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以后少勾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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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室的家宴就像米其林,盘盘碗碗摆了满满一桌,但其实一盘里只有两三口,看着面前椰子肉做的奶冻,洛桉轻轻拨开上面的椰蓉,用勺子挖了一口。

    食之无味,嘴里淡出鸟。

    这椰子肉都这么没味吗?

    洛桉用纸巾擦拭嘴角时,悄悄吐进纸巾里。吃过精灵国度的瓜果,再吃帝都这边的简直咽不下去。怪不得舅舅跟吉古在洛家住的时候宁可喝水都不吃水果。

    洛桉放下勺子,旁边的王后以为他吃饱了,拍拍洛桉的手背:“吃饱了吗桉,这些菜都是我叫他们仿照精灵国度那边的国宴标准做的,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洛桉违心点头:“味道很好,我很久没吃这么饱了。”

    王后笑起来,拉着他的手:“跟母后去后面花园走走吧,我带你去参观一下。”

    洛桉一起身,旁边的江既遥放好餐具也站起来,俨然一副走哪跟哪的架势。

    王后一愣,不禁笑起来:“母后就是送桉一件礼物,你还跟来干嘛?这才刚新婚就粘的分不开了。”

    席寒也调侃:“您就让殿下跟去吧,刚才我开车去接他们,两人在后座手还拉在一起呢。”

    此话一出,周围闻声的人更是一阵哄堂大笑。

    平时看着大皇子不苟言笑,还以为对这方面都没兴趣的,没想到真遇到对的人也这么腻歪啊。

    洛桉给江既遥使个眼色:“没事,我跟母后去去就回,你在这等我吧。”

    他跟王后从后门下了楼,绕过后花园里的路,本以为只是在花园里走走,没想到到了前面,王后又带着他拐了个弯,进了前面的偏厅。

    虽然是偏厅,但空间并没比刚才的正厅多少,依旧是三层楼通的格局,站在下面朝上一望,一层层楼的壁画陈列其中,视野格外开阔。

    正当洛桉看着头顶的吊灯觉得有些眼熟时,一道人影忽然出现在顶层的扶梯旁,因为偏厅里的吊灯没开,只能借着花园里的余光去看,那颗黑漆漆的脑袋格外醒目。

    可是下一秒,那道黑影就消失不见。

    但洛桉非常确定,刚才楼上确实有个人在。

    看王后走到里面用钥匙开柜子去取什么东西,洛桉出声问:“母后,这里除了我们还有谁在?”

    王后刚把一个精致的盒子从里面取出来,听到这话微微一愣,回头看了眼周围,神色有些茫然:“偏厅平时都上锁的,这里就当个储物间装点东西,一般没人。”

    到这她看向洛桉:“刚才有人进来?”

    洛桉看了眼楼上:“可能是我看错了。”

    王后也没过多在意,把手里的盒子交给洛桉:“这是母后送你的新婚礼物,开看看。”

    洛桉开盒子,跟外面古朴冷硬的质感不同,里面铺满了洁白柔软的丝绒,一只纯黑色的黑金手表静静沉放其中,黑白对比格外鲜明。

    王后笑了笑:“上次你们要来,我也不知道送你们什么好,遥不习惯带手表这些东西,我也只好买一只送你了,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洛桉看着盒子里的手表,缓缓拿起来,一般情况下他对手表这类东西是完全没兴趣的。

    可是这只手表的表链非常细,带在手上比拇指还要细一圈,但上面雕刻的花纹却十分繁复,就算平时不戴当个收藏品也不错。

    看王后满眼期待的样子,洛桉做做样子把手表带在手腕上,微笑道:“谢谢您,挺好看的。”

    王后拉起他的手看了看,也很满意:“不错,主要是桉这手又细又长,带什么都好看。”

    这时偏厅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两人同时回头,就看江既遥站在外面。

    江既遥:“家宴结束了,看你们还没回来,过来看看。”

    刚才洛桉离开时,还有饭后甜点和汤品没上,这才二十分钟不到,家宴就能结束?

