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六只猫猫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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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鹏和白老二万念俱灰,憋屈得要爆炸。

    全身血都往头顶冲,红着眼怨毒盯住趴郭朝明肩膀上,悠闲晃尾巴的猫儿,眼神直勾勾,阴森森得渗人阴寒。

    “又是你!”

    “为什么又是你!”白老二简直要崩溃了,不,他已经崩溃了!

    恨不能生吞活剥了这只多管闲事的、该死的猫!

    为什么,总是坏他们好事?!

    王鹏和白老二直接忽略掉其他警察和领队的郭朝明,仇恨值给白夏夏拉到满。

    郭朝明:“???”

    他领着人追过来,领着人冲进来,领着人逮住他们。

    然后,他被无视了?忽略了?

    郭朝明:我这么没有排面的吗?连只猫都比不过,叫我情何以堪!

    王鹏这两个家伙,一心一意只盯猫看,视他于无物。

    简直叔叔能忍,婶婶忍不得。

    郭同志很生气。

    白夏夏爪爪戳开头郭朝明头顶泡泡:“郭朝明微不足道的烦恼:提高存在感,拉满仇恨值,至少,比那只猫强!”

    “任务完成,获得0成就点。”

    白夏夏:“???”

    猫有点懵逼:难道是她当猫太久,已经跟不上现在人类的思想了吗?

    不,是郭朝明这家伙不正常。

    猫儿左眼碧绿,右眼蔚蓝,好似天地间最澄净的湖水与天空。歪着脑袋,两只耳朵都长出一撮很长的白毛,弯弯的从耳朵里伸出来。

    可爱得紧。

    猫儿认真思考,对着王鹏和白老二抬爪,爪尖尖指向郭朝明:“他,罪魁祸首。我,无辜猫咪。”

    “你们两傻子!盯着猫看也不会像猫一样聪明漂亮的!猫儿很乖,不过是闻了闻味道。你们这俩儿二货,别记错仇恨对象啊!”我不过是只文文弱弱想坐吃等死的废物猫咪而已。

    猫抬爪,郭朝明顺便捏了两下。

    一人一猫成功气得王鹏跟白老二脑门子冒烟:“你这只死猫,为什么针对我们?!我们哪里得罪你了,要被你这么祸害!”

    他们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天底下干走私的家伙那么多,这只猫为什么非逮住他们一只羊薅?

    白老二委屈到想哭,撕心裂肺地跺脚,“你,你啊!”

    “我们到底哪儿得罪了你,叫我死个明白”

    空气突然安静,所有人盯着甩尾巴的波斯猫。

    看看被逼到崩溃痛哭流涕的亡命徒,瞅瞅像围巾一样环住郭朝明脖子的宠物猫。

    一边:精神奔溃,悲痛欲绝。

    一边:茫然无辜,可爱无害。

    白夏夏感觉四周队员瞅自己的眼神都奇奇怪怪,泛着诡异的光。猫爪搭着郭朝明脑袋,猫儿压着他头顶摆爪爪,“猫猫可爱,猫猫啥都没有做。”

    波斯猫气愤地隔空对白老二挥爪子,一副被委屈冤枉的样子。生动又可爱,似乎在:“不准污蔑猫!”

    可爱到头掉!

    郭朝明一把薅下在他头顶蹦迪放肆的喵,狠狠拍了她屁股:“安分等着!”

    “咪呜~”

    队员:呜呜呜,这猫好聪明,好可爱,好通人性的样子刚才还是这只猫带他们找过来的。

    比分局里的军犬还聪明。

    “警察大哥,你们肯定搞错了!我是遵纪守法好公民呀,绝对没干过坏事儿,不信你们搜我屋子!我在这住七八年了,从来没干过伤天害地的违法事情”光头壮汉战战兢兢,吓人的横肉脸硬是挤出了惊悚害怕,然而瞧着更吓人了。

    那脸上肉颤颤的,不停摆,还往后退:“你们千万不要冤枉好人,警察办案是要证据的,我没犯事,你们不能抓我!”

