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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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便你!”谢褚雅无所谓道。

    谢涵煦急急赶来,还不明白发生了何事,“父亲,您这是要干什么?”

    谢侯爷指着谢褚雅,厉声道:“这个逆子居然敢推你母亲,我今日便要教训教训她!”

    谢涵煦猛地一惊。

    谢褚雅内有反骨,可是推母亲?

    他下意识地摇头否认,“父亲,这定是误会,妹妹怎会如此?”

    谢和淑也是同样哀求,“父亲,姐姐她一定不是故意的,请您放过她吧,她原本就对家中有意见,你这样做,不是把人越推越远吗?”

    嘻嘻嘻,生气吧,生气吧,越生气越好。

    谢涵煦吃惊地看眼她。

    妹妹是错话了?这般,父亲不是越来越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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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没时间想那么多,看到躲得远远的谢褚雅,高呼:“妹妹,你快来认错,只要你认错了,父亲便不会计较了。”

    谢褚雅没动。认错便是承认了确实做过吗?我有没有做过,她没站稳摔倒在地,这也可以怪我吗?

    这些人是眼瞎?看不见脸上的巴掌印?

    我打她?是她打我吧?

    她实在不愿意跟这些人继续纠缠下去,转身便要离开。

    楚夫人以常人不能及的速度冲过去,拉住她,哀求,“褚雅,你相信母亲,母亲让你嫁给祁王真的是为了你好啊。”

    这话一出,全场震惊。

    谢涵煦不知里面的弯弯绕绕,闻言甚至震惊,“褚雅,你对祁王不满意?”

    不会吧,今日二人的甜蜜众人皆是看到的。

    祁王对褚雅也是没话的啊。

    一直冷眼旁观的昭平县主倒是明白了。

    她一直觉得里面不对劲,陛下赐婚,为何嫁入东宫的会是假货?真千金反倒是嫁给了昏迷的祁王。

    这不符合常理。

    但是只要微微一想便可以明白,侯府这是换婚了,还是用了些段的。

    她上前拉住谢涵煦,“夫君还是听听褚雅的法。”

    谢涵煦犹豫一下,听从了昭平县主劝,“褚雅,这中间究竟有何问题,你出,兄长会替你做主的。”

    谢褚雅懒洋洋地掀开半个眼帘,瞅眼他,不话。

    谢和淑心脏猛地下沉。

    不行,不能让谢褚雅出,要是出来,侯府的人会怎么看我。

    我不能成为人人鄙视的人!

    她突然跪下,“姐姐是我对不起你。”

    谢涵煦吃惊看着她,上前要扶起她。

    昭平县主一直不喜欢谢和淑,此事更是乐意落井下石,“夫君,这是褚雅和和淑的事情,不要插。”

    谢和淑闻言握紧拳头。

    县主还敢这么对我!等着!

    她一双美眸中眼泪突然落下,“一切都是我的错。”

    “当初母亲心疼我,不愿意我为祁王冲喜,所以便让褚雅替我出嫁,而我便嫁给了太子殿下。”

    “我要是可以强硬一点,拒绝母亲,想来褚雅今日也不会生气,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要打要骂冲着我来,褚雅,一切和母亲没有关系。”

    对不起了,母亲,你一向疼爱我,想来一定会理解我把。

    你便替我背上这个恶名,我如今是太子妃不能名声有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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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白莲花随着盛开的弹幕,真的令谢褚雅恶心,她捂住嘴,退后几步。

    楚夫人闻言直接跌落在地,她抓住谢褚雅的衣摆,眼中全是哀求,“不是的,不是的。”

    “褚雅,你不要相信她,是她求我的,是她求我的,我才会做出这样的糊涂事,是她啊。”

    褚雅,你相信母亲,真是是她哀求母亲,母亲才会同意的。

    谢褚雅轻飘飘地落下一个眼神。

    楚夫人失魂落魄地松开,突然她看见谢侯爷,扑倒谢侯爷身上,“侯爷,侯爷,你告诉褚雅,是和淑的主意,是和淑的主意,不是我,不是我的。”

    谢侯爷搂住她,张嘴安慰,“我知道,我知道。”

    谢和淑见状不对,冲到谢褚雅面前,咬住嘴唇,眼泪扑闪扑闪留下,她强忍住委屈,认下了罪名。“姐姐,是我的主意,一切跟母亲没关,你不要责怪母亲。”

    对是我的主意,就是有多少人会相信呢?

    楚夫人一听此话,头脑发昏,恨不得现在昏过去。

    这是什么意思?

    她是在往我身上罗织罪名!

    她不敢相信这居然是自己疼爱了十几年的女儿,对方居然敢这样对待自己。

    她抓住谢侯爷的胸前衣物,问:“侯爷,你告诉褚雅,真是不是我啊!”

    谢侯爷为难地偏头,“夫人,此事”

    要不是你哀求,我会把亲生女儿送去冲喜?

    现在反悔晚点。

    楚夫人如何不了解枕边人,一瞧对方的表情,便知对方没有相信。

    在回想事情始末,她如何不知道自己是被谢和淑给哄骗了。

    事情她出头,出事再叫自己顶包。

    那一瞬间,楚夫人心中出现了杀意。

    她本是家世显贵,一生没受过委屈,此时受到此种大辱,内心如何能不生气。

    谢涵煦这才知晓,他赞同道:“母亲便是疼爱和淑,也不可如此妄为。”

    “陛下宽宏未曾对此生气,可是我们也不可如此妄为啊。”

    他走到谢和淑身边,扶起她,“和淑,你尊敬母亲,我能理解,下次不可如此了。”

    谢和淑眼泪还在流淌,听到他安稳之语,内心不免得窃喜。

    看来兄长相信了,没枉费我错了这样一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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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夫人听到这话,简直是气炸了,“涵煦,你宁愿相信一个不明身份的人,也不愿意相信亲生母亲吗?”

    谢涵煦脸沉下,严肃道:“母亲,和淑是我们家人,你怎能称呼她为不明身份的人?”

    楚夫人听着儿子训斥,看着丈夫否认眼神,踉踉跄跄地退后几步。

    这一刻,她突然明白有口不出,有苦不能诉是何等憋屈。想起亲生女儿也曾经受过这样的委屈,她更是心痛。

    “这可真是一场好戏!”谢褚雅捂住肚子,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