    王后也看出江既遥的心思,笑着挽住洛桉的胳膊:“你看看,我这才刚把桉带出来几分钟,生怕我吃了他似的,马上就跟出来。”

    着两人走过去,把洛桉的手交到江既遥手上:“这下人归原主了,我得先去正厅,不然一会你父亲又该发脾气。”

    等王后离开后,洛桉等脚步声远得听不见,才抬起手给江既遥看:“老公,好看吗?”

    江既遥:“好看。”

    洛桉:“我手表,看我干什么?”

    江既遥:“……”

    看江既遥看着手表,表情有点奇怪,洛桉揽着他脖子问:“该不是你妈妈送我手表没送你,你吃醋了吧?”

    江既遥:“不会。”

    到这,洛桉盯着三楼,脸上还带着恋人亲昵时的轻佻笑意,实际上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声贴在他耳侧道:“你感觉这里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吗?”

    江既遥不动声色的看向上面两层楼:“没有。”

    洛桉:“刚才我跟母后进来,三楼有人在看我们。但一转眼就不见了。”

    江既遥抱着洛桉,再次抬眼看了一遍,精神力也在同时释放出去,几乎瞬息之间意识已经在正厅游走一遍。

    确实没有人。

    他转身护住洛桉走在自己前面,做出防御的动作:“先出去吧。”

    *

    大概是上次那伙催债的人用高射炮这么一轰,把堵在洛家外面的那群记者都吓跑了。

    不过他们的日子也没好到哪去,洛闻叶从医院回来精神就一直不稳定,每天都得定时定量吃药。

    有时晚上还狼哭鬼嚎的到处摔东西。

    陆怡华还得挺着大肚子起床安抚他。

    洛亦云这阵子也天天到处借钱,三更半夜都不着家。

    没想到啊,上次结婚纪念日她管他要个钻石项链都扣扣嗖嗖不肯给,结果洛桉这上下嘴唇一碰,这老东西就肯把公司抵押出去贷两个亿给他。

    现在好了,洛桉拍拍屁股走了,要他们母子在这担惊受怕,这个黑心的狼崽子,真的对他再好都养不熟!

    陆怡华扶着肚子,正在厨房冲奶粉,现在家里的燕窝都吃没了,也没钱再去买,她端着奶粉刚要上楼,就听外面一阵咣咣敲门声。

    顿时心一哆嗦,手里的碗咔嚓一声摔到地上,连着滚烫的奶粉撒了一脚,烫得她扶着楼梯当即喊出声:“叶啊!妈妈脚被烫伤了,你过来扶妈妈一把吧,叶?”

    结果喊了半天,楼上的人也没有动静,反而楼下的敲门声越来越激烈,像是要把房门敲碎一样。

    上次那帮催债的人手里又有枪又有炮的,万一自己一直不开他们恼羞成怒怎么办?

    陆怡华欲哭无泪的挪着烫伤的脚,慢慢走过去,对着门外的人喊:“洛亦云不在家,你们要收债等明天再来吧,我们真的没有钱了!”

    没想到门外传来的却是一道熟悉的声音。

    “华华是我!我来看你和孩子了。”

    ……

    洛亦云把家族群里的人挨个借了一遍,总共也才七千多万,这还是他给不少人承诺,等躲过这阵后双倍还给他们,这些人才肯借的。

    不过想想等过阵子洛桉当上皇子妃,自己时来运转的时候就到了,别这几个亿,就算几十个亿又算什么。

    到时东山再起,重新把公司扩大规模做起来,也算为自己未出世的儿子拼一把了。

    想到这洛亦云疲惫的身体好像也有了一丝动力,他撑着腰往家走,离老远就看别墅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在不停敲门。

    起初他还以为又是上门催债的,可很快就看陆怡华开门,拉住那个男人的胳膊,一下把人扯了进去。

    看架势还有点急不可待是怎么回事?

    洛亦云皱着眉,赶紧跑到院子里,趴在门板上听。

    ……

    “华华我真没办法了,再不还钱那些人就要砍我的手和脚!我向你保证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你只要再给我五百万,我永远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包括这个秘密我也会永远让它烂在肚子里好不好?”

