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合欢宗女主角(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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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系统看到满屏问号的时候——

    它当场就窒息了。

    合着你他妈联演我呢!

    系统空前愤怒地咆哮:‘去他妈的绝美爱情!!!老子再信你们的鬼话老子就去吃翔!!!’

    绯红:‘啧,统子,玩不起可不行。’

    系统的自尊心受到了强烈的伤害,械地发言:‘滴!系统参数错误,拒绝与爱情骗子连线!请宿主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请宿主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请宿主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它隆重给绯红播报了999遍。

    绯红笑得伏下了腰。

    男主的演技可谓是天衣无缝,他伸出,规矩扶在她的后腰,发出疑问,“师姐怎么了?”

    “无事,只是高兴。”

    绯红贴着他的胸膛,情意绵绵。

    “我愿意跟师弟回去。”

    她又,“师弟的灵府君主今夜似乎有些活跃呢。”

    灵府君主,即为心。

    有的男修士为了讨道侣的欢心,嘴边就会挂上一句“我的灵府君主为你而动”。

    江霁面不改色,“我也是高兴,此后又能与师姐日夜相伴。”

    江霁就这样枕着他家师姐的腿,在月明千里的红蓬崖上,孤男寡女地度过了他第一百五十岁的生辰。由于双方修的都是太上忘情诀,表面上瞧着打着火热,其实一个比一个心如止水,既没有干柴,也没有烈火,这一夜什么都没有发生。

    系统大失所望。

    ‘哼!都是中看不中用的骗子!’

    系统嘴炮一句后立马关自保。

    我让你打不着!

    一丝金线披挂到江霁的睫毛上。

    该醒了。

    一夜未睡的江霁似有所觉。

    他不动声色地转动,在绯红的怀里调整一个更适合展示美貌优势的姿势,随后在漫天的朝霞中缓缓睁眼苏醒。

    羽玉眉,淡红唇,道家仙尊的身后衬托着一片金乌红鳞。

    此境此人,美得令人心折。

    然后他对上了一双更为潋滟的含情目。

    “师弟醒了?”绯红同样是一夜未睡,刻意让日光照着她半边轮廓,恍若高贵美艳的金乌神女,她柔声,“时间过得可真快,我就看了你几眼,怎么就天亮了呢?大约是师弟长得太好看了,师姐都舍不得眨眼了。”

    江霁深深看她。

    ——道行不浅。

    绯红也微笑不语。

    ——多谢夸奖。

    绯红舍去合欢宗的宗主之位,重回太上墟,引起一阵轰动。师祖妄宜一力压下非议,把绯红重新纳入他的山门,他甚至将雪晴风作扇赐给她,“雪止天晴,便是霁色,此扇赠你,为师祝你大道通明,终见真意。”

    江霁他也没有落下,将天淡寒玉笛传他。

    “这原是贺你分神之礼,但为师近日骤感天逼近,怕是飞升只在朝夕,就提前送你了。”

    妄宜还是那副为老不尊的死样子,看热闹不嫌事大。

    见师姐弟亲密站立,妄宜不由得多嘴了一句,“这雪晴风又作,天淡寒钩玉,倒是适合给你们当新婚贺礼。”

    江霁淡淡道,“师尊,飞升方是正事。”

    言下之意,干你屁事。

    江霁就没见过这么不靠谱、又爱做媒的师尊,你知道你徒弟俩修的是太上忘情吗?

    妄宜惆怅道,“我知道,你们长大了,嫌弃我这个老人家了,想当年,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们带大”

    江霁:“师尊,您忘了,您捡到我的时候,我已经七岁了。”

    妄宜:“你七岁还尿床。”

    江霁:“那是您老人家铲了一把雪,故意放到我床褥上的。”

    妄宜震惊:“胡,为师怎么会干这种栽赃陷害的事儿!为师的晚节很好的!”

