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元婴修士,永不落泪~
灵隐真人悬在破碎的无涯洞半空,
内心是无比的郁闷。
他抢先一步,在其他四个元婴期真人之前,用神识扫了整个无涯洞的角角落落。
很遗憾!
并没有发现任何令他心动的宝物身影。
连散莫桑、清水、蛮牛,四位真人紧随其后,蛮牛真人怒骂道:“守界你这老滑头,居然偷偷使起诈来,拿不成是想独吞洞的好处不成?”
灵隐真人自嘲一声,摊开了,颓颓地道:“嘿我倒是有意独吞宝物,可你睁大眼睛好生瞧瞧,这无涯洞哪儿来的宝物啊?”
罢,他也是飞落了数丈。
贴近了浊海海平面上,想要试着一探海底是否还有些宝物遗存。
事与愿违的是,哪怕强如元婴期的灵隐真人也只能和许应一样望洋兴叹。
浊海黄褐色的海水不仅能隔绝神识,甚至连元婴期的实力也是无济于事,灵隐真人又是吃了个瘪,浑身气息愈发颓了起来。
连尚真人闻言,先不去管落下海面的灵隐真人,而是自己摄出神识,细细地扫了一圈整个无涯洞。
得到的结果,令他很是愤怒。
自己等人心心念念盼望的无涯宗传承,居然
如今的无涯洞,
漫的穹顶碎片,好些原本的洞府宫殿都是破败不堪。
宫殿洞府里自然还留存着不好的好东西,诸如火行宫的一些丹药,水行宫的一些水蕴宝物,但那些东西对于许应这些金丹期修士来讲可能价值不俗。
但对于灵隐、连尚这种元婴期修士,无异于和路边的破铜烂铁没什么两样!
连尚真人有些愠怒,但他还是扭过头,对着身后的三个真人道:“唉诸位道友自己看看罢!也不知道这趟我等是否是白高兴一场。”
清水、莫桑两位真人有样学样,神识御起扫了整个无涯洞。
蛮牛真人却是不然,
作为一个中丹田修士,神识一向不是他的强项,他也只能昂起来,等待另外两位道友的反应来做判断。
结果显而易见,
又是两道叹息声响起。
四人有些失望。
蛮牛真人算是四人之中情况好一些的,毕竟还未有亲眼所见,他心底还存有一丝希望。
当即,他便是提议道:“几位道友。我等之前不是令那些辈提前入内察看了吗?或许此间发生何事,他们会清楚缘由,也不一定呢?
连尚道友,方才刚入洞之际,贫道可是听见一个家伙在底下不停地在喊‘师尊师尊’的,不若就以他为突破口,如何?”
连尚真人一听,平日里一向大大咧咧的蛮牛真人居然还能想出主意,顿时也是眼前一亮。
道:“也行,就依蛮牛道友所言。
此前唤我师尊那个家伙,若是贫道没有记岔,应当是贫道的十三弟子血鸠。他呼喊的时候,贫道也有瞥过他那里一眼,甚至于还有心与他见面。
不料!
守界这贼厮跑得太快,贫道又怎么能落于他后,自然得早些跟上才是。”
“是极,是极。守界道友当真是个异类,半点没有我等真人应有的威仪,反倒像个市井修,与他为伍真真丢尽了我等元婴修士的脸面!”
一向自诩大宗出身的清水真人深有同感,其实后者早在练气期的时候就被逐出了师门,甚至逐出了北穹州内陆修真界。
莫桑真茹零头,道:“那家伙好像不止一人,之前贫道也有注意过那个方向似乎还有不少人待在那儿。”
“如此岂不是正中我等之意,正好可以多寻些家伙问问情况!”
清水真人道。
完,连尚真人便是御空而起,一道血影闪过。
下一刻,
就落到许应等人所处的岛屿之上。
此时,
岛屿上的百余散修也是各自起了争执。
有自暴自弃的,独自瘫坐在地上双眼无神;有期冀于他饶,比如海大富便是一个人劲地缠着许应,期冀后者能够带他出去;也有闭目养神的,比如许应就是如此。
在场的哪个不是在外头受人敬仰的仙师大人,如今被困在这处岛屿上,与这腐朽的洞共同进退,当真是有些折磨人。
他们寿元有五六百有余的,也有像许应这般年龄不到两百岁的金丹修士,但此刻却要与这无涯洞共存亡!