    看着面前的高大青年跪在地上不断哀求,陆怡华真后悔当初自己一时心软,没买凶杀了他。

    当初交易时都已经好,是一口价五百万。

    结果自己成功怀孕之后,他不知道从哪要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又要走三百万的封口费。

    后来自己索性把所有社交账号都改了,这才彻底摆脱他的敲诈。没成想这才刚过五个月,他又找上门。

    陆怡华扶着自己的肚子后退一步:“我刚才已经跟你清楚了,现在我老公在外面欠了好几亿的债,根本没钱给你,马上他就回来,你赶紧走!”

    看着陆怡华一身真丝睡衣,还有身后的皮沙发和水晶茶几,吴双君肯定不会相信她的是真话。

    其实他也没想到能找到陆怡华,自从上次要完封口费后,她所有联系方式全断了,他欠了一屁股债就天天躲在地下室里睡觉,只有晚上出去找口吃的,没想到半路突然碰见一个人,主动把陆怡华的联系方式告诉了他。

    刚开始他也没当真,可看着每天堵在巷子外的人,他还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了,没想到陆怡华还真住在这。

    而且还是这么一个豪华的大别墅!

    只要能从她这里要到钱,他以后的吃喝都不用愁了。

    陆怡华看着他一脸贪婪的目光,心跳都急促起来:“我是真的一分钱都没有!不然你以为我大早上还要喝奶粉充饥吗?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再来我家,不然心我报警!”

    本来还想只要这个老女人能痛快给钱,他就再几句甜言蜜语虚与委蛇一下,结果这么不识好歹。

    吴双君也露出真正的嘴脸。

    他冷哼一声从地上站起来:“报警?你敢把这事让你老公知道吗?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五百万一分都不能少。”

    他径自走过去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不然我就坐在这等你老公回来,反正我已经一无所有,光脚不怕穿鞋的,而你就不同了,豪门的阔太太,我看你这身衣服都值不少钱吧?你老公要是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肯定跟你离婚!”

    没想到得意的嘴角还没落下,房门就被砰一声直接用精神力从门框上撞下来。

    看到洛亦云双眼血红的站在门外,两人都瞪大了眼。

    *

    自此在偏厅看到那道人影,从王宫回家的一路上,洛桉都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头萌生。

    他从到大有个非常强的第六感,每次遇到坏事都会产生轻微的偏头痛,这种情况目前只出现过三次,而且每次都应验了。

    洛桉靠在江既遥怀里,感受着爱人令人安心的体温,疼痛才渐渐缓解下来,“老公,我要是还没到家就睡着了怎么办?”

    江既遥:“睡吧,我抱你进去。”

    洛桉把头埋进他脖颈里,眯着眼笑:“那我还没洗漱。”

    江既遥:“我帮你擦。”

    洛桉:“衣服也帮我脱吗?”

    这回不等江既遥回应,前面开车的席寒就受不了的出声:“我还在这呢!你们俩能不能不要这么旁若无人的腻歪啊?我听着都要掉鸡皮疙瘩了。”

    洛桉笑:“那席哥也赶紧找一个,我俩不介意吃你的狗粮。”

    席寒调整一下航道,靠在椅背上叹口气:“那你俩可要等到猴年马月了,我是不婚主义者,谈恋爱可以,不结婚。”

    洛桉:“哟,社会我席哥,人渣话又多。”

    席寒不服:“你这什么理论,不结婚就渣?那些结了婚不负责和着结婚名义哄骗别人的才叫渣吧,不过我这一年到头在军部,天天除了仗就是演习,估计也开不出什么桃花了。”

    话间,悬浮车升入第一航道开始超光速运行,洛桉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群星,揉了揉疼痛褪去的额角。