    江霁:“您干的丑事比李长老脸上的麻子还多。”

    妄宜以袖遮脸,一副伤心至极的模样。

    他试图寻找盟友,“红儿,你快他,怎么能这样伤害师尊的灵府君主!”

    江霁牵住盟友袖子,语气略带一丝嫌弃。

    “师姐,师尊又发疯了,我们先走罢,让师尊冷静冷静。”

    “没错,师尊,您好好冷静。”

    绯红挥了挥,笑嘻嘻跟师弟走了。

    “回来——”

    妄宜差点忘了正事。

    “吃了师尊的好处,这就想跑了?”妄宜一个响指,时间倒流,两人又站在他的身侧,“为师有一桩要事,需得你们亲自去办。”

    “这太上忘情,其实是我与一名师兄同创的。”

    妄宜神色多了一缕凝重。

    “我与他同为阴阳家弟子,志气很是相合,后来一同投了道家,只不过我来了太上墟,而他去了蓬莱,我二人共同编写忘情诀,大成之日,他却突然失踪。”他顿了顿,“他将他昔日恋人、亲朋好友以及家中族亲,尽数屠戮。”

    江霁早就知道这段往事了。

    那入魔的师兄当时还是他亲收拾的。

    妄宜的师兄叫苏疆,与他同为阴阳家的天才,只不过两人际遇不同,一个做了太上墟的掌门师祖,一个则是走火入魔,大开杀戒后不知所踪。

    江霁作为现任的道墟行走,对十洲三岛的奇闻异事很是熟稔,顺理成章地提出,“师尊可是在祖洲的万鬼迎亲?有一尊邪魔突然出世,掠了一座王朝,让所有适龄女子都为他披上嫁衣,而他却只要一个叫繁缕的姑娘。”

    若不是,则是埋进黄土十七日,最后连同嫁衣,生生剥下那女子的皮囊,用来填他中的一本血经。

    妄宜唇边凝笑,语气也极为温柔动听,“正是此人,若非我飞升在即,不得插外事,现在已经把他的脑袋拧回来了。你们同去,替为师剥了他的皮,取了他的骨,省得玷污我太上忘情之道。”

    “遵命。”

    师尊有事,弟子服其劳。

    师姐弟收拾一翻,迅速赶往那座万鬼迎亲的王朝。

    凑热闹的还真不少。

    道家的,儒家的,法家的,佛家的,连医家跟农家的也在。

    现在的昆仑太上墟还不是第一道墟,蓬莱跟方丈为了争个道家老大之名,斗得不可开交。绯红避开蓬莱与方丈,就把江霁拉到一个看起来相当温和的道家团体。

    结果——

    “敢问元君,这是你家郎君吗?”

    “哎哟,这模样,可真俏,都能上千娇百媚榜了!不像我家仙郎,糙人一个!”

    “兰屏姐姐笑了,你家天冲真君最实在,姐姐方才咳了一句,天冲真君就着急忙慌递上水囊来,真是羡慕死妹了。”

    “不值当不值当,他也就这点本事了。”

    众女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夸赞起对方的夫君。

    原来这是一对对的夫妻打怪组合。

    系统:‘宿主,我怀疑你是故意的,什么群不加,非要加入蜜月群。’

    绯红:‘气消了?肯跟我话了?’

    系统:‘哼。’

    江霁牵住绯红的袖子。

    “师姐,我们快进城吧,天黑了就不好进了。”

    江霁觉着不妙,果断逃离这奇奇怪怪的蜜月群。

    众女一听,视线立即转移到了绯红的身上,对新人迸发了浓烈的兴趣。

    “你们是太上墟的吧?年纪轻轻便是元婴,可真了不得!对了,你们成婚多久了?可否育有子嗣?咱们相逢就是缘,做亲家也行啊。”

    江霁生得好,修为又高,完全就是女修们梦中道君的模样,对他更为热切上心。

    真君们被自家道侣撇在一旁,难免有些凄清冷落。

    天冲真君爱妻尤甚,见自家道侣盯着一个男人猛瞧,他相当不痛快,就酸溜溜地,“你们瞧他二人模样,客气有余,亲近不足,怎么可能是一对亲密爱侣?倒像是演出来的!”

