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盟主为我遁入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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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 香菱跟着望过去, 那是一间有些落败的驿站, 两层破旧的木楼, 几匹瘦削的马匹被拴在栅栏里修整, 还有几个彪形大汉在一边喝酒一边笑着,那粗鄙的语气, 豪放的动作,让香菱的心底只犯怵, 于是笑着对席子默道:“教主,咱们这次出门带好了足够的盘缠,不用委屈教主住那种地方!”

    她自认为的体贴没有换来对方的好脸色, 那人的注意力似乎被那几个江湖人士给吸引住了:“香菱,我这次带你出来可不是游山玩水的, 可有任务在身,如果贪图享乐, 还不如就留在冥灵山好了。”

    见他这样, 香菱只得走进驿站里边, 订房间去了。而席子默则是坐在了那几个大汉的旁边, 把腰间的剑放在一旁, 侧耳倾听起那几人的话来。

    尽管那几人已经拼命压低音调,但是席子默有从商城中兑换的顺风耳功能,于是将他们的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

    “要,如若是没有鲍家的意外,明年的今天, 鲍墨渊可是正儿八经的武林盟主,放眼整个武林,除了武当派掌门游玄京,华山大弟子薛泽浩,还有少林的施源方丈,谁的武力品行能够与鲍墨渊相媲美,而如今游玄京死了,薛泽浩在武林大会之前大婚,显然基本已经放弃武林盟主的角逐,而施源方丈则一开始就表明无意于争夺武林盟主,可是……”话未完,那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另一人接口道;“这么多有什么用,他鲍家再厉害,鲍墨渊再厉害,如今还不是落得家破人亡,东躲西藏的结果?我看这鲍墨渊是彻底没有翻身的机会了。”他的语气里,也不无惋惜 。

    看来这鲍墨渊在江湖上的确有一定的名声,席子默心想。

    第三个人的声音又压低了一些:“可是我听,杀死游玄京的人就是鲍墨渊,当初鲍家被灭门的时候,就有传言与武当派有脱不了的干系,现在看来是鲍墨渊替家人报仇来了!。”

    “没有根据的话可别乱!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最先话的那人四下看看,神色严肃的提醒道。

    “来来来,吃菜吃菜,咱们就是一些喽啰们,江湖上的事儿,哪儿容得了我们操心,能够从那些老大牙缝中漏一点残渣,就够我们填饱肚子了!快吃吧,吃完了好赶路。”

    三人不再言语,埋头吃饭,席子默有些失望,没想到只是江湖上的一些边缘人物,根本没什么消息可以查探的,刚才有试探性的用追踪器追寻过,依旧是毫无反应,席子默没有气恼,反而觉得有趣,看来这次那人似乎也变得强大了一些。

    香菱从里边出来,苦着脸问他:“教主,咱真的要住在这种地方么?你不知道,里边真的是太脏了。”

    她记得,教主从就有洁癖,时候练练功时被污水给弄脏了衣衫,都能让他脸臭半天,直到自己把他的衣衫重新洗得干干净净的,他的脸才能够好看一点。所以,她试图服教主住在驿站的想法,毕竟不远处就是客栈不是么?怎么着也比驿站住着干净舒服啊。

    席子默没有看他,他听见一阵凌乱急促的马蹄声,这动静,应该有七八个人马,马蹄声离他们这边越来越近,果然,不大一会儿街道的尽头就尘土飞扬,这只是一个普通的镇,街道有些狭窄,七八匹骏马奔驰而来,撞飞了两边的零星摊位,街道旁的路人有些来不及躲闪,也被撞翻在地上。

    一时间,尘土满天,人仰马翻,怒斥声,哭叫声,哀求声,让这个原本宁静的镇陷入了混乱,香菱被尘土给呛得不轻,挡在席子默面前用宽大的衣袖扇扇:“这些是什么人啊?这么嚣张!”

