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蓝脸的多尔顿,盗尼爸……
这女鬼怕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我的狗命。
爷爷神情一震,大叫了起来:“不好,她来了。唐,快,快拿石灰”
我双腿都忍不住的开始打颤,急忙从屋内抓了一大把石灰。
紧接着,爷爷从床底下掏出了一根白纸棒,爷爷,这是打魂棒。
对于人没有什么太大的效果,但是对于阴鬼可是致命的。
爷爷面色凝重,正色道:“待会儿我开门之后,不管三七二十四,四七三十九的,盘她。”
那必须得盘她,不然的话,咱们可就要被她给盘了。
随后,爷爷朝着我点了点头,就打开了门。
就在开门的一刹那。
中的石灰,轰隆一下,全部抛撒了出去。
紧接着,我操起板凳,与爷爷一起冲了出去。
使出了抓奶的力气,挥舞着中的板凳,一顿开造。
刹那间,门外传来了“哎呦”的惨叫声。
“哎呦,别打了,别打了,老九,是我,乔忠诚,哎呦别打了哎呦”
闻言,我和爷爷这才停止了中的动作。
表情一惊。
看着满脸白石灰,脑袋处,隐约之间还渗出了淡淡血迹的乔忠诚,别提有多狼狈了。
一时间,我与爷爷都十分尴尬。
刚才我们还以为是那红衣女鬼杀上门来了呢。
竟是没想到,来人居然是乔忠诚。
爷爷急忙将中的打狗棒,丢在了一旁,不好意思的道:“原来是忠诚啊,咳咳刚才,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咳咳,刚才下重了点儿黑嘿嘿”
乔忠诚摸了摸脑袋,掌心还带有一丝丝血迹,痛的龇牙咧嘴,一阵哀嚎,没好气的道:“丫的,你那是下重了一点儿?差点都要把我给送走了。嘶”
着着,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寒气。
爷爷只得一阵尬笑。
特别是我刚才那几凳子,若不是他身体强硬,恐怕都已经趴下了。
轻揉了几下,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了,只听乔忠诚面色凝重的道:“老九,刚才来的时候,我听村里的人,他们养的鸡全部都被偷走了,那铁笼里面,到处都是血迹”
我擦,
居然又发生了这种事情?
看来咱们村真的闹鬼了
回想昨晚敲门的那女鬼,肯定是当时进不来,于是就到村里开始发泄那些家禽都遭遇了不测。
闻言,爷爷陷入了沉默。
不用,爷爷已经猜测到了什么。
我当即询问起早班车的事情。
我想,乔忠诚心里肯定十分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那些个老鬼,都想拉我们当替死鬼,可我们最后并没有死,安然无恙。
“大湿,那个遭老头子,还有那个女鬼,想要拉我们当替死鬼,可,我们俩并没有死啊。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嗨,上车的时候,我就给你算了一卦,你子啊,命硬,就你这命啊,晚上去刨坟都没事儿,哈哈哈。”乔忠诚大大咧咧的出了真相。
听了他的话,我突然像是中了500万彩票一样,高兴的不要不要的。
你还别,我还真觉得自己的命,很硬。
前几晚,那个红衣女鬼,想要杀我,我都大难不死,开着亚洲大哥躲过一劫。
那红衣女鬼晚上又想要索我狗命,去了古代的婚房,那张纸扎人又救了我一命。
早上回来,居然上了一趟灵车,那些个阴鬼居然想要拉我当替死鬼,好在乔忠诚在我身旁,坚挺了过来。
我的命,还真不是一般的硬啊。
不过,我还是很震惊,诧异道:“大湿,真的假的????你可别玩儿我啊”
乔忠诚轻轻的点了点头:“那可不,我都已经看过了,你这五行都在阳水,命格里一点儿阴虚都没有,别是人了,鬼都得绕着走。”
啥?啥玩意儿?
鬼都得绕着走?
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若真是如此,那红衣女鬼怎么还能够缠上我呢?
“放心吧,你阳气重,克性强,老鬼也啃不动的。”乔忠诚笑呵呵的道。
我才不会相信他的鬼话。
昨晚,要不是那张纸扎人,我都已经死翘翘了。
不想和他继续扯淡,我就追问起了唐悠悠的事情:“车上那个女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真的没有看见她?”
乔忠诚淡淡的回应道:“当然是看见了,我怕你吓的大便失禁啊,所以才让你悄悄稳定一下情绪了。”
沃特法克,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你那叫让我稳定情绪?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当时我都差点被你们给吓死了,差一点就给跪了,你妹的。
他随后又解释道:“王麻子可比那女娃子要厉害的多,该配合他的表演,咱还得配合呢。”
阿西吧,
听见此话,我恨不得一巴掌把这货从立体的打成平面的,在从平面的打成三维的。
你可知道,当时我腿都吓软了,求求你们当个人吧。
此时此刻,我真想怒骂一句:蓝脸的多尔顿,盗尼爸
随后,我语气一变,继而又询问道:“我这命,你刚才不是,鬼见了都得绕道的吗?那为何红衣女鬼还能一直缠上我呢?”
