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小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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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觉得好笑,“齐夫人,您在什么呢?这事儿和我有什么关系,若非是您上门来,我都不知道原来齐大人就是以前那位。”

    齐夫人一脸那种你当然不想承认的感觉。

    芸娘觉得自己和她还不通了,“齐夫人,您这事找我,是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夫君公事并非我能置喙的,如果您只是跟我攀交情,想让我去吹枕头风,那是不可能的,先别我夫君不会听我的,就是我也知道什么叫做徇私舞弊那是官场大忌。”

    她态度坚决,压根不甩齐夫人,侯夫人派过去的人很快回来传话,她才知道原来齐家和夏夫人还有这一段。

    再想整件事情的反常之处,更觉得可疑,夏氏是个什么人啊?只是个外任官之女,夏家只是个寒门,往上几代都只出了个秀才,连乡绅都算不上。甄氏也更是没落,虽然听卞夫人回来提起甄氏,只她貌美罢了,倒也没有提别的。

    故而,夏氏一个媳妇居然敢那般拂袖而去,又对齐夫人不假辞色,足以可见她压根就是来报仇的。

    可,这也不通啊?

    侯夫人如何想,芸娘不清楚,因为齐夫人虽然看起来并非招式凌厉之人,可是她缠功一流,大有芸娘不答应,她就不走的道理。

    一直到晚上穆莳归来时,她都还未走。

    穆莳进二门来,就看到等着报信的飞絮,飞絮快速的了一下事情的经过,穆莳心道,这事情倒是都凑在一起去了。

    可是这也并非是一件好事,即便是芸娘不答应,但是在外人看来,齐夫人上门这么久都没有走,即便没有答应也被认为有所勾结,同时袁太师也可以拿夏夫人和齐潼旧事做文章,生生把一桩命案曲解成为所谓的旧爱新情。

    这样可就起不到任何震慑作用了。

    芸娘也正苦恼着,但见穆莳一踏进来,立马灵一动。

    她指着自己的裙子,用力咬了一下下嘴唇,咬到发白,才道:“夫君,我肚子疼,下边好像有血。”

    此话一出,穆莳脑子完全没转过来,今日屋里地龙烧的旺,芸娘脱了大衣裳,穿着一件半旧不新

    的鹅黄色裙子。

    群子中间果然一抹殷红,这很容易让人想到某些事情。

    双眼“啊”了一声,“三爷,快让福贵去请大夫,姐,我们姐该不会是产了吧?”

    产这两个字穆莳一听就懂了,他负责审案子也审了许久了,再者他生于侯府,也不是没听到女子这种事情。

    虽然没曾想过孩子来的这么快,但这血看起来触目惊心,芸娘好像也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她是狡黠的,是娇艳的,是勃勃生的,从来没有这样过。

    他也慌了,一把抱住芸娘,“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很难受啊?”

    芸娘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傻子啊,你赶紧嚷嚷啊,这样就有齐夫人为了夫君上门胁迫办理此事的家眷,还让人家产了,这样齐夫人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还掐了穆莳一把,已经算是明示了,谁让她日子那么准的,她刚感觉到湿湿热热的,故意磨蹭到裙子上的。

    穆莳之前明明那么精明的,却打了自己一巴掌,“对不起,芸娘,你打我的,是我不好,闹的你出了事情,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再掐我吧。”

    额?

    芸娘只能装虚弱道:“夫君,我想回房休息着。”

    “好好好,我抱你回房歇着。”穆莳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抖,他想,如果芸娘生下了一个孩子,是不是集合了他们俩的优点,是为了她,芸娘才扛不住压力,以至于产的,以后他一定要好好对待芸娘。

    至少不能像以前那样防着了。

    齐夫人和心腹面面相觑,更是不敢久待,因为这里已经乱成一团了,实在是没办法再待下去了,要不然别人还以为是她怎么样那夏氏了,才让她产了。

    子嗣对于一个女人来多么重要,齐夫人比别人都深刻体会,这么些年她和齐潼夫妻也只有一个女儿,为了再生一个,简直是用尽了办法。

    她呼啦啦的走了,侯夫人和世子夫人那边却得知了消息,侯夫人愕然,“什么?三奶奶产了,这情况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只听世子夫人道:“儿媳是让玉楼问的玉屏,玉屏听闻三弟妹虚弱至极,裙子上沾满了血,太太,咱们得赶紧请大夫过来看看吧。这万一真的

    出了什么事了,咱们对三弟也不好交代啊。”

    “成,你让大夫过去看看,不拘什么药材都行。”侯夫人倒也不是旁的,总怕别人她苛待庶子媳妇。

    而原本应该病恹恹的芸娘,一躺床上就悄悄拉下穆莳,“你好笨啊,我是装的,日子来了,我怎么会这么快有身孕啊?你赶紧去把齐夫人赶走啊?”

    谁知道穆莳神情很错愕,不提齐夫人这些仕途上的事情,反而问她:“你为什么不能这么快有身孕啊?难道你不想跟我生孩子吗?”

    芸娘苦恼,真笨,怎么只想这些事?齐夫人怕是走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