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弄死他,兄债弟偿

A+A-

    “南宫墨云!”

    躺在地上的男子,一头墨发,五官俊美深邃,鼻梁高挺唇瓣菲薄,线条冷硬,散发着血性和霸气,虽然处在昏迷也不影响他的高傲气度。

    不是南宫墨云是谁。

    他怎么会在这里?!

    叶子佩呆滞了一刹,第一反应就是弄死他。

    对,弄死这玩意!

    “郡主,您看他腰间,有腰牌。”冬凌眼尖。

    叶子佩看去,那里果然藏着一块不明显的腰牌,取出一看,是一块令牌,上面是四个大字:南宫墨修

    南宫墨修?不是南宫墨云?

    “听南宫墨云有个一母同胞的弟弟,比他一岁,是魏国四皇子。”络梧想起了什么。

    叶子佩拧眉,也就是这真不是南宫墨云?

    南宫墨云身上有弟弟的令牌也不奇怪。

    但如果真的不是,误杀了一个无辜的人叶子佩微微拧眉,纠结无比。

    “郡主,兄债弟偿,杀了他。”冬凌凶狠的补了一句。

    叶子佩嘴角一抽,神特么兄债弟偿。

    “算了。”叶子佩凝视了南宫墨修一眼,最终道,“先看看吧。”

    “咳咳”南宫墨修虚弱的咳了咳,隐隐有要转醒的意思。

    叶子佩赶忙将令牌塞回去。

    南宫墨修睁眼,那双眼睛带着几分痛苦,见有人蹲在旁边,先是一愣,环视一周,再落到叶子佩身上,凝视着这个俊俏的公子,回想起刚才经历的一切。

    他被暗器中伤了。

    目光一转,他没去提暗器的事。

    “公子,是你救了我?”

    他盯着叶子佩的同时,叶子佩也在盯着他

    她几乎可以确定这不是南宫墨云了。

    因为南宫墨修虽然在打量她,却没有那种征服高高在上的令人想挖他眼睛的目光。

    “是。”叶子佩毫不心虚的点头,“我看到你晕倒在这里,打退了追杀你的人,还给你喂了水和药,该你报答我了。”

    冬凌都忍不住捂脸。

    郡主太会胡诌了。

    南宫墨修一噎,他嘴唇干哑得不行,哪里像喝过水,凝了叶子佩半晌,道:“公子想要我怎么报答?”

    “都是江湖人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也不多要,就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我吧。”叶子佩理直气壮。

    她虽然不杀南宫墨修,但可以做其他的。

    南宫墨修沉默了,缓缓坐起来,看到自己身上的伤都还在流血,又沉默了。

    这就是救?

    他还是伸向胸膛,拿出少得可怜的银票:“给你。”

    “就这点?”叶子佩嫌弃,很快意识到不对,干咳两声,指了指他的腰间,“那不是还有块玉佩,还有你的发冠。”

    发冠也要?

    南宫墨修深深的凝视了叶子佩一眼,像看什么丧心病狂的人,叶子佩无比淡定,暗自叹息一口气,把玉佩和发冠都拆下来。

    “给你。”

    发冠上还有宝石,一看就价值不菲。

    叶子佩扣了扣,把东西丢给络梧,再回头看南宫墨修披头散发,身上还有血,不免心虚:“咳咳,这个给你。”

    她扯下一根发带。

    南宫墨修迟疑,还是决定接过发带,刚碰上发带,脸色忽然痛苦,吐出大口鲜血:“噗!”

    鲜血极多,殷红一片,顺着他的下巴淌红了胸膛,飞溅到花草上,留下大朵大朵的血渍。

    卧槽!

    叶子佩下意识后退。

    南宫墨修软软的倒下去。

    叶子佩又急忙去扶他,可她没想到南宫墨云太重,不仅没扶到他,还把自己带了下去:“卧槽。”

    “郡主!”

    叶子佩砸到了南宫墨修身上,本来还勉强能撑的南宫墨修再次吐出一口血,硬生生被砸晕了过去。

    被喷了一脸的叶子佩:“”

    她倒霉还是南宫墨修倒霉?

    她伸去探南宫墨修的鼻息,呼,还好,还活着。

    要是砸死了她都没地理去。

    叶子佩抹了抹脸上的血渍,把上脉去:“内伤太重,暂时醒不过来。”

    “郡主,那怎么办?”冬凌担忧。

    怎么办?

