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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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4 第 144 章

    宠妻为后144

    陈俊爆发出的丑闻, 让寻宝游戏中断了足足半个时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那些后来的因没看到最开始的狼狈样,悄悄儿问那些看到的。

    别人的丑事,围观者总是乐于道,尤其还有几个平常就爱八卦的, 更是得口水四溅,绘声绘色的,连那些压根没听到的呻.吟声都学了出来, 更别提动作有多激烈了,激情的场面瞬间装进每一个听者的脑海里。

    脱衣服的样子,拽裤子的样子。

    趴在姑娘身上像狗一样一耸一耸的样子。

    “啧啧啧, 真恶心,要与姑娘那啥, 也不挑个隐蔽的地。”

    “你懂什么, 这叫野合,看来陈俊很懂嘛,床都看不上, 直接来野外寻求刺激了……”

    “哎呀呀,恶心死了, 咱们快走。”不心听到那些描述场景的姑娘,一个个嫌弃地跑开。

    至此, 平日里籍籍无名的陈俊可谓是“艳名远播”,一下子出了名了, 出名到什么地步呢?随便哪个嘴里提句“陈俊”,野外媾合的一幕都能跑进其他人脑海里的地步,可谓是臭名昭著。

    ~

    萧玉筝一鞭子抽过陈俊,也狠狠喊出“咱俩的婚事就此作罢”的话,可这些不足以解气,那是她信任了十几年的未婚夫啊,在她心底是世上最最正人君子的人,背着她竟是那样一副不堪的样子。

    着救人的旗号,干着诱.拐姑娘的事!

    偷人,还偷到野地里来了!

    恶心!

    无耻!

    下作!

    萧玉筝内心的痛苦喊不出来,风驰电掣的马速、马匹的剧烈颠簸都没法冲荡掉她心底的难受劲。

    “玉筝,你快回来,别再往前跑了!”见萧玉筝神志不清似的一个劲策马往前直冲,追在后头的宝铃急得大喊。

    “快停下!”

    前面是一条大河。

    水深不知道。

    萧玉筝不管不顾地纵马跳进去,“哗啦”一声响,马匹和萧玉筝刹那间被四溅的水花包围。

    还好,水不是很深,只堪堪到马肚子。

    个子不高的马匹勇猛地在河里冲,迎着一波又一波的浪潮。

    萧玉筝衣裙全湿,依然倔强地往前冲,溅起的水花在脸上,冲到鼻子里,呛得直咳嗽。

    宝铃骑马沿着岸边追,一路狂喊“玉筝你快上来!”喊到后来,声音都快哑了。

    一刻钟后,不知藏在哪的暗卫突然现身,跳进河水里,强势将自虐发泄的萧玉筝往岸上抱。

    “不要管我!”萧玉筝猛地挣扎。

    “要自虐,方法有的是,不要连累了你的马!”强势的暗卫连人带马一块拽上岸。

    这时,萧玉筝才看到前头不远是高高的瀑布,再往前骑行一段非得粉身碎骨,脑子顿时清醒过来。

    “玉筝。”跳下马的宝铃,赶忙跑过去抱住萧玉筝。

    “给你!”暗卫递给萧玉筝一把东西。

    萧玉筝愣愣地没接。

    宝铃一看,竟是一把洗净了的草根,疑惑问暗卫:“草根有什么用?”

    难道用来擦干身体?除了这个,宝铃想不出来浑身湿漉漉的萧玉筝拿草根有何用。

    问题是,草根能吸水,擦干身体吗?

    暗卫直接拿草根塞到萧玉筝嘴里,声音很冷:“自虐的方法多得是,嚼草根就是一种,难嚼又苦涩,但对身体没害处。”

    “发泄,很不错。”

    丢下这句,暗卫就不见了。

    浑身淌水的萧玉筝,还真的使劲嚼了起来,苦得她眉头紧皱,好几次蹲在河边吐。但吐完了,再接着嚼,如此发泄一番,吐得胃里都空了,心底的郁闷才算完。

    待宝琴赶来时,林子里已经生起一堆火,原来是方才那个暗卫拾来干柴,生了火。

    宝铃宝琴赶忙拉着萧玉筝过去烤火,火烧得很旺,才刚刚靠近,就一股热浪袭来。

    “向附近村民借的,先换上。”暗卫拿着一套干衣裳,本想直接抛给萧玉筝,可她浑身上下湿漉漉的,没得再次弄湿了干衣裳。于是丢给宝铃,再次一个飞身消失了。

    宝铃抱着干衣裳没多想,催促萧玉筝去大树后换上。

    与宝琴一块等萧玉筝换衣裳时,宝铃才琢磨出不对劲来,方才那个暗卫行动力真真是一流啊,但是……活了两世,宝铃从没见过这般能做主的奴才,简直就跟他是主人,她们才是那一群该听他话的奴婢似的。

    完完全全的尊卑颠倒,她们全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最关键的是,这个暗卫宝铃似乎从没见过?

