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八只猫猫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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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分钟前,22病房。

    鲁建华低头摆弄早饭,通城早点多种多样,琳琅满目。

    生煎包子胡辣汤,油条馅饼豆腐脑鲁建华拆开筷子,特意把熬成乳白色的鱼汤摆到秦队坐的位置前头。

    “喵呜~”熟悉的愤懑猫叫声传出卫生间,鲁同志想:3、2、!

    惨兮兮流泪的波斯猫咪咪叫着,一瘸一拐跑出洗间。先绕过宋团长展示下自己染着点红的嘴,特别明显地,一瘸一瘸地走向秦萧。

    猫叼着最号塑料牙刷,是儿童款:“郭朝明故意欺负我,不要你刷了!”

    郭朝明走出卫生间,边甩边揪着衣襟瞪那猫,他干净的作战服胸口处染着一大片水渍,湿哒哒的。

    冷硬的板寸头还在往下滴水,水沁润过眉眼,烦躁又无可奈何,索性提前告状:“团长,你都不管管这猫!真是的,你看看给我溅了一身水!”

    “赶紧着,叫她给我道歉!”郭朝明嘟嘟囔囔:“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团长你得对,这家伙得好好!”

    猫可怜兮兮,瘸腿更严重了。尾巴圈住秦萧脚踝,柔顺软和的被毛乱七八糟,粉红湿润的鼻头上沾着牙膏泡沫:“你胡八道,你不想给我刷牙就直,还故意欺负我!”

    “都把我牙龈刷破了,呜呜呜,我出血了”猫儿哭得好大声,惨兮兮就是不掉眼泪。

    光打雷不下雨,她喉咙里呜呜咽咽,爪爪扒住秦萧腿站起来,仰着猫脸儿一副被抛弃的可怜模样。

    被猫咬住的儿童牙刷偶尔上下移动,戳着秦萧的腿。

    这猫浑身上下都写着被狠狠蹂~躏过的惨兮兮,卖惨——猫是专业的。

    “喂,你这过分了!刷个牙,你这猫怎么还瘸了?”郭同志气愤难平,谁家猫矜贵得还刷牙?他兢兢业业给这猫刷牙,白夏夏还反过来告他黑状。

    “团长,你再不好好教训她,这猫要上天了!”

    宋北翻动今天的通城早报,悠闲自在,“哪儿有?”

    “郭,你这么大的人了,还跟猫计较。太不好了,得学会宽容。”宋北:昨天刚被你们联坑了,不找回场子,我就不是宋黑心团长北。

    “团长!”郭朝明眯起眼:“你觉得,这猫不需要好好教育了?”

    “唉。”宋团长露出心酸的表情:“还欠着猫十几袋零食呢,总不好对债主指画脚,你是吧?郭?”

    郭朝明:“”你这个记仇得老阴比。

    明明昨天老秦也坑了你,怎么不针对他?!

    郭朝明:受伤的总是我

    “呜呜呜”卖惨猫还飙戏碰瓷呢,秦萧取下牙刷。

    靠到猫咪破了一点点皮的红色伤口,猫委屈地想往秦萧胳膊上蹭。

    蹭到一半儿,猫脑袋被修长指按在原地。

    白夏夏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被秦队长很严肃地拒绝蹭蹭。

    “咪呜~你干嘛!”猫耳朵扁平贴着脑袋,爪爪压地,心都碎掉了:你居然不让我蹭。

    猫猫踉跄着后退,两只爪爪比个心后,又把爪爪摊开,表示——心碎一地!

    “你冷酷你无情你无理取闹,呜呜呜,你不爱我了”

    猫儿睁着大眼睛,爪爪跟人擦眼泪一样按在眼眶边上,踉跄摔坐在地。

    郭朝明&宋北&鲁建华:“”这是什么琼瑶剧情

    郭朝明:“眼瞎了。”

    秦萧哭笑不得,还捏着牙刷,拽着猫爪子带回跟前。冷峻眉眼不自觉舒展开笑意,柔和似清风,指尖戳白夏夏脑门,抵得猫儿不自觉往后仰,“我就一件干净衣裳了,再给你蹭,你帮我洗衣服?你这坏猫。”

    秦萧无可奈何,他昨晚睡前才发现,干净衣服胸口蹭上一大片红色西瓜水渍。他休养,衣服都是郭朝明和鲁建华帮忙洗的,秦萧很不习惯。

    他宁愿自己洗,问题是宋北他们不允许。夏服只能穿一天,偏生这猫搅和得他衣裳只能穿半天,秦萧都想过不穿t,套件病号服算了。

    宋北担心白夏夏的猫毛对他伤口不好,坚决反对。秦萧只能作罢,捏着猫爪认真问白夏夏:“,你是不是故意的?”