    很快,她的疑问就被揭开了,那一队人马停在了驿站前边,灰白搭配的衣衫,腰间束一条缎带,头发被束成发髻垂在身后,头顶紫玉纶巾,腰间别剑,趾高气昂的走进了驿站,原是一副儒生扮,却与儒雅二字不沾边。

    香菱啐了一口:“原来是他!看来今天真不是出门的良辰吉日,居然碰上了他!"

    “哦?”看他们这装扮,席子默也多多少少猜出了一些,真是瞌睡来了就有枕头,刚还在嫌弃那三人的分量太轻,就把这几个大鱼给送上门来。

    “教主你忘了?之前你去京都,就被这登徒子调戏过。”香菱愤愤道:“这人是华山派的关飞,仗着有华山派做靠山,为人嚣张跋扈,仗势欺人,其实无论是武功还是学识,都输他师兄薛哲浩一大截,屁大点本事没有,偏偏是一个好色之徒,见到稍微有些姿色的姑娘们总要调戏几番……”

    “嗯?”席子默转动着手中的茶杯。

    香菱也自知自己错了话,赶紧道:“教主可和那些女人不一样,哪能让他占了便宜,听那之后,这人整整得了不举之症,整整在华山休养了两年!"

    那一行人拴好了马匹,已经走进了驿站,首当其冲的就是坐在门口的那三个彪形大汉,只见一个华山弟子走上前看了那几人一眼,冷哼了一声:“你们,让个座!”

    不知是酒喝得太多,还是那几人不认识华山派的装扮,被这突然出现嚣张跋扈的人激起了血性,也回以冷哼:“这地方又不是你们开的,得讲个先来后到!”

    “不让是吧?”那人的话语里已经充满了不耐与危险。

    可惜那三个大汉没有听出来,继续稳坐不动,收起刀落,一人的手臂险些被生生砍断,在短暂的惊愕之后,另外两人想要起身冲上来,转眼就被七八个人给踢飞出去,而关飞坐在他们刚才的座位上,神色闲适,那三人总算知道面前几人不好惹,相互扶持着逃命去了。

    几位华山派的弟子,坐的坐,站的站,在勒令老板准备吃食之后,便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

    “你大师兄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非得派我们千里迢迢的去少林送请柬,他直接发布一条天下令,谁还敢不买面子?”

    关飞冷笑一声:“你傻还真傻,看不出大师兄是故意给我鞋穿么?妈的,不就调戏了一下易芝瑜那个娘们儿么?跟我甩脸色,老子要什么女人没有啊!再,那易芝瑜早就和鲍墨渊勾勾搭搭牵扯不清,谁稀罕那只破鞋!”

    旁边的人拉拉他的衣袖,示意他声些,眼神则朝着席子默的方向弩了弩。

    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关飞眼前一亮,腾地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席子默的跟前。

    “哟,这不是京都遇见的美人儿么?”关飞一手撑着桌子,另一手用扇子想要拂开席子默帷帽的遮挡。

    席子默手下一个动作,就把他的玉扇给拍飞出去。这并没有激怒关飞,反倒是让他更加兴致昂扬:“上次因为门派的事儿,没能好好与美人儿相处,这一次,咱们有的是时间。”

    香菱应声而起,手中的剑直指关飞:“你如果想死,我便成全你!”

    席子默一个眼风止住了她,这波光流转的眼神更让关飞激动:“你,脸丫鬟都长得如此美妙动人,那姐该是如何的一个妙佳人,关某人真是忍不住想要一睹芳泽。”

    他自认为风流倜傥的语句引得旁边华山弟子促狭的哄笑,更有人开始用言语调戏香菱,气得她面红耳赤,旁边站着的驿站的老板更是敢怒不敢言。

    “默默,你不会真的任由他这样胡作非为吧!”就连系统也看不过去了.

