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哥哥病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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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什么时候过自己是好人来的?”越扇衣服越热,安逸干脆脱了上衣露出精瘦的胸膛来,他对着厮不怀好意的一笑:“你自己过来还是爷过去?”

    “我真生气了!”厮跪在床上气呼呼地喘着气,觉着公子简直不可理喻!

    他今天是和高越坐了一辆车里,可高越是个男子啊,两个男子在一起能有什么呢?

    想到这里厮自己也愣住了,再想想公子的毛病,他顿时软化了下来。

    “相……相公……”他低着头双手用力的揉搓这自己的裤腿儿。

    一声相公叫的安逸身子一酥,鼻子一热,他差点自己趴床上!

    “媳妇,再叫一声!”他手脚并用像只狐狸一样眯着眼睛轻轻地爬到厮的身边,抬起他的下巴让他对着自己:“爷就是他娘的嫉妒他年轻,爷信得过你……”

    “你又不老。”厮伸臂揽住了他的脖子,将头靠向他:“你也不要多想,我早就过了,这辈子就跟着爷了……”

    先送了闵岚笙去了县衙,苏夏至仰着头顶在车厢上,盘算着给她娘买点什么东西合适。

    眼睛余光一瞥,看见厮又并着腿侧着身子,屁股只敢一点坐在凳子上,她便来了精神。

    “明儿开始,你记好了账就到县衙这边找高越一趟。”想想安逸那个狐狸精天天欺负她的账房苏夏至就气不一处来,她决定帮助厮在根本上将那个身高手长的东西干趴下!

    “找……高四哥?”昨天晚上因为这个惹了公子吃醋,他现在都不敢实实的坐着,还找高越?

    厮的腿有些哆嗦。

    “高……四……哥?”苏夏至将身子往前坐了坐,用手点着厮的脑袋问道:“安子,不带你这么老实的!”

    “你是我的账房先生啊,咋就那么好骗呢?”

    “不是……不是四哥?”厮狐疑的抬头道:“可他跟我他都二十了啊。”

    “他什么二十了啊!他就是胡八道想占你便宜!”人老实本分挺好,可厮老实过了头苏夏至就看不下去了。

    “我家公子也他是占我便宜。”厮老实的道。

    “那子今年不过十五,你都十七了,还叫他一声哥哥?”苏夏至看着他摇了摇头,心道:你家公子更不是个好东西!

    “这个不是重点。”

    “重点是高越身手很好,一个人对付三四个人是没有问题的。他爹是远近闻名的武师,他的功夫是家传。”

    “你既然跟着我,就知道我身上是经常带着银子出来的,虽然现在有个武师跟着,可我总觉得你还是有点功夫好……”

    “嗯。”厮听了东家的话马上便点了头:“东家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练,也练得和高越一样厉害,能对付三四个人!”

    苏夏至用热烈的眼神对厮表示了鼓励,她抿着嘴又扭头望向了外面。

    怕自己再多看他一眼便笑出来……

    对付三四个人?那是多么遥远的事情啊……苏夏至暗暗地想到:你只要能练到随时按到安逸就好!

    傍晚的时候,秀才换了一身家常的袍子与娘子一起登了岳母家的门。

    开门的是苏婶子。

    她先是瞅着门外的两口一愣,然后就对着身后喊道:“大愣子,你知县妹夫大人来啦!你们赶紧出来迎接!”

    “……”这是什么称呼?

    闵岚笙默默地望了一眼同样发呆的娘子之后,扶着她进了门。

    “岳母大人安好,婿来看您老人家了!”放下手里提着的篮子,闵岚笙撩袍子规规矩矩地给苏婶子磕头,动作一点不含糊。

    “哎呀,知县大人贤婿啊,快快请起!”苏婶子双手把姑爷从地上拉了起来,扭头再看看站在他身后大着肚子的闺女,吸了下鼻子道:“好,好……”

    一连好了几声之后竟是不下去话了。

    “妹夫,妹妹来了!”杨巧莲撩了门帘子快步下了台阶,颇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闵岚笙,也是有话不出的样子。

    “嫂子。”闵岚笙微笑着对杨巧莲躬身施了礼。

    “不敢当!不敢当!”杨巧莲现在身子笨重,见闵岚笙给自己施礼,受了惊似的跳到了一边儿:“妹夫,你可是官老爷了!”

    “什么‘关老爷’,还门神呢!”见娘和嫂子的神情紧张车这样,苏夏至走过去一手拉着一个往东屋走:“在咱家里,他还是他。”

    “等等!”跟着闺女走了几步的苏婶子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又走回院子里,提起那只装满了礼物的大竹篮道:“这是我姑爷孝敬我的,明儿我得让大伙儿都看看!”

    “对对!一定要让大伙儿都看看,谁让他们家没有秀才这样的姑爷呢!”苏夏至一回头对着闵岚笙眨眨眼。

    “舅兄呢?”苏家人本来就不多,少了个山似的苏春来,连院子都显得格外的宽敞。

    “他……病了!”杨巧莲目光闪烁了一下,犹豫着道。

    “哦?”本来想跟着众人进东屋的闵岚笙停了脚,转身硬着头皮迈步上了正屋的台阶:“我去看看舅兄。”

    “哎!”杨巧莲有心拦着,却被苏夏至一把拖进了屋:“别管他们,我正有事问你呢。”

    几个女人叽叽喳喳地进了东屋,闵岚笙在外面都能听见娘子询问杨巧莲生产的事情,他抬手掀了门帘对着屋里喊了一句:“舅兄?”

    “我病了,不方便见你!”外面天已经擦黑,屋里黑漆漆的。苏春来的声音瓮声瓮气地,听得闵岚笙心里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