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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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是觉得不舒服,刚刚到底是看到了一些什么东西。可是我实在想不起来是什么。这种疑惑且奇怪的感觉,让我有了极大的警惕性。

    屋子里面很黑,周围的灯泡也还是老式的钨丝灯泡,慢悠悠的闪烁着,就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在艰难呼吸似的,暗,明,分的不怎么清晰。

    我没想到的是,这里都是空荡荡的牢房。穿过黑铁组成的走廊,我看着两边空洞洞的,几乎是和牢房一样的收容间,一时间觉得心里面又在悄悄的回响起来什么声音了。

    有什么东西在这。

    是什么?

    我在里面走着,回头看了一眼遥夕。她现在也是不很舒服,见我回头,也看了我一眼。

    再回头看看远处,也只有前面一点看不甚清的光亮,在黑暗里面一闪一闪的,就像是在指引我似的。

    护工已经走到前面,他对我们有点不满。

    “怎么这么慢?你们两个年轻人,还没我这个老头子走得快呢。”

    是啊,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远出来我们好一阵子了。我定了一下心神,跟着走上前去。出于自己的本能,我食指中指叠起来了一张白符,藏在了心里面。

    终于,我们来到了大门面前。让我觉得惊讶的是,这个大门锈迹斑斑,几乎是没有打开过的痕迹。除了边上一个洞。

    “就在里面?”

    “就在里面。”

    护工喘了一口气,捉住了门上的铁条,用力一拉——没拉开,使了一会劲,铁条才在吱吱呀呀的不情愿中,快速的开了一道缝隙。

    铁锈的尘土,飞的到处都是。

    “不好意思啊。”护工拍拍,“平时也没啥人去看他。他不论是吃食,上厕所,还是沐浴一类的,都可以自己照顾自己。有专人通过其他洞口送进来的。”

    “他就一个人关在这里?”

    “嗯。他在这,孤单的关了差不多二十年了吧。要不是前面迁移了一次,恐怕,三十年也有了。”

    三十年三十年正好是那一堆烂尾楼建立起来的时间。

    “你们见过他吗?”

    “那可不敢见。”护工摇摇头,“和他接触太紧密的,都死啦,”

    我一时间就愣住了,“都死了?”

    “都死啦。”护工摇摇头,“所以这些年以来,没有人愿意和他接触。谁来这个地方,不都是想混混日子,把自己这下半辈子安安稳稳的混过去呢。和这号神人接触,谁有愿意呢。”

    “可你不怕?”

    “我?我没什么好怕的。我是他的护工,这些年我可照顾了他不少。或许是念在我的辛苦吧,我也没出过事。但是,最多我就送你们到这里了,在深就靠你们自己走啦。”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他反而就有点惊讶了,“你们不害怕的吗?”

    “没什么好怕的。”

    见到我们这样的坚决,他也就低头笑了笑,“好,年轻人,胆子大是好事。可是胆子大过头了,也是坏事。我该的也都了,接下来怎么走,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

    他又费了一番功夫,给我们打开了铁门。等到我们走进去的时候,便听到了身后传来了“轰隆”一声巨响,和一声略微带着回音的答复,“我就在门口等着!别太久!”

    让我惊讶的是,和外面阴沉沉,昏暗暗的气氛来,这里面竟然干净,明亮的多。周围地上有着不少的花盆,里面大量的植物都在茁壮生长着。要不是有着之前的的印象,我真的会觉得这里就是一个的花园。

    通道一路向西,走到尽头。在这里,一个和周围很是出格的木门,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抬头往上面一看,这都不仅仅是木门,是一个木屋。

    这地方,还能有这种东西?不过不得不,这里确实是宽敞,可是也给了我另外的一个感觉——

    这里,好像就是专门给这个人建造的。

    我敲了一下门,里面飘出来了那么一点声音,“请进。”

    我和遥夕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把心里面的符咒拿紧了一些。

    按着护工的话来,这个人应该是被诅咒了,以至于要过上这么凄惨的日子。想想,这么多年都不话,心里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我推开了门,眼前的一幕,却让我惊讶至极。

    一个剃了光头的男人,正背对着我们,拿着一根画笔在簌簌的勾着什么。在他的身边,已经有好几副漂亮的画。

    我并不懂绘画,可是我看得出来这些化作非常的精细,而且风格非常的多变,有欧洲的古典画,也有中国古代的水墨画,也有现代自由派的抽象画反正随便一副拿出来,都是我要称赞的。

    “找我有什么事情?”那人依然低着头,专心的绘画。似乎,我们意外的闯入,并不对他有什么影响。

    “你是哪个工程师吗?”

    听到工程师三个字,那个人愣了一下,中的笔稍微的出界了一些。短短几秒钟之后,他扔掉了中的笔,勾起来拇指在纸上擦了擦,一块颜料给晕开之后,也似乎是达到了他的效果。

    “很久都没有人,‘工程师’,这三个字了。你们是为了当年的事情来的吧?”

    我也不知道这么好不好,可是既然人家也应了,我就更站出来一步,“是的。我们想要调查当年的事情。”

    “子。”那人还在画着,“这事情很危险,你可知道?”

    “知道。”

    “你又可知道,接触我的人,都已经死了?”

    “也知道。”

    “那你也真是奇怪。”终于,那个人转过了头,而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他的双上面都捆着铁链,紧紧的束缚了他的行动。

    “很多事情都是有代价的。”他见我看着他的铁链,“就像是我,付出了自由的代价。所以,子,你来这里,想问一些什么。”

    遥夕感觉到不太对,悄声对我,“他不像是一个很多年没有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