    白夏夏:“??啥,你啥?”

    猫听不懂!

    郭朝明双环胸,嘲讽:“老秦,这猫精明还鸡贼,坏得很,做坏事不承认,好事老积极了。”

    “瞧,简直把我衣裳当抹布,一点也不见外!”自从撞见了这猫,郭朝明洗衣服的频率呈直线上升。

    这猫不光鸡贼,还矫儿多!哪家猫要刷牙?偏它不光要刷牙,还得认真刷,刷不干净就跟你闹。

    郭朝明:我tm给自己刷牙都没这么认真!

    享受着他的伺候。这猫还挑三拣四,毛病一大堆!一会儿觉得力道重了,一会儿嫌轻了。

    扑腾来扑腾去,水全甩他衣服上。

    幸好是夏天,衣服干得快,郭朝明头痛得捏着眉心,满脸嫌弃,给猫拎起来晃悠,指点猫咪圆圆鼓起来的脑门:“你得认清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只猫,一只猫,懂吗?”

    “刷那么干净干嘛?差不多就行了!”

    波斯猫不开心了。

    猫儿怎么了?猫也要爱干净,牙缝里塞着藏东西,有蛀牙有口气怎么办?

    当猫,她也是爱干净又漂亮的仙女猫!

    “咪呜~”

    猫儿明显不开心了,像一滩水被郭朝明拎着,悠悠晃悠。

    像是打蔫儿的树叶子,整只猫没有活力,散发出浓浓的丧气。

    心酸苦楚,一副被抛弃的可怜模样。

    “郭子!”秦萧蹙眉,这猫儿能听懂人话,当着猫儿面这样话,白夏夏明显是伤心了。

    “”郭朝明抿抿嘴,意识到自己伤到这猫了,“这么脆弱?我的不对?你就是只猫嘛。”

    郭朝明没觉得自己错啥,不过,这猫似乎真打蔫了,耸耸肩膀,“行行行!你爱干净,想刷就刷!”

    秦萧摸摸猫儿耷拉的脑袋,“走吧,我给你刷。”

    他伤在腰腹处,这些日子精心养护着,伤口已经在愈合。

    只要不剧烈运动,牵扯伤口,平日行动都没有大碍了。

    平日躺病床上都是宋北他们担心,生怕牵扯伤口,总把他往床上撵。

    秦萧懒得跟他们纠缠,索性躺在床上。除了洗漱上厕所,很少下床。

    这么往下来,青年冷峻瘦削的脸庞长了点儿肉。

    他双把拢着雪白的波斯猫,端她往洗间走。

    郭朝明瞅过白夏夏,猫儿似乎真的不太开心了,索性闭嘴。

    其实,郭朝明还真没什么。不过强调下白夏夏的猫身份,一时叫她又有点难过。

    很想变回人,当猫能享受从前没经历过的事情。

    她还认识了新的朋友新的人,可是,依旧有点难受。

    瞧瞧,一只猫都没法子自己刷牙,白夏夏也知道她真的事多。这时候有些人都没有刷牙的习惯,还给猫刷牙?

    吃饱了撑得!

    而且,给她刷牙真不是个简单容易的活儿。没有专门的猫咪牙刷,郭朝明不欠她的,没义务给她刷牙。

    能帮忙不错了,可她真是——受不了啦!郭朝明这个残,真不知道是怎么当上副队长的,刷得她难受!

    “郭子没别的意思,跟你闹着玩呢。”秦萧重新给白夏夏刷牙,他很有耐心,摸索了下,开头刷得白夏夏还有些难受。

    白夏夏强忍住了,秦萧却似乎能看出猫儿在强忍着,慢慢调整,给猫儿刷得不再难受到,也不像郭朝明似的,简直要戳进猫喉咙里。

    郭朝明叼了根油条,回头瞅瞅卫生间,正好见秦萧抱着猫儿出来。

    郭同志目光落在秦萧胸口,清清爽爽,很干净,只有零星水渍。

    郭同志磨牙,把油条当猫耳朵咬。

    坏猫!