    “双抱头,不准动。”今晚,方成了救火队。偏生处处起火,哪一处他都扑不灭,这会子话都带着浓浓火药味儿,黑黝黝枪口对准光头壮汉太阳穴,冷笑:“你跟两个亡命徒混一块儿,大半夜的谈笑风生,还自己是遵纪守法好公民?”

    白夏夏鼻头动了动,顾不上装无辜猫去挑衅对面儿俩倒霉蛋了。

    ——唉,撞上我福尔摩斯喵,算你倒霉。

    蓬松雪白的尾巴圈住郭朝明脖颈,整只猫窜到他身后,雪白猫爪儿勾住衣襟,肩颈间探出个的猫脑袋:“他有枪。”

    白夏夏伸出尖厉的指甲,用很浅不会挠伤郭朝明的力道,划过他脖颈。

    异变突起,双抱头的光头壮汉在蹲身刹那,左臂青筋暴起,几乎是跟王鹏前后脚掀翻了大木桌子。

    劈头盖脸朝着对面的警察砸去。

    “tm白老二,老子被你害死了!”光头壮汉按在裤兜,返身冲向围墙。

    他完全不怕警察里的枪。

    常年跟他们打交道,白老二这些人心里头都明白,除非万不得已,警察不会开枪,顶多朝天示警。

    现在没摸透光头壮汉的身份和过往经历,方心有顾忌,顶多射伤光头壮汉了事,不会要他性命。

    是以,这家伙压根儿不带怕的,又丢不了命,能跑就跑,跑不了被逮回去就是了。

    光头壮汉刚跑出两步,肩膀落下只粗糙有力的。

    指捏住光头壮汉肩胛骨,如铁钳般的力道叫光头壮汉挣脱不了。

    他立刻右探入裤兜掏枪,郭朝明几乎与他同时按住枪柄,两人相互角力,光头壮汉涨红了脸,臂青筋暴起。

    眼看无法拔枪,光头壮汉立刻反身肘击郭朝明心口,郭朝明动作比他更快。

    似幽影贴近,光头壮汉脖子被郭朝明指掐住。同时,郭朝明猛地向后翻倒,带着光头壮汉一同背翻摔地。

    光头壮汉没想到郭朝明力气如此大,动作慢了一拍,郭朝明扣住光头壮汉右腕儿,夺枪起身。

    “你”光头壮汉还想挣扎,被郭朝明打了打了一拳。晕晕乎乎的,眼前冒着金星站起来又摔坐倒地。

    刹那,后头警察们蹿上前,按住光头壮汉,上铐!

    “郭队厉害,你怎么看出他裤兜里有枪的?”这院子灯光昏暗,只在门口挂着瓦数不大的灯泡。根本看不清楚具体的,偏生郭朝明能第一时间制住这人,还看出他有枪。

    郭朝明笑了笑,没话。

    “全部带回局里。”

    方对郭朝明的感谢真是如长江之水绵延不绝,就差没在郭朝明跟前哭出来了:“郭队,这次多亏你!”

    “老廖没了,这俩货要跟着跑了,李队非弄死我不可。”李队领着队里精英和部队支援的人去收,方带人留守。

    这些日子疯狂加班,大家精神都是紧绷。方留下来,不免放松。毕竟,多日劳累后终于得了个休息的会,大家伙儿都挺放松。

    谁也没想到,老廖能引这么多人来。

    走私犯而已,你落了。就算是头目,走私集团里也不一定有人会冒着跟警察作对的风险来劫人。

    人拐子就更不可能了。

    李爱国留了人下来,只是以防万一。毕竟,老廖他们还是挺重要的,且李爱国一直觉得老廖有秘密,可以深度挖掘。

    这不,还没挖呢。矿直接被炸了,那叫一个心狠黑不留情。

    “这群王八羔子,居然连疾风都给药倒了!”显然,他们准备了很久。提前把警犬弄昏,这是担心在病房里留下气味,被嗅出来,造成麻烦。

    “疼死了。我伤口裂开了,不行,我要去医院我要看大夫!”王鹏冷汗涔涔,刚被铐上铐,整个人突然脱去力气,狼狈地摔在地上,仰面瘫着。不知是真痛成那样,还是不肯起来。

    白老二左胳膊还打着绷带,也满脸痛苦。绷带渗出了殷红血迹,嘴巴颤抖着,哽咽:“我旧伤复发,也得去医院治一治”

    “你们他妈的”方恨不能抬脚踹烂那两张脸,白老二低着头:“嫌疑犯也有活下去的权利,我这胳膊都快断了”

    “那是你们自作自受,活该!”方没好气地嘲讽,“怎么没疼死你们?跑的时候没想到伤口会裂开?”

