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怪异的骆小菊
骆大富和骆大贵以及范梨花被判刑了,县令审案,因证据确凿,虽然未遂,但是三人全都被打了十五大板,骆大富和骆大贵两人还被判了半年的苦役。
至于范梨花,因为是一介女流,故而打了板子后,直接被扔出了衙门。
听到这个消息,骆和兴的腿瞬间软了,直接跌倒在地。
“完了,真的完了”骆和兴嘴里喃喃,眼底带着几分的绝望。
他的父母和叔叔因为偷盗获罪,明年他的乡试资格怕是要不保。
这样一来,他幸幸苦苦这么许久是为了什么?
骆和兴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骆和兴的眼神从呆滞绝望变作憎恨。
骆冰!
又是因为骆冰!
既然她让他不好过,那么,他也不会让她好过的。
骆和兴想到了这里,像是有了动力一般从地上一跃而起。
接着,骆和兴就退了在县城里租的房子,在县学里请了假,急匆匆的就离开了临安县,完全忘记了他听人被丢出县衙的娘
另一边。
这三日以来,骆老太没少来村口闹腾,但是只要齐天昊一出现,骆老太就偃旗息鼓。
而这三日的时间里,骆冰不仅要给骆菊看诊,还得去陈家村跟进温室大棚的事情,忙得不亦乐乎,自然也就没有把骆老太的闹腾放在眼中。
这日,骆冰跟着父子三人锻炼完了后,以为依旧会听到骆老太的谩骂声,毕竟每日骆老太几乎准时就过来了。
然而骆冰预料错了,今日骆老太不知道因为什么没有来,倒是大门的声音被敲响了。
“冰姐姐,冰姐姐。”
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呼喊声。
是骆福兴的声音。
听到这急促的呼吸声,骆冰心中不禁一个咯噔,大跨步就朝着门口跑去。
虽然骆菊这三日的脉象越来越平稳,额头的破碎也几乎修复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昨日就该醒来的骆菊却是没醒。
这忽然听到骆福兴的声音,她担心骆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也没其他,就是骆菊到底是自己费心救治的,既是救了,那就该负责到底。
只是门一拉开,看到的却并非是骆福兴的焦急慌张,而是满脸的喜悦。
难道
“冰姐姐,我四姐醒了,她醒了。”骆福兴高兴极了。
骆冰听闻骆菊醒了,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也跨出了家门,准备去看看骆菊的情况。
此时,躺在茅草屋床上的骆菊看着熟悉又陌生的亲人,苍白的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倒是那眸子里却是带着几分的茫然和沧桑,以及一分不曾散去的不甘和怨恨。
骆大寿和王氏已经几次尝试跟自己的女儿沟通,可是最终却是无果。
骆菊不话,就那么静静的躺在床上,眼神也是让他们很是看不懂。
总觉得眼前这个女儿醒来有些不同了,可是到底哪里不同,他们又不出一个所以然,只以为女而可能是因为这次受伤太重,给伤了脑子。
这样一想,两人面上就带着着急和担忧。
好在,屋外院子里很快就传来了骆福兴和骆冰的声音,这才让两口子松了口气。
骆冰进去的时候,入目所见的就是骆大寿和王氏两人正满眼期盼的看着自己,而骆菊则是安静的躺在床上。
只是那眼神
虽然那眼神并未落在她的身上,却是莫名让她感觉到了里头的事故和沧桑的感觉。
可,骆菊不过十五岁,之前也是软糯不吭声的性子,又如何会有这样的眼神?
许是因为骆冰那瞬间的目光太过直白让骆菊感觉到了,骆菊转眼看向骆冰。
只是目光触及到骆冰的瞬间,骆菊又是迷茫又是震惊又是疑惑,脱口便道,“你是谁?”
骆菊昏迷几日,声音有些沙哑和虚弱,却是让房中的几人全都听到了。
因而骆菊这话一出,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骆菊身上。
骆菊,不认识骆冰了?
难不成,脑袋真有问题了?
骆家四房的人是一脸担心,而骆冰二话不,直接就上前搭在了骆菊的脉搏上。
看着骆冰此举,骆菊蹙眉,眼底的疑惑更深了几分。
不,眼前这个,一定不是自己想的那人。
骆菊如此想着,目光却是一瞬不眨的看着骆冰,仿佛要将骆冰盯出一朵花一样。
骆冰在骆菊的注视下移开了,眸光与骆菊对视。
从脉象看,她看不出任何东西。
更加无法断定骆菊是因为撞了脑袋失忆。
对自己的药她最有信心,可人脑复杂,她也不好把话的太过绝对。
只是,骆菊的眼神,却总让她觉得不对。
可究竟是哪里不对,骆冰一时间也没想起来。
而这时候,年纪最的骆福兴开口了,“四姐,她是冰姐姐,你忘记了么?”
“骆冰?”骆菊的眼神中带着错愕,然后连忙否定,“不可能!”
然后,才刚喊出这句话,骆菊眼角余光便见门口有人来了。
门口来人不是旁人,而是跟过来看情况的齐天昊和安安乐乐。
准确的来,是乐乐想要来,齐天昊和安安只是陪同的。
骆菊的目光扫在齐天昊的脸上时很快就移开了目光,可是看到安安和乐乐的时候,骆菊原本要掠过的目光却是忽然停滞,然后便认认真真且非常放肆的打量起了安安和乐乐。
这样的眼神,似乎是极力的想要确定什么。
“你们是安安和乐乐?”骆菊压抑住自己喷涌的情绪,很是不确定的问,神色中透着古怪。
安安蹙眉,乐乐歪着脑袋看着骆菊,然后露出一抹笑意,“姨姨好,我是乐乐哦。”
看着乐乐那张精致白皙的脸,以及她脸上的笑容,骆菊眼底带着难以置信,好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让她消化的事情。
可是下一瞬,像是想到了什么,骆菊看向安安。
接着,骆菊晕了过去。
而一直观察着骆菊状况的骆冰,却是清楚的看到了骆菊看向安安时的眼神中,竟是莫名带着浓浓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