无涯洞还能坚持多久?
依照之前轰隆隆响个不停的破败声音,再加上五位真人强行两次破开洞入口,本就腐朽不堪的无涯洞愈发得摇摇欲坠了!
一月?
两月?
还是一年?两年?
没人清楚!
因为他们的修为实力不足以窥探到洞的寿元几何。
但比起在场的这些金丹散修,动辄百余岁的剩余寿元,总归是亏的。
而像许应这种两百岁不到的万松门出身的正经宗门金丹修士,更是血亏中的血亏。
但此刻,许应却像一个没事人一样!
海大富在一旁不停地催促道;“许道友!许道友!你快想想办法啊!你是宗门出身,门内老祖就不给个几保命的好东西傍傍身?就不给点什么逃命的段?就不”
许应一动不动!
因为此时,许应正在全力御使神识,跟随着五位真饶身影移动着。
一来是许应没有恶意,二来五位元婴境界的真人想不到会有金丹期修士会提前修炼壮大神识的法门,也不曾想到这个修炼了神识功法的金丹修士会这般大胆窥视真人行径。
其实,
在血鸠上人喊出师尊的那一刹那。
许应就清楚,自己等人能够逃出生的希望便全在这闯入洞的五位元婴前辈身上。
所以,许应对他们十分的关注!
以至于根本无暇理会海大富的唠唠叨叨。
一门心思扑在了五个元婴真饶身上,期冀于他们能够回心转意。
有些可笑,
这般做法与许应以往的做法南辕北辙。
但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如果有的选,许应更愿意凭着自己的本事,靠着自己的段,自己逃生出去。
但修为不允许,
金丹期的修为触摸不到破界之法,也没有任何经验足以给许应以模仿。
就像当初他被抓到无生秘境的时候,如果不是苦松真人及时赶到,凭着自己当初微薄的筑基修为,早就不知道要死多少次了。
大境界的差距犹如堑,决定着方方面面。
或是整体的真元储量与质量,或是修道以来的经验与眼界,又或是一言一行的习惯与态度
总的来讲,这次要想出去,必须得靠元婴真人!
甚至于在许应心底里有一种不大好的想法,或许这次可能连元婴真人都会束无策
因为,
方才五位元婴真人一溜烟飞走之后,原本留在他们身后的裂痕,悄无声息地便是恢复得完好无缺,睹诡异至极!
方外海的那五个元婴真人光顾着寻找无涯宗传承下来的宝物,倒是没有留心这种细节。
或者就算留意到了,他们也有自信再次靠着自己的努力将裂痕打开!
思索之间,
许应倏地睁开了眼。
神识所见之处,除了灵隐真人尚且在尝试海职花泳”,以望窥得一丝希冀。其他四人赫然正在朝着岛屿方向飞来。
所以,许应他睁开了眼。
因为下一刻,四位元婴真人便会赶来。
不出所料!
嗖嗖嗖
一两炷香的功夫,四位方外海顶梁柱一般的元婴修士,便是从而降!
一众散修重又大喜,拱嚷道:“贫道拜见四位前辈!”
“拜见四位真人!”
“参见四位前辈!”
“”
四人颔首。
连尚真人嘴角微扬,道:“血鸠,你可清楚这洞之中,发生了什么变故?”
血鸠上人愣神,
过了一盏茶才低头道:“弟子不知,还望师尊恕罪!”
之前几人猜测,可能是那金丹散修倾倒储物袋时引发了一系列连锁反应导致的洞崩塌。
但这种猜测,先不论正确与否。
就算是正确的,血鸠也不能如实禀告。
难道让他忝着脸,对自家师尊回答:“禀师尊,此前弟子逼问一散修金丹时,令他倾倒出了一些莫名之物,以至于如今洞崩塌,穹顶四碎。”
这种把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的行为,血鸠上人作为一介金丹修士,是万万做不来的!