    萧玉筝穿好衣裳出来了,布料有些粗糙,但看上去不像是村妇穿过的旧衣裳,崭新崭新的,还有折痕,很可能是村妇放在衣柜里还未穿过的新衣裳。

    萧玉筝人美皮肤白,穿什么都好看。

    就连一身布裙,都别有韵味。

    看得宝铃眼前一亮。

    “宝铃,方才那个是你的暗卫吧,替我谢谢他。”萧玉筝抱着双膝坐在火边烤火,看着身上的布裙,不可避免地想起方才的救命恩人。

    宝铃还是觉得方才那个暗卫很奇怪,连忙个手势将所有的暗卫全都招下来。

    结果……一、二、三、四,她熟悉的暗卫全都现身了,唯独缺了方才那个。

    “回禀姑娘,方才那个并不是咱们的人。”暗卫如实禀报,“他从头到尾没有做出要伤害的意图,所以奴才四个没有干预。”

    宝铃惊讶极了,怔住好一会才道:“那他现在去哪了?”

    “走了。”

    “你们也不认识他吗?”萧玉筝连忙问道。

    四个暗卫纷纷摇头。

    出了这么一档奇怪的事,萧玉筝顿时被转移了视线,陈俊带来的痛苦减少了很多,至少不再难以承受。

    事后,宝铃对萧霆提起,萧霆先是一愣,然后对照宝铃的描述想起一个人来,猛然笑道:“看不出来啊,他竟还能主动招惹桃花。”

    本是有事,才秘密找他进京密谈,没想到,人还没见到他就先惹下一桩桃花。

    上一世的他可是冷得跟什么似的,对女子从来不屑一顾,萧霆偶尔给他推荐谁家的姑娘,还要被怼一番,硬是了一世光棍。莫非这一世,要有奇迹?

    “谁呀,他是谁呀?”宝铃缠住萧霆一个劲问。

    “现在我还不确定,待稍后见到他,我替你问一声。”萧霆摸摸宝铃的脑袋,保证道,“若真是我猜想的那个人,我有法子让萧玉筝早日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且他的身份,足以肿陈俊的脸。

    宝铃:……

    这般快,就要给萧玉筝另觅良缘了?

    宝铃震惊得不出话。

    仔细想想,那男子面相俊朗,浑身上下满满的男子阳刚气,论男人味真心够甩陈俊五条街……还不止。

    ~

    “玉筝,我都已经道歉了,你还要我怎样?”

    难不成还要下跪吗?

    春猎结束,回京的路上,陈俊骑着马追在萧玉筝的马车旁,连着道歉两日,他有些脾气了。

    以前都是萧玉筝追着他,他什么就是什么,萧玉筝总是乖乖听话,一脸崇拜的样子。

    现在倒好,他都主动道歉,还一遍遍的,真真是破天荒了,她萧玉筝竟然躲在马车里,连个面都不露?

    他不就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多宠幸了一个姑娘而已,他是成亲王府世子,身边多个妾室,能怎么地?

    难不成还指望他一辈子只娶她萧玉筝一个,旁的女人看都不许看,碰都不许碰?

    他承认他有错,但唯一的错,就是不该在野外动了情,搞得人尽皆知,让萧玉筝这个未来的当家主母脸上难堪。

    可他已经道歉了,好话尽了,她还想怎样?

    “萧玉筝,”陈俊见她迟迟不露面,压根不在乎他追在马车边不被搭理有多么难堪,世子脾气真心上来了,拍着车窗声道,“萧玉筝,适可而止啊,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给你道歉,就是想着出了那样的事,你面上无光,我舍下脸面来成全你的面子,给你做脸,你要适可而止啊……”

    “你谁要适可而止啊?”

    “你谁哟?”

    窗帘“哗啦”一下扯开了,陈俊看到那张脸时,整个人都懵了。

    马车里坐着的压根就不是萧玉筝,而是一个白胡子老顽童,瞪着大眼睛像只老青蛙似的靠在车窗上呱呱叫。

    正是萧玉筝的父王,恒老王爷。

    “伯……伯父……”陈俊话都结。

    该死的,不是恒老王爷和恒老王妃京中有事,那日事情爆发前,就提前回京了吗?