    “你这王八蛋,故意折腾我?”郭朝明把叠成三角形的卫生纸当围布圈到猫脖子上,鲁建华早就给猫准备了单独的份早餐——一块葱油饼、很少的胡辣汤、半个鸡蛋。

    “咕咕咕~”

    灰斑鸠的叫声飞过医院,宋北他们边吃饭边聊天,偶尔郭朝明会扯一扯白夏夏的简陋围布。

    正吃饭呢,倒也不会伸去摸猫。

    白夏夏舔胡辣汤的动作顿住,普通人耳朵里的“咕咕咕”叫声,在她听来是:“那有钱喵,波斯猫,有消息了!”

    “赶紧出来,再不出来爷就要走了,我趁着傻逼主人出门,偷偷跑出来的。”

    白夏夏喜出望外,直接从凳子跳上窗,叫宋北他们看得愣住。

    猫儿很少在吃饭时候捣乱,他们已经习惯这只猫跟人一样的习惯了。

    怎么猫跳上半开的窗户,探出脑袋对天空挥舞爪子,喵叫:“这儿呢!这儿呢!”

    众人:“?”这猫疯了?

    他们忍不住看窗边,正好见到灰鸽子落下,收拢翅膀。

    郭朝明眼睛亮了:“好肥的鸽子,今儿中午给老秦炖个鸽子汤?”

    白夏夏:“”

    灰鸽子大怒,气势汹汹直冲郭朝明脑袋去了,左右开弓,国骂成片:“爷先把你炖了,你这黑不溜秋丑不拉几没多少肉的黑炭头!瞧着就是个穷逼,你怎么还好意思活在这个世上?!”

    白夏夏:“”忍不住看郭朝明,是有点黑。

    估计是在山里拉练晒出来的。不过,麦色。还是很健康的嘛。

    郭朝明突然被攻击,毫无还之力。

    饭桌上狼藉一片,大家都忙脚乱,灰鸽子嘎嘎嘎笑得像乌鸦,白夏夏优雅端坐窗台上看好戏。

    郭朝明抬去揪灰鸽子,灰煽动翅膀在病房里乱飞:“废物!废物!想逮住我?做梦!一群笨蛋废物!”

    郭朝明气狠了,他骤而用抓住病床铁杆,接力窜起,似是鹞子一般直直冲到起飞的灰鸽子身边,出如电,把灰抓了个正着。

    灰:“哇呀呀!你怎么能飞,你犯规哇呀呀!”

    郭朝明攥住灰鸽子冷笑:“中午就给你剁了!”

    灰豆豆眼儿乱转,被郭朝明钻主身子无法动弹,突然张口:“呸!!”

    口水吐向郭朝明。

    秦萧:“”

    宋北:“”

    “哈哈哈哈哈!”

    宋北:“这是哪来的鸽子?”

    “故意来气你的?”

    秦萧也笑得唇角抿起来,鲁建华憨憨地问:“副队,这鸽子好像是来找猫的?”

    “”

    大家回过神,郭朝明攥着灰鸽子送到白夏夏眼前,“你招来的?”

    “送来给我当午餐的?”郭朝明看出这只鸽子似乎也能听懂他们的部分对话,故意这样。

    果然,鸽子又开始扑棱,对着郭朝明疯狂吐口水。

    “咕咕咕!”

    “咕!”

    “咕咕咕!”叫声高亢,此起彼伏,很明显地在骂人。

    宋北太阳穴突突乱跳:这鸽子明显在骂人啊!