    席子默在帷帽后边的给香菱使了一个眼色,好心地提醒系统:“待会儿记得把眼睛闭上,有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完,便站起身来,一语不发地往驿站里边走去,他这态度简直让关飞欣喜若狂,看来这个美人儿还是不能抵挡自己的魅力和甜言蜜语的攻势,上一次差一点就可以把他拐进客栈,熟料薛哲浩那子居然临时给他派任务,让他满满的兴致被淋头冷水浇灭,甚至让自己差点一蹶不振,而如今,兜兜转转,没想到美人儿还是成了自己的盘中餐。

    到了驿站里边的天井边,关飞难耐的伸手想要抱住前边的人,那人却似背后长了眼睛,灵巧地闪开,这欲拒还迎的姿态让关飞更是激动,突然那美人儿停住了脚步,侧脸看着他,一双狐狸眼透露着妖娆的神色。

    关飞强压心中的悸动:“美人儿与我再次不期而遇,实在是有缘,不知是否有荣幸知道美人儿的尊姓大名?”

    那人的眼角弯了弯,似乎在微笑,这让关飞洋洋自得起来,那人终于开口话了,声音有些低沉暗哑:“你真想知道?那你过来呀!”

    这声音与关飞想象中的轻脆悦耳不同,但又带着些挠得人心发痒的嘶哑,于是紧走几步,想要上手解开那人的帷帽,不知怎地那人手下一挡一推又让他落了空,这让他有些不满,如果欲拒还迎是情趣,现在未免有些不知趣了。

    似乎看出自己的不悦,那人探头来到自己的耳边,用低哑的声音问道:“不知关公子不举之症可有所改善?”

    “你!”关飞觉得不对劲,右手一动,刚摸到剑柄,就见寒光一闪,直冲自己的下身而去。

    “啊!”  这一声惨叫太过凄厉,就连正在休整的马匹都发出不安的嘶鸣,原本还在调戏香菱的众华山弟子听到师兄这叫声,纷纷拔剑就要冲进屋去,不料刚才还低着头任他们用话语调戏的白兔顷刻间就变了脸,手中的剑毫不留情地往他们身上招呼,还间或的有一些毒虫飞到他们身上,没多大一会儿,所有的华山弟子躺倒在地,哀嚎一片。

    见所有人失去战斗力,香菱才拍拍手,正好席子默从屋内走出来,看了看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不错。”

    “这些人要如何处理?要不要?”着,香菱按了按身侧的剑。

    席子默用手帕擦擦手上的血渍:“留下一个能够报信的,其他的哑还是瞎你看着办。之后咱们就该赶路了。”

    香菱咋舌,眼前真是她那个心思狠辣的教主么?上一次是因为魔尊突然出现,教主才放过了关飞一次,这次教主居然要开恩留着些人活路,心慈手软了?难道是太阳西边出来了。

    见她盯住自己不放,席子默整整自己的衣袖:“怎么?要我亲自动手?”

    这自然是不敢的,香菱只得应声,然后去处理那堆人去了。

    席子默的耳边响起一阵不绝如缕的惨叫声,来回翻看着从关飞身上拿出来的请柬,请柬上写着施源方丈的名字,这人他并不陌生,并非刚偶然听那三人的提起,而且在剧情中也有这人的出现,在游玄京死后不久,这个施源方丈也命丧黄泉。

    不知怎地,尽管追踪器不能感应到那人,但席子默有预感,鲍墨渊接下来一定会冲着施源方丈而去,看来得去少林走一趟了。

    实话,席子默挺佩服魔尊的,不管是中还是影视剧中的魔教大多位于一些偏远的山地或者是大漠深处,而冥灵宫虽然地处山地,其位置却也位于中原地带,而且四面八方都有各个门派,这魔尊还真是大胆,真不怕几大门派联合起来围剿,把魔教给连锅端了。

    香菱处理好那些人,拿起行李来到席子默的身后:“教主,咱们接下来去哪里?”

