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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朝之后, 很多人对着赵竹着恭喜, 赵竹神色平静的离开了, 并且接受了皇上的传唤。

    “赵爱卿,坐吧。”皇上对赵竹的态度还算柔和, 因为赵竹在朝堂之上的表现。

    “谢皇上。”赵竹连忙谢恩道。

    等赵竹坐定之后, 皇上继续道, “对于这门婚事,你怎么看?”

    “皇上金口玉言, 臣自当遵从。”赵竹一本正经的道。

    “你心里恐怕是不愿的吧。”皇上感慨般的道, 他对赵家很有好感, 因为那良好的家风, 即使赵家现在位高权重,他们却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这样的人家无疑是让上位者用得放心。

    “臣只希望女儿幸福, 能找到一个真心待她之人。”赵竹感慨般的道,这句对皇上的话也是此时此刻他内心里真正的心声。

    皇上听着, 心里也有些触动,随后道,“虽然不知道闲王是什么目的,但是他应该会对赵姐好的, 婚事, 近期就定日子吧,他们都老大不了,闲王还是长子。”

    这话的时候, 皇上的神色不出的复杂。

    赵竹听着,也是一愣,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他没想到的是,皇上对闲王这个儿子的关注似乎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弱。

    “臣遵旨。”赵竹最后只能这般道。

    “可即使是如此,朕依旧不希望你因为一个女儿而失去了你的立场。”皇上此时已经从复杂的情绪中脱离出来,正色道。

    “臣,明白。”赵竹郑重其事的道。

    “嗯,退下吧。”皇上对着赵竹挥了挥手。

    赵竹闻言,丢下一句“臣告退”就慢慢地推出了大殿。

    只是在走到门口的时候,依稀的听到里面传来的咳嗽声。

    皇上的身体,果然不好了!

    ……

    当日下午,赐婚的旨意就传到了赵家。

    接旨之后,看着那明黄色的布匹,赵长歌心中却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真的就是他了。

    晚上,在自己的书房,赵长歌坐在位置上,磨墨准备作画,可许久,墨越来越浓,她的笔还是没动,将她此刻的心情显露无疑。

    “想什么呢?”裴宴的身影突然之间出现在了书房内。

    赵长歌一下回神,搁下了手中的墨水,看着裴宴,难得地有些害羞道,“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裴宴低声道,神色温柔。

    在这样的视线下,赵长歌莫名地觉得有些别扭。

    在心里悄悄地呼了一口气,赵长歌开口道,“哦。”

    然后一下子就不准备什么话了。

    在思绪烦乱的时候,还是什么话都别的好。

    看着赵长歌这样,裴宴的目光更柔和了,随后想到自己心想事成的事,最后低声道,“婚礼定在5月初。”

    “这么快?”赵长歌一下子愣了,现在都三月了,岂不是不到两月自己就要出嫁了。

    “不快,我等了五年了。”裴宴望着赵长歌,声音有些沙哑道。

    赵长歌的脸一下子红了,对方在提醒自己他是恋童癖的“事实”吗?

    看着赵长歌沉默不语的样子,裴宴轻笑,然后道,“我先走了,未婚夫妻在婚前见太多不太好,记得,我在我们的家等你。”

    完,摸着赵长歌的脸,双手将其他微微地抬起,然后在他的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

    而等赵长歌反应过来的时候,裴宴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只有额头上那抹温热,提醒着这个事实。

    ……

    赐婚之后,八字相合,很快就已经有了结果。

    闲王府传来的消息是将婚期定在5月初5。

    听着这个时间点,赵家全体人员都默了。

    闲王怎么就这么着急?