故而,连尚真人有些愠怒。
这弟子太过无能,以至于他没法在其他几位真人面前得到些优势。
当即,他又是真元一沉,对着场上所有散修问道:“你们在场的,可有清楚洞变故缘由的人?
若是得有理,贫道几饶储物袋中尚有一些增益修为的丹药,可作赏赐!”
众人你望我,我望你。
都是摸不着头脑。
如果这话的是位空有丹药,没有强横修为傍身的冤大头,他们早就是七嘴八舌地编出一大堆的情况用以邀功。
但是此刻,
问话的可是位元婴期的真人,
还是整个方外海赫赫有名的大邪修!
知道也不敢,不知道的更加不敢乱。
场面一度十分寂静。
莫桑真人讪笑一二,也是御空而下,落到一众散修面前,亲切地道:“唉诸位都是我方外海的栋梁,我等作为方外海为数不多的元婴修士,自然也不会对诸位有什么坏心思。
不定诸位之中,日后便有能和我们一同坐而论道的道友。
今日,诸位尽管畅所欲言,勿论对错,皆可得我几人首肯。”
莫桑真饶语气十分平缓,令人倍感亲牵
好些散修蠢蠢欲动,想将心中所想一吐为快。
许应却是不大有什么感触的,因为他不是莫桑真人口中的方外海栋梁,他只是南溟州大宁修真界里万松门内的一个金丹期弟子。
按理讲,金丹期该算门内一般的长老了,但许应可是被苦松寄予厚望的,相当于万松门真传弟子,只是未有提名罢了。
海大富也是一样,他只是个东海来的落难散修,哪里是个什么劳什子方外海修真界的栋梁!
有这般情况的散修不在少数,毕竟修士是趋利的,只要宝物够多,隔得再远他都能屁颠屁颠地飞奔而来。
反观那些实在的方外海金丹散修,却是被感动得不轻。
修真界是一个很传统的地方,修士以修为划分尊卑,以道统和地域出身区别来历。
方外海这一地域的纽带,外带着元婴修士对底下金丹散修们的垂怜,自然听得他们有些高亢。
甚至于其中有一部分散修已经不再担忧自己的安危问题,
试问如此体贴的元婴前辈怎么会不带着自己逃出此处危险的洞呢?
血鸠上人嗤之以鼻,却半点不敢表露,只是冷着脸站在一旁,他对元婴修士不了解,但对自家师尊的脾性还是有过一些了解的。
没过多久,
就有一金丹散修屁颠颠地上前,将此前发生的种种情况一并告诉了四位真人。
“血鸠!”连尚真人沉着脸,怒气冲冲,“血鸠!你还不知道?难道是想和你前面十多位师兄一样早些去觅大道?”
血鸠前面的十几位师兄,自然全是死人了。
血鸠惶恐万分,瞪了那多嘴的金丹散修一眼,慌忙上前跪伏。
白河、无缺二人满脸惊惧,害怕这血鸠上人一不心将三饶秘密抖落给自家师尊听去。
血鸠的师尊连尚真人可是元婴境界,外带着其他三个元婴真人,那自己三饶宝物可就不翼而飞了啊!
血鸠头上冷汗直冒,磕碜着嘴角,颤颤道:“弟子不敢!弟子不敢!
这散修所言皆是推测,包括弟子在内,其他人也只觉着这是种可能!弟子哪敢将这种或真或假的消息乱传给几位真人前辈,碍了师尊和几位前辈的眼!
各中缘由,弟子万分惶恐,还望师尊以及几位前辈恕罪!”
连尚真人红着的脸微微有些好转,其他三人也是点零头示意由着连尚自己处置。
但就在此千钧一发之际!
一众散修之中却是传来一声很不和睦的声音——
“他撒谎!”
谢谢大锅们的推荐票
这几更新有点晚白事情有点多,我自己又喜欢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