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全城送行
两人依依不舍,相约分别前,去城郊游湖泛舟,欣赏夏荷,然后再自城外分别。
这一日,谢华宁一身红色留仙裙,照在暖阳下犹如火焰一般。
由于来时早就将披风送给了那日城门口的女孩子,所以白窈特意去拿了一件翠纹云里的斗篷。
“姐,路上太阳晒,披上吧。”
白窈细细地将斗篷披在她身上,将人裹了个严严实实。
谢华宁低头轻轻扯了扯斗篷,再抬头时,就看见叶偃驾来了马车。
宴祯站在马车之上朝自己伸出了一只。
谢华宁细细瞧了瞧那只可以比女人还要好看的,朝他微微一笑,刚刚搭上他的掌,宴祯一把就将人带进了怀里。
而这里又是这么多人看着,谢华宁觉得害羞极了。
她一把甩开他的,就钻进了马车。
那害羞的模样,惹得素白窈和叶偃好一通笑。
待等到他们坐上了马车,一行人总算是上路了。
奇怪的是,马车走到街道上,却没有一个人。
白窈生气地放下帘子:“气死我了,姐救了那些百姓,结果姐要走,人影都没有一个。”
谢华宁摇头淡笑不语。
来到城门口却见城门紧闭。
叶偃停下马车,高声喊道:“赶紧打开城门,马车里头坐的是宴世子。”
随着他高喝一声,大门在咯吱声被打开了。谢华宁在琢磨着今日的广陵怎么这么奇怪,就听到外头一阵整齐而嘹亮的声音。
“多谢宴世子,谢姐救命之恩,你的大恩大德,广陵百姓没齿难忘。”
谢华宁和宴祯纷纷为之一怔,快速走出马车。
只瞧见顾瑞安带领着广陵的百姓齐刷刷地跪在自己的面前。
看着他们一张张朴实的脸和盛满感激的眼。谢华宁禁不住鼻子一酸,眼睛涩涩的。
“姐”白窈被眼前看到的一切惊的不出话来。
而头一个看到这幅景象的叶偃早就呆了,一下子都回不过神。
宴祯轻轻地将搭在她的肩头轻唤了一声:“阿宁。”
谢华宁回神,紧抿着嘴,快速下车,扶起地上的顾瑞安,冲着百姓们大声喊道:“你们快起来。”
百姓高声喊道:“谢姐,我们不起来,我们要这样跪着送你们出城。”
“我谢华宁何德何能,要你们这般相送?只要你们都好好的,我就安心了。”
谢华宁笑了,笑得很开心。
第一次感受到被人簇拥的感觉,激动的心情难以言语。
她很想一个个将人扶起来,可是伸了一半,却又不知道该如何下,只能再一次喊道,“大家都起来吧,我知道大家的心意。”
然而他们却再一次喊道:“就让我们送送你。”
面对着这群热情感恩的百姓,谢华宁都不知道要用什么话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一直在眼中打转的泪珠,迷乱了她的眼,却乱不了她的心。
她将他们的感激之情看的真真的。
“谢谢,谢谢你们。顾大人,带着大家回去吧。”谢华宁对着顾瑞安道。
顾瑞安也是被这场面感动地抹了一把眼泪,点点头道:“嗯!”
谢华宁转身正欲要上马车,一道女娃娃甜美的声音顿住了她的脚步。
“姐姐,你的衣服。”
回头看见一个老者领着一个女孩。
女孩的上恭敬地端着一件衣服,不,那是一件狐狸皮的裘衣,叠的整整齐齐。
谢华宁也认出他们,那个女孩就是自己为她披上裘衣的女孩。
只见她脸红红的,扑闪着一双大眼睛,可爱极了。
谢华宁弯下身,摸了摸女孩的脸,又看了看那件衣服,对她:“妹妹,姐姐送你了。”
“谢姐,这可使不得。”老者慌了,立马推脱。
“不妨事,就当是留个纪念,给这个妹妹的礼物。”谢华宁调皮地捏了一把女孩的脸。
女孩被她逗得呵呵发笑:“姐姐,我也要成为你一样的人。”
“会的。”站起身来又对百姓们喊道,“回去吧!”
完,这一次不再回头的上了马车,缓缓地放下了车帘。
随着马车的行驶,百姓们自觉地让出了一条道,目送着马车的离去。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的那件裘衣居然被广陵的老百姓供奉在了宗祠之内。
混杂在百姓群中,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却阴狠地看着马车的离去。
马车里,宴祯半躺在马车的里侧,撑开一只臂膀,邪魅地朝着谢华宁笑。
她差点没有被他这个架势给吓着,黑着脸,看着这个怪会用美男计,迷惑自己的宴祯。
嘴角轻轻扯动了一下子:“你干啥呢?”
听着,又用另一只拍拍自己旁边留出的位置:“阿宁,过来,我的胳膊借你靠。”
这个恬不知耻的家伙,谢华宁抄起背后的软枕就朝他砸了过去:“美得你。”
他一把抓住软枕,坐起身来,苦巴巴地看着她:“阿宁,你真的不与我一起回阆都吗?”
经得他这么一提醒,她才想起来,他们马上就要分别了。
心里涌出来一抹不舍,谢华宁抿着唇,偏过头去,一言不吭。
见状,宴祯立马收敛的脸上的笑容,闷闷不乐地幽怨地盯着她的后脑勺,但抬眼就看见了她偷瞄自己的目光。
原来她还是很在意自己的。
宴祯心头美滋滋的。
“好阿宁,你理理我吧。”
宴祯撒娇般的声音落下,气氛略显尴尬。
谢华宁的脸一点点变得绯红,惹得一边的白窈劲憋着笑,不过一会儿,白窈就忍不住了,抿嘴笑出了声来。
谢华宁瞧着她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只差没有笑的掉眼泪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鼓着腮帮子凶恶地道:“鬼丫头,笑什么呢?”
“姐你都不好意思了。”白窈她笑的居然连话都不利落了。
宴祯倍得意地看着谢华宁,眼眸一挑一挑的看着谢华宁,仿佛是在:看吧,连你的丫鬟都在笑话你呢。
谢华宁顿时胸口憋了一团火,气鼓囊囊地道:“吃里扒外的丫头。哼。”
谢华宁将头转向马车门那里,坏坏地笑着,“本姐突然想起来,白照一个人在凤鸣楼挺忙的,也挺寂寞的,要不我打发你去陪陪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