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物的脚修长，长着尖爪。见到二人后虎视眈眈，似乎随时都要冲上来搏命。

    “还能话吗？可以的话就给我变回来，我懒得将你打残了再问话。”程峰抱着肩膀问。

    “还什么？要么你杀我，要么我杀你。”怪物口吐人言，不过那声音十分沙哑空洞。

    “还是能话的嘛，我问你，你勾引刚才的水想做什么，有什么目的？”

    “嘿嘿，我要同化他，然后带我去尼斯国，继续同化其他人。可惜，可惜，他们这些家伙的身体太差了，无法承受君主的伟大力量。不过你们两个似乎不错，既然送到口边，我想你们应该比他们强吧？”怪物残忍地笑着，已经冲了过来。

    程峰挥制止了想要保护他的维吉娜，独自面对怪物的尖牙利爪。

    哪知道那怪物的巨口咬在程峰的肩膀上，却被当场硌掉了七八颗牙齿，疼得她尖叫一声就要逃离。

    程峰可不会给她会逃走，一把扯住了她的臂拉进怀里，一掌拍向其头顶，离字诀灌入其中，用力一拉，就将一团浓郁的黑色雾气扯出。

    这雾气离开身体，怪物重新变回女子的样貌，失去意识瘫软在地上。

    程峰中的黑雾不断挣扎着，却无论如何也逃不出他的掌。

    “给我乖乖地进入画卷吧，等我腾出来再去拷问你！”程峰徒在空中画出了一栋房子的图画，将黑雾塞进里面，那图画急速缩贴合在他的臂皮肤之上。

    程峰撤去了周围的结界，取出一套衣裙，让维吉娜给女子换上后背着走出树林，拎上那名昏迷的水走回海港镇。

    在一家客栈的门口将两人扔下，估计他们一会儿就能够苏醒过来。

    “这只傀儡一定是跟随西域商船而来的，到了这里又转移到别人的身上。他们想同化更多的人，看来是正在重新组建自己的军队啊。”程峰飞上空中，捏着下巴。

    “少主，你还不打算现身吗？”维吉娜问。

    “就快到时候了，就看他们何时有大动作。跟我进去问问那家伙！”

    他臂上的图画脱离出来漂浮在空中，随后二人进入画卷。

    身处这栋房子里，外面就是一片虚无，只有这么一点空间，而那黑雾正在四处乱撞，想要找到出口。

    程峰对它一招，黑雾受到控制不自觉地飞到他身前，但是仍然在不断扭动，却无论如何也不能挣脱。

    “你们的君主是如何跟你联络的？”

    “我不会告诉你的！”

    “你们离开鬼域之后，似乎也都发生了一些变化，竟然已经拥有了这么高的灵智！逃出来的傀儡一共有多少？”程峰又问了一句。

    “我不会的！”黑雾仍在抵抗。

    “很好，就知道你不会乖乖配合。”

    程峰取出维吉娜吐出的球，贴在黑雾的边缘上，那球像是见到了美食的饿鬼，立刻将黑雾外围的一丝突起吸入其中。

    黑雾中传来一声惨叫，想要向另一边躲避，但是球总是如影随形，而且吞噬它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黑雾的惨叫声也越来越凄惨，程峰猛地收回球，这样一来又从它身上硬生生撤掉了一大块雾气。

    “，还是不！”程峰厉声问道。

    “不，杀了我也不！”黑雾逞强道。

    “如你所愿，继续吧。”

    这一次，程峰直接将球扔进了黑雾之中。黑雾的惨叫声骤起，又戛然而止。

    空气中只能听到球吞噬黑雾时发出的丝丝声响，但是只过了片刻，那黑雾中终究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我，不要杀我！”

    球飞出，落入程峰的中。

    “一共幸存几只傀儡，如何跟刘天明联络？”

    “一共十二只，君主无法联络我们，都是圣使在传达消息。”

    “圣使？他又是什么人！”程峰追问。

    “圣使不是人类，它是一只强大的异兽。”

    异兽？被刘天明控制的异兽！这可有点意思了。

    “这位圣使在哪里？如何找到它？”

    “圣使在海中，只有水能够听到它的声音。”黑雾乖乖回答。

    “在海中，多半是海里的异兽，那么刘天明现在应该是在海底喽。怪不得找不到他，哈哈，是我疏忽了！”

    程峰想到了，那日在京城一战，多半是封印刘天明的金属球被爆炸的余波轰到了大海里。然后他经过一段时间，让自己的一缕意识泄露出来，并控制了一只海兽。

    大概应该是这样，那么该去哪里寻找他就有了眉目。

    “感谢你为我提供的消息，我已经不需要你了。”程峰再次将球扔出。

    “你卑鄙！好不杀我的！”黑雾最后发出了一声惨叫，颜色变得越来越淡。

    “我从一开始就没过不杀你，是你自己理解错了！”程峰怪笑道。

    最后，他中的黑雾完全消散，而那球也膨胀了一倍有余。透过那层外壁可以看到，内部正有一个暴虐的灵魂在横冲直撞，但是始终无法突破球的禁锢，而且还在不断地被球吸收着体内的能量。

    “这球应该就是你们血妖的消化器官了，吞噬灵魂碎片，并从中摄取能量。现在正好用来对付这些雾气状的傀儡，因为他们似乎也是灵魂状态。”程峰向维吉娜解释。

    如果不是使用离字诀时发现了黑雾的秘密，他还真的想不到要用这个球来对付它们，也算是一个意外收获吧。

    “恭喜少主，终于有了线索，这样就能够找到仇人的踪迹了。我们现在就去吗？”维吉娜由衷地替他感到高兴。

    “它要去尼斯公国做什么？一个不列颠还不够他们折腾的吗？”程峰想起了当时被他救出来的芬奇大师。

    离开鬼域之后，威廉应该会把芬奇大师带回不列颠国保护起来，绝不会再放他单独离开。那么尼斯公国那里，难道还有什么吸引着这些家伙吗？

    “先不去找刘天明，咱们去尼斯公国。必须搞清楚他们要在那里做什么，然后通知各国防范傀儡大军的进攻，之后我会独自去面对刘天明。”程峰当即决定。

    他们要去尼斯公国，当然不需要坐船。虽然跨越了大片海洋，但是只要程峰发动六面体的力量就可以瞬息而至。

    尼斯公国上空，二人的身影从空间扭曲中脱离出来。维吉娜低头看向下方的城池，好奇地问道：“少主，这里就是尼斯公国吗？不会只有这么一点吧！”

    “事实上，真的只有这么一点而已。是不是感觉还没有你的领地广阔？”程峰笑问。

    维吉娜也抿嘴轻笑起来，并不是她眼光高，而是这个尼斯公国确实就只有这么大。

    据程峰所知，鲁平和瑟琳娜此刻正作为铁狼卫的暗探，长期居住在此地，这次正好可以去找他们，这两个人还是值得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