    徐氏的目光看向赵竹。

    赵竹见状,连忙道,“反正长歌的嫁妆我们从都在准备,两个月的视线,也算来得及。”

    徐氏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她得去看看,还缺什么。

    闲王府这么着急娶王妃的事传入了不少人的耳里。

    而似乎是为了跟闲王擂台,贤王跟荣王两家也很快定了婚期。

    荣王在6月初,贤王在6月底。

    一时之间,京城中的一些珍品开始走俏。

    过了几日,闲王府送来了聘礼。

    聘礼将赵府前厅都挤满了,依旧还剩下许多,无奈之下,只能先放在院子里。

    看着这样厚重的聘礼,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而徐氏的手中此时也有着一份聘礼单子。

    单子上除了皇家给儿媳一定的聘礼之外,剩下的都是闲王的个人私藏,上面的珍品不计其数。

    这让徐氏的心更是安了不少。

    这态度至少先表明了一些问题。

    将单子交给一旁的两个儿媳之后,徐氏拉过了赵长歌,低声嘱咐道,“娘只希望你过得幸福,即使是闲王,若是有不如意的地方,记得还有娘家在背后支持你,赵家,你还有两个亲哥哥呢!”

    “嗯。”赵长歌应着,心里感动更甚。

    上辈子,娘亲也过一样的话,她记在了心里,但是怕连累家人,她却不愿意找家里人为她做主……

    赵长歌很快拉回了自己的思绪,过去,已经过去了,她现在需要展望的是——未来。

    ……

    五月初五。

    赵长歌一大早就被徐氏叫醒,梳妆扮。

    周围徐氏带着家中的女眷在忙碌着。

    很多东西丫鬟可以做,但是徐氏却依旧想要亲手做。

    整个房间里,充满着喜庆的味道,赵长歌看起来虽然闲,但是却依旧被各种琐碎的事弄得够呛。

    等准备好一切之后,赵长歌穿上了王妃的吉服。

    这个时候,赵长歌看到了镜子的自己,美丽的不可方物,却让她仿佛觉得有些不认识里头的自己。

    但是她知道,这就是她。

    很快,外头的鞭炮声响了起来,这就意味着,接新娘的人到了。

    盖上盖头,被人扶着,赵长歌一步一步的离开这呆了17年的家。

    上了花轿之后,除了耳边的喜乐以及喧闹的声音外,赵长歌再也感觉不到其他,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自己。

    此时,外头,裴宴身上穿着新郎服,在将新娘子送上花轿之后,他便上了前头的高头大马。

    看着周围传来的视线,神色中尽显春风得意。

    由裴宴领头,整个队伍开始慢慢地前进。

    徐氏站在门口,看着迎亲队伍离开,转身,拭了眼角的眼泪。

    迎亲队伍朝着闲玩府进发,周围还有很多围观的百姓。

    看着这十里红妆,百姓议论纷纷。

    这赵家的嫁妆实在是太眼了。

    看起来,似乎有一百六十台?而且每一个都十分的实诚,看那挑嫁妆的人都知道结果了。

    闲王娶了这个赵家大姐,实际上也相当于娶了一座金山?

    很快的,花轿已经落在了闲王府。

    裴宴下马,直接来到了花轿前。

    掀开帘子之后,主动地站在了花轿前,蹲下了身子,“上来。”

    看着裴宴的举动,周围的人看了有些觉得异样,不过很快就开始起哄起来。

    反正只要闲王自己愿意,谁管合不合规矩。

    赵长歌看着眼前宽厚的背,双手环过裴宴的脖子,趴在了裴宴的身上。

    被裴宴背进了府,到红地毯上,这才结果了红菱。

    两人一起慢慢地走入了正厅。

    正厅之上,摆放着的是皇上的圣旨。

    两人正式拜起了天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结束之后,赵长歌被皇家的女眷带到了新房,然后很快就离开了,只剩下赵长歌的两个贴身丫鬟,春华与麦冬。

    确定无人之后,赵长歌整个人一下子松懈了下来,立即让春华跟麦冬给她按摩。

    这成亲,真的是遭罪啊!

    裴宴推开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神色柔和了下来,开口让春华跟麦冬退下,然后用一旁的喜秤直接揭开了盖头。

    盖头之下,明艳精致的脸蛋映入眼帘。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赵长歌有些诧异地看着裴宴,不是还得要陪宾客喝酒吗?

