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想到张凡会这么明目张胆地坐在她的正对面。

    秦书瑶完全猜不到张凡接下来要做什么？

    但也正是因为这一份未知，让秦书瑶觉得非常新奇有趣。

    两个人结婚三年多，真正在一起做事的次数非常非常少。

    尽管过去一段时间里，张凡和秦书瑶彼此的了解都多了几分。

    但是，秦书瑶总觉得还是和张凡有一定的距离。

    而现在张凡就像是一个对职场规则一窍不通的冒失青年。

    他的这种状态，让秦书瑶仿佛找寻到了自己在读大学时候的那一种情绪。

    恍惚间，看着张凡脸上流露出来的灿烂笑容，她仿佛回到了大学时光。

    她记得那一天在图书馆里，张凡似乎也是用这种笑容面对着她。

    这时候，旁边有不少人开始议论纷纷。

    “这子是谁呀？胆子这么大！”

    “看上去愣头愣脑的。”

    “这子太傻倒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抢了副总经理的位置！”

    “嘿嘿，这下子可有好戏看咯。”

    这时，那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走到张凡身边。

    他将自己中的盘子放在了张凡的桌子上。

    张凡没有抬头，直接：“老兄，这里就只有一个位置啊，你去别的地方吧。”

    戴金丝眼镜的男人脸色逐渐阴沉了下来，他盯着张凡。

    “你再仔细看看我的脸。”

    张凡抬起头看着他。

    “哎呀！”

    张凡突然非常激动地站起身。

    旁边立即有人幸灾乐祸：“嘿嘿！这子瞎了狗眼啊！到现在才认出他是副总经理。”

    “难得有这么一个傻子给咱们逗乐，现在大家伙猜猜副总经理会怎么对付他？”

    “那还用得着吗？直接一脚把他踹了呗。”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

    张凡突然用一种很严肃的口吻。

    “哎呀，不得了不得了。”

    张凡连忙用双捧住金丝眼镜男人的头，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你要干什么！？”

    金丝眼镜男怒目瞪视张凡，同时也伸把张凡的臂打开。

    “我兄弟，你最近是不是龙虎丸之类的药吃多了？”

    “我看你有些阳虚啊。”

    这话一出，四周众人纷纷伸捂住嘴巴，连笑都不敢发出声音来。

    而张凡却仿佛仍旧不知道对方真实身份一样，连忙开口。

    “看你现在左右两个脸颊都略微有些凹陷，这明显是阳气过虚，阴气太薄的缘故。”

    “所谓阴气太薄，那就是晚上睡眠不好。阳气过虚，就是肾脏功能略微有些薄弱。”

    张凡拍着对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平时你要悠着点啊，别认为自己现在还青春年少就大度地挥霍。再这么下去，到时候极有可能连腰都直不起来哟。”

    “你”

    对方怒目瞪着张凡。

    看到金丝眼镜男人伸出，旁边很多人已经开始暗暗叫了起来。

    “哦，出现了！副总经理霸道凌厉的巴掌马上就要出现了！”

    “所有被他打过巴掌的人，几乎都是在第二天滚出办公室。”

    “这子还真是倒霉啊，第一天来这里实习，马上就要被开了。”

    就在旁边众人议论纷纷的同时，金丝眼镜男人抡起他的右，对着张凡狠狠打了一巴掌过来！

    “哎，这个仙人球长得不错诶！”

    集团为了体现出上市企业的高大上。

    每一个餐桌上，都会摆放着一些办公室经常存在的绿物。

    张凡这个餐桌上，恰好就摆放着一个仙人球。

    就在金丝眼镜男人挥巴掌过来的时候，张凡从桌面上抓起了仙人球。

    接着，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金丝眼镜男人的掌狠狠地拍在了张凡中这个长势非常好的仙人球上。

    这一瞬间，集团大楼一楼到十楼安全通道里的声控灯，瞬间亮了！

    整个餐厅里，充斥着金丝眼镜男人的惨叫声！

    金丝眼镜男人在惨叫声中，被人连忙扶走。

    剧烈的疼痛让他甚至没办法在离开的时候，对张凡放狠话。

    男人只能在离开的时候，用一种怨毒无比的眼神，死死地盯了张凡一眼，然后继续惨叫着走出餐厅大门。

    在别人眼里已经被判了死刑的张凡，却是笑嘻嘻地坐了下来。

    秦书瑶对着张凡没好气地横了一眼，她用只有张凡能够听到的声音。

    “我们才刚刚来到这里，你就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回去之后，看你怎么跟妈交代？”

    张凡则是摆了摆：“哎呀，没那么夸张。”

    “我上至少有一摞这孙子的黑料，他不敢对我动的。”

    “我没准还能靠这玩意儿，从他里敲诈个几万块钱呢。”

    听张凡这么一，秦书瑶才反应过来。

    毕竟，张凡以前是当过狗仔的，那些脚龌龊的人，他几乎都认识。

    “刚才那个是咱们公司的副总经理吧？”

    张凡点点头：“他叫叶良辰，哈佛理工大学毕业的高材生。”

    “在国外的时候，他做人怎么样不清楚，但是一回国那是劣迹斑斑。”

    “从头到脚没有一个地方是干净的。”

    秦书瑶举止优雅地夹着蔬菜，放进自己的嘴中。

    她细嚼慢咽。

    在看似漫不经心吃饭的同时，却和张凡声地讨论着。

    “你觉得这个公司有什么问题？”

    张凡正在用筷子不停地扒拉着蛋炒饭。

    听秦书瑶这么，他一边咀嚼，一边回答。

    “就像我刚才的那个叶良辰，这个人从头到脚没有一个是干净的。”

    “这个公司从上到下也没有一个人是好东西。”

    “句实在话，还从来没有见过哪家公司从头都腐烂到底，还能够屹立不倒的。”

    张凡这句话倒是提醒了秦书瑶。

    “这家公司以前我和他们有过短暂的接触。”

    “当时是以公司管理人员跟他们见面的。”

    “那个时候还不觉得他们哪里有什么问题。”

    “而现在以底层人员进入他们的公司，情况一目了然。”

    张凡抓起一个苹果，放在嘴里狠狠咬了一下。

    一边吃一边问：“老婆。”

    张凡这个词汇刚刚出口，秦书瑶直接在桌底下踢了张凡一脚。

    “在外面别喊这个词，要是被他们听到，可就麻烦了。”

    “你也知道老妈对这件事情有多看重，要是任务失败，你怎么向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