    南宫墨修一看就是被人追杀的,叶子佩本来是打算把人救醒就分道扬镳,可现在南宫墨修昏迷了,还是她砸的

    她总不能把南宫墨修丢在这里吧,不定杀没来,野兽先来了。

    叶子佩揉了揉脸,忧伤叹息:“先把他带上吧,明天醒了就让他离开对了,找两只兔子,吃了再回去。”

    冬凌:“”

    这么大的事还惦记着兔子呢,郡主是被饿坏了。

    “是。”

    叶子佩看了一眼南宫墨修,瘪嘴,也不知道白白那边怎么样了。

    “阿弥陀佛。”悯正双合十,以平静来面对她的怒火,“施主,请放了悯正。”

    “不可能!”拜白儿回绝。

    “悯正只有这一个要求。”悯正见她依旧执着,轻轻摇头,不再看她,闭目开始诵经。

    执念太深。

    拜白儿被他的平静刺痛了眼,心头又痛又怅,愤怒又苦涩,经文环绕在她耳畔,令她怒火增生,一把抓住悯正的袈裟,将他提起。

    悯正睁眼。

    下一刻,拜白儿将他压到地上,直接吻上他的唇。

    悯正一僵,眼里闪过慌乱,极快镇定。

    地上是树枝,很痛,却不及拜白儿啃咬他的唇痛,她不肯松开他,吻了他许久,艳丽倾国的脸上是痴迷和痛苦,美目里噙着哀求,甚至有了泪水:“悯正,为什么,为什么”

    悯正与她对视,垂眸不言,转动佛珠的却加快了。

    “施主,你只是不甘在作祟,悯正与你非一道人,放下吧。”

    放下?

    她试过了,她远离了他两年,也见过许多潇洒公子,可都磨灭不了那份情意。

    她放不下。

    “你怎样我们才算是一道人?”拜白儿轻颤,美目含泪,逐渐探上他的袈裟,大胆又放肆,“如果你破戒了,我们是不是就是一道人了?”

    她扯开他的袈裟!

    柔弱无骨的攀上他的胸膛,触得他不禁颤栗。

    悯正脸色大变,想反抗,拜白儿死死压住他。

    没有武功,他根本反抗不过。

    她扯下自己的衣裳,正要俯首吻他。

    “拜白儿!”悯正大吼。

    拜白儿的动作一顿,目光流连,望向他,那泪中带着笑意,抚上他的面庞,一点一点画过五官:“悯正,你怒了,你看,你还是个凡人。”

    悯正一僵,他刚才

    那愤怒之语,的确是他喊出口的,静心多年,他终是忍不住。

    悯正僵硬着:“施主,住。”

    拜白儿笑,含泪的她笑起来像个妖精:“悯正,亲我。”

    从前她克制,现在她不想克制了。

    悯正不动。

    脚步声窸窸窣窣响起,叶子佩她们回来了。

    他们这姿势。

    拜白儿丝毫没动的意思,她坦荡的看着他,不知是破罐子破摔,还是逼他。

    眼看脚步声越来越近。

    悯正终是慌了,无声叹息,生硬的起身,缓缓亲上红唇。

    那感觉,四肢发颤。

    拜白儿一僵,盯着悯正,那眼神苦涩又像是看到了希望,将两人的衣裳理好,坐到一旁,笑得很是明艳动人。

    她听他道:“施主下次莫再如此,毁了名声。”

    拜白儿不接话,看向前方。

    冬凌和络梧扶着一个人,叶子佩吃饱魇足,但脸色很是郁闷。

    她抬头扫了两人一眼,目光凝了一刹。

    二人的衣裳还有这嘴对于干过坏事的叶子佩来,太熟悉不过了,震惊的看了拜白儿一眼。

    不愧是她姐妹,猛啊!

    有没有干点其它的?

    叶子佩偷偷的往两人的衣裳下看去。

    她的目光太明显,让刚才还坦荡无所畏惧的拜白儿都红了脸,美目闪烁:“你们怎么还带了个人回来,哪儿南宫墨云!”

    看清人的面容后,拜白儿一怔。

    “他怎么会在这里?”

    悯正抬了抬眼皮,望了南宫墨修一眼,又看了叶子佩一眼,目光复杂,暗自叹息:“阿弥陀佛。”

    “他不是南宫墨云,是南宫墨修。”叶子佩解释了两句,“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在这儿,但人晕着,也不能放任不管,就当不认识,明天醒了让他自己离开。”

    “只能这样了。”

    “郡主,你们谁,我守着。”冬凌道。

    “好。”

    入后半夜,夜风有点冷,悯正睁眼,望了一眼抱臂的拜白儿一眼,起身走向冬凌:“施主,可否替和乐郡主盖上披风。”

    冬凌诧异的看了悯正一眼,他自己去不行吗。

    “可以。”

    叶子佩睡得浅,再睁眼时圆月还挂在天上,隐在云霞里。

    她复杂的看了一眼悯正。

    昨晚的话他听到了,悯正这是不想给白白一点会和误会。

    叶子佩打算把火熄灭,结果一回头撞上一双猩红的眼睛!

    她吓了一跳!

    南宫墨修不知何时转醒,无声的从地上坐起来,墨发散在身上与胸前,冷硬的五官俊美迷人,唇因血色猩红,加上高傲气度,竟十分诱人。

    一双眼睛猩红一片,格外骇人。

    同时,他的表情似也有些痛苦。

    “你,你眼睛怎么了?”叶子佩回过神后,皱眉上前,扣住他的脉。

    这一把脉,叶子佩柳眉紧皱。

    怎么回事,明明昨晚只是重伤,她也施了针,怎么会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