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有些不解，却还是点了点头：“月亮代表的是一家团聚的美好，世人哪有不喜欢月亮的。”

    “是吗？可是我却不太喜欢，因为曾经也是在八月十五那一天，我和他成亲，也是在那一天，我永远失去了一个孩子，而那个孩子被她的父亲亲掐死，那一日，我选择了忘记他，你这是一家团圆，可在我看来却是一家分崩离析的开始。也是那一日，我遇见了陆清墨，三年后同一个八月十五，月亮还没出来呢，夜国上下就已经被杀了。”

    所以这月亮，她真的喜欢不起来。

    月一愣，看着那圆圆的月亮抿了抿唇：“若是雁初姑娘不喜欢，那我也不喜欢了。”

    被她这话逗的忍不住发笑，柳雁初看着身旁的人：“你的喜好难道都是如此吗？”

    月点了点头：“我的生命乃是阁主所赐，那些经历也不像是普通人，而在姑娘的身边，所有的事情你所经历的我都知道了，虽然我不能化解你的痛苦，但是最起码你能够知道你的身边还有一个人在支持着你，永远不会背叛你，纵然我只是你的下属，但我也想要你开心的。”

    “这话你其实更想对夜华卿吧？”看了她一眼，柳雁初淡淡的道。

    月顿了顿，点头：“不可否认，对于那位天真活泼的公主，曾经我也是有些羡慕的，可如今她变成了沉默寡言的柳雁初，却是让我心疼了。按理来，我们自如同杀人器一样在凌云阁长，这种多余的感情不应该存在才是，但阁主从来没有过这些感情不该存在，甚至风花雪月四个人的感情比其他人都要好，我们并不觉得有了感情就不能成为一个杀，相反很多时候，感情才更能让我们成为一个完美的杀，没有了感情，只是一个工具，而我不想成为那个工具。”

    她在她的身上，找到了她不曾拥有的，也无法拥有的。

    哪怕那些过往将她伤的鲜血淋漓，但她依旧羡慕。

    “真不愧是御蓝教出来的人，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可惜我都不爱听，我眼下更想做的是取得陆清墨的信任，从而夺走他所珍视的一切，你会帮我的对吗？”

    “对。”

    柳雁初微微一笑。

    沉默了一下，月问：“雁初姑娘，我能否问你一个问题，若是放下一切，你会和谁在一起？”

    “放下一切？”柳雁初的眼神有些迷茫：“我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她走到这一步，她不会回头的，所以这个问题，没有答案。

    “那我们回去吧。”月轻声道。

    “嗯。”

    这个问题的答案，她知道与不知道都是一样的。

    只不过半晌月都没有看到她起来，不由问道：“姑娘，怎的还不走？”

    “哦，蹲的时间太长，脚有点麻，起不来了”

    “”

    柳雁初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却是陌生的一间房间，她有些愕然，她记得那晚哎？那晚发生什么事情了？她这是在哪里？

    正在她疑惑之间，门被推开，秦桑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看到已经醒来坐在床榻之上的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有些无奈：“我的好妹妹，你可终于醒了，你若再不醒，我可挡不住门外要人的那几人了。”

    眨了眨眼睛，柳雁初不解，什么情况？

    将中的碗放下，秦桑看向柳雁初，只见她一脸茫然无措，身体倒是并无大碍，不由诧异：“你当真不记得发生什么事情了？”

    柳雁初皱眉，喃喃道：“我记得那晚我在河边看月亮来着，后来后来发生了什么？”

    她抬头看向秦桑，秦桑轻笑一声：“后面发生的事情你真的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那可倒是有趣了。”她笑着道：“是你那个属下把你送来我这里的，听她你是因为吐了口血然后就昏过去了，嘴里还着几个名字，她实在不好将你送回太子府，无奈之下只得将你送来了我这里。”

    柳雁初脸色微变，有些怪异：“我什么了？”

    秦桑一脸无辜：“的好像是你那个弟弟的名字，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你谁敢把你送回太子府？”

    倒吸一口凉气，柳雁初错愕不已，若真是如此，那她是万万不能回太子府的。

    这名字陆清墨可熟的很，她一开口，凭他的聪明，他又怎会猜不到一些事情？

    只不过她吐血又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她怎么会吐血？

    她的身体好像没有问题啊。

    看着柳雁初眼底的愕然，秦桑不置可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太知道，总之你已经昏迷三天了，可是表面上看起来一切正常，我猜想多半是和你自己有关系而你人在这里不少人也都担心，刚才我才送走太子殿下的，你现在清醒，应该可以回去了，来，先把这碗粥喝了休息一下，等会儿我派人送你回去。”

    “哦。”愣愣的接过那碗粥，一饮而尽。

    将那碗粥喝完，柳雁初只觉恢复了些体力，方才问道：“你可知月哪里去了？”

    “哦，她就在门外候着呢，你要见她？我让她进来便是。”

    “多谢。”

    很快月就进来了，看着呆呆的人，她心底一紧：“雁初姑娘？你没事吧？”

    柳雁初坐在床榻之上，脑海之中一片浆糊，她这是怎么了？真的不记得发生什么事情啊。

    她唯一记得的就是她站起来的时候腿很麻，然后整个人就晕过去了，吐血又是怎么回事？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月已经进来一脸担忧的看着她，身后还跟着笑意盈盈的秦桑。

    柳雁初也不会废话，直接了断的问道：“月，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月抿了抿唇，一双眸子盯着柳雁初：“我也不是很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记得我扶姑娘你站起来的时候，你却猛然吐出了一口血，随即就昏了过去，把我吓了一跳，然后然后我便遇到了一个人。”

    “哦，是谁？”柳雁初轻描淡写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