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五章 要成为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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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在这里人不会衰老生病,只会感到疲劳。”玛丽,“每天早晨,所有人都要扎一针镇定剂,那个镇定剂对咒力等级高的人效果很轻微,所以我现在还能这样和你话,你看看周围。”

    王思言环顾四周,的确,周围的其他工人全都表情麻木,眼神呆滞无神,一副丢了魂魄的样子,她之前一直觉得很奇怪,现在知道原因了,原来是每天都要打镇定剂。

    “你对这个怪异的成因有头绪吗?”王思言又问。

    玛丽闻言,迟疑了片刻,犹豫着点了点头:“准确的线索没有,但我听了一些传闻,自己有些猜测。”

    “请告诉我,越详细越好,这对我非常重要!”

    “也只是听,有人这次怪异现象的爆发,是因为荒野上的领主们为了节约资金,不给底下的人注射镇定剂,所以才导致这样。”玛丽回道。

    晚间放风的时候,王思言找到了和孙炳才、卢剑松一起散步的周铭,把自己从玛丽那边打听到的事全都告诉了几人。

    周铭听完,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灯塔国的政策,是普通人全部作为工人,集中在工厂里生产各种商品,每个人每天都要注射对应的情感抑制药物。

    这个药物可以麻痹人的思维,阻断情绪感受能力,因此那些工人不会产生恐惧等情绪,而没有激烈的情绪自然也无法汇聚咒力,创造出怪异。

    但如果一旦停止药物的注射,那么当事人记忆中的遭遇以及种种副作用反噬,将会产生十分可怕的负面情绪,这些负面情绪会在制造怪异。

    而因为工人们平日里的压抑来源便是整座工厂,因此所有人的想象和恐惧来源基本趋同,于是在短时间内直接创造出了这样的大规模恐怖怪异。

    在周铭身旁散步的平星月轻轻按了按帽子,将杖在腕转了一圈后扛在肩上,轻笑道:“所以我才我觉得有关的政策更好,虽然有关的全国死亡率比灯塔国更高,但你也看到了,灯塔国采取的国策有着根本的隐患。

    “这个国家看似是全世界最大的产品供应商,有着对异人而言极度自由的生活环境,以及最强大的异人,但这些东西都建立在不稳的根基上,看似是摩天大楼,但地基下沉,内部钢筋水泥全部腐朽。”

    “所以这场怪异的运行逻辑,很可能就是工人们心中对工厂的印象。”周铭道,这话是对王思言,也是对平星月。

    “你打算怎么做呢?”王思言和平星月在下一秒,同时问出了一模一样的问题,只不过一个是疑问,而另一个类似提问。

    “让我想想,总之大家都尽量争取这个季度的加工冠军吧,努力成为干部,在这个怪异工厂里,权力地位非常重要。”周铭。

    卢剑松和孙炳才对视一眼,犹豫着问道:“但我担心成为干部之后,这个干部的职位,会对精神产生腐蚀作用。”

    “没错,刚才王姐也了,你们那个车间的监工本来是个懦弱的男人,但短时间内却变成了那样,或许干部职位会对人造成精神污染。”孙炳才在一旁附和。

    王思言瞥了两人一眼,道:“我来吧!我先来试试,比起坐以待毙,我更原因去承担这个风险而且我不觉得当一个工人精神就不会污染,可能只是速度的快慢。”

    “没错,麻木的人太多,对最底层工人的影响,可能是在潜移默化中完成的,不寻求变革的话,我们就已经和那些人一样了,再之后,我们的做法只会越来越保守,最终放弃离开。”周铭冷冷道。

    见周铭赞同,王思言更加坚定了要当干部的决心。

    夜晚,孙卢二人和周王二人分开后,两人并肩往属于他们的车间走去。

    孙炳才:“你觉得他们俩能带我们离开这里吗?”

    卢剑松:“不清楚,但至少我们已经取得了他们的信任,一旦离开这里,我们伺偷袭周铭,00能一举活捉周铭,至于他那个搭档,杀了算了。”

    孙炳才:“嗯,我不担心任务,我只担心这两人找到了出去的方法,会不会忘记我们,之后必须每天保持和这两人的联系,不能让这层关系疏离。”

    次日,王思言便开始了和其他员工的加班竞赛,因为履带的速度限制,所以总加工量比拼的并非速度,而是时间,也就是熬夜能力。

    整个车间大部分人都不参与这场竞赛,普通的工人们都是到点了准时休息,休息够了就重新上岗,而参与竞赛的人,有很多放弃了吃饭睡觉的时间,没日没夜的在工厂前赶工。

    王思言也同样如此,第一天下来,她一句话都没和周铭上,中午饭也没吃,就是为了攒下去食堂和回来的十分钟。

    她进来时,距离上一个干部的评选已经过去半个月,也就是她足足落后了其他人半个月的加工量,她必须竭尽全力加班,才能追回来。

    早晨6:00起床,镇定注射后来到生产线上,其他人工作到2:00都去吃饭了,王思言会自己一个人留在工位上继续赶工。

    晚上五点的吃饭时间,当其他工人步行去吃饭时,她会以最快的速度去一趟食堂,用五分钟完成进食,再以最快的速度立刻跑到岗位上,继续那枯燥到极致的工作,中间浪费的时间不超过十分钟。

    这种紧凑的连轴转状态,她会一直维持到凌晨三点,之后才回宿舍睡觉。

    等到第二天六点,她又要准时起床,注射镇定剂,集中注意力投入新一天的劳动。

    在这样高强度的劳动下,一周过去了。

    因为工作时不允许交谈,这一周里,周铭和王思言的沟通几乎彻底断绝,他一天只能和王思言搭上一两句话,其他时间,王思言都在埋头装箱。

    一天中午,周铭在打饭时,听到了一些工人在议论王思言。

    “那女人这样已经一周了吧,继续这样下去,这个季度我们肯定当不上干部。”

    “恶心死人了,她还不会死,如果监工能每天把她带厕所去,干上两个时该多好。”

    周铭停下脚步,看向话的几人,看到这些人的表情时,他心底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