    王鹏和白老二明显是故意的,不想回局子,要去医院。

    最后,被拖去警局的只有光头壮汉。这汉子愤恨地咒骂声一句接着一句,对警察根本不在意。恨不得掐断白老二脖子,被拽走也只盯着白老二看,还是叫警察给硬生生扳回脑袋的:“白老二!你这乌龟王八蛋!有爹生没娘养的孬货,老子不会放过你的”

    他妈的!

    光头壮汉老心酸了。

    他窝在这儿好好的,啥事儿,最近乖巧得啥事都不敢坐。

    生怕招惹麻烦,还特意给自己弄了个户口。

    好嘛,锅从天上来。

    神兵天降,一波带走。

    悄悄地,他来了。带来了组织爱的关怀,成功带走了我。

    倒霉催的被连累就算了,娘的!白老二和王鹏借着伤还能窝医院,就他一个给带回局子里简直人间惨剧!

    光头壮汉也想躺地不起来着,给方来了句窝心脚,旁边郭朝明幽幽一句:“王鹏老二裂了,缝了针的。白老二胳臂粉碎性骨折,你想陪他们,也成。自己选一样?”

    光头壮汉麻溜从地上爬起来,刚才跑路都没现在利索:“警察同志,一切听从您的指挥。我觉着局子挺好的,瞧我就一点皮肉伤,别给国家浪费钱了。”

    “快快快,咱们赶紧去派出所——”光头壮汉扯着跟他锁在一起的警员,迫不及待地要回派出所——妈的!这是哪里来的杀神,我还是去派出所比较安全。

    临走前,光头壮汉甩给王鹏他们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祝你们好运。

    “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瞧见没?”擒获犯人后,郭朝明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二货样:“你要引以为戒啊!”

    白夏夏歪过脑袋:“??”我吗?

    波斯猫被郭朝明提到跟前儿,猫脑袋被迫抵着郭朝明的额头。

    郭同志严肃认真地教训:“狐朋狗友不能交。你瞧,这不就锅从天上来,成功把自己送进去了?”

    啧啧,送货上门啊简直!

    “?”跟猫有关系?白夏夏鸳鸯眼茫然,然后,猫明白了——这家伙还惦记着巷子里的事儿。

    锲而不舍想要切断白夏夏成为霸总喵的美梦。

    “你做梦!”

    猫抖了耳朵,耳朵里最长的两捋毛毛跟着飘起来:“有梦想的猫才是了不起!”

    猫爪抗拒地推远近在咫尺的大脸。

    方很想把王鹏就地送火葬场,顺便把骨灰盒一块买了。

    他买一送一,跳楼大减价。

    可是,还真不能。

    毕竟,嫌疑犯是有人权的。监狱里的犯人都能无偿身体检查给做术呢,何况这俩只是嫌疑犯。

    “郭队,谢谢!”

    “多亏你追出来,不然,咱们今晚就犯下大错了。”

    “能保住两个人犯,也算将功补过。”

    郭朝明瞅一眼波斯猫,笑了声,没话。

    白夏夏正趴街边瞅花坛里的另一只猫咪,那猫儿凄厉惨叫,像炮仗似的横冲直撞向白夏夏。

    “咪呜咪呜咪呜咪~”

    “喵——”雪白波斯猫吓得炸了毛,三两下跳回郭朝明身边,贴着他裤脚一副怕怕的模样。

    “果然是个没用的。”郭朝明弯着腰,街灯照亮他带着笑的脸,扶着膝盖轻轻弹了猫的圆脑袋:“这就被吓住了?没出息!”

