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事情过去了, 佩琪现在安然无恙,虽然还没有醒过来,但是生命体征显示正常, 他们在现场找到了针管, 里面的痕迹显示佩琪被注射了大量的异丙酚,一时半会醒不过来是正常的, 也多亏了麻药时效长,不然佩琪可能会痛得死去活来。
托尼接到了尼克弗瑞的信息, 是让蜘蛛侠来看看佩琪, 彼得一听要去看佩琪, 从地上一下跳起来,运用自己超强的弹跳力一跃而上,站在破碎的床窗边, 窗户上的图案是圣母玛利亚,只是现在已经破碎了。彼得伸出手,两指压在蛛丝发射器上,“咔哒”, 是发了空枪的声音,他忘了之前已经用光了所有的蛛丝,从贝永到曼哈顿, 可不是一段距离,不是十分八分就能到的,他刚要叫AI出来制定最便捷的路线,然后一路飞奔过去, 就被托尼拦住了。
“搭你一程?”托尼道,他的头歪向了曼哈顿的方向,星期五已经为他报告了能量剩余,从贝永到曼哈顿绰绰有余,甚至再飞两个来回都没问题。
彼得点点头,他和佩琪这回都搭过托尼的顺风车了,托尼腾空,与地面产生了一个几十厘米的距离,脚下的地面被热气炙烤着,那医生流出来的血液已经流到了他们脚下,被喷出的火焰蒸腾烘干,最后只留下了一地鲜红,再也没有了液体的痕迹。
这座荒废依旧的教堂,这曾经最接近上帝的地方,已经被鲜血染红。没人知道,这地方到底是朝圣,还是朝魔。
彼得抬起手,附着在托尼跳动的蓝色心脏之前,手指上属于蜘蛛的倒刺抓在钢铁里,稳固异常。他给了托尼一个信号,托尼升空,带着他飞过城市和海湾,彼得头一次感受不到深夜在夜空里凌空的快乐,他现在只想去曼哈顿的复仇者大厦看佩琪。
“给他们来一针吧。”一个探员道,这群人是他见过的最顽固不化的人,不知道这个教会到底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能让这群人死心塌地的为教会做事,他们现在还没搞清楚这个教会到底叫什么,手臂上烙烫的星图他们从没见过,没有任何资料,知根知底更是无从谈起。
尼克弗瑞也很讨厌这种死活不肯的,不管是威逼,还是利诱,就是不为所动,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原因,一是极度害怕什么东西,如果是害怕,那应该是畏畏缩缩,看着他们一个两个慷慨激昂的宁死不从,基本可以排除;而第二种原因,就是他们真的认为自己信的东西是对的,可以拯救他们,还可以拯救更多人,他们这么做只是牺牲极少部分人,然后换取大家的幸福。这就比较难搞了,他们压根不觉得自己是错的,还认为神盾局在妨碍他们做好事,对坏人什么样,他们就对神盾局什么样,活脱脱像是进了敌方大牢的战俘!随即点了点头,现在挖出他们到底为何而来更加重要,管它到底是用什么办法。
一针下去,从外表上来看并没有什么改变,但是只要稍微试验一下,就知道药效有没有开始了。
“年龄?”
“32岁……shXt!”那人滨莱守口如瓶,结果现在却脱口而出自己的年龄,紧接着他发现事情不对,就骂了一句。坐在对面的探员听到这一骂很开心,外人看来这不正常,哪有被骂了还开心的啊……
“你们会自杀吗?”
“不会,教众要亲自迎接神的到来。”日!又了真话,那个教众开始反应过来那一针到底是什么了,了那个药剂,就会不自觉地出实话,不都不行,这简直是对他们教会的背叛。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那个提议针的探员双手支在桌子上,身子向前探去,教众被绑在椅子上,只能仰视着他,自上而下的压迫感让这个人有点喘不过气。
“迎接神的到来。”
迎接神?他们见过真正的神,比如洛基,比如索尔,洛基不用,是他们的敌人,也是个很会谎的帅哥;还有索尔,那个不知道人间生存法则的金发壮汉,曾经索尔也跟别人过,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洛基一直捣乱,他这个弟弟他真的管不住,也想不出解决办法。
洛基:我捣乱没什么原因啊,就是想让哥哥陪我玩!
