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请帖
第49章请帖
张氏早早坐在花厅,准备看苏梨的笑话。
现在苏玉暖昏迷,只有苏梨,她根本不放在眼里,只当个解闷儿的东西罢了。
谁曾想,王嬷嬷却急忙道她瞧见了国公府的马车,装饰豪华,大喇喇停在将军府门前。
“难道是林岚来了?”张氏心里一惊,只觉得林岚对苏梨的态度忒好了些。
按捺下心思,她紧忙出去迎接。到了门口,车上的人正下来,见沈夫人身边的忍冬出现,更加深了张氏的怀疑。
可当忍冬轻声细语地伸出,扶身后的人下来时,张氏却呆住了。
那哪儿是沈夫人,不是那个走去国公府的苏梨吗?她怎么会坐着国公府的马车回来?难道沈夫人心疼她到这种地步?
突然,张氏想起了一个事儿,林岚没有孩子,所以她渴望孩子,一定是这样。
国公府虽然式微,但身有世袭罔替的爵位,这爵位可是个好东西!
“多谢忍冬姑姑相送。”苏梨微微颔首,想着那些点心不多,忍冬回去只怕也吃不到,便问道,“姑姑可有急事?若无急事,我还想做些玩意儿送给夫人,劳烦姑姑代为转交,不知可否?”
“自然可以。”忍冬似乎也有话与她,笑着应下来。
路过张氏身边,二人轻轻颔首,道了句夫人,便擦身而过,不着一言,两人还未走远,张氏的脸就黑了下来。
看在忍冬的面子上,她没有发作。
身边王嬷嬷不解,扶着她往回走,冷哼道:“我看那三姐是抱错大腿了。国公夫人再好,还能将家财爵位给她不成?到底是妾室所生,眼皮子太浅。”
妾室这二字让张氏极其不舒服,但王嬷嬷的话更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沉了沉眼眸,道:“你怎么知道爵位不能给她呢?”
大越的爵位承袭极其宽容,只要在府衙过了户,养子与养女婿都能继承爵位,尤其像敬国公府这样嫡系无后的家族,更是开一面。
王嬷嬷一点就通,但自家姐必定是不能送去国公府做养女,想了片刻,她贴近夫人耳边提了个人,张氏思索片刻,点点头,她便心花怒放地去办了此事。
她走后,张氏叫来菊春,吩咐她去一趟兖州武宁府,找张家要个人。
菊春是她嫁过来后才买的丫鬟,不知道兖州武宁府乃是张氏的娘家,而菊春最大的有点就是办事仔细,嘴巴牢靠。
梨霜院里,忍冬见三姐擀面抻面捏花做胚一气呵成,做出来的花样不输那些,这才真正相信了点心是三姐做的。
蒸了一锅造型各异馅儿料不同的包子,苏梨拿了一些放在盘子里,送给忍冬:“姑姑最熟悉夫人的口味,不如姑姑先尝一尝吧。”
忍冬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知道她这是担心自己回去吃不到,心里一暖,道了句谢便接过来。
那兔子似的白面轻轻咬开,松软的外皮包裹着里面的豆沙馅料,豆沙流淌,又不至于淌在上,清甜的豆沙渐渐在舌尖化开,面团也随之化开,只留下满嘴鲜香。
“三姐果真技艺过人,远非醉山楼的点心可比!”忍冬擦擦嘴角,由衷赞叹。
“姑姑过奖了,做点心,最要紧的是符合吃点心之人的口味。”苏梨笑笑,又拿了两个其他式样的点心让忍冬品尝,忍冬皆是赞不绝口,直摆吃不下才作罢。
享用了点心,忍冬从袖袋里掏出一封请帖,郑重其事交给她:“三姐,夫人不日要举办宴会,让我将这封请帖亲自交与你。”
苏梨受宠若惊,微微墩身接下请帖,不知道夫人为何会这么郑重,却并未多问。
待忍冬离开,苏梨打开那封请帖,上面写了定远将军府三姐苏梨的字样,看得苏梨更是心惊。
她参加过许多宴会,请帖也见过无数种,但从未有请帖上写她名字的,因为她于那些宴会而言是并不重要。
沈夫人对自己着实太好了。
心收好请帖,她瞧见外面红泥送完忍冬回来,上还拎着她吩咐去买的点心,立刻起身去往墨玉轩。
主仆二人走过去,苏梨抬下,镯子叮当一声,惊醒门口的素岫,素岫急忙跑过来请安:“奴婢见过三姐。”
这是苏梨记忆中,素岫第一次给自己行大礼。
“起来吧。”苏梨抬了抬,问苏玉暖在哪儿,素岫领她去了苏玉暖的闺房。
墨玉轩分三处,一处是苏砚宽的住所,一处是苏玉暖的住所,另一处是待人接物的花厅。
两个主子的住所恰好相对,是以路过苏砚宽的住所时,苏梨瞥了一眼,见里面有人走动,心不禁凉了一大截。
进屋后,只有轻水一个人在伺候,苏梨轻声问道:“大姐姐还没有醒过来吗?”
轻水红着眼眶摇头:“大姐一直昏睡不醒,只能靠参汤吊着。”
苏梨捏着帕,惴惴不安:“大哥哥呢?他身体不好,又担心大姐姐,现在如何了?”
“浴佛节那日大少爷也受了伤,听到姐落水,差点晕过去。”素岫答话,看向窗外那栋两层高的楼阁,“方才奴婢就是去给大少爷送药回来,才碰见了您。”
话刚完,门口一个厮探头道:“三姐可是在这儿?大少爷差我来请三姐过去话。”
苏梨知道苏砚宽找自己做什么,是自己救了苏玉暖,自己也许会知道什么消息。
果不其然,苏砚宽找到自己真就为了此事。
但苏梨什么话也没有透露,反而问起浴佛节那天,他出了什么事。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家中有事发生?”苏砚宽红了眼宽,想到自己的妹妹还躺在床上,低声叹气,“阿梨,我知道你心中有芥蒂,我曾经是想过利用你,但并未付诸行动。求求你,我只有一个妹妹,我必须得保住她。”
他能这样,苏梨很是惊讶,不过,这招以退为进,苏梨并不吃。
她失落地轻笑:“是素岫方才的。大哥哥,曾经大姐姐被关祠堂,你病发受伤无人医治,是我想法设法请来大夫和摄政王,我在和沁园被父亲责罚,也是你和大姐姐救我一命。我以为,你是信我的。”
困于命运之中,苏梨对这些人的习性早已拿捏得准,知道见什么人什么话。
想起过往种种,又看到苏梨失望的神色,苏砚宽不由后悔自己那么。
“是我不好,你别放在心上。”他低头盯着放在被子上的,眼神突然狠厉起来。
“浴佛节那天,我被人刺杀,刺杀我的是两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