    怎的恒老王爷会突然出现在这?

    该死,陈俊就是见她父王和母妃都不在,想着萧玉筝孤零零一个人很好对付,这才敢哄不好就甩脸子的。要是早知道她父王还没走,这两日他的处理方式绝对会不一样。

    给他一万个胆,也不敢拍着车窗,让她适可而止的。

    面对位高权重的恒老王爷,哪怕老王爷眼下一副老顽童的样子,陈俊也背脊生凉。

    “伯父?哪个龟孙子乱叫哟?”恒老王爷叼着个可爱的茶壶,瞪着双大眼睛仔细看陈俊,“我怎么不记得我有你这么个侄子哟?”

    老顽童扭头看一旁跟着的侍卫长,故意大着嗓门,怪声怪气道:“谁家的?看着还怪眼熟的,像是在哪见过这龟孙子。”

    侍卫长是恒老王爷身边的老侍卫了,一看就知道该如何配合,立马高声道:

    “可不是见过,前日上午在林子里与个蓝衣姑娘野合那个,您老当时蹲在树干上,不心瞅到了,还污了您双眼呐。”

    “当时您就下结论了,这子若是您的儿子,非得当场断腿,再断了他子.孙.根根不可!”

    侍卫长声音洪亮,长长的回京队伍,就是排在最末尾那个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是响彻云霄都不为过。

    陈俊的脸刹那间僵了。

    任谁的黑历史被这般拿出来当着面脸,都得僵。

    何况,这么羞辱他的,还是他的“老丈人”。

    陈俊真真是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正在这时,老顽童接话了:“哟,是那个不要脸的龟孙子呀,”老顽童赶紧捂鼻,“哟哟哟,□□那儿太臭了,熏死了,快将他丢开。”

    恒老王爷发话了,王府侍卫一拥而上,拽住陈俊一把拖下马,给远远摔到路边去了。

    摔了个狗.吃.屎,还被踹了几脚屁股。

    老早就钻出车窗看热闹的贵夫人和姑娘,一个个捂着嘴嗤笑个不停,骑在马背上的公子哥们,则纷纷啧啧出声。

    却,恒老王爷坐在萧玉筝的马车里,那萧玉筝哪去了?

    “玉筝,这回解气吧?”宝铃的马车里,窗帘拉得开开的,陈俊被揍的样子车里看得一清二楚。

    萧玉筝面无表情,扫了眼窗外那个猥琐的身影,一把将窗帘拉上:“他怎样,与我再无瓜葛!”

    “只求他别在我眼前晃!碍眼!”

    伤透心的萧玉筝对陈俊再无感情,每次想起他,脑海里都会不由自主想起林子里他光着腿,与蓝衣姑娘苟且的一幕,真真是倒尽胃口。

    对一个男人,没了最初的爱恋,心底便只剩下厌恶。

    萧玉筝是个爱憎分明,心底除了黑就是白的人,不存在灰色地带。对感情也一样,一旦死心,再不留恋,连看渣男被惩罚的兴致都没有。

    只想痛快地抽身。

    萧玉筝突然起身坐到对面车窗边,一把拉开那边的窗帘,侧身对宝铃和宝琴笑道:“这边的风景比那边更好,傻子才留在那边继续看。”

    听到萧玉筝这般,宝铃便知道,她是彻底放下了。

    ~

    却恒老王爷整出的这出戏,徐瑾可是从头看到尾,突然笑着让厮去前头请大皇子过来。

    “何事?”大皇子萧嘉很快策马到徐瑾马车边,因着上一世合作愉快,他一看徐瑾的眼眉就知道她又想出什么点子来了。

    徐瑾确实有了想法,身子探出车窗,贴在大皇子耳边声道:“眼下可是个机会,咱们卖成亲王一个人情,将他儿子陈俊受辱的事提前传到他耳里,就这般对他‘恒老王爷准备将他儿子陈俊搞臭,但只要他与咱们合作,咱们能帮他反将一军’。”

    大皇子疑惑道:“如何反将一军?”

    徐瑾提醒:“那日河边,可是有人看见一个黑衣男人与萧玉筝搂搂抱抱呢。”

    大皇子顿时眼睛发亮。

    只要这件事弄成了,成亲王可就欠了他一笔大大的人情,不定能成功将他拉到自己的阵营里来。

    大皇子萧嘉赞赏地看了徐瑾一眼,这个未婚妻,真真是足智多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