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太后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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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着宫装的女子抱着一个气息微弱,约摸五六岁的女孩子,跪在慈宁宫殿门前。

    她声嘶力竭地喊叫:“太后娘娘,请您为公主做主啊!”

    太后眼神如刀般掷向皇后,“皇后,你是怎么管理后宫?居然有宫妃闹到哀家身前?你若是不能管,就让贵妃来管。”

    皇后脸色惨败,比起谢褚雅的羞辱,还是贵妃要更加严重一些。

    要是那个贱人来管,本宫还能现在这样压制她吗?不行,绝对不行!

    她站起来,对着太后福身,“母后,是儿臣的错。我这就叫人拉下去。”

    太后面色稍缓,语重心长:“皇后,哀家知道你要顾忌名声,对宫妃们难免疏于管教,可是不管如何,绝不能任由宫妃嚣张跋扈,惑乱后宫。”

    皇后乖乖回答:“母后,儿臣谨记于心。”

    谢褚雅看着二人一来一回,不由得一笑,凑到李彻面前,低声道:“你的话可是不错,我今日算开了眼界。”

    这话的没头没脑,就算是李彻也是一愣,随后轻轻笑了一声。

    还记着我皇室人心可怕的话,真是有意思。

    太后蓦然看向这里,“祁王,你这是笑些什么?”

    没有规矩的东西。

    谢褚雅眯起眼睛,笑吟吟:“皇嫂,您不要见怪。我呀,出身民间没见过这种阵仗,一时间害怕,冲我家相公撒撒娇,您呀,就全当没看过。好吗?”

    “就像您没见过自己的儿媳抱着亲生骨肉向您诉苦,这是一样的呀。”

    太后脸色立即阴沉下来,“祁王妃,的哪门子胡话?”

    谢褚雅不解地眨眼:“怎么胡话了?不是实话实嘛?我那位侄媳妇没有跪门口?”

    “想来若非有天大的委屈,她是断断不会如此糊涂的,又不是没有脑子的人,怎么会轻易触及天家威严?”

    太厚神色不定地看着谢褚雅,语气微妙,“祁王妃,要插皇家的事情?”

    谢褚雅连连摆,“皇嫂,折煞我了。我一个长辈插晚辈的家中事务,怎么可以呀?”

    “只不过,”她停顿一下,满脸纠结:“皇室的事情也是天下的事情。皇后作在天下女子的表率,对于自己丈夫的血脉毫不关心,传出去。”

    她把尾音拉长,言下之意已经明了。

    皇后如果不处理此事,那就难为天下表率。

    “哎,已经有了不敬尊长的名声,还是不要多添加一重罪过为妙。”

    谢和淑整理情绪,重新再战,“姐姐,这话没有道理了些,今日是回门的日子,宫妃僭越属实不该。不过姐姐不知道内情也是无妨,终归。”

    她羞涩地笑了,“我就不明了,省的您又要我不敬长辈。”

    好话坏话我都了,我倒要看看你还要怎么用你在这张伶牙俐齿辩解。

    谢褚雅捂住嘴巴,眼泪汪汪地盯着谢和淑看,“你是在提醒我,我是被你抢夺了身份吗?”

    “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明明对我做了残酷事情,却还可以义正言辞的我不懂规矩,站在道德高点指责我。”

    她捂住胸口满脸痛苦,“啊,我好伤心,好痛苦,痛苦的快要死掉了。”

    “你简直无情无义,无理取闹,”

    谢和淑目瞪口呆地看着谢褚雅撒泼,感觉有被侮辱。

    你学我?你居然学我?

    谢褚雅放下掌直视谢和淑的眼睛,“我要是在我该在的地方,有你什么事情。有些人啊,就是得了便宜还要卖乖。良心大大的坏!”

    谢和淑衣袖下面,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肉中,留下深深地月牙印痕。

    该死的东西!

    啊啊啊啊啊啊!

    太后看着谢和淑被谢褚雅堵着不上话来,一阵气闷。

    不是被侯府教养的女儿?怎么这么没有用。

    但终归嫁进来了,现在什么都晚了。

    后悔啊,这么东西!居然当宝,眼睛瞎掉了。

    她看着缩在一旁的皇后,不耐烦地吩咐,“既然有人找到哀家,让哀家为她做主,皇后你就叫人带进来,哀家倒是要看看什么人敢在宫中作乱。”

    皇后神情空白一瞬,强做镇定,“母后,此事需得从长计议,此时、”

    “够了,”太后不耐烦地打断,“带进来。”

    皇后越来越家子气,长孙家的女儿啊。啧!

    皇后硬着头皮,请人进来。

    本宫一定要生拔了她的皮。

    谢褚雅见事情终于按照她的计划进行,满意地笑了。

    李彻扯扯她的衣袖。

    不要翻车。

    我还没有看够。

    谢褚雅回头一看,笑眯眯:“相公,你放心吧,第二幕就要开始,这次可是比上次要精彩。”

    “一定会掏空你的金库。”

    李彻冷漠一笑,“拭目以待。”

    谢和淑一直关注谢褚雅,见谢褚雅笑得甜蜜,下意识咬紧嘴唇。

    谢褚雅别想踩在我头上,做梦。我一定会告诉你,谁才是真正的侯府姐。

    谢褚雅笑意吟吟:“戏还没有开始就这么精彩,真想继续看下去。火啊,还是得旺些才会好看。”

    李彻瞅眼发疯的谢褚雅,不语。

    随你闹。

    “太后娘娘请您为公主做主!”一个女子抱着幼儿冲进殿内,跪在太后的脚底下,哀声哭诉。

    太后被突如其来的人,吓得一激灵,差点背过气。

    皇后焦虑地站在一边,厉声呵斥,“陈美人,你给我放规矩些。”

    [这个贱胚子,还敢诉苦,一个从宫外面来的不明来路的东西,要不是陛下护着你,我现在就撕烂你。]

    陈美人恶狠狠地盯着皇后,对于她的斥责毫不在意,反而高声叫:“你这个毒妇,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不要对公主下!”

    [毒妇,居然敢对我的莲儿下,今日我一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她举着怀中昏迷不醒的孩子,递到太后面前,悲声道:“太后娘娘,这可是您亲孙女,是皇室血脉。”

    她泪流不止,“妾出身卑贱,不敢妄议皇后娘娘是非。可是,如今公主半夜高烧不退,皇后娘娘却连一个御医也不许妾请,这是要逼公主去死!”

    “妾受点委屈,没有什么,可公主是天家贵胄。您不能眼睁睁看着皇室唯一女儿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