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江澄,你不能说傻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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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淼推开拥挤的人群,单膝跪在倒地的老人面前。

    孟傅卿一切就都想得通了。

    这是秦淼的父亲,秦淮东。

    两年前秦氏公司破产,秦家一落千丈。秦淮东也因为心力交瘁诱发了冠心病,身体每况日下。

    虽然后来秦淼又把公司做起来了,可秦家,总是没了以前狂放自傲的风采。

    秦淼也收起了纨绔子弟的姿态,还没毕业就投入了家族企业。

    “爸!”秦淼心急,想把秦淮东扶起来,江澄立刻拦住了他。

    “不行!有心脏疾病的患者不能随意转移!打20!”

    “江澄?”秦淼认出了眼前的女孩,一抬头,跟孟傅卿对上了眼。

    孟傅卿走上前蹲到江澄身前,“我打20了。”

    “昏迷不醒,需要人工呼吸。”江澄把秦淮东胸口的纽扣解开,趴在他胸口处听了听。

    “江澄,我爸有乙肝,你还是别给他做人工呼吸了”秦淼有些难为情地推了江澄两把。

    “乙肝是通过血液传播的,按理来,人工呼吸不会传染的”江澄虽然嘴上这么,心里也很怕。她抿着唇,脸色颇为惨白。

    她深呼吸几许,俯身动作。

    孟傅卿伸握住了她的胳膊。

    “江澄”孟傅卿声音干涩,“我来。”

    “你不是医生,”江澄目光坚定,“但我会是。”

    她面色凝重地推开孟傅卿,给秦淮东做了人工呼吸。

    阳光鼎盛,空气闷热。

    似乎有一场大雨正在酝酿。

    孟傅卿和秦淼目不转睛地盯着江澄,心事重重。

    汗水从江澄额角落到发间,又滴落到秦淮东的脖子里。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人掏出开起了直播。

    十分钟左右,救护车到了。

    护士们把秦淮东抬上担架送进车里,秦淼跟了上去。

    江澄白着脸俯身喘气,孟傅卿心翼翼地扶着她的胳膊,“去医院。”

    “我又没事”

    江澄借着孟傅卿的力气站起来,抬头望着日色,竟然摇晃了两下。

    孟傅卿赶忙把她揽进怀里,握着她的时,突然摸到指尖的一个伤口。

    孟傅卿眉心瞬间突突地跳了起来。他把她的

    翻过来,在中指上看到了一个细微的伤口。

    “这”孟傅卿的声音也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哪里来的伤口?”

    “我不知道”江澄也懵了。

    刚刚她这只捏着秦淮东的唇,保不准染上了他的唾液,大概率携带了乙肝病毒。

    “孟傅卿”江澄腿虚了,她靠在孟傅卿的怀里,眼睛眨个不停。

    眼眶里的泪水好像开了阀门,不停地打转,“我”

    不等她继续,孟傅卿俯身将江澄打横抱起,跟着秦淼一起去了医院。

    “江澄这是”秦淼看着上车的两个人一愣。

    孟傅卿着急,不分青红皂白地瞪了他一眼,便将江澄放在了他的腿上。

    他环着江澄的肩膀,用了很大的力气,仿佛要把她嵌在身体里。

    “孟傅卿我会感染吗?”江澄终于忍不住,眼泪大颗大颗地落在孟傅卿胸口,打湿了他的薄衫。

    孟傅卿把下巴抵在江澄头顶,掌轻轻拍打着她的背,语气绵软,“不会。”

    “那”

    “江澄。”

    孟傅卿打断了江澄的种种假象,“我的病还没好,你不能傻话。”

    救护车的车窗开了一点点的缝隙。

    风从外面肆无忌惮地吹进来,撩起江澄及肩的短发。发梢拂过孟傅卿耳畔,痒痒的,软软的。

    他恍惚间记起,江澄还是个不点,跟在他身后的日子。

    那么一个姑娘,从早到晚跟着他,什么意思,他不是不懂。

    女孩的心思昭然若揭,哪有那么容易隐藏。

    只是那时候他还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是把江澄当妹妹。

    或许连妹妹都谈不上,毕竟

    他不想带坏江澄,他没办法跟江淮交代。

    他已经尽可能表现的冷漠,凶神恶煞,不易近人,可江澄还是日复一日地跟着他。

    从冬到夏,从白到晚。

    水滴石穿,非一日之功,孟傅卿也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动心的了。

    或许是她慢慢变高,眉眼带笑。

    或许是她目光坚毅,寸步不离。

    或许是她那晚,在赛车场突然出现的瞬间

    想到这里,孟傅卿抱着江澄的臂收紧了许多。

    感情浓烈时,江澄犹如春日初生的花,泛滥着春意和娇

    柔。她含苞待放,却因为他早就蓄谋的离开,强行折断了花苞。

    感情寡淡时,孟傅卿抑制不住多年来的思念之意,重新回归这片故人所在的净土。只是她,已然对他失落了吧。

    孟傅卿蹭着江澄的头,语气温柔又懒散,“江澄,下个月休息日,我陪你回徐城。”

    江澄抓着他衬衫的一紧。

    他终于愿意回去了吗?

    救护车在医院门口停下,孟傅卿扶着江澄下车。时间比较晚了,江澄做完检查之后,并不能马上拿到结果。

    医生让她明早再来一趟,孟傅卿只好先带她回家。

    回去的路上,江澄一句话都没。

    路过酒吧,江澄才拉住了孟傅卿的胳膊,“停车。”

    她嗓音沙哑,一双眼无神,“进去帮我买点酒。”

    孟傅卿思索几许,拉开车门去了。

    等他五分钟后回来,车里哪还有江澄的影子。

    孟傅卿把酒扔到副驾驶,开着车横冲直撞回到了南敞别苑。

    刘雯正在大堂浇花,看到孟傅卿来了,忙笑着上来话。

    “孟”

    “江澄回来了吗?”孟傅卿三两下走上前攥住她的领子,吓得刘雯一哆嗦。

    “回回来了,她刚上去”刘雯结结巴巴地回答。

    “钥匙。”孟傅卿松开她,深呼吸几许。

    “啊?”

    “江澄房间的钥匙。”孟傅卿耐着心解释。

    明知道不能随便把住户的钥匙给别人,可刘雯还是被孟傅卿的阵仗吓到了,忙把备用钥匙交到他上。

    孟傅卿接过钥匙,立刻进了电梯。

    江澄坐在落地窗前抽着烟,心里五味杂陈。

    她把烟灰弹在烟灰缸里,眨眼的功夫,门被人打开了。

    落跑糖心

    孟傅卿:你知不知道我很害怕!

    江澄:我只是想躲着你,抽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