    “他们不敢灌我,我敬了几个长辈之后就回来了,不会有不识相的人扰我们。”裴宴含着笑意道,然后从一旁的桌子上倒了两杯酒,坐到了赵长歌的身边,低声道,“交杯酒。”

    双臂交缠,很快就把杯中的酒饮尽,将酒杯放在一旁后,裴宴就吩咐外面的下人准备的酒菜。

    然后看着赵长歌,慢慢地将她头上累赘的凤冠拿掉。

    看着赵长歌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裴宴握住了赵长歌的手,放在手里把玩着,偶尔用手指挠挠赵长歌的手心。

    见状,赵长歌赶紧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抓得紧紧的。

    抬头看去的时候,裴宴此时的目光却让赵长歌觉得有些害怕。

    就像是对方迫不及待地要将自己吃了似得。

    赵长歌心里默,要不要表现得这么明显?

    两人……不,应该是裴宴一人就在这新房之中调戏着赵长歌。

    一直到外面的春华要送菜肴进来,赵长歌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吃饭的过程中,裴宴灼热的视线一直在赵长歌脸上流连着,让赵长歌觉得有些食不下咽。

    匆匆忙忙吃完之后,等下人们将东西撤下去之后,裴宴一下子横抱起了赵长歌,目光灼灼道,“你吃饱了,这下该轮到我了。”

    赵长歌一脸羞恼,将头埋在了裴宴的怀里。

    裴宴就这样,抱着赵长歌一步一步地走向婚床。

    一夜旖旎。

    ……

    第二日一早,赵长歌醒来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俊脸。

    这时,赵长歌这才反应过来,昨天,自己嫁人了。

    看着眼前的裴宴,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赵长歌的脸不自觉地红了红。

    就在赵长歌害羞的时候,裴宴突然之间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赵长歌,轻轻地啄了一下赵长歌的嘴唇,然后低哑着声音道,“早。”

    听着声音,赵长歌只觉得性感的要命,然后连忙道,“该起了,我们不是要去请安吗?”

    “嗯。”裴宴贪婪的看着赵长歌,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毕竟今天要劳累大半个早上,裴宴不能不心疼赵长歌。

    起身,洗簌,梳妆扮。

    一会儿后,两人便搭乘着马车朝着皇宫而去。

    拜见了皇上、两个贵妃以及其他的一些宗室夫人后,赵长歌跟着裴宴回了家,一回家,她就在床上补眠了。

    裴宴看着赵长歌劳累的样子,也就陪着她一起了,然后等到晚上的时候,再将赵长歌拆吞入腹。

    于是,新婚的第二天,赵长歌就下不了床了。

    到了第三个晚上,看着明显拒绝的赵长歌,裴宴抱着她,什么都没做。

    傻瓜,隔天要回门,他哪里舍得他劳累。

    新婚第三天,裴宴一早就陪着赵长歌回门了,随身而带的,还有各种各样的珍品礼物。

    等到了赵家,基本上所有的人都出来迎接。

    看到裴宴跟赵长歌进门,赵家人赶忙行礼道。

    赵长歌见状,赶忙搀扶上了祖母娘亲的手,然后道,“祖母,娘,何必这些虚礼,都是自家人在场,她可不希望自己的长辈还要向自己行礼。”

    因为赵长歌的动作,裴宴也跟着道,“一家人的确不必这些虚礼。”

    裴宴都这么了,赵家人的确也没再坚持下去了。

    随后,两夫妻分道扬镳,跟着不同的队伍去了不同的地方。

    裴宴这边自然是公事,而赵长歌这边就是徐氏的细细嘱咐了。

    听着徐氏絮絮叨叨的话,赵长歌认真道,“娘,你放心,我过得很好,裴宴他对我挺好的。”

    徐氏看着赵长歌即使嫁人也是跟以前一般,一时之间也不知什么好,只是贪婪地看着赵长歌。

    最后,还是赵老夫人跟赵长歌细细的交代了一些当家之事。

    赵长歌听着,一一地听了下来。

    男主外,女主内,这是她作为女主人应该做的事。

    “王府的内宅事物都交到你手上了吗?”赵老夫人问道。

    “嗯,第二天就送到我面前了。”赵长歌应道。

    随后,再细细的问了几个问题,确定赵长歌在闲王府的地位之后,赵老夫人暂时放下了心。

    从这些细节判断,闲王的确将自己的这个王妃放在了心尖上。

    他们至少也能安心一些。

    在赵家留了饭后,临近傍晚的时候,赵长歌还是跟着裴宴离开了。

    回程的路上,裴宴捏了捏赵长歌的手,然后道,“以后想家,我经常陪你回来。”

    “真的吗?”赵长歌高兴地看着裴宴。

    “嗯。”裴宴点头,抓过赵长歌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

    这个亲密的动作让赵长歌红了脸,虽然成亲了,再亲密的事情也做了,但是她现在依然没有那么快的进入状态。

    殊不知,赵长歌她这害羞的状态,显得更加的吸引人。

    裴宴的眼眸一暗,一下子捞过赵长歌,吞下了她所有的话语。

    当晚,裴宴再一次化身为狼。

    隔日,赵长歌起来的时候,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开荤的男人好可怕!