    白夏夏赶紧拍郭朝明掌,努力用爪子去掰他的。

    郭朝明最后还是给灰鸽子放开了,灰鸽子骂骂咧咧,当场又要翻脸打人。

    白夏夏赶紧安抚,灰鸽子骂骂咧咧隔空给郭朝明扇了一翅膀,跟白夏夏讲了大概事情。

    灰鸽子记不大住猫儿的意思,具体事情玄猫也讲的迷迷糊糊,不是很明白。

    左右意思是玄猫让白夏夏跟着鸽子去南区,似乎找到了,但是不确定是不是白夏夏要找的。

    玄猫已经很厉害,可毕竟只是猫。

    再聪明,猫听不懂人话,猫无法确定人拐子,什么被拐的妇女儿童。

    白夏夏给玄猫支了个招儿,发现符合条件的对象立刻告诉她。

    玄猫就着急忙慌叫鸽子报信儿了。

    打工玄猫,积极又能干。

    白夏夏看宋北,桌子上被弄得一片狼藉。

    宋北他们在收拾,白夏夏蹭到宋北边上,也不绕弯儿。

    左右自己已经暴露了点儿,不差这件事儿。

    “咕咕咕~”

    灰鸽子完,宛如巡视领地的霸王。

    绕着郭朝明脑袋四处飞,还时不时想去啄他头顶。

    郭朝明实在没了法子,鸽子被他得罪死了。那一句鸽子汤估计要记住一辈子,就盯着他脑袋,瞅着是要把自己脑袋当成厕所来一泡。

    郭朝明能忍才怪。

    可是想起刚才猫儿千辛万苦表达出的意思:这鸽子是给带路找人的。

    寻找人拐子。经历了上回的找文物事情,秦萧他们有点适应了。

    白夏夏踩着猫步总在郭朝明跟前晃悠:叫你误会我!

    郭朝明被猫盯着,被鸽子虎视眈眈地瞅着脑袋。

    郭朝明:“”

    他很想、立刻、马上麻溜地把烦人鸽子扒皮过水扔进锅里,炖一锅香喷喷的鸽子汤给老秦补身子。

    秦萧:不是很想要。

    奈何人家是通讯员,郭朝明心有顾忌,不敢动爪。

    他们等了会儿,出门寻李爱国商量的宋北冲进病房。

    没多久,郭朝明生无可恋地沉着脸,面沉如水。

    阴沉沉出了病房,肩膀上站着只鸽子,怀里抱着慵懒的波斯猫。

    路上,郭同志俨然成了路边一景。

    停在医院门口的面包车接到人,径直向南区驶去。

    鲁建华留病房照顾秦萧,司还是上回那个战士江,他开车眼角余光瞅着耍杂技是的郭队长——郭队长已经不满足于猫了吗?

    现在,还要来一只鸽子?

    尼玛,这是执行任务拯救人质,还是准备上杂技班表演?

    江:郭副队最近越来越奇怪了,似乎像脱缰的野马走向了训导员的方向。

    郭朝明很明白,自己形象不佳!

    他能有什么法子,鸽子是向导,猫是中间猫!

    他,工具人一个!

    鸽子跟猫都得带着,少一只都不行。

    面包车从宽阔敞亮的主城区开向南街区。

    白夏夏很明显能感觉到街道越变越窄,宽敞大道缩成只容纳一辆车过的窄巷。

    大大,各种各样的自建楼房高高低低,错落分布。

    面包车驶过污水横流的后街,停在一户人家后院儿门口,这是队员们选中的秘密落脚点。

    江去敲门:“有人吗?”

    “来了,来了。”斑驳拼接的木门被打开,胖乎乎的中年妇女探出半张脸。上上下下打量过江,露出个真切热情的笑:“赶紧进来吧。”

    郭朝明肩膀立着只咕咕乱叫的灰鸽子,偶尔还想去啄郭朝明头发。

    怀里雪白波斯猫甩着尾巴,悠悠地打量四周环境。

    中年妇女迟疑地看向郭朝明:“同志你”是动物园的?还是杂技班的?

    郭朝明憋屈地按住白夏夏乱动的猫脑袋,右攥紧随时随地攻击复仇的灰鸽子:“我跟他一起的。”

    中年妇女瞅着郭朝明的眼神带着点儿质疑,进门儿前,又多问了几句。

    江保证他们是一起的,中年妇人才把郭朝明放了进去。

    杂耍艺人郭队长:“”

    门后的院儿很干净,被收拾得整整齐齐。

    “你真是那几位同志嘴里的领导?”王婶儿越看郭朝明越不像,这年轻后生浓眉大眼,生得文质彬彬书生样。是个大学生她还信,这抱猫带鸽子,吊儿郎当哪儿像个干大事儿的军人同志。

    郭朝明一口老血憋在喉咙里,很想甩掉鸽子跟猫:“同志,我真是他们领导,你赶紧把人叫出来。”

    这户人家房子多,是军属。支援下山的队员在这比较隐蔽,不会引人注意。

    来之前,宋北打电话递了消息,这会儿,人应该都到齐了。

    “副队?”

