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一切的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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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算卦用的铜钱?怎么可能?

    我惊出来了一身的冷汗。现在的我,是处在现实中,还是处在梦中?

    双指合一,我马上开始静心念起来口诀。在好一阵子宁心之后,我直接就咬破了舌尖,一口血喷在心里面画出来一个简易的八卦,朝着地上用力的一按——

    “开!”

    没有反应。

    我霎那间就疑惑了,我没有中幻术,也不出处在什么精神恍惚之中?

    现在就是现实?

    我马上就拿过来了,开屏幕一看,现在距离我出车祸已经快一个星期了,没有问题。

    突然的,我又想起来,我身上的伤是不是好的太快了一点?掀开病服一看,疤痕都还在。可是伤,是真真正正的好了。虽然动起来还有些勉强,但是大体上,没什么问题了。

    所以,问题在哪里?

    “来啊?”外面,遥夕喊了一声。

    我又出了一身冷汗。

    她是谁?她是遥夕吗?在回头看着地上我刚刚按出来的八卦图案,我心中慌得不行。

    “怎么了?”她又在外面呼唤了一声。

    “穿衣服。”我平淡不惊的回了一声。

    “快些。咱们一会还要去找那个肇事司要赔偿。”

    哦,对,还有这么一回事。

    突然,我的脑子里面闪过了那么一些东西。我忘记了什么!

    不对,我到底忘记了什么?怎么会什么都记不得我出车祸之前,发生了什么?

    强烈的警惕心已经开始让我的脑海有些空白了。我不知道在我睡着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根本不清楚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之前,经历了什么,怎么就被车撞了?

    肇事司?谁撞得我?

    怎么一觉醒来,什么都不对劲了?

    穿上衣服,我装做不舒服的样子走了出去。遥夕就站在门口等我。

    “好些了吗?”

    我点点头。外面的阳光正烈,照的我眼睛都不好睁开。

    没太多的话,遥夕打了一辆车,带着我上去了。我没问目的地,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心里面,紧紧的握着一张刚刚用日历和我自己的血临时画出来的黄符。

    我还记得雷符是怎么做的。

    目的地,下车。这里是另外一家医院。

    肇事司就躺在我们两个人的面前,身上也都插满了管子。

    “这么惨?”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忍。可是,也就是这个人,给我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在这么一想,我心里都觉得痛快。

    可是遥夕不依不饶。

    “你们什么时候赔钱?”

    旁边一个老人家,颤颤巍巍的,看上去已经快八十岁了。身上的衣服是很单调的军绿色,虽然已经给洗的脱色了,但是看上去还是很干净;下身是一件黑色的薄棉裤,穿着一双黑布白底的布鞋。

    老人家的眼睛里面全部都是惊慌。满头的黄发,已经看不见几根黑色了。

    “我儿子他”

    “赔钱!”遥夕咄咄逼人。

    就这么一句话,那老人家给吓的不知道什么好了,只是僵持在了原地。床上的儿子听闻这一幕,只是默默的闭上了眼睛,微微的张了一下嘴。

    我有些不忍。是,就是床上的这个人撞得我,可是我现在已经没什么事情了。而且,他们自己也已经付出很重的代价了。我不是什么圣母,但是现在看这情况,就算是逼死他们一家人,也一样拿不出来什么钱赔偿我们。

    老母亲扶着病床,下跪了。

    “姐,我们一家人为了救他,已经卖了房子啦。现在亲戚里面都借了个遍,给我们缓缓好不好?只要是再给一点时间”

    “再给一点时间,恐怕你们都找到逃跑的路子了。”遥夕依然那么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人,什么都不顾。

    怎么会这样?我站在遥夕的身后,竟然就感觉,我和她已经是隔了一个世界了。

    她不是这样的人啊。原来那个善良,可爱,熟悉的人,哪里去了?

    这一场车祸,又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依然不解。我就站在病房中间,就像是一个第三人似的,看着中心的这一场闹剧。

    老母亲跪着,就像是一头耕种了十几年已经没有力气在干活的老牛,请求不要屠杀自己的儿子一样。而床上的可怜人,也已经默默的流下来了眼泪。

    怎么会,遥夕不是这样的人啊。

    我真的不理解。

    是,他们确实是在这一次交通之中承担了全部的责任,而且对我和遥夕造成了伤害,他们就应该要付出来代价。我是正经的受害人,他们是正经的加害人。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我也不愿意在什么了。我身上的伤好的莫名其妙的快,而他们的伤,重的莫名其妙。

    突然,我感觉到有些头疼。鼻子留了一点血。

    “你先休息。”遥夕一回头,往日的温柔即刻回来。她扶我出去之后,又回到了战场里面。我只是听到了里面细弱无声的哭泣。

    到底是什么情况?我现在脑袋晕的不行。用力的抹掉鼻子上的鲜血,我习惯性的开始画起来了八卦。

    “唉!”

    突然的,我一弯腰,不心把五行卦掉了出来。就这么一掉,我愣住了。

    这玩意并不是什么五行卦。这只是一个五行卦外形的,一个怀表。

    这里面的玻璃片弹了出来,就像是我冰冷冷的心,嘎嘣一下,无所适从了。

    我冷的几乎要给彻底的冻住。

    不对,这里所有的东西都不对,一切都不对,不对!

    哪里有问题!

    我站了起来,可是猛然之间,周围已经是车水马龙。我在一个火车站面前。

    还是幻觉?

    我伸触碰向前,站台标杆冰冷的异常真实。所有的人都行色匆匆的走着,并没有人注意到我的存在。

    哪怕,我还只是穿着一个病服。

    再抬头,一个人影模糊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在川流的人海之中停了下来,就像是一条湍急的河流中,停着那么一块石头似的坚定。

    他只是看了我一眼,转身就走了。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