    “去嵩山。”席子默扔给那个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老板一锭银子。

    “咦,你之前不是要去北边么?”香菱纳闷。

    “不该你问的别问太多,否则我连你一起毒哑了!”席子默骑上马背,丢下香菱疾驰而去。

    香菱赶紧也飞快地跟了上去,她才不认为教主是开玩笑,刚进去拿行李的时候,偷偷看了一眼,连关飞的尸体都不见了,果然,教主不愧是教主,自己怎会相信他是心慈手软了。

    两人连夜赶路,终于在第二日晌午到达了安阳,与之前的镇想比,这里俨然一个繁荣的商业中心。

    香菱终归还是个姑娘,被这繁荣的闹市给迷了眼,东摸一下西碰一下,不过席子默却没有那么好的闲心,从刚进城门不久,他就敏锐的察觉出有人在跟踪自己。

    这个世界的身体感知度与属性是系统自我调配的,所以当危险来临时,总能第一时间感知,那个人始终与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靠近,也不落得太远。不只是系统的影响,席子默更觉得自己可以感知那人的步伐与呼吸,这是前几个任务世界从未实现过的,这样的感知度未免太过灵敏了。

    席子默为了方便行事,也为了不再惹出更多的麻烦,已经替换下殷奕寒那惹眼的红衣,购置了普通的衣服穿上,他还记得,香菱看到自己穿上粗布衣服时那人一脸如同见了鬼的神情。

    也不急于将跟踪者揪出来,那人既然愿意跟就让他跟好了!席子默让香菱把行李送去客栈,顺便定两间最豪华的房间。

    而他自己,开始在安阳城内各地闲逛起来,在城内最豪华的酒楼大块朵颐之后,他去了酒楼旁边的澡堂,从澡堂出来他又拐进了街角那个人声鼎沸的赌场,等自己的荷包已经再也装不下那些银两时,在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眼光中离场。

    席子默去的最后一个场所,是安阳城里南风馆。

    南风馆的老板是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见到席子默进来的一瞬间,脸上写满了惊异,这个人实在是太精致了,无论是眉眼,还是身形,哪怕是一个表情,都夹杂着蛊惑人心的妖孽感,她开南风馆已经十余年了,自己手下的倌们也不少,可是也从没见过如此的极品,甚至开始抱有不切实际的期待,这人是某个家道中落的公子,来投靠自己来了。

    不过心里这样想,嘴上可不敢出来,满脸堆笑道:“哟,一看这位公子就气度不凡,器宇轩昂,不知喜欢什么样的倌啊?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下,还是我多叫几位到房间,让公子慢慢选?”

    席子默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我要的条件很简单,身高八尺,身形提拔,身材强健。”

    “这……”女人脸上热情的笑容僵住了,这人确定不是来砸场子的?她这里要什么样的男子没有,琴棋书画精通的,身姿妖娆的,楚楚可怜的,唇红齿白的……

    想来想去也没有满足对方条件的人,再,这年头来南风馆的人本来就是寻欢作乐的,需要的大多也是乖巧听话的男孩儿,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奇葩的要求。

    “怎么?我的要求很难?难道举世闻名的南风馆就如此而已?”席子默挑眉问道。

    女人恨恨地咬了咬牙,还得陪笑道:“哪儿能呢!我们开门做生意的,就是满足客人的需求,公子请稍坐,我这就为你去找人。”

    出了房间,女人开始思衬到哪里寻找合适的人选,自己这里确实出不起这样的人,突然,她想起那人精致的眉眼,妖孽的神态,计上心来,何不去找一个经常光顾的客人,自己这里的倌没有符合条件的,但客人确实龙蛇混杂,要什么种类没有,而且自己指不定还能够在那位老主顾那里敲一笔,毕竟,自己手下倌的质量与那人自然是不能比的,如此人间角色肯定不能白白让人占了便宜。

    心动不如行动,刚走出南风馆的大门,她就被人一把锢住身子,想要大喊,又被捂住了嘴,被拖到一个黑暗的角落力量,总算被那人放开了,她却感觉颈间传来一阵冰凉,低敛了眉眼就见到一道寒光,她知道自己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她想要尖叫出声,可是对方却把短剑逼近了她的喉管。

    “他在哪里?”一道有些低沉的声音传来。

    老板被吓得不轻:“你你你……是谁啊?”