    他必须得在预感应验之前做好准备。

    ……

    回到家笼子里的桉桉和遥遥都睡着了,两只兔子一左一右脸贴着脸,好像悄悄话忽然睡着了似的。

    洛桉开笼门给它们换了碗水,又往里面重新扔了几片新鲜的胡萝卜,迷你垂耳兔永远都只有巴掌大,在手心里团成团,才有一个橘子大。

    所以食量也很,每天两根胡萝卜切片,偶尔加点辅食兔粮就行了。

    洛桉把手表摘下来放在床头柜上,转身去洗漱,进去就看江既遥坐在浴缸边放热水。

    拿着喷头长腿叠在那,衣袖上卷一块,露出腕骨的关节随着蓬头一动一动的。

    平时江既遥白衬衣居多,今天为了搭配外面的衣服,特地换了一身黑。

    黑色的丝质衬衣里隐隐透着锁骨的轮廓,即使扣子一丝不苟扣到最上面,也透着一股欲死人的荷尔蒙。

    尤其是一黑一白的色调差,被他那身冷白皮一衬,宛如黑巧融化到牛奶里,纯欲交缠,让人抑制不住想把他这身衣服撕毁掉。

    江既遥伸手试了一下水温,有点热,转头又去把水温调低一点,浴缸还没放满一半,腰就被身后贴上来的人搂住了。

    放肆的手顺着衬衫扣子间的缝隙就滑进去,在侵入禁区前,被按住。

    江既遥:“先洗澡。”

    洛桉好像一只狐狸,叼住肉就不撒口:“一起洗。”

    江既遥无奈看了眼浴缸:“挤不下。”

    事实上一旦到了这种时候,洛桉从来不会听他的。话间另一只手直接把他裤子上的腰带抽出来扔在地上,低头在他脖子上啃出一个草莓:“你抱着我就不挤了。而且在浴室完事之后还不用再洗一遍,多方便是不是?”

    江既遥心想,不做更方便。

    但他不能。

    等完事出来,两人身上还是带着一股擦不干的水汽,尤其是洛桉,一双眼睛都是雾蒙蒙的。

    腰太酸走不动,江既遥就抱着他,他还气呼呼的在人家下巴上咬一口:“我走不动路都怪你。”

    “……”

    江既遥:“抱歉。”

    洛桉嗯一声,算是接受:“那以后少勾引我。”

    “……”

    现在大概不是讲理的时候。

    这一觉真是睡到日上三竿才醒,罕见的江既遥也没比他提早醒来,洛桉也有幸第一次目睹绝世美男的睡颜。

    黑色的发丝被压得微微有些凌乱,有几根跟浓密低垂的眼睫混在一起,随着眼球的滚动一颤一颤的。

    睡衣领口也歪向一侧,薄唇微张,贴近还能听到发出的喘息声。

    没想到遥哥也有这么毫无防备的时候。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长成这样真是什么都不做就能把人的魂儿勾走。

    洛桉正饶有兴致的展开视奸,就感觉后背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顿时身体僵在原地。

    这家里可是除了他和江既谣就没有第三人,怎么会有人挠他?

    洛桉冷静下来回头一看,发现是笼子里的垂耳兔不知什么时候跳到床上了,两只爪子揪住他的睡衣,正使劲往后扯。

    洛桉抱起兔子,不禁有些奇怪。

    因为今天偷跑出来的不是桉桉,是遥遥。

    他穿上拖鞋悄悄下床,抱着遥遥走到外面的客厅,发现兔笼子门开着,桉桉正斜躺在地上,走近一看嘴边全是吐出的白沫。

    洛桉赶紧把桉桉抱起来,发现腹部还有心跳,只是情况不太好,他将治愈力输入进去,过了一会桉桉才慢慢苏醒过来。

    蔫蔫的,眼睛也总是睁开一会就闭上,不太精神。

    看来待会得带它去宠物医院检查一下。

    昨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

    洛桉走到兔笼前看一眼,发现里面的胡萝卜一晚上都吃没了,不知什么时候,把昨晚王后送他的手表也叼了过来,外面的表链被咬断,截面能看出沾着一层白色粉末。

    洛桉转身去餐厅橱柜里找了一副一次性手套,戴好后伸手将咬断的表链拿出来,结果刚一倾斜,截面又有不少粉末倾泻而出。

    他把截面朝上一看,发现表链里居然是中空的,里面塞满了这种白色粉末。

    扇闻一下,带着一股淡淡的暗香。

    洛桉用通讯器对着表链拍了几张照片,拍完后找了一个密封袋,把里面的粉末倾倒进去,迅速封口。

    表链里的白色粉末肯定有问题,不然桉桉吃了不会中毒。

    可王后为什么要害他?