    ……

    赵长歌与裴宴甜甜蜜蜜的相处了一月之后,裴宴就开始正式上朝了。

    荣王与贤王也在这个月成了亲,然后开始休婚假。

    这个时候,裴宴明显忙碌了起来。

    知道裴宴再干着大事,赵长歌也不扰,每天就在内宅里处理一些事物,看看话本,然后作作画,偶尔的时候去女学处理一些事物,日子算是过得比较惬意了。

    不过赵长歌却知道,外面的风声越来越紧了,尤其是在皇上再一次在朝堂上晕倒之后。

    皇上的身体情况蛮不住了。

    基本有些门道的人都知道,皇上的身子被丹药给败了,时日无多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朝廷中的不少官员一下子都乱了起来。

    一朝天子一朝臣,还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呢!

    皇上的身体的确让不少人的人心开始浮动起来。

    最为明显的就是皇上让三个皇子处理政事的时候,三个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朝堂争斗一下子火热化起来。

    而这个时候,闲王裴宴在朝堂之上的手段开始渐渐的显示,与另外的两个皇子拉开了距离。

    闲王在朝堂之上的一些暗势力也开始慢慢的浮现。

    朝臣们似乎看到了闲王的能力,开始渐渐地朝着他靠拢。

    一时之间,立闲王为太子的消息不绝于耳。

    这样的情况,先让让荣王与贤王两人坐立不安。

    在今日的早朝之后,两人连忙去了各自母妃的寝宫,准备从他们的口中探皇上身体的消息。

    可是却从自己的母妃口中得知。

    她们已经许久没有被皇上宣召了。

    这个时候,荣王与贤王这才感觉到了不妙。

    尤其是荣王。

    从宁贵妃的寝宫出来之后,他第一时间找了自己在皇上身边放下的探子,却从探子的口中得知,皇上的时日无多了,并且除了皇上的亲信之外,其他的人根本就靠近不了皇上。

    而且,隐隐约约的,似乎感觉到皇上要立闲王为太子。

    得到了这个消息,想到朝堂之上官员们对裴宴的推崇,荣王的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只是还没等荣王有所准备,当晚,他与贤王就听到了皇上宣裴宴入宫的消息,两个人想着近期宫中的情势,只有一个想法。

    父皇真的要立闲王了。

    而他们在这个时候,竟然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等。

    真实的情况呢?

    裴宴在听到宣召之后,眼里却是闪过一丝嘲讽。

    看着身旁的赵长歌,低声道, “在家好好呆着,等我回来。”

    “嗯。”赵长歌应道,心里却是知道裴宴这一去,恐怕是艰险更多,而不是外面所的皇上对裴宴看重。

    真的看重的话,一道明旨就行了。

    谁也不知道,为了有利裴宴的传闻,两家的暗卫做了多少的准备。

    轻吻了一下赵长歌的额头,裴宴抽身而去,他的手中,还拿着当初王院长给予赵长歌的玉佩。

    皇宫中。

    裴宴在到了皇上的寝宫之后,直接就进了内室。

    在看到皇上后,他身后的门直接就关上了。

    这时,正在床上的皇上在看到裴宴后,用手指着裴宴道,“给我拿下他。”

    话音落下的时候,周围几个身影一下子将裴宴給围住了。

    却在裴宴轻呵着拿出玉佩的时候,所有的黑衣人都跪下了。

    “见过主子。”

    裴宴没什么,挥挥手就让这些人下去了,看着皇上不可置信的样子,裴宴看向一旁备受皇上宠信的大太监道,“张公公,传皇上旨意,宣赵国公、李国公,徐国公、周大学士、平王、齐王面圣。”

