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自刎
“原来是这样啊……”白渺有点儿不清自己是个什么想法,只是感觉嗓子里噎着个什么玩意儿,难受的厉害。
“也就是,”他看向武帝,“贺兰玉殊并不想光复前朝,甚至于他还接着身边追随者的手,才能一路将我绑出来,至于孙老、丹娘那些人,都是被他算计了……”
“嗯,可以这么。”武帝点头,“从一开始贺兰玉殊就没有算隐瞒醉芳庭的意思,且醉芳庭的存在还能替他的行动掩护,怕是他的那群下属也没能想到自己扶持的皇子将人算计了个干净。”
“这还真是……”
真是什么呢?白渺自己也不知道。
他轻轻一叹,“真的,经过之前的事情,我挺讨厌他的,甚至我都不想见他。”
这个“他”自然是指贺兰玉殊。
“那便不见。”武帝心里觉得白渺不去见那什么玉殊公子才好呢,他巴不得这样。
贺兰玉殊藏了什么心思武帝可是清清楚楚地看了出来,或许那人还迟钝的没有察觉自己是在乎上了白渺,可武帝必然不会给贺兰玉殊真正认清自己情感的机会,而且武帝也断然不希望碍眼的人惹得白渺不快,所以白渺的拒绝正中武帝下怀。
“要杀要剐陛下你决定吧,这事儿我不掺和了。”贺兰玉殊的事情同大胤安定扯上了关系,而白渺对他的那一点儿情分也因为这几日的经历消磨得一干二净。虽然白渺心里还有点儿气唿唿的,可他也不愿在淌这趟浑水,这不是给自己找难受吗?而且白渺也相信,武帝肯定会给他找回场子的,至于后续就听凭武帝处置吧。
“好。”武帝点头,他心里自然有千千万万种酷刑想要加诸在贺兰玉殊的身上,不然白渺那一身苦可不能随随便便算了。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武帝便出去处理剩下的事情,而白渺则是呆在屋里自娱自乐。
此行一路是为了寻找白渺的踪迹,所以船只在来的路上日夜兼程;而现在没了要紧之事悬在头上,回程的动作便慢了很多,不复之前的急急慌慌。
没一会儿,一颗巨大的虎头从门缝挤了进来。
“啸风!”白渺坐在地毯上招了招手,看着那蹭在自己身前的毛茸茸,一张脸上是全然的快乐,“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我可被那变态折腾惨了。”
着他捧着虎头亲在了啸风的鼻子上。
大白虎湿漉漉的鼻头上冰冰凉凉,带着湿意,被白渺吻得一颤一颤,像是个会跳动的大黑豆一般,可爱的厉害。
白虎凶勐,可也只有在面对白渺的时候才会这样温柔。
一身长衫的青年搂着白虎闹腾,而白虎虽然纳闷儿自己的主人怎么忽然变大了一点儿,但动作上却是纵容,任由变大的主人把玩它厚实的虎掌,那浅色的肉垫更是被白渺按了又按。
一人一虎四仰八叉的躺在地毯上,随着船只的晃晃悠悠,白渺睡意朦胧,便靠在啸风身上睡了过去。
*
另一边,船尾。
涂修霆冷脸站在甲板之上,他垂眼看向那江水中被绑着拖曳的贺兰玉殊。
玉殊听到了上边的动静,他抬起了干涩的眼睛,自是看到了武帝高高在上的模样。
他冷笑,语意挑衅:“白公子可还好?”
顿了顿,玉殊苍白着一张脸,可是唇却犹如鲜血:
“我还记得白公子那一身肌理,可真是滑腻的厉害,若不是上边被陛下你玷污了,我倒也不会在这大冬日的用江水替他擦身。”
“哦,那时白公子真是可怜呢,也不知道陛下你在哪呢?”
“白公子被我按在水里的时候,可真是如同濒死挣扎的白天鹅一般,绝美而诱人,陛下想看看嘛?”
毫无疑问,贺兰玉殊在故意刺激武帝。他心中对白渺有种偏执的情绪,他自己也不清道不明,但玉殊却清楚地知道——他不愿看到涂修霆与白渺融洽相处的情景,那样的景象对于他来是刺眼的、是应该被尽数毁灭的!
“陛下,你真的不介意吗?”
可以贺兰玉殊将涂修霆的性子摸了个清,他知道武帝对白渺的独占欲极其强大,这从对方代替给玉殊回礼的那一次就能看出。而往后的日子里,大胤百姓口中提起白渺的名字,哪一次后面跟着的不是成武帝这三个字呢?一次两次是偶然,那么十次、二十次便只能明这是幕后之人的意思——他就是想要天下人提起白渺的同时也能提起武帝,从某种程度上算是将二者的名头彻底联系在一起。
这样的举动不是独占还能是什么呢?