乔忠诚低沉一声道:“那个红衣女鬼不一样,不简单呢。”
“哏哏咯咯嗒喔喔喔噢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就在我们话的时候,忽然,一道悠长的母鸡打鸣的声音传了过来。
听见声音,爷爷和乔忠诚二人眉头紧皱。
我也十分好奇。
咱们村子的鸡仔不是已经被偷光了吗?
怎么还会有鸡打鸣?
而且,还是一只母鸡。
要知道,通常,清晨,只会有公鸡打鸣。
母鸡基本上是不会打鸣的。
即便是有,也非常的少见。
“哏哏咯咯嗒喔喔喔噢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又是一声悠长的鸡叫声,悠悠的传了过来。
闻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祖祠祠堂屋顶上,一只老母鸡,翅膀上绑了一根红绳,红绳上面还穿了一个纸扎的钟。
那老母鸡不知道肿么了,竟是落到了房屋顶上,叫个不停。
一大早上,遇见这邪乎的一幕,可把人给吓坏了。
任凭村民怎么驱赶,那只老母鸡死活也赶不走。
那只老母鸡,接连叫了半个多时辰,别是村里的人了,就是村里的狗,也都被吓的不敢出窝了。
爷爷和乔忠诚瞧见那母鸡翅膀上挂着一个纸扎的钟。
瞬间变了色。
钟,即是终!
送钟即送终!!!
爷爷,这只鸡啊,跑到谁家里,谁家倒霉。
顿时间,围观的村民们,给这只老母鸡取了一个响亮亮的名字,叫送钟鸡,也叫送终鸡
这可了不得。
在咱们农村,大家可都是非常忌讳的。
一时间,人心惶惶,避恐不及,几个呼吸间,吃瓜群众,逃之夭夭,纷纷撤离,家家户户也都是大门紧闭,闭门不出。
还有不少人,在院子里挂起了稻草人,生怕那只送钟鸡来到自己家里来。
我也震惊了。
咱们村的家禽,几日前早都被偷光了,怎么又莫名其妙的蹦出来一只老母鸡。
身上竟还莫名其妙的挂着一个纸扎钟。
总感觉怪怪的,看起来阴森森的。
直觉告诉我,事情肯定不简单。
虚眯着眼睛,仔细的看了一眼。
那只老母鸡的眼睛,没有瞳孔,竟是成那种乳白色,宛如丧尸一般。
卧槽。
这是什么怪物。
吓得我虎躯一震。
这鸡怕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咱们村子真的闹邪了。
最近发生了一系列邪乎的事情。
真是日了哈士奇,这些鬼东西,为何就留在了咱们半碗村呢。
这时,那乔忠诚摸了摸胸口的那枚铜钱,对着那只奇怪的母鸡轻轻一照,那只母鸡,扑通一声,就从那屋顶上跌落了下来。
蹦哒了两下,便失去了气息。
紧接着,掏出了一张符纂,点燃之后,扔在了老母鸡的身上。
符火阵阵,顷刻间,就化为灰烬。
看见他胸口的那枚铜钱,我情绪复杂。
乔大林跟我,那口井水将乔忠诚吞没,生命危在旦夕,千钧一发之际,他就是用那枚铜钱,施展了邪术,活了下来。
只是,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邪乎玩意儿。
乔忠诚见我神色怪异,似乎猜测到了什么。
摸了摸胸口的那枚铜钱,眼珠子都瞪圆了,有些忧愁的道:“平日里,我嫌我哥丑,我哥嫌我丑,二人见面,各种仇。相安无事倒也没什么,自从我哥乔大林死后,他极为不甘,他很想要得到这枚铜钱,想要借助铜钱,吞噬其他阴魂,延长他的阴寿,我自然不会把东西给他了。”
原来如此。
难怪两个人形如仇敌。
后来我才知道,乔忠诚和乔大林可是亲兄弟。
兄弟二人却因为一枚铜钱,反目成仇。
我有些不解,一枚铜钱而已,有那么邪乎吗?
乔忠诚冷冷一笑,带着不穿衣服的鄙视,道:“娃,你还是太年轻了,这玩意儿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有了它,乔大林就可以借助这枚铜钱,去残杀那些阴魂,继而吸收他们身上的阴气,来延长自己的阴寿。天地间,人是人,鬼是鬼。人有命,鬼有元,阳有阳规,阴有阴律,即便他是阴阳师,也不能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