    江霁眸光微动。

    一行人话毕,相继进入鬼城。

    城外是夕阳斜照,霞光万丈,而进入城内,如同墨色泼来,到处都泅成了暗青。

    刺刺的冷意刮着骨头。

    这其中自然也有胆的女修,被那摇曳的红灯笼吓得大哭,天冲真君怒骂一声鬼放肆,就安慰爱妻道,“娘子莫怕,为夫在此!定不让任何妖邪靠近你半步!”

    女修凄惶哭道,“夫君,你抓着我的,这样我就不害怕了。”

    江霁若有所思。

    “啪嗒!”

    又一只红灯笼直直坠落,那里边竟是一颗人头,众女登时尖叫。

    “啊!有鬼!”

    江霁也应景叫了一声,然而他音色极清,极冷,刻意捏着腔调,倒像是床帷之中的急促喘叫,无端的旖旎艳色。

    众人顿时噤声。

    好骚。

    “师姐,有鬼。”

    江霁分外坦然,把自己的掌心伸过去,“你抓着我的,我就不害怕了。”

    众人一言难尽。

    绯红也笑着牵起他的,与他十指相扣,她低声地,“那你离我近一些,不要离开我的眼睛。”

    灯笼交错,鬼影重重。

    绯红的脸部轮廓被照得妖冶靡丽,唯独眸光透着熟悉的暖色。

    男主[江霁]爱慕值5%。

    系统呸了一声,‘骗谁呢?肯定又在演,傻子才信!’

    它再也不是那个相信爱情的统了!

    整座王城死气沉沉,中途众人还遭遇了一场无名鬼头的围攻,好在战力不俗,迅速摆平祸患。那狰狞鬼头一颗颗爆开,血浆横流,有的女修受不了这血腥场面,埋在自己道侣的胸口。

    “我害怕好想吐呜呜呜!”

    江霁也有样学样,甚至因为双方身高差别,他衡量一番,主动调整,把脸埋在了绯红的颈窝。

    “师姐,我也有点想吐。”

    那个呜呜呜还是算了,他叫不出来。

    绯红一摸他腹部,含着笑意,“怀了?是我的吧?”

    江霁稍微露出了点难以形容的表情。

    很复杂。

    他认真地,“师姐,男子没有玉宫,不会怀孕。”

    绯红冲他笑了笑,没有再提。

    “快看,是万鬼迎亲!”

    众人躲在屋檐下,窥见一片浓青色的天幕之下,万鬼出动,抬着一具具彩绸红棺,甚至有的棺盖翻了过来,露出挣扎的人影,随后被鬼镇压,恢复诡异的平静。

    与此同时,夜幕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红雨。

    “请新娘上轿!”

    尖利的声音冷不防响起,一群喜鬼早就站在他们的身后,等着众人自投罗。

    “这十二头喜鬼竟有分神之能!”

    元婴,出窍,再分神,而他们当中修为最高也只是元婴后期。

    众道君倒吸一口凉气。

    “此地不宜久留,快撤!”

    但来不及了。

    十二头分神期的喜鬼早有所料,堵死了他们东西南北上天入地的所有退路,一个女修被鬼缠住,当场抬入了漆红鲜亮的喜棺。

    而剩下的女修面色仓惶,苦于应对,只得在夫君的掩护之下疲于奔命。

    但没一个逃得了。

    恐惧和绝望凌迟着众人的灵府。

    “师姐。”

    江霁忽然叫了绯红一声。

    “师弟,你躲好,别出来!”

    绯红持着铮铮作响的春风烈火鞭,所到之处,烈焰焚天,年轻昳丽的眼眉也被映得血红。

    她被八头喜鬼当街纠缠,冷汗涔涔,喘息剧烈,“你长得这般貌美,万一,万一,被抓去当新娘了怎么办?”