    因为不满意他和江既遥在一起,又不敢声张,就算悄无声息的毒死他?

    但昨晚在他们之前,还有第三个人曾经去过偏厅,如果是他对手表做了手脚,然后再诬陷给王后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现在得先弄清楚这粉末的成分。

    他拿出通讯器,找了一个化验分析的高材生。

    【桉桉:壹壹,能不能帮我个忙?】

    那边可能还在医院忙,等半时之后,才回复。

    【501:Σ(っ°Д°)っ失踪人口回归!你知不知道你多久没联系我了?这有事求我才冒泡╯^╰】

    然后下句就是【叭,有什么事,正好明天放假有空(你个没良心的JPG)】

    看着满屏委屈巴巴的表情包,洛桉笑了笑,把刚才拍的照片给他发过去。

    【桉桉:我需要分析一下这个药粉的主要成分,可能有毒,化验的时候注意做好防护。而且我不方便发快递,待会我派人亲自送到你那,报告不要留底。】

    听洛桉这么,伍凉壹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501:保密性这么强?那好,我尽快帮你出报告。】

    ……

    下午洛桉带着桉桉去宠物医院,听着兔子在里面洗肠,难受的嗷嗷叫,洛桉把表链里有白色粉末的事告诉了江既遥。

    其实之前,洛桉已经预想到江既遥可能会为难,毕竟自古以来就有道送命题:我和你妈同时掉进河里,你先救谁?

    没想到江既遥居然一句质疑的话都没有,只是坐在那,握着洛桉的手。

    然后了句:“对不起。”

    洛桉歪头撞了他肩膀一下:“又不你做的,你对不起什么。”

    江既遥:“其实王后她不是我生母。”

    “!”洛桉一下抬起头。

    江既遥:“但这件事除了龙皇和王后没人知道。他们以为我也不知道。”

    洛桉想起在记忆中看到的女人,那只挣扎的手,苍白,枯瘦,像是从地狱中爬出的亡灵。虽然王后的手也很美,可到底没有记忆中的那份窒息感。

    原来那个女人根本不是王后。

    洛桉看着江既遥,也回握紧了他的手:“那天在入侵记忆树时,我误闯了你的记忆层,在你的记忆里看到过一扇门。她,是你的生母?”

    江既遥颔首:“应该是,但我只见过她那一次,甚至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后来我在王宫里调查过,却石沉大海,好像所有人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洛桉出自己的猜想:“难道被龙皇和王后抹去了?”

    皇室所有成员都记录在册,包括每日出入王宫的人员,甚至有的带宠物和植物都要进行无差别登记,一个真实存在过并且还在王宫里生活那么久的人怎么可能人间蒸发。

    除非是刻意把她的信息抹除了。

    江既遥:“恐怕如此。”

    “……”

    一时间,空气有些沉闷,听着里面桉桉的声音渐渐安静下去,应该是洗肠快结束了。

    洛按握住江既遥的手,把五指交叠一起,紧紧相扣:“以后我们一起找她,一定会找到的。”

    这么多年江既遥从没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包括跟他关系最近的席寒也没有,可面对洛桉他却一下就了出来。

    他之前不,不是不信任,是不想让洛桉跟他一起承担这份沉重。

    可现在看来,还是让他多知道一些好。

    防人之心不可无,以后对皇室那些人都要加紧防范。

    江既遥:“等鉴定报告出来,我会上传司法部。”

    听出江既遥话里的意思,洛桉不禁微微一愣,“你要抓王后?”

    投毒确实不算事,可关键对象是王后,而且还是江既遥名义上的母亲。

    公然对王后审判,这要是爆出去,恐怕网都得炸。

    可江既遥却一点没觉得这有多石破天惊,态度淡然依旧:“皇室也是帝国公民,触犯法律一样要受刑责,这方面没有特权。”

    洛桉忍不住问了句:“那要龙皇不让呢?”

    江既遥:“妨碍公务,一起抓。”

    “……”

    真的是够硬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