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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歌此时的心情真的可谓是复杂。
她没有想到现在所遭遇到的一切竟然都是裴宴的算计。
而且, 的确被他算计准了。
她爹因为猜测出皇帝的心思, 想要筹划一下将她嫁给裴宴而不是其他两个皇子吗?
这样一想, 她是该埋怨他将自己拖入到了这事情中还是该感谢他对自己用心良苦呢?
赵长歌此时的心情是不出的复杂。
裴宴就看着赵长歌在听完自己的话之后由原来的吃惊到后面眉头慢慢皱起,忍不住伸手, 捏了捏赵长歌嫩嫩的脸蛋, 然后道:“不用担心, 不会让你有事的,接下来的三年, 好好呆在女学跟家里, 等我。”
听着, 赵长歌一下子懵了, 有些意外的看着裴宴道,“你要去哪里?”
“回西南边陲。”
“去三年?”赵长歌问道, 突然想起上辈子, 裴宴的确在那边呆了几年回来。
“嗯,三年后回来娶你。”裴宴继续道。
赵长歌闻言脸顿时一红, 她是在正经事好不好。
不过转念一想,她似乎有些明白了裴宴的算,他在为夺嫡做准备罢。
枪杆子底下出政权。
他不得皇上的意,那么他就只能另辟蹊径了。
只是不知道这辈子, 他还会用逼宫的办法吗?
想着, 赵长歌继续道:“那我等你。”
既然木已成舟,她应下又如何?
听到赵长歌回答,轮到裴宴的神色愣了愣, 感觉着手里嫩滑的肌肤,再看着赵长歌娇羞的样子,嘴角一勾道,“嗯。”
裴宴在赵长歌的书房呆了许久,一直到夜幕降临才离开。
等裴宴走后,赵长歌看着自己书房有些欲哭无泪。
该死的裴宴,又将她的画作收刮去不少。
看着空荡荡的一个角落,赵长歌轻呼了一口气,没关系,她还有三年可以存了。
不过……嘤嘤嘤……损失了那么多还是很心伤。
另一边。
裴宴在回到自己的王府之后,就将赵长歌那里拿来的画卷跟书签什么的收好了。
然后站在了赵长歌的画卷前,目光渐渐变得柔和起来。
就在这时,子一站在门外喊了一声,“主子”。
“进来。”裴宴神色平静的道。
“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什么时候行动?”
“明天吧。”
“是。”应着,子一就离开了。
第二日的朝堂之上,有急报西南外族侵犯,皇上大发雷霆。
在平复心情之后,皇上阴鸷的目光落在了裴宴的身上。
他知道,裴宴之前曾跟王院长联系过,昨日又去了赵府,很难让人不怀疑那个信物是不是落在了他的手上。
他本来是想要好好调查一番,却没想到西南竟然这么机缘巧合的发生战事。
这里面没有猫腻他都不信。
但是他能强扣留下这个儿子吗?
想着那下落不明的信物,想着西南边境的战事,皇上语气沉重道:“西南一事,你们如何看?”
皇上虽然是问着文武百官,但是目光却是落在裴宴身上。
收到皇上的视线,裴宴站在原地风轻云淡,一点都不操心。
看着裴宴这样,皇上在心里更是气急,这是不是心中笃定了,所以才这么淡定。
这时,也已经有武将出来推举裴宴,因为裴宴在西南多年,对地形地势、敌人情况很了解。
皇上听着,看着裴宴道:“闲王,你觉得如何?”
“父皇有令,儿臣定不负所望。”裴宴走出官员的行列,对着皇上抱拳道。
听着,皇上却是沉凝。
若是不得不让裴宴离开的话,那么他派亲信暗中过去监视就是,另外就是肃清城中的势力,若暗卫真的落到裴宴的手里,他也一定一点一点地将这些暗卫拔除。
可恨父皇,宁可将信物交给一个外人,也不愿意交给他。
想着,皇上脸上的表情变得和缓,“既然如此,闲王你便快马加鞭回西南坐镇大局,朕命你即刻出发。”
“是。”裴宴应道,低垂的眼帘中,眼里飞快的掠过一丝嘲讽。
在当日下朝之后,裴宴就已经整装出发了。
离开的时候,只有赵家人相送,其他人该避嫌的都避了。
毕竟谁都知道裴宴不得圣心。
宫中,收到消息的皇上对赵家倒是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毕竟赵家在朝中一直都是中立派,忠心耿耿的对他。
跟裴宴之间有来往那是因为裴宴对他们有救命之恩。
若他们避讳,他倒是要怀疑他们之间私底下有没有什么联系了。
不过赵家的赵长歌……
皇帝思索了半响,最后还是没能决定到底是给贤王还是荣王。
不过还是三年,到时候时机正好。
……
赵长歌收到消息的时候,裴宴早已经离京。
手里拿着的是子一送过来的信。
拆开,只有简单的四个字。
等我,勿念。
看着这四个字,赵长歌撇了撇嘴,让她等他,又让她别念他?
不过,赵长歌还是将这封信收到塞到了一本书里。
然后抬头看向眼前的子一,“你们家主子还有什么吩咐?”
“主子,你手中的东西不要在一年内不用妄动,一年后,随赵姐你使用。”
她手里的东西?
那个能调度皇家暗卫的玉佩。
昨天裴宴来找她的时候,她后面就忘了将玉佩給裴宴。
所以他现在是交到了她的手中?
“我不知道怎么使用。”赵长歌看着子一道。
闻言,子一抬头看了一眼神色无辜的赵长歌,“主子也没跟我过。”
赵长歌:“……”
沉默了一下,赵长歌继续道:“没事,我也不需要用这东西,等你们回来再。”
“属下告退。”子一随即道,心里也觉得自家主子不靠谱,难不成看到赵姐之后将什么都给忘了?
等子一离开之后,赵长歌唤来春华,自己需要午休,然后就放下床帘躺在了床上。
一上床,赵长歌就直接进入了自己的空间,走进屋子,从里头找出了自己放在空间里的玉佩。
她是觉得,东西放在哪里都没有放在空间里安全。
拿过玉佩之后,赵长歌就开始研究了。
可是在手里半响,赵长歌也只觉得这玉佩就是一个普通的玉佩而已。
研究不出来,赵长歌就暂且放在了脑后。
反正裴宴也了要一年后才能使用。
很快的,赵长歌就在床上沉沉睡去。
这时,子一也已经追上了裴宴。
看到子一,裴宴驾着的马停了下来,看着身后的子一道:“如何?”
“赵姐看上去很不舍……”
“真话。”裴宴不咸不淡道。
子一顿了一下,然后道:“看上去有些不以为然。”
换句话,就是没放在心上。
闻言,裴宴低声道:“没良心的家伙。”
子一在后头不语,没良心的也是自家主子甘愿要宠的。
“她有什么话让你带给我的?”
子一沉默了一下,脑袋一转道,“主子好像忘了将玉佩的使用方法教给赵姐了。”
裴宴听着,眉头一皱,也想起了这茬。
随即道,“再让你去一趟也不行,算了,一时半会也不会有危险,你再从你手里派出两个人去她身边,一月给我传一次讯。”
“是。”
“不用跟得太紧,知道她的近况就行。”裴宴又继续添了一句。
子一继续点头,然后将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自家主子对赵姐,真真是记在心里了。
吩咐好后,裴宴马鞭一甩,继续朝前而去。
只是在刚走的那一刻,回头看了一眼京城的方向。
等他归来之日,就是他夺回一切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