    “是。”张公公听着裴宴话的第一时间就出去传旨意了。

    皇上见状,一首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一手指着裴宴,不可置信地看着裴宴道,“你……”

    看着皇上怒急攻心的样子,裴宴轻呵了一声,“父皇真的是贵人多忘事,竟然忘了,当初你身边的多少人,都是外公他们帮忙安排的,这些人,蒙受的,都是王家的恩惠,自然而然,他们衷心的主子只有一个。”

    在裴宴完之后,皇上一口血吐了出来,然后身体突然之间倒了下去。

    看着皇上的这模样,裴宴看着另外一个太监道,“传孔御医。”

    “是。”

    皇上指着裴宴一下子不出话来,他没有想到竟然自己的御医都被收买了。

    裴宴对于皇上的愤怒视而不见,而是直接拿出了一张圣旨,放在了皇上的眼前, “这另我继位的圣旨,你觉得,是真的吗?”

    皇上看着那圣旨,眼睛瞪得圆圆地,那上面的字迹还有玉玺印。

    裴宴将圣旨卷起,然后塞到了皇上的手里,“你还有任务没完成呢,所以暂时灭算让你死,不过,也快了。”

    皇上闻言,颓然地闭上了眼睛。

    裴宴见状,神态淡然的坐在一旁。

    一会儿后,几个大臣到了,而御医也到了。

    “皇上这是……中风了。”御医跪下道。

    “怎么会?”裴宴一副皱眉的模样,似乎有几分的担忧。

    “皇兄?”平王一下子走上前,难过的道。

    床上的皇帝听到平王的声音,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然后用手指着一旁的裴宴。

    “皇兄这是让闲王继位吗?”平王问道。

    皇上听着这话,心里简直想要 再次吐血。

    他不是闲王继位,而是他是乱臣贼子。

    这时,皇上下意识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想要在平王的手中写字。

    可是右手一出来,就露出了握在手里的圣旨。

    平王看到圣旨,立即激动道,“皇兄早已准备好遗旨吗?”

    着,平王连忙抽了出来。

    然后将圣旨念了出来,“朕即位二十有六年矣,海内河清,天下太平。民有所安,万邦咸服。吏治清明,君臣善睦。德可比先圣,功更盼后人。皇长子裴宴,人品贵重,甚肖朕躬,坚刚不可夺其志,巨惑不能动其心。朕欲传大位于皇长子裴宴。诸皇子当戮力同心,共戴新君。重臣工当悉心辅弼,同扶社稷。”

    念完之后,平王将圣旨送到了另外一个大臣的面前。

    相互传阅之后,几个人的心里有了判定。

    “圣旨是真的。”

    得出结论之后,几个大臣直接跪了下来,然后对着皇上的位置道,“臣谨遵皇上旨意。”

    下一刻,皇上吐血而亡。

    没一会,宫中的丧钟再一次敲响,而京城的好几户人家,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

    第二日,平王与齐王二人带头宣告了旨意。

    原本心有疑虑,在看到在场的几个大臣之后,所有人都相信了皇上将皇位传给裴宴的事实。

    要知道,这几个大臣中还有荣王跟贤王的妻族,这两个大臣是绝对不会包庇裴宴的。

    在平王宣旨完毕后,除了贤王跟荣王之外,所有的大臣都跪了下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怎么?二弟跟三弟不服吗?”裴宴坐在龙椅上,俯视着两人。

    情势比人强。

    贤王与荣王一咬牙,顿时也跪了下来。

    裴宴见状,嘴角微扯,最后也没再处理两人。

    接下来的时间,裴宴的第一件事是处理了先皇的话后事,第二件事,就是亲自将赵长歌迎进了宫中。

    这个时候,很多人突然之间意识到,裴宴对赵家大姐赵长歌是真的好。

    京城中一下子冒出了不少关于裴宴与赵长歌的爱情故事。

    什么青梅竹马,什么救命之恩,涌泉相报,让人啼笑皆非。

    登基大典上,与裴宴站在最高的宫殿,俯视着皇宫的风景,赵长歌知道,她的着被子,已经圆满了一半。

    至于另外一半,且看后面裴宴的表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