿担心他,就在家里装了几个可远程观察的摄像头,除了卧室和厕所之外,其他地方都装上了。

    三个月前的25号清晨,唐南奇女儿早起打开,发现唐南奇还没起床,客厅、厨房都没人,吃早饭的时候就一边吃一边看着里的画面,直到她上班的时候都没发现唐南奇起来,就有些担心,于是驱车前往唐南奇住处查看。

    进屋后,唐南奇女儿呼叫父亲的名字,没人回应,等她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直接吓得瘫坐在了地上,她看到唐南奇的尸体就悬挂在卧室之中。

    报警后,警方勘查现场,最后得出结论是唐南奇是自杀,但他没有留下任何遗书之类的,自杀得很突然,不过现场没有第三者进入的痕迹,直接排除他杀。

    唐南奇与段晓忠一样,都算是身体健康,精神状态也不错,没有情绪问题。

    夕环问:“那么张毅斌呢?”

    年绶看着资料:“张毅斌是疲劳驾驶,他妻子证明在他出事之前,张毅斌在家一直玩游戏,而且什么游戏都玩,似乎是在拼命打发时间,也不睡觉,自己不愿意睡,持续了三天,第三天的早晨,也就是25号清晨,趁妻子上洗间的功夫离家,下楼开车朝着郊外驶去,而且没绑安全带,因为车速太快撞上路边的石桩,人直接从驾驶室飞了出去,当场死亡。”

    夕环点头:“三个人的相同点是都与那神秘咖啡有关系,都是知青,都是66岁,而且死亡都与睡眠有关系。”

    年绶放下资料,靠着椅背:“资料看着很详细,但实际上肯定有些地方没查出来,从张毅斌的资料就可以看出来,他是在出事前第三天开始产生的变化,那么段晓忠和唐南奇是不是呢?”

    夕环问:“杜天成现在怎么样?”

    年绶道:“很巧,杜天成和闫秀兰现在是一对了。”

    夕环诧异:“什么意思?”

    “杜天成是个鳏夫,闫秀兰是个寡妇,两人分别在五年前和十年前丧偶,两年前两人却走到一起,成为了伴儿,”年绶看着资料,“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我觉得,不如从他们俩开始入吧。”

    杜天成开了一个超市,买卖还算可以,而闫秀兰就替他管账,算是夫妻店。两人都没有任何陋习,每天除了照顾店铺之外,就是一起出门卖菜散步什么的,没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可年绶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人走到一起了?

    年绶仔细看看资料,然后道:“有门路了。”

    夕环立即问:“什么门路?”

    年绶道:“杜天成是个古玩收藏家,还有点名气,我们先去蓉城,找我师父。”

    夕环诧异:“你师父?”

    年绶笑道:“是其中一个师父,走吧,现在就出发。”

    年绶所称的这位师父,姓令狐,名元裴,是蜀地之中很低调的一个逐货师。用年绶母亲年冰岚的话来,如果令狐元裴高调一些,如今蜀地第一逐货师的名号早就是他的了。令狐元裴性格开朗,为人和善,是个热心肠,年轻时候也追逐名利,但后来顿悟一切都看淡了,不过还是喜欢钱,所以虽然已经60岁了,但依然在想方设法的赚钱,虽然如此但不吝啬,总之从某方面来也算是个怪人。

    年绶能拜他为师,完全是因为年冰岚耍了个段,让令狐元裴欠了自己很大一个人情,这人情没办法还,只能收下年绶这个徒弟,并且还必须允许年绶拜其他人为师。

    不过,令狐元裴却很喜欢年绶,因为年绶不死板,两人虽然是师徒,但也算是忘年交。

    年绶和夕环到了蓉城已经傍晚了,年绶也没有直接开车去令狐元裴家中,而是直接驱车来到九眼桥,将车找地方停好后,就来到桥下的马路边上。

    夕环问:“来这里干什么?”

    年绶笑道:“看戏。”

    夕环道:“我又看不到。”

    年绶道:“没事,我们可以离近点。”

    两人刚着,一个看着步伐缓慢,身体不是很好的老头儿慢吞吞走过来,不心撞到路边的一个西装革履的家伙,那人正要发火的时候,却发现老头儿调出来了两枚银元,也就是袁大头。

    老头儿慌忙捡起来,像是宝贝一样心翼翼揣好,西装男眼前一亮,立即问:“老人家,您知道自己里拿着的是什么吗?”

    老头儿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西装男微笑道:“老人家,您里这是袁大头,银元。”

    老头儿点头:“我知道这是银元,还需要你。”

    西装男又道:“但您不知道,您里这两块银元的价值,至少这个数。”

    着,西装男竖起四根指。

    老头儿一愣:“四万?”

    “什么四万,”西装男将微微举高,“四十万!”

    夕环在一旁听得纳闷,什么意思?年绶却憋住笑。

    老头儿没好气道:“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

    西装男立即摸出名片:“我是拍卖行的鉴定师,只要您将银元拿给我们拍卖,我保证这两块银元拍完后价值不低于四十万。”

    老头儿微微点头:“那我怎么交给你?”

    西装男道:“您现在要有空,我加加班,带你回公司,我们先签合同怎么样?”

    老头儿看着西装男,忽然笑了,直起身子来,模样也精神了:“然后你就告诉我,四十万得先交纳百分之十的鉴定费,也就是四万,这个钱在拍卖后会退还给我,并且忽悠我不看一些重要条约,过几天告诉我,我这俩银元就指两百块,但是鉴定费不退。”

    西装男脸色猛地沉下去:“老人家,你”

    话没完,老头儿抬就是一巴掌呼过去了,打得那西装男眼冒金星,西装男愣了下,又被老头儿打了一巴掌,刚要还,就被老头儿直接绊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老头儿这时候朝着年绶喊道:“还看着呀,帮忙,揍他一顿。”

    年绶上前道:“师父,打人是不对的,犯法。”

    这老头儿不是别人,就是年绶的师父令狐元裴。

    令狐元裴上去就是一脚:“他先犯法的!这些狗日的整天骗人!”

    西装男赶紧道:“我报警!我马上报警!”

    令狐元裴一叉腰:“赶紧报警,我数十下,你要是不报警,我把你扔府南河里去!”

    西装男爬起来,叫嚣着“有种你别走”,边喊边跑,很快就没影儿了。

    令狐元裴皱眉道:“年轻的时候,每次把人打趴下了,那些人就有种你别走,然后就跑了,还得假装打电话叫人,过去这么多年了,这些人还要这么装,有意思吗?”

    年绶笑着上前:“师父,您解气了吧?我找您有点事。”

    令狐元裴扭头来道:“隔几年,这些王八羔子就换花样出来骗人,这几年开始以银元做诱饵了,因为这玩意儿很多人家里都有,而且假的也多,骗他们很值钱,交鉴定费,你这些人也不动脑子想想,古玩市场上成堆成堆的,物以稀为贵呀,存世量越多的玩意儿就越不值钱,真以为自己一块银元能换一栋房子呢。”

    年绶道:“师父,您消消气,别生气了,这样的人年年都有,您天天这么出来行侠仗义我理解,但也不是办法,别累着您,还有,万一有些人伤着您了怎么办?”

    “开玩笑!”令狐元裴一瞪眼,“就这些杂碎,来一百个我都不怕,我像踩蚂蚁一样踩死他们!诶,这位姑娘谁呀?你女朋友?”

    年绶立即道:“不是,这是我搭档。”

    令狐元裴皱眉:“搭档?你不是单打独斗吗?怎么找上搭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