    王婶儿瞅着郭朝明的目光里迟疑未消,还是撩起门帘儿进去叫人了。

    很快,六七个身材挺拔,板寸头、眼神冷硬坚毅的年轻伙儿走出来,对着郭朝明挺直身板,立成一排:“副队!”

    “多谢同志帮忙,我们这就走了。”

    王婶见队员们真认识郭朝明,最后那点儿迟疑消散了,倒是看郭朝明的眼神又多了好奇。

    连连摆不谢,都是应该的。

    “不过,同志,你出来怎么还带猫跟鸽子啊?”王婶瞧郭朝明怀里懒洋洋打哈欠的雪白波斯猫,鸳鸯眼儿、毛发白得跟棉絮似的,一瞧就是养得极好、很金贵的纯种波斯猫:“你们出任务带只猫太麻烦了,要不,先放我这儿?我给照顾着,你们完成任务再回来把它抱走。”

    “哦,不用了。”郭朝明:开玩笑,你把猫抱走了,我们怎么办?

    一行人离了院儿,坐进面包车里。

    王婶目送他们离去,瞧着灰鸽子也扑棱翅膀飞进面包车里,关门声嘀咕:“只听出任务带军犬的,现在部队兴带猫了?”这可是个大新闻!

    诶,可惜,得保密。

    “不过,怎么不带狸花?金贵难养的洋猫带出去,能有啥用?”

    不光王婶儿,这会车里七八个挺拔精神的年轻队员眼睛直勾勾盯着猫看。

    各式各样的眼神儿,有好奇,有探究,看得白夏夏有点脸烧得慌,不太自在。

    万众瞩目下,喵赶紧揣起爪爪,下巴微微扬起,仙女喵姿势get!

    “副队,秦队伤势怎么样?”大家最关心秦萧,他们只听送进医院了,后面就被分派过来找人了。

    “他没事儿,好好的呢。吃吃喝喝玩玩乐乐,还有猫撸。”郭朝明话里有三分醋味儿,大咧咧年轻队员们完全没听出来。

    “副队,这只猫是救了队长的那只吗?你怎么把它带过来了?”

    有心直口快的队员问,“副队,你带着猫和鸽子,难不成这鸽子是人拐子养的?”能找到人拐子?也不像啊!那猫带来干什么?

    所有队员不明白,就算猫救了秦队一命,挺聪明。

    郭副队也不能带着出来干正事啊!

    “副队,猫是要顺便放生?不过,这猫瞧着就没法子自己养活自己,啧啧。”

    话的队员今年岁,叫宋页,年轻气盛,能经过特殊选拔进来,可见能耐。

    窝郭朝明怀里的雪白波斯猫支楞起耳朵,精准地对上了自己没用的宋页。

    “当着我的面我坏话,子!你很牛嘛!”白夏夏歪着脑袋,爪爪隔空点向宋页。

    所有人都愣住。

    猫蹲坐在郭朝明膝盖上,明明是较低的位置,偏猫儿带着猫科动物天生的、居高临下的王者范儿,缓缓环视一圈儿。

    在所有队员惊讶不可思议的目光中,略略抬高下巴,喵叫声,轻轻跳到副驾驶座前的套箱上,扭脸看向司:“灰,指路吧。”

    灰绿豆眼儿撇过那群傻不愣登的年轻队员:“蠢货!”

    嘎嘎嘎笑两声,扑棱翅膀飞出去。

    灰鸽子飞上天空。飞得不高不低,正好在车子前边,能被司看见。

    司发动引擎,一路随着灰鸽子左拐右拐,在污水横流,堆积着各种杂物的街巷里穿行。

    “副队,这猫能听懂我们讲话?!还有那只鸽子,也能?!”宋叶眼珠子瞪得溜圆。

    刚才跟那猫对视,他敢肯定,这猫在鄙视自己!

    仿佛在:你个王八蛋!

    猫的眼神儿其实非常生动,能传达出猫心中的真实想法,它们从来不加掩饰。

    骂你就是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