    “我再问一遍,他在哪个房间?”身后的声音有些不耐,短剑也动了动。

    “上上上……楼梯左拐,第二……间房。”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今晚到底是招惹了什么煞星,接连有人上门找茬,而且自己平日里身前身后那些兔崽子,这时候也全都不见了踪影,好吧,就算都在陪客人,也得关心一下他们可爱性感的老板的动向吧,真是一对白眼狼。

    短剑移开,刚想松一口气,回头看看那个那个胆大包天的人究竟是谁,后颈处就传来一阵钝痛,下一秒就真的陷入了昏迷。

    席子默在房间里,正在与因为无趣首次被放出来的殷奕寒斗智斗勇,之所以这个世界选择大部分时间把对方压制,还有一个缘由就是对方太聪明了,自主性太强了,在情况还未彻底明朗,自己没有找得到鲍墨渊的情况下,他不希望对方出来搅和,再前几任的原主可没有给他留下多少好印象。

    【你与鲍墨渊所修的双修之法究竟是什么功法啊?对他有那么大的影响?】席子默明知故问。

    殷奕寒似乎已经接受自己现在无法主导身体的事实,不过在神识上他却不愿意服输【既然你对双修之法如此感兴趣,不妨找个人来试试?我可以亲自教导你!】

    这人果然如剧情介绍一般牙尖嘴利啊【不过,据功法介绍那双修之法据要身心相结合才能够达到最好的功效,所以你与鲍墨渊之间也是身心合一的咯?】

    【那是自然!否则何来双修一。】殷奕寒的直率让席子默有些错愕,之前几个世界的原主都是对他人的爱恋置之不理,抑或是努力掩饰心底真实的感觉,而殷奕寒居然在没有经过自己引导的情况下,大方地承认了他对于鲍墨渊的爱恋。

    席子默嗤声道【既然喜欢他,又为什么要百般的害他?让他为武林所不容,被门派所抛弃,成为武林中千夫所指的败类?】

    【既然我都不屑与武林正道人士为伍,他要与我身心合一的双修,为何还要被武林所牵绊?还有不是他被抛弃,而是他抛弃了武林正道。】殷奕寒的声音坚定有力。

    不错,看来这殷奕寒还真是和以前的几个原主都不一样,这自信,这气度,就甩那些原主一大截,但同样的,他太过执拗,一心想把鲍墨渊拉入属于他的世界,他从接受的训练,他强大的占有欲,让他不允许爱人也自己背道而驰,所以索性在发现自己爱上对方之后,一方面为了魔尊交代的任务,另一方面让对方无路可退,强硬地把对方硬留在自己身边,殊不知,最后害了自己,也害了对方。

    原本紧闭的房门被咔擦一声推开了,席子默抬眼望去。

    殷奕寒也难掩盖心中的惊诧【是你?】

    席子默抬头,看着那个一步步走过来的人影,眯起了双眼,是你开始的游戏,所以别想着中途就告停,你要玩我就陪你玩,看最后我们谁玩的过谁,只是为什么,眼前的这个人却有些陌生,眼中也不是自己熟悉的光芒,难道这次找错人了?

    席子默想要问问系统,可是系统又只会装死,算了走一步算一步把,可是现今有个麻烦,刚才被放出来的殷奕寒此刻像得了失心疯一般看着面前的人。

    作者有话要:  今天的第二章来了,昂昂昂,

    待会儿会来第三章么么哒,

    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