    明明情况惨烈,江霁却有一种想笑的冲动。

    她自己都被鬼盯上了,还担心他被抓去当新娘呢。

    “师姐。”

    他又唤了她一声,这次是贴在她的颈边,冰凉的气息似一抹寒霜,飒飒钻入她的耳。

    “多谢你,编了一段美梦赠我。”

    若是多些时日,这少年江霁,师弟江霁,定会爱她如命。

    江霁双绕绯红的腰肢,在她的胸前结着灵印。

    “阴阳双生!”

    “逆!”

    江霁夺走了绯红的部分阴气,含在口中,随后他飞快远离绯红。

    哗啦啦,喜鬼抛出锁链,将他囚锁。

    “嘭——”

    红棺重重落下,也盖住了江霁的脸庞。

    江霁就这样代替绯红,成为了新娘之一。

    他躺在漆黑的棺椁中,磅礴的真气被棺木吞噬,筋骨浮软,目光涣散,仅剩下一捧破碎的神识。江霁依稀察觉到,有人给他换了一身新娘的嫁衣,很红。

    红得像是她春袖的丹色,唇上的朱砂,那样热烈又鲜明。

    真是一场美梦啊。

    昆山玉君阖上眼。

    “嘭——”

    棺椁似乎落到了深处,紧接着便是淅淅沥沥的泥土声。

    他被埋了。

    棺椁内越来越冷,江霁的身体飞快冰冷,呼吸减慢。

    不知过了多久,江霁隐约觉得热了,他抬起僵硬的臂,试图脱下喜服,但努力了几次都没有效果。慢慢地,江霁不再挣扎,他冻得发白的脸庞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江霁等待死亡。

    也在等待这场梦境的结束。

    “嘭!嘭!嘭!”

    剧烈的撞击声陡然响起,棺椁被撬开了一角,几粒血星子飞溅下来。

    “阿霁。”

    江霁涣散的瞳孔多了一抹绛红色。

    她跳进棺椁,紧紧抱着他,身上尽是鲜血、泥土、符纸的腥气,很刺鼻。

    “没事了,没事了,我把那,那家伙,剥皮抽筋,杀得一干二净,师弟,师弟你怎么这么冷?”她往他脸上和脖子呵着热气,甚至连他鞋袜也脱了,使劲搓着脚心。

    江霁被绯红弄得衣衫不整,就连死得规矩体面这点要求都被她破坏得一点不剩。

    算了,死都死了,别强求。

    江霁放任自己被妖邪侵体,嘴唇惨白得不见一丝血色。

    “师弟,你醒醒,师弟!”她嘴唇贴着他的皮肤,身体竟发着颤,摇摇摆摆的,“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江霁第一次尝到了女人的眼泪。

    有点咸,又有点涩。

    好像比甜寿面好吃。

    他模模糊糊想着,冷不防被她扒开了衣领,她突然转了风格,边哭边破口大骂,“师弟,你死了我也不活了,我这就与你双修,留个鬼胎,全当给宗门一个交代!你先别死,把这口气吊着,等师姐做完再下黄泉!”

    什么?

    本座都这样了你还不放过我?

    你还是个人吗。

    昆山玉君是绝不可能接受自己被人奸尸的,于是他被绯红活活气醒了。

    “师姐,不、不可”

    他容色惨白,气若游丝地阻止绯红,却握住了一截滚烫烧红的腕,以及一对苍白骨。

    江霁记得,她不久才用透骨草染了指甲,那腕儿莹白,而指甲透红,如同一枚枚红玉笋芽,他被她牵在里,偶尔碰到,就会被这些红笋芽掐出月牙形状。

    而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对血迹斑斑的棱棱白骨。

    江霁举目四望,这里是一处寂静的山坟,几乎有数万座红色喜棺被挖了出来,有的很明显是被符纸炸出来的,也有的是被利器铲出来的,还有他附近的数百座,是被人用掌生生挖出来的,那翻动的泥土上滴着未冷的精血。

