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 诱骗妖精的怪蜀黍
定眼看去那个黑影,还真是一条蟒蛇。
它盘着身子,具体长度不好判断。
但粗壮的身躯看起来给人视觉冲击力很大。
这尺寸的巨蟒,吞一个成年男子应该是相当轻松的。
它身躯两侧是灰色鳞片,肚皮为浅灰色。
背部则是一片纯白色鳞片,就是卫子夫之前见过一次的那条白背蟒蛇。
但有点让我意外的是,它好像非常胆,此时把脑袋蜷缩在身体里,我只能隐隐看到一双绿幽幽的眼珠子。
它在害怕?
我立即开始观测它的命宫,果然,这蛇妖胆子很。
正处于相当相当紧张的一种状态。
它产生灵智没多久就被封印在此,对外面的世界毫无了解,心智定然是相当单纯的。
已经被镇压三百多年了,有人能够无惧潭水寒毒来到这里,在它的思维里,一定认为我实力很强,下来就是为了杀它的。
一个刚刚产生灵智的妖族,智力程度也就与七八岁的人类孩子差不多。
在这种智力的基础上被封闭三百多年,它性情和心智会转变到什么样的程度?
很可能会走上各种极端。
要么就是彻底疯癫,见到人立即发动攻击。
要么就是彻底自闭,看到什么都会害怕。
见到陌生人就会立即躲在隐蔽的位置蜷缩起来。
就比如,它此刻的这个样子一样
既然这样的话,我就试探着向前迈了进去。
跨入了石室之内。
“呀”
一股刺耳的嘶鸣声顿时响起。
就算是在水里,那声音也是相当清晰。
还具备着撕破耳膜的一种感觉。
我中钢矛在盾牌上用力一敲,然后大吼一声:“闭嘴!”
我故意展示出这样的状态,就是为了确定它现在状态的真实性。
果然,还真把它吓住了。
耳边刺耳的嘶鸣声也随即停止。
紧接着我沉声喝道:“你,老老实实在那儿待着,爷我不是冲着你来的,我要的东西是那个!”
我中的钢矛直指石室中心位置的那具僵尸尸体。
“将臣之躯,对你没多大用处,我拿到它,立即就走,吗,明白我的意思吗?”
“嘶”
它,马上发出另一种嘶鸣。
但这种声音的刺激感并不强,似乎是在表达质疑。
难道它不相信我所的这些话?
再或者带有否定的意思,不让我这就么轻易的把将臣尸体带走?
也很有可能,毕竟这具僵尸尸体在这里陪了它三百多年。
也在一定程度上给予了它不的好处。
我又向前跨出一步,距离僵尸的尸体不到五米。
然后用阴冷口吻恐吓道:“我是修道之人,你敢阻止吗?”
道气瞬间释放出来,蛇妖在一瞬间也就感觉到了。
还真的被吓得又向后退缩了一点,尽管它已经缩到了角落里身后早没有了多余空间。
趁着它退缩,我又向前逼近一步。
距离僵尸之躯更近了。
“哧~”
菱形的巨大蛇头显露出来。
它嘴巴大张,喉咙之间隐有光华闪动。
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妖术。
“尔等妖,胆敢冒犯,我必杀你!”我低喝一声。、
接着一大团三位真火释放出来,萦绕着四周。
如同滔天火焰弥漫在身。
三位真火的出现,顿时又把蛇妖吓住了。
我借再度跨前一步,中钢矛已经可以触碰到将臣之躯了。
借助这种触碰,其实就能把钢矛和尸体一同收入阴神鼎。
但我没有轻举妄动,是不想彻底激怒蛇妖,那样会和它无谓的发生冲突。
实际上我对这个蛇妖,心里是有些同情的。
一个刚刚产生了灵智的蛇妖就被人镇压在这里三百多年。
什么错都没犯过,只因为,它是一个妖精。
整整三百多年,在这个无比黑暗无比阴寒的水下石室内,那是什么样的一种生存状态?
无边黑暗。
无边的孤独。
还有无边的死寂
一个人如果被关在这种环境下,别是三百年,三十年。
三年都用不了,只需要短短的三十天,就能把他逼成疯子。
甚至有可能用自杀来结束这种痛苦。
出于这种原因,我也不想和她打起来。
不想再给它雪上加霜了。
甚至我愿意给它提供帮助,只是不知道应该用什么东西作为交换。
才能弥补它失去将臣之躯的损失。
想到这里,我用钢矛在僵尸尸体的腿上敲了两下。
然后对蛇妖道:“我知道这具尸体能给你带来的好处并不多,或者,已经用尽了。”
“不然,应该被你吃光才对,不可能这样完好无损。”
蛇妖没有吭声。
算是默认了我的话。
看的出,它的心智比我想的还要封闭。
还要单纯
我的语气柔和一些道:“其实,我可以把它抢走,杀了你,但我不想再伤害你,因为我很同情你的处境,我和那些降妖除魔的正派之人不同,你明白我意思吗?”
蛇妖没有任何回答,
但它把正在酝酿法术的大嘴闭上了。
有戏。
我又道:“我想知道你现在需要什么帮助,我倒是很愿意用对你有用的东西和你做交易,和你交换这个尸体。”
话间又向前跨进一步,锋利钢矛戳在将臣表体的鳞片上。
我暗暗用力试了一下,不能刺入分毫。
在深潭之底,被冰寒之水浸泡了数百年。
将臣的躯体仍没有任何质变,由此也能证明四大僵尸它们是何等强悍的存在。
叶三娘忍不住催促道:“相公,先不要跟它废话了,把尸体收了再啊。”
“急什么?它已经跑不掉了。”我心中轻笑。
然后我缓缓转头,沉静的目光对角落里的那双泛着绿光的蛇眼对视。
那双蛇眼之中蕴含的是紧张,担忧,以及怀疑等。
“你很孤独是吗?”我再次问道。
三娘则是吐槽道:“对一个蛇妖放什么电,你就像诱骗姑娘的怪蜀黍。”
“嘶”
蛇妖发出一声嘶鸣。
能够听得出来这是一种回应。
没有了刚才的刺耳感觉。
看来它的敌意和猜疑有了降低。
这是个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