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狐婴
封青冥把那折叠三边形的黄符夹在指间,翻转时仔细的打量了好几眼。
收回目光,他凝视着我大有深意的道,“这东西,你从哪得来的?”
我有些疑惑,就,“是瞎子婆和我的辟邪符,她让我不要离身,那些东西就不会靠近我了。”
“辟邪符?”封青冥轻吐三个字,狐面下却是冷笑至极。
“怎么,难道有什么问题?”我脸色一变,连忙开口问。
封青冥没有话,把叠成三角形的黄符放在桌上,然后拆开,里面有东西。
里面用很细的红线缠绕着黑黢黢的东西,我走进一看心里一禁,那红线缠绕的黑黢黢的东西,是头发。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顿时涌现出很不好的预感。
封青冥看了黄符纸上的纹路,像是明白了什么,道,“这是招阴符!”
“招阴符?”我听的莫名所以。
封青冥不想解释,但即使他不,我心里隐隐地感觉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还要话,这时旁边房门打开,我爸探出脑袋,疑惑的问,“大半夜的,你一个人嘀咕什么?”
我赶紧遮遮掩掩了过去,然后对我爸,“妈她怎么样了!”
我爸气色也不怎么好,就,“醒过来了,可能是贫血,太晚了,你赶紧睡吧。”
看我点头,我爸就把房门关上了。
我敛了敛心神,揣摩着这件事,从封青冥的话里我听出来,瞎子婆可能一直都没安好心。
这招阴符肯定是很不好的东西。
封青冥伸将那很细红线缠绕的头发拿在掌中,接着从他心里竟然燃烧起了绿幽幽的火焰。
片刻间将头发焚烧成虚无。
这一幕看得我目瞪口呆,但是他神色极为平静,绿色火焰在掌里熄灭,他将一直抱在里黄布裹着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这里面是什么东西?”我站在一旁轻声的开口问他。
这东西在瞎子婆正堂供桌上,她一直供奉着,估计不简单。
封青冥侧头看了我一眼,但没话,略微沉吟后,他伸将包裹住的黄布慢慢地解开。
刚开始只是露出一个黑漆漆的铁,等黄布彻底揭开后,我被眼前的东西吓了一条。
这是一口黑漆漆的铁棺材。
整个棺身约莫半米左右,做工栩栩如生,而且仔细一看,我发现这口黑铁棺材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
我嘶了一口凉气,想到瞎子婆每天早上祭拜的是这口黑漆漆的铁棺材,就感觉场景十分的诡异。
这口铁棺材里会装着什么东西?
“你想看?”封青冥见我直愣愣盯着铁棺材,在旁边问我。
我跟他对视了眼,目光放在铁棺材上还挺紧张,怕里面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过他这样问我,我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心里好奇,这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封青冥略微犹豫了下,铁棺材缝合的地方有一个凸起的纽扣,他伸一按。
就跟巧的关似的,啪嗒一声铁棺材盖子就松开了。
接着,他倒是没有停顿的把棺材盖拿开了。
一股浓郁的怪味从里面弥漫出来,味道刺鼻而且很难闻,我皱着眉头往里面一看,当场就惊呆了。
一具干枯发黑的婴儿。
那婴儿像是被烧过一样,通体焦黑,像是制作成的标本干尸,僵硬的躺在铁棺材里,而且诡异的是。
在婴儿的额头处,贴着一张黄符。
我忍不住的深吸一口气,联想到我去找瞎子婆,她祭拜的场景,我就感觉后背凉飕飕的,这事更加诡异起来。
封青冥好像早有预料一样,声音格外平静的,“看出什么来了吗?”
我眯着眼仔细的看,发现那股臭味是从漆黑的婴儿身上散发出来的,好像是在全身涂抹了桐油。
“这婴儿不会是活活闷死在里面的吧?”我轻声的,感觉这种东西都有点邪魔外道的意思,心里琢磨瞎子婆深藏不露,看来真的不像是表面那样。
“我的不是这个。”封青冥打断我,然后指向婴儿的面孔。
因为婴儿头上贴着符纸,遮住了大半个面孔,加上我心里有点害怕,没看仔细看,现在封青冥指着提醒我,我就特别注意。
我仔细地观察婴儿的面孔,黑漆漆的已经僵化了,而且因为太不像大人五官那么立体,有点难以分辨。
我捂住鼻子仔细地看了几分钟后,发现婴儿的面孔有点不对。
有点尖耳长嘴的,僵化的眼睛很细长,整张脸看上去有点似人非人的感觉,诡异地令人毛骨悚然。
我眯着眼盯着仔细看了会,忽然脑袋灵光一闪,抬头惊慌的看着他,声音恐惧的,“这婴儿,好像只狐狸啊!”
戴着狐面的封青冥,冷冰冰的面具传来一声轻笑。
这了,瞎子婆在我心里变得恐惧了起来。
这段时间和她相处,她总是平易近人,有求必应,现在忽然看到这些东西,一瞬间恐惧就从脚底蔓延,让我心底有些发寒。
“不早了,你睡吧!”
封青冥知道的很多,但很显然他冷冰冰的性格就不是跟我拉家常的。
将铁棺材重新合上,他抱着就准备出门。
在门口的时候突然停顿了两步,意味深长的,“当年种的因,成了现在的果,这一切都是你的宿命。”
完,他抱着铁棺材出了院门,只留下这句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
躺在床上我就在不停地思考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但是越想越乱。
而且不知道怎么,闭上眼睛脑袋里全是铁棺材里那具焦黑的狐婴。
我摸索着,在上找了一些资料,虽然众纷纭,但无论是那种法。
用刻满符文的铁棺材装着婴儿每天供奉,
这绝对不是什么善事,我倒是感觉跟查出来,泰国养鬼有点类似。
瞎子婆婆绝对不像是表面那样,看来她暗中在搞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但现在这事我也只能放在心里。
第二天早上起来后,我妈的身体状况还是有些虚弱,炖了一些补药调整了下,一直到下午气色才恢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