    此时的绯红历经一场恶战,真气消耗殆尽,只凭着本能支撑着。

    江霁低头看她,声音微哑,“师姐,挖坟不好。”

    而师姐浑身发烫靠着他,还使劲嗅他的脖子。

    江霁一个偏头避开,却忽略了自己身体的孱弱,双方齐齐跌入喜棺里。

    “师弟”她似哭非哭,“好热,好难受。”

    江霁一惊。

    他似乎察觉到了某种端倪,攥住她的骨往前一看,那上面附着一层淡淡的金粉。

    江霁才想起,这棺木的外层是用比翼连枝木锻造而成的,它经常被当做道侣的压床之木。如今她翻开了万具喜棺,比翼连枝木的香气早就深入她的肺腑筋骨,成了另类的情热之毒。

    江霁琢磨着解毒的法子,被她一口咬住耳垂。

    他惊得一颤。

    她呜咽地哭,“师弟,我就舔舔。”

    系统目瞪口呆。

    最后它得出结论:女主她是真的狗。

    江霁如同酷吏,毫不留情拨开她的,“不行!”

    然而骨透凉,那寒意混着血的砂砾,沉甸甸压着他的掌心。江霁鲜少见到她这一面,那样狼狈、惊惶、恐惧,便是她当日叛出太上墟,身负重伤,强敌环伺,也是一副潋滟莹煌的模样,狂妄又傲气。

    她像是要不到饴块的孩子,冲他使劲哭闹着。

    他垂了垂眸,“那就舔舔。”

    他都喂过她酒,碰过她唇,若只是轻轻舔一舔,那倒也无伤大雅——昆山玉君略带天真想着。

    后来他发现自己放心得太早了。

    他身上的鲜红的嫁衣不知何时做了喜床,绸缎般乌黑的长发也被女人缠在掌心,情到浓时,用力勾扯,此时道家仙君的清灵猫瞳就会瞪得又大又圆。

    江霁双指抓破了绯红的后背。

    他实在受不住了,袖中剑如同一抹清光,斜斜刺出,带着悍戾无比的煞气,而绯红同样熟练张嘴,咬住这一支玉色剑。

    他闷哼一声。

    江霁有点绝望,又被她覆了上去。

    喜棺当中,绛蜡初燃,映照一片山雪。

    次日,万座喜棺里的少女陆续苏醒,她们相互呼喊,解救同伴,很快形成了一股不的声势。

    “昨夜有个姐姐翻棺救我,不知她如今如何了!”

    “我也是!我昏昏沉沉,倒是记不清她的模样了。”

    “呜呜该不会恩人姐姐也被喜棺吞噬了吧!”

    “咱们快翻开来找找!”

    她们花了数个时辰,终于翻到了第一万三千八百具。

    “这具还压着一角喜服呢!下边肯定有人!”

    有少女惊呼。

    于是她们齐心合力搬动棺盖。

    然而无论多少人帮忙,这大红棺椁始终纹丝不动。

    她们不得不求助于前来施以援的医家圣君,对方背着采药筐子,一袭青衣,如同飘渺飞仙。

    “起。”

    声如碎珠,落入玉盘。

    那棺盖被掀了一角,凌乱的红服之下,露出两对交缠的雪白裸足。

    “嘭!”

    棺椁又被盖了上去。

    “此棺有主,不劳诸位相救。”

    里头传来一道嘶哑至极的男声。

    而在外头的青衣医者听着动静,捏着指尖,起先露出震惊之色,后来有点迷茫,随后陷入了某种困惑。医者眸光深深,那是千言万语都不出的复杂。

    他伫立原地,思考良久。

    最后青衣医者撕下纸张,当场速写了一个方子,折了两折,郑重塞进了棺椁的缝隙。

    什么东西?

    昆山玉君微微蹙眉,漫不经心抽了下来。

    他拿到了一张详实的药方。

    安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