这样的神有什么可要的啊!连手机都不会用,能了解大家想要什么吗?到时候可能你什么那些神都不知道!难不成是东方的神?那种长胡子长头发,身外穿着长袍的那种?那语言也不通啊。
神,不能拯救任何人,看看索尔,他那个锤子撞碎了多少建筑?他们是没经历过那次外星人入侵吗?外地人!
彼得落地了之后,便准备去佩琪所在的房间里看她,地址是他战衣里的AI告诉他的,战衣上拥有整栋大楼的高权限,基本上除了最隐秘的部分,彼得帕克可以随意进出其他房间,当然了,去别人的卧室还是要敲门的。他推开房门,看到佩琪躺在床上,在地图上显示,这个房间紧挨着幻视的房间,佩琪的衣服已经被换掉了,是一件白衣服。
他放轻了脚步,尽管战衣的脚部独特设计让他的脚部几乎是无声的,他还是害怕,床边有一个凳子,彼得坐在那上面,扯掉了自己的头罩,随手揉了一把已经被压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手有点麻木,不是因为长时间贴着钢铁战衣,只是害怕,跟佩琪一样,他怕得手开始冰凉了,多余的血液流进了心脏,她感觉心口热热的,一定是血液太多了吧,彼得搓了搓自己的手,好让自己的手指能暖和一点,免得凉到佩琪。
搓了一分钟之后,他觉得手上的寒意渐渐退去了,才慢慢抓住了佩琪晾在了外面的手,失血过多让佩琪本就白净的脸更加白,嘴唇的颜色变淡了,幸亏现在体温恢复了些,不然彼得会以为佩琪成了故事中的睡美人,沉睡了几百年后,由一个王子吻醒。彼得等不了几百年,也不想让别人成为王子,这是种什么感觉呢?什么时候出现过这种感觉呢?对谁有过这种感觉呢?
彼得想到了一个人——玛丽简,那个红发女孩,彼得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她了,自从上了高中之后,他就没有想起过她了,紧接着占据自己全部生活的人就变成了佩琪,他以前的战衣坏了是佩琪在补,不开心了是佩琪在哄,甚至自己不开心了,佩琪也是自己慢慢消化,而不是让他出气,尽管佩琪知道如果自己下了话,彼得就会冲上去拽起那位先生的领子做出惩罚。
彼得又想起了佩琪在弗莱士面前保护他的样子,明明那么一只,还没到弗莱士的肩膀,佩琪是彼得见过的最……彼得一时间想不出形容词,只是想把很多褒义词往她身上用,在被人欺负的时候会凶狠得像个老虎,而平时又慵懒得像一只猫咪。嘿!还记得吗彼得,你给他擦头发的那天,她躺在床上,未干的头发披散在床上,像是海的女儿里的爱丽儿公主幻化成人的模样,那是公主啊,彼得想着,佩琪……大概是公主吧。
他的一只手偷偷伸进了佩琪的上衣下摆,佩琪的呼吸让她平坦的腹一起一伏,彼得不时会碰到佩琪的身体,每碰到一次,他就会更抖一点,手掌稍微远离佩琪的身体一点,过几十秒再沉下手继续触碰。
彼得摩挲着佩琪之前伤口的位置,那里已经无比平滑了,没有一丝一毫的痕迹,彼得差一点认为自己几个时看到的画面都是假的,可是那就是真真实实地发生的事情。
他想在摸几下,因为他不敢相信伤口能够恢复如初,托尼抱着双臂看着监控摄像,心里一百个生气,这混子怎么仗着跟佩琪关系好,就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呢!你撒开我女儿!把你的蜘蛛爪子拿走!这战衣我送给你了,给你几百万,离开我女儿!托尼的眸色变得深沉,其实他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彼得这个孩子,才十几岁,遵纪守法的纽约好邻居,却积攒出了足以支撑杀掉一个人的怒火,原因不言而喻,彼得再成长一些,就完全可以保护佩琪了,交给他也放心。
彼得闭着眼睛,放大触感这个感官,手却被隔着衣服布料抓住了。
嗯?