    白夏夏是被那猫凄厉像婴儿哭泣的叫声喊得渗人。唉,明明她自己也是那叫声,听别的猫叫还是阴森森的。

    受不了。

    “喵~”赶紧爪爪搭上兵哥哥有力的肩膀,蹭个怀抱——嘤嘤嘤,安全感爆棚。

    9点多的城市街道还是热闹的。

    乘凉的、打牌的、疯跑的孩子们嬉闹着,喧嚣吵嚷。

    郭朝明一行人走在街上很显眼醒目,特别是队伍中间压着两个血呼啦穿着病号服的家伙。

    “哎呦,那俩不是只刚从对面跑过来的吗?这是犯事儿了?”

    “可能是,瞧那副凄惨模样。要不是犯事儿,哪儿能给弄成这副狗样子!”

    这年代,大家对警务人员的敬畏恐惧大过亲近尊敬。

    大家从骨子里畏惧跟他们打交道,有的人话声音都低了不少,只敢远远瞧着。

    部分乘凉的人刻意往后退开,担心挡住郭朝明他们的路。

    “你们瞧那最前头的同志肩上趴着只猫。”

    “瞧着真漂亮。是只波斯猫哎,我听,这猫可贵呢。”

    “出去抓人还带着猫?”

    白夏夏听见了对自己的赞扬,欢快甩起尾巴,差点儿打到郭朝明鼻子。

    “下去!自己走!”这猫反了天了,拿他当轿子坐。

    白夏夏抱住郭朝明脖子,斜眼儿睨向这过河拆桥的家伙,“王八蛋!没我你能雄赳赳气昂昂,厚着脸皮在这儿接受别人的感谢吗?”

    早灰头土脸像无头苍蝇似的乱撞了,到头来,放跑了犯人,啥也没逮住。

    郭朝明一眼就读懂了这猫的意思,没办法,那猫脸儿透出的骄傲都快溢出屏幕了。

    就差:还不快给朕献上膝盖,你这个渣渣!

    废物!

    郭朝明:“这也不是你骑我的理由!”

    “得加钱!”

    街道边聚集的人瞧着郭朝明他们远去,有个中年男人阴阳怪气地:“整天大爷似的作威作福,也没见他们干什么好事儿。”

    “这两年爬拐子四处跑,还有拦路抢劫的。真是什么妖魔鬼怪都冒出来了,也不见他们干点实事儿出来,治安一年比一年差。”

    “上回我钱包在火车站直接叫人拽走了,在派出所等了大半个晚上,都没见人!第二天才有个刚入职的年青儿来记笔录,叫我等着。”

    “等大半年什么消息也没有,一群尸位素餐的王八蛋。”

    “的就是!咱们这日子可真是不好过。扒偷也就算了,还有那群游好闲的混混,政府也不知道给治一治!乌泱泱的一大帮子跟一样,每回从我家门口过,吓得我心惊肉跳。”

    “不知道公安局这帮子人一天到晚瞎忙些什么,也没见他们干出成绩来。”

    “反倒是越来越乱了。”

    “这也不能怪人家。我有个侄子就在公安局里,一天到晚忙得脚不沾地。最近又是大半个星期不见人影儿了,听是忙什么大案子。”

    “咱们通城这两年发展快,瞧瞧那些楼房,什么人都往咱这儿涌,顾不过来也是有的。”

    “我瞧着,刚才那些年轻同志脸色都不好看,大家别抱怨了,少几句。”

    “日子总是往好里过的,也得给人家时间不是?”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我现在都不敢往汽车站火车站去,绕着走,生怕撞见不该撞见的,光天化日就叫人给抢了。”

    “哪儿有那么夸张”