也是因此,玉殊知道涂修霆必然会在意他看光了白渺的身子,甚至还曾上手触碰过……不论是什么,这已经是明晃晃的挑衅了,而玉殊得主意就是叫武帝将这件事如同尖刺扎在心里,时不时的想起了便憋闷烦躁,长此以往怕是和谐的帝后关系将会不复存在吧。
毕竟以武帝的性子,他能忍得了自己的所有物被旁人染指?
武帝忍不了,但是贺兰玉殊却错估了一件事——白渺在武帝的眼里不是所有物,而是爱人。
“贺兰玉殊,你该死。”
武帝多一句话都不愿解释,他心中疼惜白渺,纵然他生气于贺兰玉殊对白渺做的一切事情,但却绝不会因此而与白渺产生间隙,他不过是会将这些报复在罪魁祸首的身上罢了。
“哈哈哈哈哈咳咳咳,”玉殊大笑,却因为孱弱的身子而咳嗽不止,“涂修霆,你这是恼羞成怒了吗?”
“贺兰玉殊,熵朝皇室之子,母贵为前朝皇后孙氏,身侧华丹(丹娘)为皇后侍女,孙并成(孙老)是孙氏的门客。”涂修霆忽然露出一个夹杂着血腥气的笑容,“你知道他们现在如何了吗?”
玉殊一愣,没有想到涂修霆会提及此事。他难得沉默下来,脸色难看。
虽然当初一切事情都是他自己谋划的,甚至连醉芳庭的一干人也是在他的有意为之下而暴露的,一是为了能借用醉芳庭干扰武帝的视线,或许那群人还能托住武帝来寻找白渺的行动;二则是玉殊想要借此彻底脱离孙老等人的控制,他早就在南方存好了积蓄,不愁吃穿,若是能带着自己的藏品一举离开皇城是最好不过的……
只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你把他们怎么了?”贺兰玉殊自是了解武帝的残暴,虽然是他主动将醉芳庭抛了出来,可到了此刻玉殊心中却有些奇怪的担忧。
“你觉得呢?”武帝轻笑,他看贺兰玉殊就是典型的又当又立,可笑至极。
贺兰玉殊的那些心思昭然若揭,尤其在落败颓废后,武帝一眼便能看透。这样的人着实算不上对手。
涂修霆继续道:
“来朕还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两年前大胤与妫族仗,玉殊公子还有印象吗?”
“朕依稀记得那时抓到了一个人,似乎是叫……”
“月清?”
武帝本人自是记不住猴年马月出现的某个名字,但是这一次查封了醉芳庭后,倒是让他发现了不少隐藏至深的事情。
玉殊嘴唇颤了颤,当年是他私下派出月清的,而在边关下药也是他一手促成,为的就是叫武帝与白渺之间产生裂隙,却没想到适得其反,不但没有叫那两人反目,甚至还让他们更进一步,可是叫玉殊气了好些日子。
他曾经做过的所有事情都被揭露在武帝面前,这样的感觉非常奇怪,就好像是让敌人看到了他最不堪、下作的一面,而且这个敌人还是白渺的爱人。这样一想,贺兰玉殊只觉得脑子发胀,连最后的遮羞布都没有了。
孙并成和华丹等人都已经被押回了罪奴庭,一顿酷刑是少不了的,即使孙并成和华丹嘴硬什么都不,但还有其他人,总会有人抗不住便招供了。因此武帝对于这一支前朝的余孽算是一网尽了,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差不多都被他悉数掌握,剩下的就是善后与处置余孽了。
“呵,是我输了……”玉殊垂着脑袋,身子被寒冷的江水冻得发颤。他面如金纸,好像风一吹就散。
但武帝看见这样的画面不会有丝毫的怜惜,他冷声吩咐身侧的下属,“将人带上来。”
“是。”
玉殊被魇龙卫重新带回到了甲板之上,他半跪在地,双手被死死捆在身后,没有任何反抗余地。
“暴君!你将会不得好死……”
玉殊嘴里的咒骂还不曾全部出,就被一带着怒气的声音断:“你才不得好死!”
“渺渺?”武帝一转身,便看到领着白虎而来的银发青年。
“你……”玉殊怔愣,他想不明白原来还是少年模样的人怎么就忽然变成了青年。
至于静立在一侧的魇龙卫则是一脸漠然,似乎一点儿不在乎白渺的改变。
“贺兰玉殊,你该对自己的处境有个了解。”着,白渺将一把匕首扔在了玉殊面前。
本来他是不愿来的,可他左等右等没等来武帝,这才带着啸风走到了船尾,却不想正好听到了武帝与贺兰玉殊的一旦对话。无疑,白渺在听到月清一事后,他的怒气达到了顶峰——对于贺兰玉殊这样的人,大概是不需要仁慈的。
于是,他道:
“匕首给你了,算是你我相识一场,我给你的最后一个优待——”
“你是选择自刎还是其他呢?”
白渺给了贺兰玉殊选择死亡的
?作者闲话: 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