    后面人话细细碎碎,走得远了,郭朝明他们都听不见。

    唯独白夏夏,听了个一清二楚。

    猫儿微微侧过脑袋,下巴贴着两只猫爪爪搭住郭朝明肩膀,鸳鸯眼看那陈旧街灯,鳞次栉比的房屋、大大的简陋店铺

    恍惚间,似乎能看到后世的灯红酒绿,高楼大厦,熙攘人群

    她上辈子是95年生的,时候听爸妈讲过这几年出行的不易,要警惕爬子人拐子路霸。

    偶尔会夹杂着对治安的抱怨,上头人不作为的愤懑不平。

    如同街边乘凉的那群人闲谈的一样,总是有怨言。

    觉得上头不作为,没办好事情。

    她这些日子见李爱国他们,见帮忙维护治安的兵哥哥,是脚不沾地,熬夜破案,没有一个懈怠的。

    他们已经竭尽全力气,实在也是有心无力。

    猫觉得郭朝明肩膀有点不舒服,蜷缩成一团毛茸茸,顺着郭朝明胸口滑进他怀里。

    美滋滋蹭了蹭青年下巴颏,郭朝明眼疾快抱住舒舒服服换了个姿势的猫。

    这真是把他当轿子用了!

    还免费的!

    “下次!给钱!加钱!”

    “没钱,反正你们养我!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猫爪拍掉揪她耳朵上的烦人指——希望以后自己能多帮上点忙吧。

    虽然,真的帮不了大忙。

    郭朝明:“老廖,你会话?猫儿,你平时在啥?”

    “”白夏夏望天:“当然是在夸你俊美帅气,郭子有前途啦~”

    通城南区,李爱国走出歌舞厅,阴晴不定的脸色被霓虹灯光闪得迷离了些。

    “恭喜,立功了!”宋北靠车边儿,丢给李爱国根烟。李爱国脸上没有喜色:“最大的鱼跑了。”

    他们这次行动是省内多线同时收,以通城,琴岛、文东市为主。

    “不稀奇。”宋北觉得,李爱国对这个没准备才令人觉得稀奇。搞走私的,只要拉起,就能把自己藏在大幕。后头做事,跟调提线木偶似的指挥下头,那些人冒险,自己负责出货洗钱就行。

    走私头子把握住出货进货的线路命脉,渠道才是最重要的。

    什么事儿都叫下头弟跑,闻风而动,提前跑路,多正常。

    “医院出事儿了。”李爱国bp一个多时前就疯狂响,李爱国那会儿没空。

    刚才回了个电话,才知道老廖死了,医院有人提前布好了,切断电源。

    前前后后的布置周全缜密,包括他的反应,全都给预料到了。

    “秦没事吧?”宋北下意识坐直身体,皱眉,指微微用力。

    想要秦萧死的人太多了,不光有那些罪犯,还有

    “放心!他们胆子再大也不敢对养伤的少校动。这不是自讨苦吃?疯子才会那么干。”

    李爱国头痛得捏眉心,靠上车门一屁股坐地上:“干他娘的,这都什么破事儿!”

    一个老廖扯出人拐子就算了,现在,还扯出了更隐蔽更难掌控的事情。

    “差不多得了。”宋北用膝盖顶了下李爱国:“伤春悲秋的没那功夫,一摊子事等你呢。咱们赶紧回去,不出意料,这案子不需要你管了。”

    “正好,能给你松快松快。”

    李爱国:“你的有道理。”

    他们都着急赶回医院,宋北担心秦萧,郭朝明有点人来疯,秦萧还躺着呢。宋北很不想叫他节外生枝,闹出麻烦。

    他们赶回医院已经十点多了,医院紧急启动备用电源。

    电局派人修好电路,医院重新恢复了光亮,不过,依旧是闹哄哄的。

    方被袭击者弄了个猝不及防,可他反应也不慢。第一时间叫人封锁前后门,查线索。

    宋北心急火燎回了22,第一眼就扫向病床。

    见秦萧好好的,他才松了口气。

    然后

    宋北看见二大爷似的葛优瘫的波斯猫。

    猫猫趾高气昂,恨不能把下巴抬到天花板上。

    腿摊开,左右两边有人伺候着,怀里抱着各种各样好吃的等猫主子临幸。

    总而言之,这猫她,要上天!

    宋北开始撸袖子找鸡毛掸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还有那个助纣为虐、宠猫无度的郭朝明让你好好管教猫,这是惯得她踩你脑袋顶拉屎了?

    宋妈妈怒发冲冠想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